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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着学校吃学校。学生是很大的消费群体,他们都是靠父母的血汗钱供养,不知道挣个钱比吃屎都难,又都好面子,在同学面前比着大方,生怕被他们瞧不起,尽管他们每日里的花销不大,但因为人多,假设平均起来一个学生一天花一块钱,如果有五百个学生,那么他们在一天之内也就花去了五百块钱,再如果一所学校,像哇口乡第一初级中学那样,只有一个小卖部,而这种小卖部出售的小商品大都是对半利,甚至更多,那么像曹芬这样的店主每天至少净赚二百五十元人民币,不打房租,不打水电费,除去向学校缴纳的承包费,余下的都是她的,因而她这个小卖部也是老师们时常议论的焦点之一。

榆树店高中的规模跟哇口乡第一初级中学的差不多,也是八个教学班,在校学生大概在五百人左右,不过它跟哇口乡第二初级中学挨着,两所学校原先是一个整体,只不过分为高中部和初中部而已,后来从中间由南扯北拉起一道高墙,便成了半隔绝的两所学校。二中里也有三百多学生,加上高中里的学生,将近九百人——这里还没有算上两所学校里的老师,他们也是人,也是需要消费的——多么大的一个消费单元呀,尽管每所学校里都有一个特许的小卖部,仍有精明的榆树店人盯上了这块肥肉,其中有个姓王的,他家在去高中的下路口对面有一块自留地,他就在这片地上建起了三间青砖瓦房,打算开代销店赚钱,然而他万料不到瓦房建成的那天,竟然成了他的祭日。

他老婆老姜继承他的遗志,带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在这里做起了小本买卖,除了出售日常杂货及学生用品,兼卖大碗茶,客源也不光是学生,凡是从她门前这条公路上南来北往的路人,都是她潜在的顾客,有时那些开货车的司机,也会把车停靠在公路边,到她这儿来打尖歇息。此外,她家的南面,约莫二十米远的地方,有一个独立的小院,那是榆树店公路站,站长姓安,她习惯上喊他老安。老安将公路站的大门钥匙给了她一把,便于她和她的两个闺女在站里没人大门上锁时打开大门去厕所方便——老王没把院墙拉起来就死于非命,她懒得拉院墙,也实在是有些作难,又觉得光秃秃的三间房没个院,搁哪儿弄个厕所都跟脸上长个疮似的,既不雅观又不挡人,索性不弄它了,反正离公路站不远,屎憋住屁股门子再往公路站里跑也来得及——不过一般情况下这大铁门都是不上锁的。

老姜的风流是出了名的,她的相好,众所周知的就有四五个(当然都是谣传,自古寡妇门前是非多嘛),老安便是其中之一,不过谁也没亲眼见她跟老安怎么样,但老安对她的多方照顾却是真的,或许她为了表达对他的感激之情,当真跟他那个怎么样了,也未可知。其实到她那儿买东西喝茶闲坐的人,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都是冲着她的两闺女去的,至少高中里的那些不学习胡儿混的男生是这样的。她的两个闺女一个比一个漂亮,姐姐叫王冰洁,十九岁,活泼开朗又大方,妹妹叫王冰玉,十七岁,刁钻古怪又泼辣。两姐妹像双生似的,一般的桃色凤眼,一般的丰胸肥臀,所不同的是姐姐稍高一些,但都是中等可上的个头。

大概刁钻古怪的女孩子更加招惹男人心动,在那群男生中间,王冰玉远比姐姐得混,只是她泼辣起来,翻脸不认人,这时她那两片嘴皮子不再是性感诱人的朱唇,而是杀人不见血的利刃。一到这个时候,那些男生们便纷纷躲避,不过也有不惧怕的,秦海便是这样,当她像翘立在枝头一面悠然撬动尾巴一面引颈歌唱的小鸟时,他静静地坐在某个角落里,吃着花生,喝着闲茶,百无聊赖的打发着毫无意思的时间,可当她如发怒的母狼追赶一个或几个男生跳高叫骂时,他就把花生仍在桌面上,拍打着两只手,以一副傲慢不可侵犯的模样挡住她,替那些被她辱骂的男生出头,俨然他们的大哥一样。

起初,王冰玉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鄙视他,瞧不起他,用能够想得出来又能够说得出口的最恶毒的字眼谩骂羞辱他。每当这时,王冰洁便过来拉劝妹妹,她并不知道眼前这位与众不同的矮个男生就是曾被她当众泼茶的秦岭的亲弟弟,那是一年前的事了,当时秋天还没过完,而冬天的足音已清晰可闻了,午饭后的时间里,三个男生走进店面,她认识其中的两个,另外那个相貌不俗的男生是头一回见,正疑惑他为啥以前从没来过,见他连拉带劝的要那两个男生离开,一时间心生厌恶,这不是存心与她过不去,不让她赚钱发财吗,顺手端起别人喝剩下的半碗茶泼在他脸上,看着他因恼怒而涨紫了面皮的狼狈相,忍俊不住咯咯娇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只是从那以后,再也没见过他,好像从地球上消失了一样,后来忍不住向那两个男生打听,知道了他叫秦岭,记恨她那特别的见面礼,发誓再也不到她这儿来了,不来就不来好了,指望着他那碗茶钱,也发不了财,何况他来到这儿不花一分钱,还阻碍别人花钱呢,却不知为什么,总无意间想起他。

王冰洁再次见到秦岭,是在年前冬至节那天晌午。冬至节是吃饺子的节日。近年来这个节日逐渐被人们看重了,不再为没有粮食果腹犯愁,也不再为没有闲钱改善生活作难,麦茓子里的粮食够盘费的了,手头上也有几个零用钱了,大冬天里也不用去地里干活了,更不用扛着爪钩铁锨征夫似的跑多远挖沟修渠了,揣着手蹲在墙根晒会儿太阳,聊几句闲篇儿,日子过得安逸了,到了节日,不数摆着吃嘴好的还算过节日嘛,人活一世,不过短短的几十年,这会儿不吃,等到爬进墓穴子里,想吃也吃不成了,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他人空白头。

冬至节前一天,赵金凤特意请常万友给秦岭捎来半袋子白面和两锅子花卷子。本来她打算亲自跑一趟学校的,但还没出大门,常万友便来到了,他说要去教研室,问她有啥需要捎给秦岭的。昨天下午他回来时,在哇口集小日本(因又胖又矮又黑,故而得了这样一个绰号)家里买了一斤咸牛肉带给了赵金凤,说是刚好碰见秦岭,他让他给她捎回来的。如今家里只有赵金凤一个人,他来回路过秦家湾,是很方便到她家里闲坐一时半会儿的。赵金凤讨厌他,却又不敢得罪他。自从他拿着给秦岭办来的一档案袋证件材料询问她是否满意,有不满意的只管提,他一定做到让她满意为止,从那时开始,赵金凤便对他有了一丝改观,也严格按照他的吩咐,不给秦岭说这事儿,连那个师范毕业证书也锁在柜子里不给儿子看,对别人更是守口如瓶,怕传扬出去影响儿子的前途。到目前为止,秦岭还不知道他原来在柳河县师范学校读了三年书,于去年七月份毕业,被分配到哇口乡第一初级中学任教呢。常万友的小舅子是县教委人事科的科长。

秦岭依照常万友给他捎来的娘的口信儿,吩咐秦怡和秦芳先吃着饺子,跑到榆树店高中给秦海送饺子。为了给他送饺子,秦岭还特意买了一个保温饭盒,他觉得这个钱花的不冤枉,因为往后给秦海送饭的时候多着呢。他带着满满一饭盒饺子,兴冲冲地奔向榆树店高中。可是在即将到达那个下路口时,他注意到老姜门口围坐着几个男生,其中一个男生一晃身子进屋去了。在他一晃身形的刹那间,秦岭认出他是秦海。倘若他就老老实实的坐在那儿,该打牌打牌,该吃瓜子吃瓜子,或许秦岭还不会在意到他。秦岭说不出来心里面究竟是什么样一种滋味,他很难想象得到亲爱的弟弟不是坐在教室了聚精会神的听讲,而是坐在这儿玩耍。

从再也感受不到家的温暖亲人的关爱那天起,秦海就把自己当成摔不烂的破毡帽了,他呆在学校里不是为了学习,而是为了逃避。枯燥的知识,乏味的课堂,沉闷的日子,单调的时光,都让他感到厌恶可憎,唯一感到的快乐,就是跟王冰玉怒目相视唇枪舌战,甚至动手打她的任性妄为。

不过时到今日,他只打过她一次,还是当着她娘和她姐的面打的,原因是她骂了他妹妹,他能容忍下她骂他娘,却容忍不下她骂他妹妹。听她骂了妹妹,他就觉得脑袋嗡的一下,全身的热血立时就沸腾了,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顾,肌体被一种可怕的能够毁灭整个世界的说不明白是什么的东西控制了,抬手就抽了她一个大耳刮子,打得她口鼻流血。倘若手中有刀,估计他就不是给她嘴巴了。王冰玉自然不甘示弱,她将十指变成尖利的弯钩,给他的脸挠出横七竖八的血痕。可是当她娘心疼她挨打,不给秦海善罢甘休时,当那些一心想要在她面前表现出英武的男生,要为她出气报仇时,她又拼命护住他,敢打她的人也只有他了,与那些只会在她面前摇首摆尾装可爱的狗东西相比,他更加让她心动。

奇怪的是,秦岭没能在那三间房子里搜出秦海。他百思不得其解,明明看见他进了屋,为啥却没能找到呢?真是一个谜。其实他原本没打算进屋去搜,他只想把秦海喊出来,将饺子给他,吃了冬至饺子,一冬天里不会冻耳朵,娘是通过常万友的嘴巴跟他这么说的,他想把这话原封不动的说给他听,顺便劝说他不要光顾着贪玩,要把精力多用在学习上,只有这样才能对得起娘对他的关爱和寄予的厚望,仅此而已,并不想揪住他的这点过错不放,虽然心中很气恼,但还是顾及到他的自尊和脸面,不愿让他在同学面前太难堪。

可是无论他怎样喊,他就是不出来,喊得那几个男生都没心思打牌了,一个个的皱眉掩耳,厌烦得不得了,心烦气躁的拿眼斜睨他。王冰洁见此情景,怕他再这么喊下去,他们几个对他不利,找他麻烦,又因答应了秦海替他遮掩,便劝他离开,见他不听劝,恐吓他说:“再不走,放狗咬你了!”她的话音未落,她妹妹王冰玉打屋里出来了,她双手掐腰,柳眉倒竖,厉声喝道:“哪儿来的神经病,再搁这儿胡搅蛮缠,叫公安局抓你!滚!”秦岭一听这话,火大了,冷笑几声道:“你姐妹俩可真是一个娘生的,姐姐说放狗咬我,妹妹说叫公安局抓我,我是吓大的么!赶紧叫秦海出来,我把饺子给了他,二话不说,掉头就走!你以为我稀罕在这儿呆呀!”王冰玉说:“哪个也没请你来!立马给我走人!这儿没有秦海,想找秦海,到有秦海的地儿找去!”秦岭说:“他就在屋里,我看见了!”

王冰玉说:“要是没有呢?”秦岭说:“肯定在屋里!”王冰玉说:“既然你这么肯定,你到屋里去搜好了,要是搜不着,哼,哥们几个,炒好家伙,腿给他打断!”那几个男生闻言,纷纷放下手中的牌,起身去拿铁锨找木棍,还有人恨声道:“我早就看不下去!秦海就在屋里,你要是有种,就去屋里把他揪出来!”王冰洁息事宁人道:“秦岭你赶紧走吧,真是没有秦海,我又不骗你!他要是在屋里,早就出来了!”王冰玉说:“姐你别拦他,他要是知道个好歹,也不到这会儿了!姓秦的你听着,你要是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不然别磨叽,那几个哥们都准备好了要打断你的腿呢!”那几个男生附和道:“痛快点儿!”并把铁锨木棍敲得当当响,好像公堂之上的衙役,就差喊出威武两个字了。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秦岭决心到屋里把秦海揪出来,他料想就这三间房子,还藏不住一个大活人。搜的结果都已经知道了,他没能搜到秦海,并不是他没认真仔细的去搜,他除了没拿把铁锨将三间房子掘地三尺,所有的墙角旮旯床底箱柜都搜了个遍,愣是没找到他,他就那样神奇的消失不见了,好像借土遁逃跑了似的。当然,秦海没有土行孙的本事,不过他也的确躲藏到了地底下。

在老姜的床底下,有一个盛放鞋子的烟箱子,箱子下面有一块方桌面大的方形厚木板,这块板子不是桐木的,质地很瓷实,重量也不轻。把这块不知什么木料的板子掀起来,便能看到一个红薯窖洞口那么大的洞口,秦海就是从这个洞口下到地道里去了。老王死后不久,老姜便着手挖地洞。当时王冰洁和王冰玉两姐妹还小,每天晚上黑了,老姜哄睡两个女儿,像耗子似的艰难的挖掘地洞,她指望它能够在危急时刻挽救她母女三人的性命。后来两姐妹长大了,一个赛一个的如花似玉,老姜又率领两个女儿将地洞挖成了地道,出口就是屋后的红薯窖。

这个地道的存在,当属老姜一家人的核心机密,从开始挖到如今十几年时间里,她从未向任何人说起过,也时常告诫两个女儿无论何种情况下都不能跟人说家里有条地道,她担心万一给人知道了,趁她母女三人熟睡之际,从红薯窖爬进屋内,后果将是不堪设想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为了防止这个万一,她又想法设法在出入红薯窖的地道口安装了一道门,门外面用一层薄薄的土将门掩盖起来,再堆上红薯,以此迷惑那些跑进来的人,让他觉得这儿就是一个窖藏红薯的地窖。可是她不知道秦海是否顺着地道发现了那个门,这种担心让她将不知人心险恶的王冰玉痛骂了好几天,捎带着连王冰洁一块儿骂了。一天夜里她隐约听到咚咚的响声,像是从地底下发出来的,吓得喊起两个女儿,母女仨都手握菜刀等防身武器,坐在地上瞪着那块木板直到天亮,随后便拉土填埋了红薯窖。

当秦海问起为啥把红薯窖填住时,王冰玉直视着他反问道:“前天夜里你是不是跑到红薯窖里去了?”如今她又想起那天夜晚的惊魂,再次问秦海:“现在没有外人,就咱俩,你跟我说实话,那天夜里你是不是跑进红薯窖砸门来着?”为了打消他的顾虑,补充道:“你放心,我不会跟俺娘俺姐说的,也没有其他的意思,就是想知道那天夜里在红薯窖里砸门的是不是你。你要是不跟我说实话,胆敢骗我,这辈子你都甭想让我再搭理你。为了你,我可是好不容易才骗过俺娘,没有去俺小姨家走亲戚,专意留在家里陪你呢。”

昨天下午一到学校,秦海将自行车推进寝室,掉头就跑来找她了,十多天不见她,想她都想得发疯了,当然借口仍是喝茶,老姜虽然不喜欢他,怎奈两个女儿都把他看做个人——得知他是秦岭的亲弟弟,王冰洁总是不由人的把他另眼相待,还时不时的规劝他一番,希望他能听得进去劝,迷途知返,重新走上正道,用心学习,不枉费他哥为他送饺子的心——他又是走进来消费喝茶的,是顾客,顾客就是上帝,他不可能成为上帝,但也不便硬把他往外轰赶。两个人一个柜台里,一个柜台外,眉来眼去的悄声约定了今天的相会。秦海老早就躲在二中大门那儿往这边偷瞄,见王冰洁用架子车拉着老姜和果子筐顺公路往北走远了,箭一般地窜进房门,冲站在柜台里笑脸迎接他的王冰玉嘿嘿一阵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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