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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案底刺绣(23)

警笛声,仿佛一支电影里才有的敢死队员,跳下了车,穿过曲折幽深的竹海,从四面八方地包抄进来,将姜雪子和臧毅团团围困住。透过竹林的缝隙,姜雪子真的看见了几辆闪烁着红灯的警车,嘶鸣不止,驶停在了人口的附近。

一拨警察急匆匆地奔过来,目标很明确。姜雪子斜着肩,看见领头的那位身着便衣,很干练的样子。他的脸似乎很熟识,但姜雪子一时半刻想不起来。

“是雪子吧!”

“哦!”姜雪子站了起来,迎面看见一拨警察弧形地围住了自己,“你是……”

“李建军!老同学,你可是贵人多忘事啊。”

姜雪子一瞬间便将“李建军”这个记忆中的名字,和眼前英武干练的警官吻合在了一起。她迎上前去,和李建军握住了手。毕业七八年了,竟是他们之间的第一次见面。重逢的喜悦使他们二人冷落了周围的人,只顾着滔滔不绝地寒暄起来,问这问那的。在交谈的间歇里,姜雪子发觉李建军不停地盯视着一旁的臧毅,眼神里布满了一股审视的姿态。她怕李建军有什么误会,忙指着臧毅,解释说:

“哦,一个朋友。天气蛮好的,坐着瞎聊呐!”

不待姜雪子再说什么,李建军斜觑了几眼臧毅,也不回话。

天下公安是一家!姜雪子寻思:一准是李建军打听到自己来!城了,闻风而动,想过来和老同学叙叙旧罢了。可他干嘛如此地兴师动众呢?毕业后,李建军分到了!市,只听说战绩卓著,升迁得也很快。看眼前的架势,没准巳是大队长一级的啦。场面很铺张,就差派一支军乐队来鼓号齐鸣了吧?

姜雪子揶揄了几句,但李建军却脸色僵硬,目光一直钉在臧毅的身上,像猫闻见了鱼的腥气。

臧毅老大的不舒服。他摘下头箍上的墨镜,将双眼藏了起来,慢悠悠地撑着石桌站起来。姜雪子顺着李建军的目光望过去,臧毅竟是紧张地哆嗦着,筛糠一样。姜雪子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们之间认识吗?曾经有过不快的冲突吗?臧毅侧着身子,尴尬地冲着姜雪子笑了笑。拔腿欲走的一刻,臧毅似乎自言自语着,结巴地说:

“我……我我去趟厕……厕厕所!”

姜雪子正要张口,想提醒臧毅说:厕所在另一头。忽见臧毅急速跑了起来,一眨眼,他巳经隐没在了竹海的绿色中。臧毅最后撂下一句很慌张的话,说:“哦,我我我去找肖肖肖依,你你你们谈吧。”

李建军笑了笑,含义很深的那种。姜雪子没料想会出现这样的一幕,更怕李建军往别的地方想。孤男寡女的,在一处风景区里谈话,除了“约会”二字,似乎没更好的解释了。姜雪子随着李建军的一干人马往外走去,很委婉地说:

“一个普通的朋友,无意碰上了,说了说话。”

李建军快人快语,“哦”了一声,说:“那就好丨到我的码头上了,你的安全就由我来负责了。我看,那小子不地道,绝对不是一盘好菜。你注意点儿!”

“怎么?”

“凭一个刑警的直觉。我闻都能闻见他身上的脓疮来。”李建军慨然道。

姜雪子却不想将这一话题进行下去。一来,她也没对臧毅抱着百分之百的信任,更谈不上推心置腹;二来,与老同学多年未见,一见面就有如许的尴尬,是她所不乐见的。姜雪子跟着李建军到了一辆警车前,忽然扭头望着他,想知道答案。

“借你一用,很紧急,我都焦头烂额了。”

“怎么回事?”

“一宗枪案。嫌犯巳被围住了,得靠你的神笔了。”

闻警即动,姜雪子不再多话,上了车。警笛再一次撕心裂肺地响起,风驰电掣地奔往!市的城乡接合部。在路上,姜雪子接到了老胡的电话。老胡多精明啊,一听警笛声大作,就乐呵呵地笑了。姜雪子霎时明白了:原先,李建军早就请示了老胡’领到了老胡的手谕。她不由得翻了李建军一个白眼。

“你去吧!好好表现一下,给局里争个光。”

老胡像发了年终奖金样的喜庆,操着一口浓重的陕西腔。姜雪子听得很怪异,在南方的软语鸟话中,硬邦邦的陕西话像土得掉渣的秦腔一样,冷冰冰的,不见些许的温情。

“那会呢?不参加了?”

“我替你请了假啦。这是在全国公安面前亮相,你肯定行!”

倒也不是什么棘手的案子,但一涉枪,案子的性质猛地一下就变了。据当事人回忆,有两个小青年去他的西瓜摊买瓜,因价钱的问题,双方争吵不休。小青年们显然是喝多了酒,火气很冲,他也是有理不让人的主儿。小青年们砸了他的西瓜摊,踏碎了他的秤。摊主操着一把西瓜刀,上去就要玩命。

其中一个小青年见事不妙,忽地掏出一把“五四”式手枪,对着摊主搂响了扳机。摊主应声倒地,一粒子弹射进了他的肩胛里。附近的行人乱了,持枪的小青年边往空中开枪,边逃进了城乡接合部的一大片居民区里。

谁都明白城乡接合部一般是藏污纳垢之地,人员混杂,案件频发。那里大多出租给了南来北往的打工族,乱相横生。

接警后,!市的刑警支队、防暴大队和武警支队统统都出动了,将那一片错杂的居民区围了个水泄不通。但搜了好几个来回,都像大海捞针似的,没找见什么线索。西瓜摊主被抢救了过来,好在意识还清晰。

姜雪子在李建军的陪同下,又细细地讯问了几遍摊主。看得出来,李建军早就吩咐手下买来了夹板、纸、铅笔和橡皮擦。很快,姜雪子就画出了几幅草图,递给摊主看。后来又改正了几笔,将各个局部敲定妥当。

两个小青年的画像随即被复印出了几百份,下发到了各个搜捕小组手里了。

“雪子,你在指挥部里等着,反正你也没别的事嘛。等我带着弟兄们将嫌犯铐回来,我请你去本市最好的排骨店,给你接风洗尘。”

“哎!我等着。”

姜雪子有一种轻松感,含笑应承了。不用问,嫌犯的画像是准确的,摊主也连连赞许,说跟相片一样,简直太像了,活剥了皮似的。姜雪子望着李建军将“六四”式上了膛,披挂了防弹背心,又戴上钢盔。可不知怎么了,姜雪子觉得自己的左眼皮跳个不停,一丝不祥的预感涌满了全身。左眼跳崖、右眼跳财。虽说姜雪子不时并不迷信什么,可这一瞬间,她心里莫名地慌乱开来。她不由自主地想冲上前,扯住李建军的衣角,阻止他。但李建军朗笑着,几步就跑了出去。

姜雪子望着李建军和一哨人马的背影,嗫嚅地说了声“注意安全,别……”声若蚊嘤,小得连她自己都没听见。

临时指挥部就设在几辆车上,本地政法系统的领导们看来悉数抵达了,防暴车、救护车、消防车都挤在了居民区的人口处。气氛异常紧张,揪人心弦。一身便装的姜雪子在影影绰绰的警察中煞是扎眼。她忐忑不安地踱来踱去,十指绞在一起,怎么也不静不下来。左眼皮跳得更凶了,像受了刺激的蝶翅,挣扎欲飞似的。

仅仅是一种预感罢了,姜雪子如此宽慰道,什么都不会发生的,他们会不安回来的,会毫发无损。之所以眼皮跳,或许是自己不习惯南国的气候而巳,能说明什么呀?姜雪子压抑着不祥的念头,仿佛端着枪,对准了蛇蝎的洞口,只等它一露头,就开枪射击。但周围的气场又破坏了她的祈祷,让她周身不适。

就在这个当口,肖依突然挂来了电话。不等姜雪子辩解,肖依劈头盖脸地问:“你把臧毅拐哪儿去了?我找不见你们,臧毅的手机也关着。”

姜雪子雷霆加身似的,登时蒙了。她简略地说了说情况,报告了自己的方位。

“哼!我知道你成心破坏我和臧毅的感情,你是故意的,”肖依气急败坏地说:“你自己不幸福,你就想让全天下的情侣都分手?棒打鸳鸯呀?你是不是变态?你绝对跟臧毅说了什么坏话,把他给吓跑了!”

“我在工作,肖依。”

肖依不依不饶着,咬牙切齿地说:“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吗?干嘛要从我手里抢呢?肖铁死了,你觉得自己成了二锅头,嫁不出去了,就开始抢男人了?你心理畸形了,也变态了。你把臧毅给我交出来。”

姜雪子懵懂着,辨不清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竹林里的那一幕浮上了脑海:臧毅的哆嗦,臧毅的慌不择路,臧毅即时逃跑的鬼祟之举……他的一系列举动像是验证着女人的预感一姜雪子相信:臧毅的确逃走了,跑得影子都不见了。说不定,早离开了!市。他身上一定背负着什么不可示人的龌龊和污点,否则,他也不至于那样拔腿溜掉。

纵使如此,姜雪子想先将肖依稳定下来,别让她出什么麻烦事。她叫肖依先在宾馆等着,待案子一结束,她再去跟肖依会合不迟。

“相信姐姐!”姜雪子艰难地说。

居民区内猛地传来一阵密集的枪声,空气都凝固了。姜雪子不由分说,挂了手机。枪声缭绕了几分钟,慢慢消散了。头顶的天空仿佛渗出了血红色来,云朵也像染了血迹的棉花球。其实,姜雪子没意识到:南方的黄昏降临下来了。

一刻钟后,李建军被抬了下来。他牺牲了。

一枚罪恶的子弹击穿了李建军的面颊,将他的半拉脸打飞了。顷刻间,一个本来生龙活虎的人变成了一具尸体,令姜雪子天旋地转。

李建军带着队伍,将那一片小区围了个铁桶般严密,并亲自带人设卡盘查。姜雪子画的模拟画像帮了很大的忙,警察们人手一份,比对着进出的居民,不敢放过任何可疑的细节。许是口渴得厉害,李建军离开卡子,去附近的商店买了瓶绿茶。他站在路边刚喝了几口,蓦地看见一个戴眼睛的青年走出了卡子。那个青年西装革履,这么热的天气也系着领带,显得斯斯文文。李建军觉得他有些可疑:一身很高档的西装,连袖口上的商标都没撕掉,可他的脚上偏偏穿着一双球鞋。

李建军扔了瓶子,跟了上去。对方或许也有所察觉,猛地加快了步伐。李建军突然断喝了一声,对方木讷地回过头来,正是姜雪子的模拟画像上的样子,只不过略简单的化了一下妆罢了,竟逃过了卡子的盘查。

李建军老鹰扑鸡一般,飞身抢了过去,一把拽住了他。偏偏此时,另一个嫌犯也鬼使神差地出了卡子,对着几步之遥的李建军开了一枪。一枪钉在了李建军的防弹背心上,他略微踉跄了一下,回转过来。

但第二枪接着响起了,直直射进了他的面颊。

听到枪声,武警战士们包抄过来,按着事先的部署,将两个负隅顽抗的嫌犯当场击毙。可李建军再也没能站起来,血染红了傍晚的天际。

他的头被一件警服紧紧包裹住了,血从里头渗出来,湿了半截担架上的帆布。姜雪子捂住嘴巴,愕然地张望着,举步失措。刚才离去时,李建军还调皮地对自己挤了挤眼皮,嘴角一弯,说好结案后带自己去本市最好的排骨店哪。他的声音犹在耳畔,但好端端的一个人,现在却成了一具体温散净的尸体。

短短的时间内,一切都物是人非,阴阳两隔了。

警笛声销迹了,队伍都撤了回来。一出现类似伤亡的情况,场面就格外寂静,人们都像吞了铅块一般地沉重。眼前的景象如一段默片,在人来人往的奔跑中,姜雪子觉得自己孤单极了,浑身也冷到了极点。置身于这么多的警察当间,姜雪子竟感受不了暖意。相反,她连一张熟悉的面孔也找不到,也没一个上前来招呼自己的人。她靠在车身上,无力地盯着暮色下的天空。

有一瞬间,姜雪子产生了冲动。她想跑过去,揭开担架上的那件血衣,再看一眼李建军。哪怕他的死状有多可怕,都要见上最后一面。但双腿杵在地上,电线杆子一般冥顽不动,丝毫迈不开第一步。她的胃里攥紧了一只无形的拳头,扼住了恶心,但恐惧却从每一个毛孔里渗进来,流淌不止。

她像一个局外人,无人问津。

许久之后,姜雪子才听见远处传来了忽长忽短的号哭声,将她的思绪牵扯进了残酷的现场。或许是政治部的人通知了家属〔怎么能这么草率!〕,或许是别的什么缘故,一个少妇被人架着胳膊奔过来,一头抢在地上,抱着李建军的尸体号啕痛哭。

哭声是一种病菌,能广阔地撒播。周围的警察们都垂着泪,挤成一团,劝慰那个体态娇媚的少妇。姜雪子再也忍不住了,泪水倾盆大作。

姜雪子也挤上前去,扶住了那个少妇。不用问,她一准是李建军的遗孀。她巳经昏死过去了,再多的话也无济于事。站在薄暗中,姜雪子目送着救护车将她载远了。一声声凄厉的警笛声,仿佛丧钟鸣起。

她悄悄地退了出来,不用给任何人打招呼,也不想给!市的警方添什么麻烦。

或许,因案情紧急,李建军只是凭着与老胡的私人关系,才借用了一下自己。现在,人忽然牺牲了,对方组织上也没有只言片语的备案材料,冷落并不是存心的。姜雪子如是考虑。她退了出来,租了一辆车,去郊外的湖心岛上取回了行李。

在陌生且遥远的南方,在一无所知的大街小巷里,姜雪子一直茫然无助地逛到了午夜时分。后来,她拖着滑轮的行李箱,疲惫地站在了前夜人住的那家宾馆楼下。她怅望着一扇亮如白昼的窗口,明白肖依在虎视眈眈地等着她。

果如所料。

肖依像一匹困兽样,早就发泄完了淫威,气息衰微地坐在椅子上,一头乱发如电击般地竖立着。她的手机身首分离,巳被踏踏实实地摔烂了,还踩了无数脚。房间的玻璃镜子、电视荧屏、灯罩和墙上,都用颜色不同的口红写满骂人的污言秽语,打上了无数个“X”。有些针对着臧毅,另一些则矛头直指姜雪子。

姜雪子进门后,肖依的胸脯像一台启动的引擎,呼呼呼地上下起伏。显然,一场恶战在所难免了。但姜雪子想避其锋芒,不与她正面冲突。况且,下午发生的事情巳令她精神憔悴、不堪其重了。

“笑一笑!没准,臧毅跟你捉迷藏呐!”

“放屁丨”肖依冷不丁地怒火中烧,气势咄咄地逼了过来,唾星四派地说:“谁做了亏心事,谁心里明白。我这么相信你,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你了,可你却乘人之危,将臧毅拐跑了。天下有这样不要脸的女人吗?”

“怎么这样说?”

肖依揪住自己的头发,撕扯着,自虐般地大呼小叫:“我就这么说话。你是个见不得别人幸福的女人,幸福跟你有仇。你嫉妒我,你卑鄙下作。眼睁睁的,你就在我的眼皮底下将臧毅拐跑了,还装什么纯情?装什么无辜?你肚子里装的是一堆毒蝎心肠罢了。我算是瞎了眼,倒了八辈子的霉,认识了你这么一个坏女人。”

在肖依的咆哮中,姜雪子几欲晕倒在地。她扶住了桌子,麻袋般地跌坐在床沿上,口干舌燥地解释了下午发生的一些事,但她隐去了臧毅逃走的那一幕。

“他可能有急事去办。他会来找你的。”

肖依好像得到了一种恶毒的快感,仍旧喋喋不休地攻讦过来:“臧毅绝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他爱我,他巴不得现在就娶我回家,他想我都快想疯了。你姜雪子容不了人,更怕别人获得幸福,所以你百般作梗,对臧毅说三道四,批得他体无完肤。现在我终于明白,你是见人讲人话,见鬼说鬼话。”

“我怎么了,肖依,你对我抱有这么深的成见?”

肖依的气好像消了大半截,嘿嘿嘿地冷笑了几声,毛骨悚然、人骨渗髓的恐怖。她说:“我当你是嫂子,也是一个贴心的姐姐,我敬佩你,我也尊重过你。但事实就摆在面前,你姜雪子再怎么狡辩都是扯淡。我再也不相信你啦。”

“肖依,或许臧毅回家去了,你给他家里挂个电话问问。记得他说过,他父母亲年事巳高,还卧病在床,万一有个突发情况,他来不及对你细讲哪?这也有可能的。等问清楚了下落,你再批驳我也不迟。他一个大活人的,我怎么看管他呀?”

“家里?我还不知道他家的门朝哪个方向开呐!”

“电话号码呢?我来打!”

“鬼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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