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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千里走单骑(9)

少奶奶略略一沉吟,蓦地松懈下来,娓娓地说:“小娥娘,是朱家堡子三爷的小房,被三爷放了生,托进了兰州城里,在高级助产士学校里念书。唉,也难怪你迷了眼,这么个乱世里,也怨不得你。说道给你听吧,三爷跟爹后来是拜把子兄弟,烧过帖,发过咒,亲得比他自己家的老四还热乎。接娶小娥娘的那天,我陪着爹去贺的喜,还吃过小娥娘的一杯敬酒,认得她。”

“她,她从没跟我说道过。”

“怨不得你。人世上乱糟糟的,或许,小娥娘也有她不能启齿的委屈吧。”

“她走了?”

“哦,听穆柯寨的女人们传言,她回朱家堡子去了。”

言犹在耳,少爷突然咬住了舌头,咔嚓一响,就将手枪上了膛。少爷嗅见了薄暮中袭来的一股凉意,听见了一阵子急促的脚步声。转身的一瞬,少爷回望了少奶奶一眼,见她哀哀地低头,鼻翼抽搐不止,而身后的戏台上灯笼高挂,烛火灿烂,一派喜兴。开场锣敲响了,仪式开始。

台下却是另一个仪式。

陈喇嘛跑向少爷时的样子,仿佛是登台唱戏一般,但他既无妆扮,亦无戏袍,只揣着一腔子烧烫的血。少爷来不及抵抗,他还思想着刚才的话,在一堆乱麻中找寻着线头。自兰州城里的敦煌客栈,朱介眉被掳掠的那一晚夕始,他就丢了那根线头。现在,他心乱如麻,不辨虚实,于是也失了应有的方寸。

在少奶奶惊愕的表情中,陈喇嘛欺身上前,一把拧住了少爷的脖子。少爷憋紫了脸,试图挣脱,艰难地问说:

“两杆枪,另一个人呢?”

“我用刀!”

陈喇嘛递进了菜刀,款然一切。一丨[不里热辣辣的派湿,接着手里一丢。

“我佛慈悲!”

陈喇嘛道。

少爷倒下时,扣响了扳机。末了,他最后望了一眼女人白色的袜套。

秀才从寨门口奔来,想策应一番,离陈喇嘛几尺之遥时,陈喇嘛扔掉了手里的刀,惨惨地笑了笑。陈喇嘛嗫嚅了一阵子,问说:“鬼秀才,小时候,我连个鸡都不敢杀。你信不信?”秀才回说:“信!和尚从不打诳语,信。”陈喇嘛回说:“骗我!你等着,我去给三连长告状。”说完,陈喇嘛死在脚下。

冲锋枪响了,是一阵子扫射。

秀才跳过少爷和陈喇嘛的尸身,一把搡开了呆若木鸡的少奶奶。但一梭子子弹追撵而来,猛地将秀才钉在了地上。秀才身首分离。秀才的头颅飞向空中时,他努力回眸一望,望见在这个土苍苍的人世上,一派昏暝。

唯有璀燦的戏台上,站着一个红脸的男角,气宇轩昂,正扎起势,仿佛扬鞭策马。秀才认得关公爷和青龙偃月刀,小时候,秀才在家里看过社戏。秀才不知道的是,戏班子临时调整了剧目,不是《打渔杀家》,换了《千里走单骑》。

秀才猜,关公爷其实是三连长,来接引自己。

唱:“……吃尽了世上千般苦”

行文至此,需要略去那一挂颠沛鼠窜的马车,略去逃亡般的两夜一天,略去六盘山上云雾缭绕的惊悸,去说道说道朱家堡子的最后一日。

“到了!”

小娥娘从沉沉的眯墩里醒来,打起帘子,喊了一声嗓。金枝男人也犯瞌睡,忙挥起鞭子,哟哟哟,停下了牲口。小娥娘撂下金枝,钻出来,站在车辕上,望见了朱家堡子巍蛾阔大的建筑,终于松下劲来。

金枝男人仍旧是个沉默汉,曲起胳膊,另一只手支起凳子,想扶小娥娘下车。小娥娘蹊跷这个人,断了一根指头,血淌遍了前襟,却不见他喊疼。出了穆柯寨的门,狂跑了上百里路,连六盘山的蜿蜒山道都跃过了,他却一直隐忍地坚持住,不以为然。小娥娘念的是医学,起码知道个大概,伤筋动骨,十指连心,想一想都会脊梁骨发麻的。奇怪的是,金枝男人只在路边麦田上的粪堆里,抓了一把草木灰,简单地敷了敷,就了事了。小娥娘坐在山子里问过金枝,说伤口会感染生脓的。金枝笑笑,回说,一个赶骡子的人,哪有你嘴里说的那么金贵,老这样子。金枝志满意得,似乎她藏着一纸神秘的偏方。

适逢这一天的傍晚,不见夕光,也不见归巢的鸦雀。铅灰色的云低矮地挂着,罩在朱家堡子的头上,逼出了城堞和碉楼上的隐约轮廓,若一弯弧线,映在天际边。起了一阵罡风,从北地的沙漠里拂来,风中含着细小的沙粒,打在人的颊面,竟然生疼。堡子周围依旧是热闹的小集市,但罡风乱了大家的买卖,蔬菜挑子和吃食挑子紧赶慢赶地拾掇起来,忙着归家。人群川流,竟无一人停下脚来,也无一人认得小娥娘一这个昔日朱家堡子的主人纳娶过的小女人。

金枝男人搭了把手,小娥娘下来。

“到了。你等等,我去喊他们开了门,你把山子吆进去,今晚夕好好在客房里歇缓一下。”小娥娘吩咐说。金枝男人沉默了一番,忽然拒绝了好意,说:“将你送到家里了,咱们的义务也尽完了。我该回去了。”小娥娘问说:“回哪达去?你们送我来了’朱家堡子就是你们的家。我不信,三爷不给我这个面子。”金枝男人终于失笑了,第一次笑得这么爽朗,说:“你说的是女学生的话。不过,我听着舒坦。朱家堡子咋能是咱们的家呀,人家是金銮殿,咱可是下苦人。”金枝男人收了凳子,拍了拍骡子的腚’手上全是情义,像安慰自家的莽兄弟一般。

“别操心我和金枝,咱的全部家当就在这达了。我有的是力气,这兄弟也是。等去完一趟家里,收拾收拾,我带金枝去天水活命。”

“我不同意你去天水,天水更乱。”

“乱的是朝廷,咱是屎肚子的不头百姓。”

“穆柯寨里都是恶人,没一个好货。那天的情形你都见了,你跟金枝翻不了身的,一辈子翻不过来。伤心地,不如忘了。”

金枝男人太犟,回说:“那里埋着老先人,我非去一趟磕头请罪不可。”

“你那几亩薄田怕是早被收走了,顶多还有一半间土坯房,几只泥碗罢了,不如不去。去了,旧景旧物的,还不是增加伤感,金枝嫂子都这样子了,得好好养养,不能叫她再犯病了。”

“她其实没病。”

“咋说?”

“金枝没病,病的是屎肚子的不头百姓,病的是穆柯寨里的势利眼们。金枝是我女人,我惜疼她,知道她没病。别看她是个瞎婆娘,其实比明眼人还认得清,比正常人还机灵。她砸了那个唱戏的场子,其实给我点眼药水、念紧箍咒呢,怕我丢下她一个人跑掉。”金枝男人嘴角上翘,有一丝赞美,有一份莫名的骄傲。

“她眼睛是自己刺的?”

“嘿嘿,不能当真,那都是穆柯寨的下流坯们糟蹋人的话,编排的一出戏。人在世上,谁不惜疼自己,身体发肤,都是爹娘老子给的,谁敢拿上针,把自己的眼睛戳弄成瞎子呀。那是那一年,金枝去柴房里摔倒了,一下子跌在荆棘堆里,不小心伤下的。”他语气不淡,仿佛在说去年的庄稼地。

小娥娘终于忍不住,问说:

“真有那么个男人,让金枝嫂牵心?”

“有!是个陕西来的麦客子,少年人,跟你那三个红军兵的兄弟一般大。”

“人走掉了?”

“嘿嘿!人都有昏头胀脑的时候,谁没个浪打浪跳的少年呢。你去看黄河上的水,该不的地方不,起浪的是少数调皮的水花花,兴不起啥动静来。”金枝男人一路上的沉默,似乎就为了现在的说道。

“你不计较?”

“计较过。后来思想,跟一个瞎婆娘去计较,输人的先是我。”

“你心情好。”

金枝男人卷了喇叭筒,喂完火,红了脸说:“我以前也浪荡过,跟村里的一个小寡妇,被她知道了,才还报了我一次。她是我女人,我不惜疼她,世上还有谁是她的菩萨。不瞒你说,金枝跟上我的时候,还是个黄花闺女。这个,我心里有数,旁人挑拨不了。起风了,你去吧。”

“风太大。”

“去吧!咱们也该走了。”

“不行!你看你的手,肿成了馒头。朱家堡子里有一个老中医,我去请他来,给你搽些药膏,包扎上一下。”

“稗子就是稗子,你不能养成一根金穗子。”

山子上的门帘掀起,金枝露出大半个身子,似是闻听到了他们的说道。金枝出来,悬悬地站在车辕上,迎风打了个哈欠,伸了伸长长的懒腰。下了六盘山,金枝踏实下来,心宽意满地睡熟了。她摸着辕架想下来。金枝男人紧着上前,用好使的那条胳膊,搂住了金枝。金枝顺着男人的身体,很乖巧地滑下来,睁着混沌的眼,四下里望了望,蹙了蹙鼻子。

“金枝嫂,你劝劝他,跟我回家里去。天不早了,晚夕里就睡在三爷家的客房,洗个热水澡,再好好吃上一顿。天明了再说回去的话。”

“女学生,这是哪达?”

“朱家堡子。”

金枝朝罡风里展了展臂,十指攥了攥,仿佛抓住了什么。金枝变了色,笃定地说:“尕妹子,这不是朱家堡子,我闻出来了,不是你的家。”

“嚼舌头!瞎眉黑眼的,你胡说些啥?”

金枝男人斥道。

金枝猛地抓住小娥娘,很认真地说:“尕妹子,你相信姐姐的话,姐姐惜疼你才说。这个堡子不像是人待的地方,妖气得很,我闻着不对劲。”

“不对些哈?”

“说不出,反正。”

小娥娘于是认真地望过去,也隐隐地觉出了一丝异样来。朱家堡子的寨门紧闭,碉楼顶上的一根旗杆光秃秃的,不见了三爷的经幡。城堞上游走着三五个家丁。往日不管白昼天,还是夜黑里,朱家堡子的门是从不落栓的。三爷喜欢四处走走,跟村人们唠唠家常,问问生计,礼贤下士得很。三爷说过,不能防民如贼,自断心气,落了栓,朱家堡子里的人岂不成了井蛙?一边念想,小娥娘一边自警。末了,她还是无奈地说:

“就算有变故,三爷也不会对我咋样。我头前去叫门,你们跟上。”

金枝说:

“不能去!”

“怪道,那是我以前的家,又不是龙潭虎穴。”

“尕妹子,我知道自己多嘴,叫你笑话。”金枝追上来,忐忑地说,“你非要去的话,那你去你的,我跟我男人在堡子外候着,就在这达蹲着不走。防不住有个三长两短的话,咱们接上你,把命逃了再说。”

不等回话,小娥娘见朱家堡子的门切开了,管家风风火火地奔出来。两年多了,管家老了许多,鬓发灰白。管家逆风站定,一脸喜兴地说:

“小娥娘,三爷掐算出你今晚夕要来,正在楼上等着呢。”

上了楼,四下里阒寂冷落。罡风在屋顶上荡远,一泻千里,好像要揭下一片片瓦,把天空填塞满。楼角上的一排排铁马,吮着黄铜舌头,劈剥作乱。好几扇窗户没关严,在风中晃来晃去,好比是醉汉一般。

管家在前头引路,小娥娘相随其后,一步一咯吱,藏在暗处的榫眼和锈蚀的铁钉怪叫。木制的楼梯沉沉的一陷,脚上有些打软。两年的光阴其实不长,但中间似乎隔了一辈子,小娥娘走了半截子路,忽而有点心酸。打眼望去,窗户和廊柱上的油漆剥落了不少,露出朽色的木头来,咧开嘴,一天天地烂下去。屋脊的瓦塄上也堆积了尺长的蒿草,顶着一枝枝败兴的黄穗。正门的画壁上,一堵砖雕垮下来,孟母三迁等等的贤孝连环图上,人物也大多缺胳膊少腿,在风中簌簌地落下灰来。小娥娘扶着栏杆,但栏杆上的油漆也起了皮,粗硬得像鳞甲,差一点硌破了手。

小娥娘知道,三爷是个细心的人,也是个极爱整洁的主子,绝不能容忍声名赫赫的朱家堡子这样颓败下去。但眼前的景象,使小娥娘将四下里的荒凉之罪,统统归结在自己身上。是啊,一个缺了女人的家,好比是少了月亮的晚夕,谁去将白昼里的炙烤熨不,谁去给人世上铺下一床柔软的棉被?

小娥娘忍住了鼻酸,尽量使脚尖轻轻落下去,不让它怪叫乱喊,悄悄闭嘴。她甚至觉得那些木榫和锈钉的咆哮,是对自己的一种指责。小娥娘心怀忐忑,金枝在堡子前的一番话,又像咒语般地罩住了双肩。

管家侧着身,灰白的头发狼藉不堪,外套上也打了几块补丁,脚声拖沓。小娥娘自小就跟管家熟稔,知道他是三爷的心腹,须臾离开不得,里里外外一把好手,份内份外打理得十分周全,敬主尊下,束身讷言,在朱家堡子里很有些威信。但后来有了改变,小娥娘被三爷收纳后,一夕之间成了主子,加上迅即离开了朱家堡子,彼此心里有了一段距离。可眼下,管家见老了,眼神也有了些躲闪,腰更矮,舌头更硬,一副不言不语的苍茫相。

“到了!三爷在里头候着你。”

小娥娘停下脚,随手理了理衣裳。临了,随口问说:“增武哥,咋不见下人们?下人们跑哪达去了呀?”

“三爷嫌吵,都叫后院里蹲着去了。”

“增武哥,你气色不太好,还是去歇缓吧。三爷有我照看呢,不打紧的。”

管家忽地激动起来,两根胳膊一直在哆嗦,眼睛里孵出了一层泪光来。“小娥娘,你还记得我是增武哥?你还叫我是哥?”小娥娘忙掏出一块干净帕子,递过去。管家挤出了一丝笑意,摇头拒绝了,只说:“没啥!真的没啥!小娥娘回来了,我这个做小哥的人心里乐呵,高兴还来不及呢。”

“多年主仆成兄弟。三爷也这么待你的,我喊声哥哥,心里也踏实。”

“生受不起。”抱拳深鞠了一躬。

小娥娘问说:“三爷好么?”

“好!三爷一直念叨小娥娘,今晚夕你来了,三爷准定要喝一杯的。我这就下去灶房,给小娥娘置办一桌子菜,烫一壶老酒来。我还记得小娥娘的口味,酸一点,辣一点,再烙些荞面煎饼,煮一勺豌豆米汤。”

“增武哥,你还记得?”

“我去去就来。你先进去跟三爷说道说道,我赶紧去操办吃食。你不知道,昨天家里雇了一个厨子,手很快,味道绝佳,保准能解了你的馋病。”

小娥娘一让,管家蹬蹬蹬地下了楼去,背影透凉。

推开正房的门,眼底里陡然一黑,让小娥娘不禁有些趔趄,心里打了个突。但一丝“家”的气息仍扑面袭来,包裹了她,心头一攥,不由得渗出一层潮湿的柔软来。走进去,站在厅堂上,待适应下来后,小娥娘四下里寻看一圈。三爷并不在座,但三爷的声息又无所不在,漫漶在空气中,随波漾荡。小娥娘熟悉三爷的那种存在。三爷若一枚定海神针,有三爷在,朱家堡子就是六盘山两麓、陇东一带最显赫的世家,无出其右。小娥娘迈着碎步,在洁净如镜的地砖上转了一圈,悄声喊:“三爷,三爷你在家么?”厅堂里静寂深远,问上好几声,小娥娘也得不到应答。慢慢踱到了厅堂后的卧房,帘子飘拂,里头洞开的一扇窗户内,刮来了小风,吹得帘子起起落落,好像一只花鸽子。

鸽翅乱扑,她吓得退了回来。

小娥娘在厅堂前摸见了洋火,擦燃,将桌几上的灯点亮。灯很耀眼,将四壁的景物和一地的家具都照得生动逼现,款款地露出了真身。正壁一侧上悬一块巨匾,上书:耕读传家。襟前二联,左联曰:法不孤起;右联说:必仗缘生。几案上供了一炉燃香,灰烬挂头,恰烧到了尾声。让小娥娘惊愕的是,一炉燃香后,竟挂着大奶奶的画像和她自己的一帧相片,被供奉,被恩养着。

只不过,大奶奶的画像要硕大些,一本经书似的,而黑白相片的尺寸约摸巴掌大小,齐齐的,站在正壁前。小娥娘以前见过大奶奶的这幅画像,比现在的还光鲜些。那时,大奶奶走了不久,朱家堡子里来过一个西安城的画师,三爷让家里的老少描绘过女主人的长相,小娥娘也参与过。小娥娘在心里不认同这一张像,觉得比起表姐真实的模样来,简直可以算是望文生义,应付差事。但磨不住三爷欢喜。三爷还赐了一百块大洋给画师,说他画出了大奶奶的神采,爱不释手。小娥娘当时不好多嘴,更不敢反对。因为三爷正沉浸在悲苦上,夜夜颓坐在家里,盯着大奶奶的画像落泪,无人敢去相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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