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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赎罪

努斯塔利斯

众人入座,在老爷子说开饭以后,孩子们才敢动筷子。每个人桌子上的菜都不同,所以大家都四处乱跑,夹着对方碗里的菜。在吵吵闹闹之中一顿饭终于吃完了,此时整个房子也不能看了。麦蒂只好留几个年龄较大的女孩子,让她们帮忙收拾。

艾伦扶着老爷子带着其余的孩子跑到外面,在院子中央,孩子们早就擂了个柴跺,反正一年就一次,麦蒂也就任由他们胡闹了。

刚开始的时候,是麦蒂点的火,后来在老爷子来以后,这个重任就留给了老爷子。每年老爷子的点火的方式都不同,去年是将一个点燃着的标枪在远处标在上面,今年不知道这个老小孩回想什么办法,大家都很期待。

老爷子将艾伦给自己披的外套脱下来,然后活动了下筋骨,让艾伦从马车里拿出了一把弓箭,将箭头点燃之后,老头子拉弓搭箭,火箭在黑夜中划过,落在柴堆。伴随着孩子们的欢呼声,整个柴堆都被点燃了。

此时,乌云遮住了月亮,紧接着雪花飘了下来,艾伦看着消失在手上的雪花,又想起了那天,他仿佛在染着的火焰中看到了凯莎。看着看着,火焰里的凯莎居然成了现实的。整个世界一瞬间就变的安静了,艾伦耳朵里传来的只有凯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好久不见。”穿着黄色外套的凯莎满含眼泪的看着艾伦说。

“好久不见。”艾伦刚回答完就被玩疯了的孩子们拉到一旁,帮他们将被子过火。这是一种习俗,有驱邪的意思。而凯莎就这样一直笑眯眯的看着艾伦。

“唉,都说女大不中留,看来,还真的是啊。”老爷子摸着孙女的短发说。

“爷爷,你说什么呢?”凯莎嗔怒道。

“没什么,这三年过的好吗?”老爷子摸着凯莎冻的通红的脸说。

“还好吧,只是想你们的厉害。”凯莎不经意的瞟了一眼笑的开心的艾伦。

“有结果了?”老爷子收起笑脸的说。

“恩,运气比较好,过了。”凯莎抱着老头子的肩膀笑的十分开心。

“过了就好,过了就好。”老头子拍拍凯莎的手,很是欣慰。

“他们还有多久开始?”凯莎看着艾伦说。

“总得让他们过了这个年再说吧,不着急。”老爷子看着正在和孩子们玩闹的艾伦。

睡觉之前,孩子们缠着老爷子让他给他们讲故事,老爷子也很乐意,毕竟还能骗孩子们的日子已经不多了,现在他还是很享受这些孩子们崇敬的眼神。

“我爷爷在干嘛?”凯莎找到了正在打扫卫生的艾伦。

“在给孩子们讲他一个人英勇杀敌,击溃敌人,然后取的胜利的故事。”艾伦抬头看下凯莎说。

“当年我小时候他也是这样给我说的,喏。”凯莎伸出自己白皙的手。

“什么东西?”艾伦打开盒子后,才发现里面躺着个大头瓷娃娃。

“我很喜欢,这是给你的礼物,不过你现在可能用不到了。”艾伦将手里的已经编织五色彩带递了过去。

提尔

提尔欢乐的新年气氛,并不属于艾文,在吃过团圆饭之后,艾文就带着自己的礼物从家里出来,来到了先生家。大过年的先生家除了礼物之外,就只剩下满屋子的书。

“大过年的来我这里?我的钱都被你拿去了现在仆人都回家过年,可没东西招呼你了。”老头子写着字头也不抬的说。

“哎呀,你说你一个快入土的人,还要那些身在之外干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还不如便宜我呢。”艾文坐在椅子上说。

“呵你说的有理有据,我居然无言以对。又不是花你的钱,你肯定不会心疼的。”老爷子白了他一眼,继续自己的工作。

“哎呀,干嘛说的这么明显都说做人留一线,事后好相见,留点面子好不啦,况且这钱也花了,你说了也白说。”艾伦笑着拿出酒壶给老爷子倒了一杯酒。

“话说你干嘛拒绝那桩婚事啊?那姑娘看起来挺不错的。”老爷子喝了口酒说。

“额,我这才几岁,就订婚,以后遇到好的可怎么办?”艾文说。

“就你这样子?看到好的也就是看到而已。”老头子鄙视道。

“切,你以为谁都会和你一样?单身一辈子啊。”艾文又倒酒,

“哼,小子,告诉你我年轻的时候,那叫一个英俊潇洒,追我的姑娘能塞满整个码头。”老头子得意的说。

“也是,塞满了码头,不过呢到现在你还是单身。”艾文笑着说。

“和你说话一点意思都没有。”老头子喝了口酒,转身去了火炉旁。

“老爷子你觉的你的守护值得吗?到现在为止您做的一切,根本没人会记得的。”艾文对着老爷子的背影说。

“你查了我?我怎么会问这么蠢的问题,呵呵。说到底是我当初负了她,我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赎罪而已。”老爷子说。

“也许事实并不是那样呢?”艾文喝了口酒说。

“那事实是怎么样的?我只是愿意相信现在就是事实,我这么多年都是为了这个而活,你说如果我发现我当初定的目标是错的,那我的一生岂不是过的很无趣吗?你觉得作为一个智者会做这种蠢事吗?”老头子笑着说。

“你这是骗自己。”艾文站起来大声说。

“那又怎样,我已经老了,没你们年轻人的精力去折腾了,好了天晚了,我去睡了。”老爷子的身影一下子好像老了很多,佝偻着出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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