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不好?”卿因忽然抬头问。
一时间有人没反应过来她问的是什么,毕竟皇后已经走了有些时候。
弘赤倒是反应过来,瞥了一眼其貌不扬的糖饼,目光柔柔的落到她的身上“江湖女侠的手艺,当真不敢恭维,不过我倒是很喜欢。”
卿因想要站起来,却因为腿疼身体一歪,幸好小女孩眼疾手快,立刻扶住了她。
卿因一瘸一拐被小女孩扶着回房休息,弘赤在卿因走后,对着王妃沉下了脸“贞言,你是不是太累了?如果是的话,就专心照顾两个孩子,府里内外,都交给卿因好了。”
“我,还可以为王爷分忧解难。”
“我看着内忧外患都是有人故意为之,从卿因嫁到这里来,我就说过彼此相安无事,看来,有人是没有听我的话了。
”
他的一番话使王妃脸色发白,紧咬着下唇不敢出声。最终唯唯诺诺的说了几句软话,提着裙摆告退。
小女孩拿着烫伤的药膏细心的为卿因涂抹着,连连抱怨:“受了委屈也不说,也就只有您了,还遮着掩着不让王爷看到。”
“有没有多疼,再说了,就算说了又能怎么样,该疼还是疼,该上药还是要上药,又不会好些。”
“唉,不知道她们以后又会相出什么招数来对待您了,明明是一家人,为何要这样,总是要挑起事端。”小女孩盖上药膏的盖子,转身放置,被皇后随手打翻的茶水烫伤处,涂了药膏后冰冰凉凉的,还散着淡淡清淡的草药香。
“之前我见过许多过的不好的家庭,婆媳关系恶劣的那种,大抵都是两个很厉害的女人,和一个懦弱的男人,因为男人懦弱,所以两个女人都想管,都想插手,但如果男人强大一点,双方都会礼让三分。”
小女孩也微微松了口气“不幸中的万幸,王爷是偏向你的,要是他们一起欺压你,这日子怎么过啊。”
“不过您端上那个大饼的时候,可真是帅爆了。”
小女孩自言自语着,听到没有人答话,转身看见卿因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连被子都没盖。
小女孩艰难的从她的身底拉出被子盖上,刻意将涂着药膏的手放到被子外,忙活了一阵后才悄悄关门出去,差点撞到门外的弘赤。
小女孩被他吓到,抚着砰砰直跳的心口行了礼,“已经睡了,王爷先回吧。”
“这里没事了,你先下去吧,我去看看她。”
弘赤轻手轻脚推门进去,握着她纤细的手腕端详了伤处很久,心疼的握着她的手亲吻了一口。
约莫丑时,卿因在梦中噫语,“师父,师父,啊——”
卿因挣扎着从梦里醒来,已经是满头大汗,一颗心突突直跳,这一动作弄醒了睡在她身边的弘赤,睡眼惺忪的问她“怎么了?”
卿因拍了拍头,他是何时进来的,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此时毫无困意,弘赤感受到怀里的人脱离,从床上跳下去,虽然很困,但还是坐起来,半睁着眼睛追随卿因的身影。
“你的腿不疼了吗?”
“还疼,不过好些了。”
“要不要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大半夜的去哪里玩。”
“那就不去了,睡觉。”
卿因又不乐意了,直奔床榻拉弘赤起来,“去,谁说不去了。”
弘赤顺势拉她入怀,一双铁臂紧紧箍着她,缓慢地在她耳边问:“不如就在这里玩啊。”
卿因一顿,感觉又被套路了,却又推拒不了,无奈的倚在他的肩头。
弘赤一袖将烛火挥灭,在一片黑暗中听见了他宽衣解带的声音,弘赤轻笑:“要我帮你吗?”
卿因冷哼了一声“我受伤了,你不能这样对待我。”
弘赤手里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是你说要玩,我只是奉陪。”
卿因觉得自己并不算傻,可是在他面前,总有一种智商被碾压的感觉。
这种感觉,在自己等待他下一步行动却迟迟不来时更是强烈。
弘赤抚上她光滑的脊背,将一套叠放整齐的衣服打开,轻轻披在她身上。
卿因觉得奇怪,伸手去摸那件衣服,心里豁然明朗起来,果真是出去玩。
此时他心里应该憋着笑,笑自己的傻气,也得意他的机智。
“好了吗?”
“嗯。”
“记得,只能活捉,不能留下痕迹,动作要快,直接带到密室里。”
“啊——密室在哪?”
弘赤有些意外卿因竟然不知道,转念一想也不奇怪,她来了两月有余,除却开始的生疏,到后来习惯,也是每天吃吃睡睡,要么就抱着徒南四处溜达,更是从来不会去书房找他,自然不会发现他的密室。
“在书房,横着九块和竖着九块地板交接的地方,有一点松动,那里就是了。”
“好,走。”
他的武功很好,可是身法就没有卿因灵活巧妙,轻功也是略输一筹,卿因心想:要是自己逃跑了,他也未必能追的上她。
不过想归想,她还是快速轻巧的落到了一处不起眼的院落,两人配合默契的将守门的侍卫扭了脖子,软软的倒下。
“谁?”躲在墙角偷懒的侍卫忽然一声大喊,“来人啊,有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