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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我爱你与你无关

爱情分很多种,有些爱是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有些爱是对的时间遇到错的人;有些爱是错的时间遇到错的人;有些爱是错的时间遇到对的人,而我和裕想大概就是第四种吧!

在那个比赛结束的晚上,我再一次以“擦边球”第三名的成绩入围总决赛,路亚再拔头筹,以第一名的骄人成绩入围,我一直以为接下来的总决赛才是终点,可我没又想到,在那个决赛的晚上,路亚竟然妥协了。

比赛结束后,颁奖典礼之前,路亚来更衣间找我,我在换衣间内,她在换衣间外,她说,“沈见晴,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倔强的人,第一次,你连歌声都发不出来!第二次,你竟然敢一个人跳舞!你到底有多少能量……”

“路亚!”我暂停了换装,只是静静叫了一声她。

“见晴!刚才祁堇年来找过我了!”她说。我一阵心悸!

“我和他大吵了一架!他说即使我赢得了比赛也得不到他,他此生非你不娶!”路亚的语气里有淡淡的落寞。

“他怎么可以这么冲动呢?我明明跟他说过,我会通过比赛……他怎么就是不听呢?”我碎碎念,却不敢张扬着让路亚也听见!

“即使赢了比赛也得不到他!见晴!如果是你跟我说这句话,我一定不会接受,我甚至会鄙视你,更加努力的去赢你!可是怎么办?是祁堇年告诉我的,我连反击的余地都没有了!”哀伤充斥着路亚的大脑,她的头猛然嗑在更衣室的门上,那声轻微的触动却像秤砣落地般沉重我心。“路亚,比赛还没有结束,我们还没有分出胜负。”

“不”,路亚低低的说,“已经结束了,你无法想象祁堇年是怎样来告诉我的!他斩钉截铁,一字一句铿锵有力,他甚至跪下来求我放手!见晴,在人满为患的地方,他跪下来求我!你能想象这样的场景吗?你能想象我的无路可退吗?见晴,我输了,真的输了!”路亚的声音渐渐哽咽起来,我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准备开门和她好好谈谈,可是我扭不动门锁,路亚正把持着它的另一面。

“见晴!请原谅我,我不想和你见面,我真的不想和你见面!自从开始比赛,我就下定决心要赢了你,我一直相信这是我的契机,是我的转折!我从来不敢相信,这是我的终点,我再也得不到祁堇年了,我彻彻底底失去他了!”

路亚的声音哀怨而低沉,我抱歉,“对不起,路亚!”

“不,见晴!”她叫住我,“我不要你的抱歉,因为我要告诉你,如果哪一天,你对祁堇年厌倦了,或者你伤害了他,我还会回来,把他抢回来。”

我笑,“好,我不会让你有机会。”

她也笑,笑得勉强却真实,“见晴,你相信女人是男人的肋骨吗?”

“嗯?”我疑惑。

“呵呵”,她发出苍凉的笑声,“祁堇年告诉我,女人是男人的一条肋骨做成的,他让我相信,在茫茫人海里一定会有一个男人,爱我如同生命,他祝福我找到那个让我植入骨髓的男人!所以见晴!我不得不放弃祁堇年了,祝你和他幸福!”路亚背靠在更衣室上,语调里的难过让我不寒而栗,原来,我的路亚是那么高尚,那么伟大!天啊!我竟然对裕想的话产生动摇?我竟然真的以为路亚是为了利用我!我真是小心眼!

“路亚,我们的比赛还要继续吗?”

“不要”,她迫不及待的说,“见晴!你已经赢走了祁堇年,就把最后的冠军让给我吧!”

“嗯”,我在更衣室内猛点头,然后深呼吸,试图增加我的勇气,“其实,路亚,我欺骗了你,我和祁堇年已经在一起了,对不起,我没有遵守游戏规则。”

我以为路亚会为此做些什么,可是路亚没有做声,直到外面传来颁奖典礼的音乐,我开门才发现,路亚已经走了,更衣室的门外躺着路亚掰断的手机,她也根本没有参加最后的颁奖典礼。

我和祁堇年开始光明正大的交往,有一天,祁堇年也发现了那个古堡咖啡厅,祁堇年点了一杯蓝山,还想替我点一杯拿铁,而我冲动的制止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起了裕想,想起了那杯牙买加咖啡,我突然很想尝一尝。

果然,咖啡的醇香让我迷恋,唇齿留香大概也不过如此。

“奇怪,你竟然喜欢上了牙买加咖啡。”祁堇年说。

我心虚而笑,“偶然喝到,就被它吸引了。”

“偶然”,祁堇年有些难以置信,“见晴,你在哪儿品尝过这种咖啡?要知道这可是正宗的牙买加咖啡,因为被其他国家垄断,中国根本无法进口到纯正的咖啡豆。”

“啊!”我咬咬牙,佯装侥幸,可是那句话却飘进我耳朵里,脑海里,我重组,对啊!裕想也说过同样的话,他说那杯咖啡是他从美国带过来,现磨的,那么……一个可怕的思想飘进脑海,我猛地喝下大口咖啡,还是上次的味道,一模一样。那么,我猛地撑起身子,抓起那个法国侍从,“告诉我,裕想在哪里?快告诉我,裕想在哪里?”

“What?”

法国侍从完全不能理解我的话,他装傻充愣的样子让我又急又跳。

“见晴,你怎么了?”祁堇年过来,将我和法国人分开。

那会儿,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盯着祁堇年,一直哭一直哭,我极力擦干眼泪,想要看起来正常一点,可是,我就是那么不正常,我竟然控制不住的落泪。

祁堇年慌了,他把我揽进怀里,我迫不及待的推开,用力抓住他双臂,我哭诉着,“年,你快问问他,裕想去哪里了?裕想,去哪里了?求求你。”

“裕想”,祁堇年对这个名字陌生而恐惧,“哪个裕想?见晴,你到底怎么了?”

我把法国人拽过来,“求求你,问问他,裕想去哪里了?裕想……”我哭着,太过激动,身体的哽咽让我发不出声,但我还是歇斯底里的叫着裕想,裕想……一次比一次干哑低沉,直到后面干脆听不清。

我的反应异常让祁堇年害怕,他再也不敢询问下去,他对着法国人,“where are Yu Xiang,Yu……Xiang。”祁堇年极不情愿的重复着裕想两个字,我一定盯着法国人的嘴巴,那一刻,我恨透了自己没有好好读书。

“He left just now。”

法国侍从指着门外,我根本不想理解那句“Just Now”的意思,我只听到那个“Left”,我奋不顾身的冲出去,祁堇年试图抓住我,可我根本没给他这个机会。

裕想的身影出现在马路的对面,他正要搭车离开,我拼命冲过去,不管有没有车辆,有没有小孩,有没有该死的红绿灯,我奋不顾身的冲过去,我急切的想知道,他为什么缺席?为什么还要替我调制牙买加咖啡?为什么要漠视我的存在,急切的逃走?

车辆无情的撞过来,裕想再也没办法漠视,他冲过来,护着我,把我拖去人行道上。

“沈见晴,你不要命了吗?”

那刻,我笑,摇着头笑,“是,我不要命了,没有你,我真的不要命了。”

“你说什么?”裕想怀疑自己的耳朵,他抓着我,“你再说一次。”

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了自己,我是喜欢裕想的,不管我怎么狡辩,我都是喜欢裕想的,可是,我却倔强着说不出口,因为在我的心里还有半个祁堇年,“我说我不要失去你,你是我最好的知己。”

“知己”,裕想松开我,神情由激动变得落寞,“对,知己,哈哈哈……”裕想不正常的笑起来,连泪光都挤出来了。

“裕想,为什么缺席我的华尔兹,为什么要调制牙买加咖啡给我,为什么看见我,还要固执的离开,为什么?”我十分激动。

裕想看着我,替我抹掉双鬓的泪渍,“好,让我一一替你解答,见晴,我没有缺席你的华尔兹,我抓住了最后的机会,我跟你跳了最后一段,你不记得了吗?”

“可是,当我睁开双眼,我看到的是祁堇年。”

“不”裕想大叫,“对不起,我以为我可以勇敢的站上去,可是一想到这样会让你成为祁堇年的女人,我还是做不到那么大度,直到最后一节的华尔兹,你开始闭上眼睛,你表现得那么无助,我还是忍不住想要安抚你,祁堇年和我一起冲上舞台,他把最后的舞蹈让给了我,我把最后的机会给了他。”

“那么,那杯咖啡呢?”我问。

他撅起嘴,无奈而惊讶,“我只是来拿回我的‘萤火虫’之恋。”裕想把那个粘着胶水的月苋花罐子递给我,“我把它粘好了,我来拿回它,然后听到有人点了牙买加咖啡。”

我的泪越发猖狂起来,“那为什么要逃走?”

“因为祁堇年已经在你身边了,不是吗?”裕想低低的埋怨,我盯着他,带着泪光盯着他,“为什么要对我好?你对我那么好,我还践踏你的爱,你应该讨厌我,厌恶我,恨我。”

“不”,裕想制止我,他把“萤火虫”之恋塞进我手里,“因为我爱你,与你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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