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来,又突然的去,所有人都在猜测天兔的来意,单纯为了一个冬雨?说出去恐怕都没人会信。
大供奉等人看着缓缓离去的金猴山童一等,攥紧了拳头,在他们面前带走宣轩学院的学生,这不仅是在打宣轩帝国的脸,也是在告诉所有人类妖族的强大。今天在宣轩学院发生了这种事,那下一次是,是要带走宣轩帝国皇室的人,还是要拿其他帝国开刀?
只是形势比人强,他们现在不得不忍,不是他们真的咽下这口气了,而是现在真的没办法,杀到中央森林去?有天兔在,保证他们有去无回,在皇城天兔还会有几分顾虑,在中央森林,那毫无顾忌的天兔将是他们的噩梦!
李磊此时也终于走到了城墙之上,当他踏上城墙的一瞬间,他的实力骤然突破至皇境!正处于紧绷状态的大供奉等人脸色都是一变,还以为天兔去而复返,但当他们看到这股皇境气息来源时,每个人脸上都出现了怪异的色彩。
“皇子...殿下?”
“所有人听令,除杜涛外,都随本皇追击天兔!”
虽说此时所有人都有些搞不清状况,就算是没见过人皇的酒鬼也知道人皇绝对不可能是这个看年龄可能都不到二十岁的少年!即便如此,他们还是义无反顾的跟随者李磊的方向,杀向中央森林!
虽说现在天兔不一定回去了,但是作为一族之皇,天兔迟早都会回去的,他们不怕会扑个空!
而此时的天兔,也确实没有回去中央森林,而是带着冬雨和九月来到了万米高空,藏在深深的云层中。冬雨不解的看着天兔,他本以为自己身上的秘密被发现,天兔冲着自己身上可能存在的神灵的东西来的,但现在看来又不像。
良久,沉默的天兔开口了。“你可知星空女神?”
冬雨愣了愣,如实的告诉他。
“学院中似乎第十名是极其稀有的星空血脉,您说的是她?”
“星空血脉?哪有那么简单,你可知,天兔为何世上只有一只?”天兔遥望着天空,不知在想着什么。
“不知。”
“因为天兔,不是这个世界的生物。”闻言,冬雨愣了,九月也愣了,冬雨楞住是因为他实在想不到,这位妖族的皇,居然和自己一样不属于这个世界!九月楞的是,天兔为什么能来到这个世界?经历过穿越结界的困难,九月才比任何人都清楚,神境以下,想要突破这个世界的结界师不可能的!
“如果我没猜错,我来到这个世界,不是一个巧合,是某位神灵留下的暗手,为了借天兔之力,在这片大陆上实现某些目的!”天兔的脸色变了变,任谁知道自己的人生是被别人安排好的,心里都会不舒服吧。
“你是怀疑,星空女神?”冬雨忍不住开口问道。
“不是怀疑,而是确定!而她控制我的方法,就是借天下还有一只天兔的诱惑,让我助她,只是她算错了一步,她绝对不会想到,我已经猜到了我来自何方!”
“你是说,学院第十的星空血脉拥有者,是神灵?”冬雨皱了皱眉,显然是想不通。
“复活重生,分身降临,谁知道呢,总之我不会看错,那股凌驾于皇境之上的感觉,就是神灵!”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冬雨心里突然感觉一阵心慌,如果说银眸的出现,已经是不可思议,自己这个神选者还可以理解为主角光环,纳兰飞那个注定成神的家伙又是什么情况,现在居然又莫名其妙出现了一个星空女神,冬雨就算是再迟钝,也感觉到了不对。
“不过,就算我已经猜到了一些东西,也没有什么用处,就算流落人间,神,依旧是神。”天兔脸上划过一丝无奈,不知怎么,他的脑海中莫名的想起了冬雨的三问。生我为何?留这个世界为何?一切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天兔眼中闪过一丝迷茫,这个世界,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就在场面陷入沉默时,另一边的辛雪也缓缓睁开了双眼,看着中央森林,眼中阴晴不定。
“李磊居然藏了这么一手,如果再不出手,很快李磊和星河都将掌控皇境实力!”辛雪脸色变了变,就算她已经用秘术让天兔恢复了些许曾经的记忆,恐怕也只是拖延一下星空女神的步伐而言,现在必须尽快掌控某位妖皇或是人皇!辛雪脸色变了变,暗手,可不是只有她星空女神会准备!
司诚扛着长枪,懒洋洋的趴在北城墙一角,无论是天兔出现带走冬雨,还是皇境实力的李磊出现,都没有让他的表情波动分毫。
“任你心机再深,任你后手再多,长枪之下,皆是虚妄!”司诚眼中闪过一道寒光,长枪之上,血色纹路宛若复活了一般,隐隐流动,那纹路渐渐爬满了司诚的手臂,又向着全身蔓延,诡异的血色妖纹,血色的双眼,让司诚显得更是妖异,诡异!
他的身上,那血色纹路竟隐隐规划出了一副铠甲的样式!灭世铠甲,其实世间从未有人真的见过,因为在当年的神界,从来没有人见司诚脱下过这服铠甲,久而久之,对这套传说中的铠甲就有着各种各样的传闻,但有一点,毫无疑问,就是这铠甲的威力,绝对惊天动地!
所有人都不知,灭世铠甲,护的是魂,守得是魄,神魂不灭,九魄不毁,他司诚,就永远不会输。
转世也好,复活也罢,灵魂还是那个灵魂,灭世战铠,永远都在他的手中!
苍古洪荒,星河人皇,底牌接连展开,一场血战即将拉开帷幕,围绕在冬雨身边的眼睛,那些伸出的暗手,究竟目的是什么,等待冬雨的未来又是什么,九月是否会离去,辛雪留下的后手又是什么,所有人都已经感觉到了那风起云涌的气息,感觉到了一场决战即将来临。
所有人都对自己的身份或多或少的了解了一些,为何只有冬雨,对自己身份丝毫不明,对这份命运,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