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平他那宽阔的肩膀向那位妇女敬了礼,并向她伸出手中的书,尽管他说话时由痛感失望而觉得嗓子给堵塞了似的。
“我是约翰·布兰福德中尉,而你——你是梅内尔小姐吧。我多么高兴你能来会见我。我可以——可以请你去吃饭吗?”
那位妇女的脸上绽开了宽容的微笑,她答道:“孩子,我真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那位穿绿色衣服的姑娘——刚刚走过去的那位——要我在外衣上佩戴这朵玫瑰花。还说如果你请我跟你一起出去,我得告诉你她正在街道对面那家大餐馆里等着你。她说这番行动带有一种考验的性质。我自己跟山姆大叔已经有了两个儿子,倒并不在乎给你们成全一下。”
误会了半个世纪的爱情
我们都知道用生命中最珍贵的东西来报答爱人的恩情,其实相互沟通更为重要。
有一对结婚50年的老夫妻,在大饭店举办了他们的“金婚”纪念日。
当服务生将一盘热气腾腾的清蒸鱼放到桌上时,老先生迫不及待地将鱼头及鱼尾巴夹下来放在小碟子上,双手端给老太太说:“这给你吃。”
没想到老太太“哇、 哇”的大声哭了起来,旁边的人十分惊讶。老太太说:“我嫁给你50年,跟着你任劳任怨才有今天的好日子,我从来没有抱怨计较过,没有想到,在今天这样的场合,你竟然还是这样没良心,让我吃鱼头、 鱼尾巴,你知道吗,我最不喜欢吃鱼头、 鱼尾巴,却吃了50年。”老先生听了不禁感慨道:“50年前,当你不顾家人反对嫁给我这个穷小子的时候,我就对天发誓,这一辈子我一定要全力以赴,想办法赚钱让你过好日子,以报答你对我的恩情。一条鱼,我最喜欢吃的就是鱼头、 鱼尾巴,自从结婚后,我就从来没有吃过它,因为我曾经承诺过,要把生命中最珍贵的东西都献给你。”
说完之后,所有的人都感到很凄凉。
这对老夫妻真的很恩爱,但他们显然犯下了一个错误:缺乏沟通。
这件事并不是告诉你这位老先生未能与老妻共享福禄,也不是大谈为妻者的辛苦之道,而是告诉你这对老夫妻虽然结婚已50年,同枕共眠半世纪,却未必能够很好地沟通。在日常生活中,有多少夫妻是有话在心而口难开呢!
天才的爱情
——托尔斯泰的婚姻悲剧
不是建立在互相尊重、 互相敬爱的基础上的婚姻也就不存在真正而持久的爱。男女双方都只会从这种婚姻中品尝到遗憾的苦果。
“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则各有不同。”
这是托尔斯泰在他的《安娜·卡列尼娜》 中著名的一句话。但不幸的是,这位世界文豪的家庭生活正是这“不幸”中的一种,而且是最不幸的那种。
托尔斯泰在82高龄的时候弃家出走,离开了共同生活48年的妻子,最后客死在一个地图上找不到的小车站的木屋里。至死,他都不愿再见妻子一面。
在世界知名作家中,像托尔斯泰这样争吵度日,活在被他称为“地狱般”的婚姻里,最后又如此悲惨结束的,实在罕见。托尔斯泰的婚姻到底发生了什么严重的问题?
美国著名历史学家和传记作者威廉·希勒,在研究了托尔斯泰和其妻子索妮亚的日记,及托翁子女们写的《回忆录》 等丰富的原始资料后,于1993年写出了揭示托尔斯泰婚姻失败原因的专著 《爱与恨》 (LOVEANDHA-TRED),详细解答了为什么写出了《战争与和平》、 《安娜·卡列尼娜》 和《复活》 等名著,在小说中对男女情感、 婚姻和家庭有深刻理解的大作家却在自己的婚姻、 情感生活中一败涂地。
1.托翁不屑与妻子交流
托尔斯泰作为大作家,本来和妻子就有思想差距,如果他能和妻子交流,也许这场婚姻就不是个悲剧了。但他自恃是天才作家,不需与人交流,包括妻子。而且,他是个典型的大男子主义者,重男轻女,瞧不起女人。他认为女人弱智,不具有和男人一样的精神力量。“女人的本来面目是精神脆弱的人,这不是残酷,对她们一视同仁才是残酷。”“我们的生活之所以荒谬皆因女人。”
因为缺乏交流,托尔斯泰也就很难对妻子体贴、 有温情。而柔情恰恰是天下所有妻子都想从丈夫那里得到的。
托尔斯泰喜欢散步,但他却不愿陪伴妻子一起散步,他不屑于和索妮亚聊天,但妻子和别的男人交谈时,他又愤怒、 嫉妒。每次托尔斯泰生病,索妮亚都是悉心照料,有一次连续9个月护理在床边。但妻子得病,作丈夫的托尔斯泰却不屑于过问。
这些情节如果不是他的子女亲笔记录,谁也不会相信这是写出《复活》 等宣扬人性作品的世界文豪的所作所为。托尔斯泰不爱索妮亚吗?他的日记里也不乏对妻子充满激情的爱的宣言。但通读全书,人们感觉到他的爱是抽象的爱、 苛刻的爱、 头脑的爱,而非具体的爱、 宽宏的爱、 心灵的爱。因此,索妮亚伤心地说,丈夫需要的只是她的肉体,“他爱我,但只在夜里,从来不在白天”。
托尔斯泰中年“皈依”新宗教,有了“新思想”后,夫妻之间的思想鸿沟就更深了。托尔斯泰憎恨“私有财产”,同情农民,厌恶自己的贵族乡绅生活,要放弃自己的版权,把庄园分给农民。而他的妻子对这些“新思想”既不理解,更完全不能接受,认为丈夫的“整套哲学牵强附会,矫揉造作,完全建筑在虚荣心、 名利欲和出风头的基础上。”托尔斯泰主张像农民那样耕作、 生活,但他自己却一直读书写作,至死过着贵族的生活。
他“皈依”后宣称要完全戒除淫欲,甚至连夫妻性生活也不例外,但他却一再使妻子怀孕,生出了13个孩子,因此,连托尔斯泰的哥哥谢尔盖也认为弟弟“虚伪、 言行不一”。
2.虚荣嫉妒又神经质的妻子
即使托尔斯泰有这么多男人的毛病,但如果他的妻子不是索妮亚,他们的婚姻也不致悲惨到如此地步。偏偏索妮亚是一个虚荣、 嫉妒心强、 性情刚烈又神经质的女人。
和天才生活在一起的女人往往会感到思想上差距。但一般女人嫁给天才后,都有一种崇拜心理,这种心理导致她会尽力去理解天才的想法,理解不了的地方往往采取顺从的态度。
但索妮亚却不是这种类型的女人。她对作家丈夫的思想没有了解的热望,只是一味地反对。除了担心放弃庄园和版税会影响家里的生活外,她对托尔斯泰皈依宗教等理论既不理解,也缺乏兴趣去探讨。当她感叹“我丈夫和我就像两个陌生人似的生活在一起,我伤心透了”时,从没深省过这和她不关心托尔斯泰的精神生活、 不了解他的内心世界有直接关系。连他们的大女儿塔妮亚也指出这一点:“你无微不至的关心他的物质生活,却忽视了他更珍视的东西。如果你同样关心他的精神生活,他会是多么感动,会百倍地报答你的付出。”
索妮亚是个嫉妒心极强的女人。嫉妒不仅使她自己发疯,也逼得丈夫发疯。托尔斯泰自从和索妮亚结合后的48年里,从未有过一次婚外情,虽然他的大名吸引了无数的女性崇拜者,但即使这样,妻子还是“吃醋”,而且醋意十足,从始到终。
和索妮亚结婚前,托尔斯泰真诚地“交代”自己曾和庄园里的一个女工有个私生子后,索妮亚妒意大发,做梦都想杀了“那个孩子”,时隔40年,当索妮亚65岁时,仍对那个女工(已80岁)耿耿于怀,连她自己也承认“总有一天我会嫉妒得自杀”。索妮亚甚至嫉妒自己最喜欢的妹妹,因为她曾和托尔斯泰一起到林中打猎。托尔斯泰晚年几乎不和任何女性来往,但他和男人交往索妮亚也嫉妒,甚至指责丈夫是同性恋。对于妻子的这些神经质的嫉妒,托尔斯泰采取不理睬的态度,这更刺激了索妮亚敏感的神经,她想用“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方式制服丈夫。但结果适得其反。
这真是两个相互折磨的人。索妮亚的日记上常有“卧床一天,茶饭不思,几乎流了一天眼泪”,托尔斯泰的日记则是“睡眠糟糕,非常少。又跟往常一样激动和生气。
十分压抑,我一直想哭”。写出《战争与和平》 的文豪家里只有“战争”,没有“和平”。
索妮亚还有一颗虚荣的心。晚年她在新闻媒体面前极力证明她是大作家的妻子、 托尔斯泰仍很爱她。即使在托尔斯泰弥留之际,子女们允许她进木房看一眼丈夫时,却发现索妮亚叫来摄影记者跟着她——这种时刻她也念念不忘让公众看到“托尔斯泰的妻子”仍守候在丈夫身边。她的这个举动使她失去了看丈夫最后一眼的机会。
3.到底是谁的错?
这位和托尔斯泰结婚48年,为他生了13个孩子,把3000页浩瀚的《战争与和平》 手稿整洁地抄写了7遍的索妮亚,最终还是被丈夫彻底地抛弃了!
《战争与和平》 中的5个家庭和《安娜·卡列尼娜》中的两个家庭,没有哪一个比托尔斯泰的家庭更象“小说”。这是两个伴侣相爱又相互憎恨、 不能分开又无法相处的爱情故事,这也是一场耗尽了他们的热情和身心的婚姻经历,说来让人叹息。但是就像他们的大女儿塔妮亚所说:“这是两个人共同生活的故事,有谁能说他们中的哪一个是错的呢?”
理智面对配偶的不忠行为
丈夫偷情被当场抓获,生气?发怒?离婚?其实,这些都不是解决问题的好办法。如果能够理智面对现实,认为两人之间还有爱情,那么还是原谅丈夫这一回吧,下不为例。
婚后两年的一天,雪雪从北京匆匆回家已经是晚上11点多了,门从里面扣住了。用力敲,没声音,再大声叫,好久丈夫才伸出了脑袋,一副刚睡醒的样子。
雪雪一声不吭地在三个房间转了一圈,突然,她猛地拉开了大衣橱,只见一个穿着睡衣的姑娘,惊慌失措地龟缩在那里。
“穿好衣服,到客厅来。”雪雪很平静地说。
丈夫跟着雪雪来到客厅,刚想开口,雪雪就截住他:
“你不用解释,有你说话的时候,请你先回避一下。”雪雪用犀利的目光看着站在面前的姑娘:“你把钮扣系错了。”
姑娘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果然把第三只钮扣扣到第四个位置上了。她的脸更红了。
雪雪接着问:“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她好像在聊家常。
姑娘遇到一股逼迫力,乖得像面对老师提问一样作了回答。
“你知道你这样的行为是错的吗?当然了,这不能全怪你。但在你这样的年纪,要经得起诱惑啊!你要学会找到属于自己的爱,一个全心全意爱你的男人……”
半个小时的谈话都是在细声细气中进行的,这是一场心灵与心灵的交战,它没有白热化的场面,然而却有令人为之撼动的力量。
“大姐,我错了,我以后一定听你的。”此时姑娘已热泪盈眶了。
雪雪把姑娘送出了门,还为她理了理凌乱的头发。
事后,雪雪原谅了丈夫。她不是妥协,而是经过一番理智的衡量后的决定。雪雪认为,自己还爱丈夫,丈夫也还爱她,他们的婚姻还没有到非分手不可的地步。
在这次交战中,她既保持了自己的人格和尊严,又维持了婚姻的完整。
不要做 “床头跪”与 “河东师吼”
一个男人,如果在外呼风唤雨,在家处处受气,处处受制,这是特别悲哀的一件事。夫妻两人不做“床头跪”和“河东狮吼”,家庭才会幸福,事业才会发达。
李伟是报社的编辑,妻子徐洁爱他爱得不可商量。忽然有一天,在帮助丈夫清理书桌时,发现一封厚厚的信。
字迹秀丽,徐洁不能不看个明白。打开一看,果然是女人的信,并附有照片一张,字里行间充满对李伟的崇拜之情,并且“你的才华令我倾倒”、 “让我们交个朋友”、“我们什么时候能真正见面”等等。徐洁看后大哭大闹,饭不做,觉不睡,逼着男人说个一清二白。
李伟说他当编辑,常有这种不明事理的傻丫头来信说些不着边际的话,自己的心怎么会由此而转移。李伟对那信看也不看,一把火点着烧了。徐洁才慢慢爬下床去给丈夫做饭。
但是,阴影从此在徐洁心上留下了。女伴们更在她耳边嘀咕:男人成了名,千万要锁住他,否则他就要飞。”
于是徐洁开始实行封锁。
一个电话打来,是请李伟参加一个文学研讨会的,女人的声音。既然是女人,徐洁就回答:“李伟不在本地,去上海了。”
从此以后,只要有女人发布的邀请,李伟都是“不在本地”。一连半个月,李伟上海、 南京、 海南、 西藏、 贵州、 哈尔滨全去过。徐洁的地理知识虽然浅,但要应付这些女人声音的电话,她估计还是满够用的。
但是找李伟的女人,不仅仅是在电话线上,有时也登门拜访。徐浩此时便使用脸色,只要是女人来,越漂亮的,她的脸色就越难看,坐的时间稍长一点,她的语言也就越难听。
丈夫的外事活动很多:新闻发布会,企业联谊会、 读者讨论会、 名家茶话会、 新星沙龙……每次回来,都是一番审问,只要可疑,徐洁就大发雷霆。李伟啼笑皆非,只好削减自己的外事计划。但是有些活动不能不去,一去,便惹来无穷的烦恼。所以,凡有外事活动,只要徐治有一点点“跟随”的表示,李伟都是百般热情地携带。然而,徐洁仍不放心,那些没有跟随可能的活动,徐洁就“盯梢”。
开始,对徐洁的封锁,李伟也没在意。久而久之,搅得自己成了一个犯人:无自由、 无权利、 无隐私、 无业余时间。他确实有些接受不了,对她的近乎“粗暴”的爱,感到惊愕和难堪,但是一想到彼此是夫妻,也就默认了。
徐洁对李伟的封锁,持之以恒,两年下来竟不松懈,并慢慢形成了这样一些不成文的规定:一、 不许和女人跳舞; 二、 不准单独和女人约会,更禁止单独交谈; 三。不准给女性看稿子; 四、 每天必须9点钟以前回家,如有特例,要报告批准; 五、 最好不参加什么作者舞会、 周末沙龙之类的活动。面对这些苛刻的清规戒律,李伟怒火中烧,但念起彼此是夫妻,又认了。
认是认了,但李伟的心却生出许多疙瘩,他越来越羡慕同事们的“自由”。每当收到请柬的时候,去,还是不去,都成了他的一个大问题。他觉得这问题比哈姆雷特碰上的问题复杂得多,难缠得多,深刻得多。所以,此时他要是选择了“去”,那会议上,肯定是百般地心神不宁,回家的路上又是百般地慌恐。要是选择了“不去”,他回家的路上不再心神不宁,不再慌恐,但是又平添一肚子的闷气憋气怒气窝囊气。所以,他去也不是滋味,不去也不是滋味。
一段时间以后,李伟的请柬来的少了。有一段时间,几乎一个“会”也没有。最初他感到心安。因为不必面临哈姆雷特的困境了。渐渐地他发觉不对劲,原来的热线关系怎么一下子都断了。
一天,他偶然下楼,路过收发室,他一下怔住了,而且一下子明白了“热线”断线的原因。原来是妻子徐洁一手制造了这些“断线”事件。他看见妻子的手里正捧着一堆寄给他的稿件、 信函、 邀请、 通知。
他没有说话,只是呆呆地看着妻子。看着妻子的手,看着妻子手内的乱七八糟的信函,看着妻子惶恐、 羞愧同时又充满爱意的眼睛。
这时他当然又想到他们俩是夫妻,但是这一回他“认”还是“不认”?这又成了他要面临的最复杂、 最难缠、 最深刻的问题了。
徐洁的防范,对不对?细究起来倒也无错,如今的所谓“会”,说起来冠冕堂皇,但真正看一看“程序”,也是吓人得很。发布会、 联谊会、 沙龙等等,往往和酒会舞会歌会绑在一起,最后极有可能演变成“约会”,所以徐洁的积极防御是有“背景”的。
那么,李伟赴会的自由就该剥夺吗?那些所有的会,甚至包括“约会”,他难道没有自由参加的权利和义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