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所谓吧!没了追求,感觉不到痛苦,也没有希望,不管自由还是禁锢,存在还是消失,她都不再乎发了。”十方道。
“哈哈,莫论旁人是非,这些话你还是当面对她说吧,或许她会引你为知己。”燕赤霞笑道。
“这得问问她了,小倩姑娘,你说呢?”十方看着杂草丛生的大院道。
“小倩孤魂野鬼一个,不敢高攀。”聂小倩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大院中央,狐狸站在她肩上。
“她看不上我!”十方耸着肩道。
“哈哈,人家冰清玉洁的小姑娘,你好话都没说上两句就想上手,想得太美了吧!”燕赤霞笑道,发现小倩没有丝毫反应,便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
转过头,他问十方,“靠得如此近我都没能查觉,这女娃可没这本事,是你那狐狸的手段?”
不等十方回答,狐狸开口了,“小小伎俩,登不得大雅之堂,见笑了!”
她跳落在地,转过头对小倩道,“进去吧!”
“妖怪?”燕赤霞双眉一挑。
“你要斩妖除魔?”狐狸反问。
“我可没那本事。”燕赤霞摇头。
“你也没本事除去树妖,干嘛还赖在这里不走?”狐狸和小倩一前一后进了屋。
“它害人,燕某虽说不能将它除去,也能阻它一阻,防止它为所欲为。”燕赤霞道。
“你就不怕把小命弄丢了?”狐狸问。
“有些事情总要有人来做,若因怕死而畏首畏尾,那不就成缩头乌龟了。燕某虽然不才,却也做不来王八。”燕赤霞道。
“你没上报朝廷吗?”十问。
“说了,可惜县令不听,还差点治我个妖言惑众的罪名,要不是我跑得快,现在都尸骨无存了。”燕赤霞道。
“那县令还真是有眼无珠。不说这些了,喝酒!”狐狸用尾巴卷起酒葫芦直接塞进嘴里,然而刚倒进嘴里它就吐了出来。
“你们就喝这东西?”它不可思意的看向十方和燕赤霞。
“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喝酒,味道怎么样我也分辨不出为,只是随便喝两口,应付应付!”十方道。
“听你的思意,你有好酒?”燕赤霞两眼一亮,盯着狐狸道,美食美酒,他平身最爱。
“当然!”狐狸说着,也不见如何作势,地上便出现三个玉坛,她一一指过去道,“百花酿,百果液,猴儿酒,不管哪一种,保管都是世间难寻的好酒。”
“我来试试!”燕赤霞抓过一坛,倒在碗里,一饮而尽。
“哈,好酒!”燕赤霞咂着嘴,大呼过瘾,又带着遗憾道,“可惜,从此以后,燕某恐怕只能戒酒了。”
“喜欢就继续喝好了,干嘛要戒?”十方问。
“跟它相比,我以前渴过的酒就像白水,以后还怎么喝得下去。”燕赤霞道。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先把这顿喝足。先说好了,这些酒都得来不易,现在是喝一点少一点,不准作弊。”狐狸道。
“如此美酒,就是醉死也值了,哪会浪费!”燕赤霞说着,再倒一碗,仰头喝干。
“真有这么好喝?”十方被勾起兴趣,也倒了一碗,伸着甜头偿了偿。
“呃!”十方愣住了,有酒的味道,却没有普通酒的辛辣刺鼻,无数花香萦绕舌尖,相互交错,却又互不混杂,十方能品出的就有好几种,不知道的更多。花香虽浓,却偏偏盖不依那芬芳的酒味,经它改变后,更多的味道汹涌而来,让人欲罢不能,不知不觉间,十方已经喝干碗里的百花酿。
“我现在有些怀疑,不知这点酒够不够喝了?”十方放下碗道。
“放心,管够,我这里还有其它的,都是美酒。相请不如偶遇,今晚我们不醉不归。”狐狸豪气的道。
“还是别喝醉,姥姥趁机杀过来就不好了!”小倩道。
“放心,一时半会它进不了兰若寺,有这点时间,足够我们醒酒了。”狐狸道。
“我呢,你就不怕我逃走?”小倩问。
“所以才要将你灌醉啊!不到烂醉如泥,谁也别想走。”狐狸说着,又拿出几个酒坛。
“干!”她抱起一坛,直接喝完。
“豪爽!”燕赤霞赞道,也抱起一坛。
“哈哈,可别小看我!”十方被气氛所感,毫不视弱的拿起一坛。
聂小倩看了看两人一狐,又瞧了瞧地上的酒,最终撕开一坛封泥,抬起来倒酒入口。几滴酒水沿着她的嘴角落下,流过白晰修长如天鹅般的脖子,浸湿了雪白的儒裙,使她显得豪气而又妩媚,巾帼不让须眉。
渴干了一坛又一坛,罐已空,肉已完,两人一狐一女鬼,全都摇摇晃晃,小倩苍白的脸上多了一丝红晕,更添美丽。
“来,再喝!”狐狸又拿出一坛,“最后一坛了,我们分来喝!”
它踉踉跄跄的将酒倒进三位手中的酒坛中,在场的虽然都不是普通人,酒也不是普通酒,诸位都有了八分醉意,谁也没注意到它眼里的那抹挣扎。
也不知道这坛酒是怎么酿造的,酒刚下肚,十方率先醉倒,当场就打起了呼噜;燕赤霞紧随其后,也人事不醒;反而聂小倩,虽然醉意更盛,却始终不倒。直到狐狸朝她吹了一口气,她才倒下。
狐狸摇摇摆摆的站起来,闭上眼睛眯了半晌,等再睁眼时,目中已没半丝醉意。尾巴突然分开,由一变二,它卷起地上的十方和小倩,朝大殿后的客房走去。
吹一口气,将客房中的尘土全部卷走,再拿出一套崭新的床单和棉被,将十方和小倩放到床上。狐狸眼神复杂的盯着他们看了许久后,它长叹一口气,身后已经合为一条的尾巴轻摇,两点莹光落到一人一鬼身上;再摇,一个光罩将出现在屋内,融入四同的墙壁中。它转过身,慢慢走出房门。
屋外,本应已经烂醉如泥的燕赤霞抱着剑匣站在那里。对于他的出现,狐狸并不显得意外,它趴在石梯上懒懒的打了个招乎:“醒了啊!”
“你在做什么?”燕赤霞紧了紧手中的剑匣,似乎一言不和就要拨剑出鞘。
“如你所见,成全他们。”狐狸闷闷的道。
“人鬼不能给合,你想害死书生?”燕赤霞目露精光。
“我害谁也不会害十方,谁害他我杀谁!”狐狸斩钉截铁的道,气势猛然暴涨,压得燕赤霞喘不过气来,又突然消失,就像一场幻觉。
然而燕赤霞绝不会将它当成幻觉,他的冷汗已经自全身下万八千毛孔流出,打湿了他的衣服,肌肉也在止不住的颤抖,握剑的手也受到影响,不再沉稳有力。
实在抱歉,今天停电,现在才来,望各位同鞋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