皖华再次醒来的时候,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刺眼。原来自己躺在床上,是阳光洒进来照在自己的脸上。
“姑娘,你醒了”,一个丫头的声音。
皖华心里一惊,难道是自己又穿越了?皖华仔细打量眼前的这个丫头。看衣着应该是清朝的。皖华这才松了一口气问道:“这里是哪里啊?”
丫头回到:“这里是刘员外的府邸。”
皖华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在她得记忆中好像应该死掉了。皖华问道:“和我一起的还有谁啊?”
丫头回话:“有几位公子。”
皖华要求到:“把他们叫过来,行吗?”
丫头照吩咐去做。没过多久十四爷就进来了,坐到皖华的床头说道:“你这个丫头,和你在一起还真不轻松。动不动就用死来吓我。”
皖华笑了笑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我也觉得我要死掉了。”
十四爷笑了笑回到:“大夫看过了,说你是惊吓过度才晕过去。”
皖华听说是惊吓过度觉得很丢人。皖华想起好像看到四爷了,但是又不能直接的问,担心十四爷会不高兴。于是问道:“对了,那山贼不是说有官兵吗,是你的兵?”
十四爷回到:“不是。我已经命令我的军队先行了。来围剿山贼的四爷带的兵。”
皖华继续追问道:“你让你的军队先走了,你早就知道四爷回来吗?”
十四爷笑着回道:“我怎么会知道。我只留下几十人,我们是在山上营救你的时候才撞上。你还说呢,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居然跳窗逃跑。”
皖华知道十四爷虽然脸上是笑容,但是心里应该不高兴了。毕竟这次差点要了自己的小命。撒娇是上天赋予女人的最温柔的武器。皖华撒娇说道:“我知道错了。你看我现在躺在这里不是已经受到惩罚了吗?”
以柔克刚素来都是最正确的方法。十四爷立刻心疼的问道:“现在感觉有没有好些?你呀,下次要是再调皮,我可就真的生气不理你了。”
皖华小嘴抹了蜜一样的甜到:“我一醒来看这里很陌生,本来还很害怕,但是一看到你我就感觉安全多了。就算飓风刮来了,我也不害怕。”
十四爷握着皖华的纤纤细手说道:“你可要快点好起来,我们得尽快赶上军队的。”
皖华想问四爷的事,但是又不好开口。十四爷也许是洞悉了这一点,于是主动提到四爷:“四哥,剿灭了山贼,见你又没事了,所以就回京复命了。对了,你知道这次带军队的前锋是谁吗?”
皖华连想都没想就回到:“是年羹尧。”
“你怎么会知道?”十四爷很吃惊的问道。
皖华当然知道,年羹尧是一个很有才干的大将军。现在又和四爷一伙,四爷当然要提携他。皖华随口回道:“还不是静鸾说的,说年将军是一个大才,将来必有用武之地。”
十四爷倒是很客观的说道:“这个年羹尧也还真不错。这些山贼朝廷派了几次征讨。要么是战败而归,要么是不战而逃。这次年羹尧旗开得胜,看来以后皇上一定会器重他。”
皖华不能告诉十四爷最后的结局,但是要自己什么事也不做,这也是不可能的。皖华只是很忧心的奉劝一句:“看来以后爷得小心这个人。”
十四爷很不在意的一笑回到:“皖华,你太多虑了。这个年羹尧是不错,但是要想在军政里混出点样来,就单凭这一点点的功劳是微不足道的。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皖华大学不是读历史系的,年羹尧在雍正上台之前到底官居何位是不知道。但是皖华知道雍正能当上皇帝,年羹尧是功不可没。就算自己知道这样又能怎样呢,现在十四爷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根本不把年羹尧放在心里。一个掉在车辙里的人是不会改变车辙的痕迹的。他只能沿着车痕前行。
皖华休息几天,脸色好了很多,就连精神也恢复的差不多了,于是就开始赶路追军队了。一路上说是追,其实走的并不快。一路上山清水秀的。皖华出生在一个生态环境已经遭到破坏的环境,向100多年前这样的风景当然是第一次看到。
皖华很欣喜。尽管皖华知道的鸟兽不多,但是林子里这样多的物种还真是感慨颇多啊!皖华看见鸟就问:“这是什么鸟,那是什么鸟?”尽管没有人回答,大家只是在张着嘴开心地笑。走累了,下马看见水就喝。
年羹尧这次剿匪立功,皇上很高兴,赏赐了很多东西。倒是四爷作为年羹尧的推荐人收到了冷落。不过这正是四爷的目的。因为在这宫里锋芒太露会惹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皇上一向不喜欢阿哥和朝中大臣们结党私营。虽然八爷的党羽众多,不过皇上把这帐全部算在良妃的头上,然为是良妃结下的党羽,与八爷无关。
年素素看着年羹尧带回来的奖品,心里很开心,因为他们的第一步完成的很漂亮。最主要的是年素素押宝押队了。这个年羹尧却是是个有用之才。年素素还在惦记着四爷于是问道:“那皇上给四爷什么奖赏了吗?”
年羹尧仔细的想了想回到:“没有,连一句嘉许的话也没有。”
年素素很气愤的说:“这个老皇帝就是这样,就算是任何一位爷办成做这件事,他都会说些嘉许的话,赏赐一大堆的东西,就是唯独四爷除外。”
年羹尧说到:“但是我看四爷的表情和情绪好像没有丝毫的影响。”
年素素很心痛的说道:“试问,如果你是一个在皇上身边几十年,无论是做错还是作对都不会得到皇上多的关注,你是不是已经习惯了。”
年羹尧很好奇地问:“做对了,没有奖赏也可以理解。但是做错了,也不会受到训斥吗?”
年素素无法在平静的回答,很激动地说道:“我不敢保证之前,但是自从我认识四爷以来就是这样。”
年羹尧也觉得皇上对四爷的态度很奇怪。到了晚上皇上来到储秀宫看德妃。
皇上居然难得的开口夸奖四爷:“这次胤慎做的很漂亮。”
就连德妃也很高兴的说道:“皇上,臣妾已经好久都没有听你夸赞胤慎了。”
皇上笑着问到:“德妃,是不是连你也觉得朕对胤慎太苛刻了。其实朕也知道朕对他有时是严厉了些。但是朕有朕的想法,朕却是很喜欢老八,要是朕在疼爱老四,朕担心他们会为了争夺皇位儿互相争斗不休。”
德妃听皇上这么说于情于理都该表现的理解皇上的苦心。德妃言到:“臣妾当然知道,手心手背都是肉。臣妾又何尝不是呢!”
皇上知道德妃夹在老四和十四之间也很为难。皇上安慰德妃说道:“其实朕心仪的人十四。只不过朕要顾虑的太多。”
皇上谈到这个话题就觉得很沉重,毕竟皇上不希望自己的任何一个儿子出事。但是身在这个位置,尽管你不希望发生,但是终究还是不能避免的。只是这事是发生在康熙去世之后。皇上换了个喜庆的话题讲:“德妃,朕觉得老四应该成家了。朕选了几个侧福晋,你看看怎么样?”
四爷回到宫里,心却还在皖华那里游荡。小黑子一边帮四爷铺床一边发牢骚:“爷,我就奇了怪了,上次八爷不就是弄了个堤坝吗,你看皇上把他夸得。现在您可是围剿了那山贼,这可是块难啃的骨头,你都搞定了,皇上居然连一句话都没提您。”
四爷心不在焉的回到:“小黑子,你摸摸你的脑袋还在不在你的脖子上?”
小黑子跟了四爷这么久了,当然知道四爷这话的意思。小黑子知道不该在皇上的背后说皇上的坏话,但是就是觉得四爷太委屈了。所以才忍不住发发牢骚。
第二天四爷给德妃娘娘请安。德妃娘娘很高兴的对四爷说:“昨天你皇阿玛来这里,说对你这次的表现很满意。”
四爷刚听到这句话也很吃惊,然后就是兴奋。德妃娘娘看着四爷高兴,自己自然就更高兴,于是就趁着这高兴的气氛,德妃就说了个更高兴的事:“皇上还说给你选了几个侧福晋,我看了一下日,就这个月的十六吧!要不然这上半年就没好日子了。”
四爷知道选侧福晋这是早晚的事。更何况四爷是一个以大局为重的人。为了皇位他连皖华都可以放弃,现在只不过是再去回来几个女人,这根本就是无关痛痒的事。所以四爷的态度很明确:“一切都挺皇阿玛和额娘的安排。”
在德妃看来这就是应该的。四爷回到阿哥所里看见欢欢,就犯了毛病和狗开始说话:“欢欢,你的命运好像也不是太好啊!刚把你给了十四,十四又去了西北,所以你现在还是要留在我这。对,不管你在谁那里住了多久,最终你还是会是我的。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来,皇阿玛一直对我不温不热的,我一直以为能不能得到他的赞许都无所谓,但是当额娘告诉我他居然夸赞了我。我竟然会那么的欣喜高兴。”
四爷抚摸着欢欢,看着欢欢的眼睛,然后很感伤的说道:“看你的眼睛多可爱,只可惜我不能和她在一起。现在我就要成亲了。成亲也好,我就会离开这个然我伤心多的地方。”四爷不再说话,眼睛里闪着泪花,四爷心里在说:“可是这里也留下了我们两个的足迹。不愉快的,愉快的。他已经不再我身边了,如果我再走了,我就真的再也找不到她得一点痕迹了。为什么江山和美人我就不可能同时得到?”
年素素待人一向很和善大方,年府的上上下下都很尊敬这位大小姐。年素素每个月的十五都回去烧香拜佛。路上要是见到行乞的人,都会施舍已尽微薄之力。这天年素素照旧去庙里祈福。
年素素心中在想菩萨倾诉:“菩萨,明天就是四爷的大喜之日。我以为逼走了皖华,四爷就会是我的了。我知道这是信女的过错。据算是一个大户人家的男子都会是三妻四妾,更何况是四爷。虽然我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但是我还是很妒忌。希望菩萨不要怪我。”
素素祈福之后,没有任何精神。于是就打道回府。走着走着一个老人就摔倒在年素素的轿门前。轿子突然停下来,年素素问道:“发生什么事?”
丫头回话:“一个老婆婆摔倒在轿子前。”
年素素回到:“你快去看看有没有事?”
丫头走过去问老婆婆:“老婆婆,你还好吧?”
老婆婆原来是个瞎子,身边还领着一个看上去也就十来岁的小丫头。瞎婆婆听到声音就顺着声音摸过去。丫头伸手去接瞎婆婆,担心她又摔伤了。瞎婆婆死死地抓紧丫头的手不放。丫头很害怕的叫着:“老婆婆,你要干什么?先放开我。”
瞎婆婆哭喊着说道:“我要见年大小姐。”
年素素听到前面很混乱,于是就下了轿子走过去。“小姐,她要见你。”丫头看见年素素说道。
瞎婆婆一听丫头和么说话,马上就放开刚才抓的死死地手。扑向年素素,年素素也吓了一跳。男家丁赶快跑过来拉开瞎婆婆。小婆婆身边的小姑娘吓得直哭,一直在求饶:“求求你们放开奶奶,我求求你们。”
年素素看着这一对苦命的母女俩很有感伤。年素素:“住手。”说完年素素就要向瞎婆婆走过去。
“小姐”,丫头担心的叫道。
年素素没有听,还是径直的走向前去。“婆婆,你找我有事吗?”
瞎婆婆立刻跪下磕头,那小姑娘也随着磕头。瞎婆婆哀求道:“大小姐,我听说你是菩萨心肠,请您行行好,就收留我身边的丫头吧!他爷爷前几个月病死了,就剩下我一个瞎老婆子,颖儿年纪太小,我们娘俩活不了的。就求求你可怜可怜我们,收留了颖儿吧!”
年素素问道:“那老婆婆你呢?”
老婆婆回到:“我已经油尽灯枯了,活不了多久了。我瞎老婆子就担心颖儿,她自幼没有父母。命已经够苦的了。如果大小姐不肯收留她,我也只能把她卖到妓院去了。”瞎婆婆伤心欲绝。
年素素好像想起自己的遭遇,年素素小的时候也是和奶奶爷爷相依为命的。也是在很小的时候他们就相继离自己而去,所以她过了一段不堪回首的日子。年素素同意收留颖儿。瞎老婆婆高兴地磕头谢恩,然后就晕了过去。年素素把瞎老婆婆带回府邸,还请了郎中给她看病。
四夫人很不高兴的说:“当我们年府是什么地方,带来了一老一小。老的不中用,小的又太小,能做什么啊?”
颖儿年纪虽小,但是很懂事。颖儿说道:“夫人,您别生气。我是小,但是我什么都会干。我一定会比其他人多干活的。”
四夫人四夫人也不是铁石心肠,四夫人看颖儿的年纪和自己的女儿年纪相仿,于是就没再深究,再加上说到底年府还是由年素素当家的。
老婆婆年纪大了,最终还是走了。老婆婆在临终前告诉年素素:“颖儿不是自己的亲孙女,是被收养的。”然后拿出半块玉递给年素素说道:“这块玉就是颖儿的亲娘留下的。如果大小姐有心的话,就帮颖儿找一找吧!”交代完,老婆婆就走了。
年素素帮忙打点,把老婆婆埋葬了。第二天就是四爷的大喜之日。年素素接连受创。就在当天夜里喝的很醉。年羹尧把年素素扶到房间。年素素还在胡言乱语:“你知道吗?我的心里好难受,我知道在四爷的心里我永远也比不过皖华。但是为什么四爷可以娶别的女人。而我就不可以嫁给四爷。难道就是因为我的出身卑微。配不上他这位皇子。”
四夫人刚好经过全部都听到了。年羹尧在安抚素素说道:“素素,你不要乱说。你现在是年府的大小姐,你也是出身高贵之人。你等着,等四爷完成大业,你一定会成为妃的。”
四夫人听到一惊,这下明白了。原来这个年素素真的不是大夫人丢失的那个女儿。他们在和四爷结党。四夫人幸灾乐祸,年素素,看你以后怎样对我指手画脚的,你现在有把柄握在我手。四夫人趁没人发现就走为上策。
第二天年素素醒来,觉得头很痛。然后就听到开门声,是颖儿端了一碗汤来。颖儿很乖巧的说:“大小姐,你昨天喝了很多酒。这碗汤你快喝了吧!喝了就头就不会痛了。”
年素素觉得自己走过这么多的路,就颖儿最让自己放心。年素素结果碗来喝完了汤。年素素还夸赞颖儿:“颖儿真乖。”
颖儿天真的脸告诉素素,颖儿每一个字都是发自肺腑的。颖儿回到:“大小姐收留我,就是颖儿的救命恩人。奶奶走的时候说过,以后大小姐就是颖儿的亲人。”
年羹尧走进来说道:“颖儿真的很乖巧。”
颖儿看大少爷进来了就说到:“大少爷,大小姐。颖儿先下去做事了。”颖儿出去了。年素素一直看着颖儿关上门,才移回视线看年羹尧。
年羹尧知道颖儿应该或多或少的勾起素素自己儿时的回忆,于是试探着问:“素素,我想认颖儿为义妹。”
年素素是个聪明人,听年羹尧这么一说就马上回到:“每个人都有不堪回首夫人日子。我也不例外,颖儿却实有我儿时的经历。但是,这并不能代表什么。我也不希望因为这些,你要人她为义妹。”
年羹尧笑了笑就没再提这件事。年羹尧说:“皇上最近交给我一个任务,然我负责运送官盐进京。”
年素素惊讶的问:“运送官盐?”
年羹尧解释道:“是啊!最近有些强盗很猖狂,接二连三的抢劫官盐。那些强盗很可恨,没有人知道他们在那个山寨驻扎。平时也不露面,只要一有官盐经过,他们就犯案。”
年素素越想越觉得奇怪:“这官盐他们抢了去又如何,贩卖官盐是死罪。他门抢走要到什么地方买呢?”
年羹尧说道:“这个不是我们应该考虑的。首要的是我要把这批官盐安全的运回京城。”
年羹尧说完就进攻面圣了。年素素还想平时那样过日子。但是四夫人突然造访。
年素素知道四夫人无事不登三宝殿,于是开门见山的说道:“四夫人找我有什么事吗?”
四夫人往日虽然不喜欢年素素,但是也要畏忌她几分。但是这次倒是很大胆,毫无怕意。四夫人字正腔圆的说道:“大小姐,你昨天喝的就不少啊!该说的,不该说的你统统都说了。还要我把话说得更明白吗?”
年素素很淡定的回到:“你想怎样?”
四夫人奸诈的大笑之后回到:“我不想怎样,只不过呢,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以后你少管我的事。”
年素素很精辟的回到:“没为题。”
四夫人对年素素的反应感觉到说不出来的畏惧。但是自己我有年素素的把柄,所以也就不怕了。临走的时候四夫人还回头嘱咐道:“你可要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对了,我看那个颖儿倒是很聪明,以后就然她留在我那伺候我吧!”
年素素现在只有四夫人说什么她就答应什么。年羹尧回家后,年素素第一时间把这件事告诉了他。年羹尧提议道:“干脆我们就一不做二不休,杀了她。”
年素素反对道:“这不行。四夫人的表哥是八爷的人,更何况他现在与你共事。你刚在军里有些威望,不可贸然行事。现在八爷还不知道你是四爷的人,应该还不会对付你,你必须得利用这段时间迅速上位。不能有任何负面影响。”
年羹尧担心地问:“那她怎么办?”
年素素猜测到:“我想四夫人只不过想要在这个家里有地位。好,我就先满足她得欲望。我就不相信她没有做过任何事。总之,你放心吧!这里有我,你只要顺利的完成你自己的事就好了,不要分心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