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我先去和逍遥大哥说一声去。”
“好。”
允禄注意到每次提到逍遥的时候雨霏的表情都不是很好,但是没有理由这两个人有什么焦急的,就是居住的地方都是隔着十万八千里的,允禄摇了摇脑袋,想这些有什么用,快走两步,正好看到逍遥站在那里,“大哥,你这是要出去?”
“刚回来,你们这是要走了?”逍遥被刚才赵雨霏的行为给弄得有些尴尬,就好像自己是登徒子一样,这还是长这么大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真是不怎么好受,虽然真的是什么都没做,这要是让允禄看到了,就是解释都是无力的了,看来还是以后和弟妹保持着一些距离的好。
“嗯,走了,要是再晚一些,种子就该枯萎了。”
“行,路上注意安全。”
“好,那就先走一步了。”
赵雨霏清醒现在已经出了这个乡镇,已经离开那个客栈很远,颠簸的车子让赵雨霏的困意加重,不大一会便睡了过去,在客栈的那一个晚上可是完全没有合上过眼睛,这回熟睡的就是连梦都没有出现过。
“雨霏,起来了,我们去找个酒馆吃点东西。”允禄拍了拍了赵雨霏,被这么一拍很是不舒服的把允禄的手拍到了一边,转过身子继续睡自己的。
允禄看这个架势是不可能把她叫醒的,但是也不放心把她一个人放在马车上面,没办法也只好把人从马车里面包了出来,让马童把马车赶紧院子里面,便让掌柜子开了个房间,边上了楼。
允禄把人放在床铺上面,便下楼去点了些菜,“做好了直接送到屋子里面,对了不要吵醒里面的人。”
“放心吧客官,那是天字号,没有什么人的。”
“行。”允禄刚想转身上楼,但是着走了两步就忽然听到外面一团混乱,便赶紧走了出去,竟然是戏班子过街,这个声音简直就是大的惊人,看的出来是有意思在这里摆台子了,这可不行,这就不消一会估计雨霏就得被吵醒过来。
允禄想都不想就提起内力飞上了戏台子上面,看到有人上了台,周围的所有乐师可都是停下了自己手里面的活,一脸的防备,一个看起来应该是班头的人赶紧走了过来,“你是什么人?”
“你们不可以在这方圆几里之内摆台子。”
“我么在这里摆台子可是有政府的许可的,你凭什么不让!”班头那盛气凌人的样子就知道一定是在这里有着一定的势力的,否则是绝对不会如此这般的,不过允禄可是不吃这一套,在他这里什么官府都没有用!
“滚!”允禄已经把内力聚集到了丹田的位置,随时都可以激怒到战斗的状态,身后一直不离身的剑也开始抖动起来,“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这……”
“班头,咱们走吧。”
没等把头说完,便有一声音插了进来,阻止了班头接下去的话,允禄看过去,典型的花旦装扮,不过这已经扮上了,这真实的容貌还真是看不清楚,允禄收回内力,“你是谁?”
“只是这里的花旦而已。”
“为什么帮我?”如果是素未蒙面的话,谁还会去管这等闲事,但是允禄可是不解的自己和戏子有什么关系,就是这大戏都没有看过几次,更别说认识个什么人了。
“只是知道公子这是有原因而来,我们也就行个方便而已。”
可能是因为常年练功的原因,就是这声音也听不出究竟是男是女,似乎就是在这两者之间一样,倒是不觉得特别的突兀,“那在下真得好好的感谢一下。”
花旦却仅仅是摇头,没有发出一眼便去了台子下面临时搭出来的后台,允禄本身好奇之心就重,现在又弄得这么神秘,让人心里面很是不舒服,倒是要看个究竟,从口袋里面拿出一锭银子递给一边的班主,“这个给你,给我的夫人演上一出,不过要是便装,这行头就免了。”
班主看着手里面的银子,这可不是小数,点一点都是特别的沉的,少说也有十两以上,这个板子可是个走街串巷的,就是走上个两三天都不一定能赚到这么多,班主赶紧答应了下来,便也进了后台。
允禄回到房间里面,看到赵雨霏已经醒了过来,便到了被茶水递了过去,“我请了个戏班子,一会过来。”
“戏班子?”赵雨霏喝了口茶,可能是睡的时间长了,感觉头有些混混的,“我不是特别的舒服。”
“听听吧,小调子。”允禄把赵雨霏付做到了房子中间的石凳子上面,赵雨霏的身体似乎一直都不是很好,去除药丸喂了一下,清凉之气在赵雨霏的身体里面扩展开来,打通部分堵塞的气脉。
允禄看着玉瓶子里面并不很多了,如果不能赶紧的感到江南,培育出新的丹药,那么雨霏的伤可能就无法去环节,要是出了问题这个后果可不是自己可以承受的起的,“我们这几天估计要赶几天的路。”
“你的身体可以吗?那次……”大战之后允禄也是多少受了一些伤的,如今要没日没夜的赶路,真的怕他吃不消。
“没事,”允禄抚摸着赵雨霏柔软的头发,一根根都是那么有条理的生长着,那么的完美,似乎在她的身上找不到那一点瑕疵的,可能就是因为如此才会让她受了这么重的伤,总是不能允许如此完美的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面,“我的身体我还是知道的。”
允禄实际并不是很了解自己现在的情况,这么长时间,自从上了幽冥山,整个身心都放在了赵雨霏的身上,完全是估计不到自己的,只要是没有什么大的不适都不会去在意,如今看来真的是需要好好的调息一下,总是不能在这个时候出状况。
要不是什锦炼药不够了,也不会这个时候动身回江南,门被敲响,知道是戏班子的人来了,便打开了房门,果然是清一色的便装,没有一点的行头,但是却惟独站在最后面的那一位,美丽的绸缎衣服,五颜六色的花脸,活脱脱的一个贵妃的扮相。
“班主我不是说了要……”
“可是我们这个祖宗是说什么都不肯啊,要不我给您退一些银两。”
允禄看着班主无奈的样子,看来这个花旦应该是这里的顶梁柱子,多少是个角,允禄把银子推了回去,“不用,来吧。”
“那好,公子我们就来一出贵妃醉酒如何?”
“等等……”赵雨霏忽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是谁?为什么会是如此的打扮?”赵雨霏从这个人的眼睛里面竟然看到了浓厚的恨意,这个人应该是素未蒙面的,但是却会有如此的眼神,“告诉我。”
“戏子而已。”那人的装扮真的是太重,不要说表情就是连表情都看得不那么清楚,但是眼神仍旧是如此,只是多了一丝的自嘲,“来给夫人您唱戏的。”
“你是个女人,怎么会在戏班子里面?”
唱戏的要练的功夫实在是过多,很多甚至是女人家练起来很是费劲的,所以就是花旦都是用男子,虽然这个人的声音很是沙哑,但是仍旧可以听得出来是个女人,竟然会在戏班子里面,这罪是不会少受的,绝对少不了的。
“女人也是可以唱戏的,我在唱我自己而已。”
“摘下面具,告诉我你是谁。”
“崔欣,还记得吗?”
这么名字,这个声音就像是深水炸弹一下子把赵雨霏的心炸了一下,毫无预兆的,呼吸也开始便的凝重起来,但是去仍旧要这么说,“我不认识。”
“是吗?”那人的嘴角翘起了一个弧度,便转身看着允禄,“你也不记得吗?”
允禄在脑海里面不断的搜索着这个名字,虽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究竟是在哪里听到的,心里面的感觉却也是和赵雨霏一样,莫名其妙的觉得痛苦,“我们认识吗?”
“允禄,赵雨霏,你们果然是不认识我了。”崔欣走到一边的面盆旁边,里面是允禄已经打好的水,用里面的清水把脸上的颜色全部洗掉,原本的面目渐渐的展现在了大家的面前。
很是妖艳的脸庞,竟然完全和赵雨霏有着相似的面庞,但是却不似那么的清秀。
“如此还是想不起来吗?”
赵雨霏腾地从椅子上面站起来,走到崔欣的身边,看着那张如此相似的脸庞,“为什么和我长得这么的像?”
“如果可以选择,我宁可和你不同。”崔欣看着这个恨了一辈子的人,而如今已经遍体鳞伤的要见到他们,为什么就是不公平也要如此,“夫人我们要给您唱戏了,请上座。”
“好。”
戏是好的,但是却无心去听,赵雨霏和允禄的心思全都放在了那个崔欣的身上,这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女人,一个有着太多秘密的女人,本以为知道长相知道名字,便会知道她的来历,但是这一刻算是明白了容貌甚至是名字这些东西似乎并不一定就可以代表着属于这个人的记忆。
两个人都知道这个女人是一定认识的,但是却没有办法在自己的脑海里面找到关于她的残留,或许是因为时间的久远,或者因为微不足道,亦或者是被认为的消除,但是无论是怎样的一个原因这个人最好还是不要极其的好,就是她这和赵雨霏如此相近的面容就足以让人感觉到危险的气息。
一曲终罢,所有人都准备离开,但是却惟独崔欣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她告诉班主在外面等一会她,看着人全都出去,便一手关上了房门,允禄不发一言,倒要看看这个女人究竟要做什么。
崔欣转过身子,看着面前一语不发的两人,心里面也很是纠结,如此的冷静这在自己的记忆里面赵雨霏是做不到这一点的,但是此刻又由不得自己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