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么说，可林冉还是忍不住闭上眼睛，垂在身侧的手不自主的攥紧。{
鹿晗的吻很轻很轻的落在她的眼睫上，抱住她的手臂收紧，在狭小的空间里有种令人窒息的感觉。
但鹿晗并没有在做什么，只是唇熨贴着她，一动不动，像是要维持这个动作到天荒地老。
紧张的感觉一点点褪去，身体也在熟悉的气息下逐渐放松。
相濡以沫。
莫名的想起这个词。
眼睫上柔软而温热的触觉让林冉微微有些痒，她眨动了一下眼睫，睫毛刷过鹿晗的面孔，近到鼻尖好像能触到鹿晗的距离，她才发现鹿晗竟然也闭上了眼睛，容颜在静谧中平添了几分稚气。
心无声的柔软开来。
鹿晗这才徐徐睁开那双漂亮而细长的眼睛，他垂眸道：“不愿意，也没关系。”
却在垂眸的瞬间触到林冉扬起的嘴角。
林冉笑了。
鹿晗有点奇怪的看着她。
突然张开手臂抱住鹿晗，林冉的唇在鹿晗的颊边蹭了一下，轻声道：“我真的没事，也没有不愿意……只是稍微有点不适应而已。”
眼前这个小心翼翼生怕她不开心不愿意的鹿晗已经不是那时候强迫她伤害她的人，他不会再伤害她。
林冉，别害怕。
像是受到了鼓励，鹿晗的唇自林冉的脸颊移向肩窝。
忽然门外传来了一阵声响，林冉如梦初醒，动了动手指，轻轻戳了一下鹿晗。
鹿晗用唇蹭了蹭林冉，道：“我们回去罢。”
林冉：“啊？”
鹿晗已经裹起她，纵身自窗口飞掠出去。
林冉在半空中按住额头，她被鹿晗抱得很紧，大半的风都被挡在了外面，只有发丝被封吹动。
淡淡的月华投落下，从她的角度可以看见鹿晗近乎完美的轮廓，精致的像是只有画卷中才可能出现。明都的百家灯火都成了衬托鹿晗的背景，银发逆风飞舞，斑斑驳驳的光打在那张脸上，变幻莫测，唯一不变的那双水墨氤氲的眸，和无论看多少次都一样惊艳的容貌。
“我说……”
林冉低低开口。
鹿晗不知何时已经慢□形，而后飞速跃入屋中，把林冉放在了床上：“什么？”
“那个……”林冉边想边道。
鹿晗已经脱了鞋袜，爬上床，眼眸认真的看着她：“我们继续。”
林冉：“……”
她忽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但鹿晗的唇已经径直来到了颈侧，温柔的蜿蜒过一路水色。
林冉不自觉的微微扬起脖颈，鹿晗的手轻轻取下她的发带，便去解她的衣带。天气不冷，林冉穿的也并不多，解开外衫和中衣的带子，里面只剩一件束胸。
夜风拂动，腰间微凉。
但很快那丝凉意就被淹没，因为鹿晗已经光裸的贴了上来。
光裸……
他是什么时候脱的……
林冉微讶，就见夜色下，鹿晗轻轻松松的扯了扯自己的衣服，那件质地柔软的绸缎白衫就顺着他的肩膀如流云般滑落下去，伴随着蜿蜒的发轻飘飘的落在腰间，随之映入眼帘的便是光洁圆润的肩头和完美没有一丝瑕疵的白皙肌肤，身体线条优美的宛如雕刻。
那一片薄薄的月光旖旎的划过鹿晗的背脊，散发着淡淡如玉的光泽。
根本不敢伸手去碰，因为太过美好，生怕一旦触碰就会立刻消失破碎。
真的是……很好看的人。
这似乎是她第一次认真的看鹿晗裸身的样子，每一寸肌肤都美，美得超越了性别，让林冉甚至都没有意识到眼前这是和她完全性别不同的存在。
等林冉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已经被鹿晗彻底扒光了，当然他自己也把自己扒光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从不让人近身的缘故，鹿晗对于脱穿衣服这件事相当的熟练，就好像已经练习过许多次一样。
林冉默默无语了一下。
伏在她身上的人在她的锁骨上咬了咬，然后抬起头来，疑惑问：“你为什么没反应？”
林冉也疑惑：“什么反应？”
鹿晗：“就是……”他思索着道，“颤抖、呻吟、说‘不要’之类的……”
林冉僵硬了一下：“……我需要配合一下么？”
鹿晗又想了想，道：“算了……”
然后继续下去亲她。
林冉也不是没反应，被鹿晗亲的地方会微微发热，还会有点痒，但……习惯了隐忍，除了僵硬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反应。
要她忍痛还好，但是真要给反应还是有点困难……
好在鹿晗也完全不是要计较的样子。
一炷香后。
林冉觉得整个身体都在发热，眼睛有些迷离：“呃……你还没有亲好么？”
鹿晗眨着眼睛抬头：“你没有反应……”说着微微移开视线，微微喘气，“是我做的不对么……”
林冉：“……你在做什么？”
鹿晗简单道：“前戏。”
林冉眨了眨眼睛：“……哦。”
半个时辰后。
林冉觉得自己已经化成了一滩水，全身上下都软的不像话，声音也有些发软：“……你还没好么？”
他到底做不做了啊……
鹿晗轻声叹，声音隐忍：“……还是没有反应。”
林冉：“……这次又是什么反应！？”
鹿晗看了看林冉，低头：“算了……”说着又要俯身下去。
林冉恍惚的看着他，觉得声音都不是自己的了：“……为什么又算了……”控制不住揽过鹿晗的脖子，林冉定定看着他，发现自己突然变得格外暴躁，“你到底在等什么……”
鹿晗挣扎了一会，不得已只好用已经变得微微喑哑的声音道：“……就是用腿勾着我的腰说‘我要’、‘进来’什么的……”他摸了摸林冉的腰，又在林冉的唇上吻了一下，道，“顾渊说你没反应会疼的，所以……”他只好先忍着……
他说的苦恼，完全没注意到林冉脸上更加苦恼的神情。
说完，他才抬头看向林冉，然后发现林冉一脸豁出去的表情……
再然后，鹿晗睁大了眼睛……
“好了，可以下一步了罢？”她自暴自弃道。
鹿晗的手顺着林冉的后背向下，弯起眼眸道：“好。”
林冉全身上下已经的红得像烤熟了的虾子，大概这辈子都没想过会有这么做的一天。
泛着粉红的肌肤显得十分可口。
鹿晗轻轻吻了吻林冉的肩膀，然后回忆着之前从书上看到和从顾渊那里学来的理论知识，把凝聚了所有陌生欲-望的部位送进林冉的身体里。
上一次的记忆实在糟糕，林冉是闭着眼睛做好忍痛的准备的，但实际上却比想象中好太多，并没有多痛，只是身体深处微微的涨，像是被什么缓慢的撑开。
鹿晗的动作很温柔，像是怕有一点弄痛她。
还是有轻微的不适，但那样的感觉已经被鹿晗的温柔淹没。
林冉突然有点想哭。
鹿晗停下动作：“很疼么？”他俯身吻去林冉眼角的湿迹，眉宇微皱，汗水随着鹿晗轻微的晃动滴落。
上一次鹿晗也问过一样的问题。
他问她疼不疼，然后告诉她“疼就记住，是我让你疼的”。
但这一次……明明的同样的问题，却让她有截然不同的感觉，因为即便是被侵略着，鹿晗也依然在疼惜着她。
被人需要，被人怜惜，被人疼爱的感觉太过清晰，让她想起了在父母照拂下的无忧无虑的自己，一直以来她都很坚强，看着全家被灭，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被伤害被欺辱，可这一刻，忽然就想放下那些东西，放下坚强，放下背负和责任，只被一个人宠着，靠在他的胸膛里，即便天塌下来，也用不着担心。
鹿晗还以为她是疼得厉害，上一次他没有记忆，但还是知道林冉有多排斥。
即便此时已经深切的体会到那种完全欲罢不能的销-魂蚀骨的感觉，但他也不想为了自己的快感而伤害林冉，微微黯然的垂眸，鹿晗略退出来一些：“疼的话就……”
他的话还没说完，人就已经被林冉抱住：“……不疼，一点也不，呃……”
因为这个贴近的动作，某样火热的东西更加深刻的嵌入进去，沉重的撞击让林冉一下失神。
吞没理智的快感顺着交合的地方一直蔓延到大脑，连脊髓都被激到颤栗，完全温暖而紧致的包裹，再加上这是林冉……
鹿晗听见脑中有什么叮的响了一下。
……这就是顾渊说的理智断线的声音么？
但很快，他连思考的空闲都没有了，因为理智后面的东西……叫禽兽。
于是，鹿晗禽兽了一个晚上。
一个清晨。
一个白天。
理智的那根线重新结起来的时候，鹿晗已经记不得是什么时辰了。
林冉靠在他的怀里沉沉睡去。
房间里弥漫着还未散去的□气息，被汗水浸染的被褥散乱的堆在身前，连空气里都好像还在回荡着之前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鹿晗想了想，起身打水，把林冉和自己洗干净，然后换到林冉的房间去睡。
林冉实在是累得狠了，连洗澡都没能弄醒她。
鹿晗只好趴在她身边呆呆看着她，越看越觉得好看，又把她抱进怀里，亲了亲，才倒在一侧。
可是……呃……
林冉这么一直不醒的话，做完之后他该说的比如“我爱你”、“一生一世一双人”之类的都没机会说诶……
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