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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十四 丐帮传信

翌日一大早,邢云就离开了道观,直奔洛阳城。赤手神龙昨日就已经给他安排好了这段时间该做的事。于是,他就马不停蹄地开始着手操办了。人是铁饭是钢。邢云今日的第一件事就是出来吃东西了。此时,他就已经到了一家面摊前,顺口点了个云吞面。现在时辰尚早,面摊前的食客并不多,这样邢云的面很快就端了上来。正打算开始吃的时候,一个人跑了过来。一到邢云的桌前,招呼也不打就坐了下来,还向面摊老板叫了碗阳春面。邢云一看,来的不是别人,就是常绝。

邢云笑道:“咦!还从没见你起过这么早的床呢。”常绝狠狠地白了他一眼道:“还不都是你害的。”邢云一听,愣了一下,道:“关我什么事呢?”就这两句话的功夫,常绝的面就端上来了。常绝道:“吃完了再跟你说。”邢云笑了笑,没有说话,也自顾自地吃了起来。刚吃到一半,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走了过来,看了眼邢云两人,就缓步离开了。

起初邢云也没有注意那名乞丐,只听面摊老板道:“真晦气!一大早就碰到一个乞丐了。”他没料到的是,自己竟然一语成殱了。邢云听了这话,不禁抬头看了眼刚过去的乞丐。只见那乞丐身上竟背着五个布袋。一看就知道,那是丐帮众人。身上的五个布袋,说明这小子在丐帮的地位不低。

丐帮是江湖第一大帮派,弟子遍布大江南北。虽说人数众多,但是却有着极度森严的等级制度。而他们身上的布袋就是身份的象征。在丐帮地位最高的自然是帮主了,可在丐帮弟子中,却有九袋长老。这种人物,那可是丐帮的一字并肩王。十袋长老在丐帮那可是少有的,据说在丐帮的创建史上,只出现过一个十袋长老。那是一个武功不高的小子,不过他却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救了整个丐帮。能够让整个丐帮陷入一场灾难,那当时对整个武林来说是一场什么样的浩劫啊!

邢云发现了这个五袋的丐帮弟子,不禁眉头微微一皱,眼珠滴溜溜转了好几个来回。就在那名丐帮弟子消失在街角前的一个转角处时,邢云丢下了手中的筷子,道:“师弟!记得结账啊!”常绝刚听到邢云的话,还没来得及应呢,就发现眼前的邢云不知所踪了。常绝忙放下筷子道:“师兄,你上哪去啊?”可惜这时候,他都看不到邢云了,那邢云自然也没听到他的话了。常绝忙丢下几个铜子,跑了开去。哪知,常绝还没跑远,就听到面摊老板道:“那位小哥,你的面钱不够呢?”常绝一听,不禁心头火气,也不回头,扬手掷出一枚铜钱。只听夺的一声,那枚铜钱竟钉入了面摊的木柱。整枚铜钱足足钉进去了一半,面摊老板见此情形,哪敢再要面钱了。

常绝追到了街角,只见邢云悄声细步地跟在那名乞丐身后。常绝不知邢云这唱的是哪出,只得慢慢地跟了上去。哪知邢云来到一处墙角,滴溜溜这么一转就不见了。常绝一见,心中不禁大感疑惑,连忙快步追了上去。来到墙角时,发现邢云竟然不知所踪了。常绝不禁失望地转过了身。就在这时,只听身后一阵劲风袭来,常绝凌空一翻避开了这一击,回身一招龙爪直抓身后偷袭自己之人。谁知对方似乎知道自己的招式,还没碰到对方,常绝就感到自己手腕上的脉门被一只强有力的手给紧紧扣住了。

常绝还打算出手时,只听邢云道:“干吗呢?还想打啊!”常绝这时才看清在背后偷袭自己的竟是邢云。常绝道:“怎么是你?”邢云放开常绝道:“要不是我,你这只手可就废了。”常绝道:“未必!除了你,我想也没谁能这么轻易地抓住我的脉门啊。”邢云道:“拉倒吧!对了,你跟踪我干吗呢?”常绝道:“你话都不招呼一声就跑了。我怎么知道你怎么回事啊,所以就跟来看看了。”邢云道:“我想跟着那个丐帮弟子,找到丐帮在洛阳的分舵。”常绝道:“你找到丐帮分舵干吗呢?”邢云故作高深地道:“山人自有妙计。”

常绝见邢云这副德行,也懒得理他,道:“不说就算了。我现在还得去采办些东西,你想干吗干吗去吧!反正在师父出关前的这段时间里,我是没你那么轻松了。还有件事得告诉你,道观里有个人在找你呢。我就是一大早被她从被窝里拉出来的。”邢云满不在乎地道:“谁呢?”常绝道:“就是那个昨天说晚上去找你的女人啊。”邢云一听是那个女人,不禁笑了起来。常绝道:“怎么了,这么好笑。”邢云道:“今天道观里是不是多了具干尸呢?”常绝道:“我一大早就被那个女人从被窝里拉出来了,随后她就让我出来找你。哪有功夫去注意这些事呢?”邢云道:“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反正我这段时间是不会回道观了的,那就让那丫头找去好了。算了不说了,我还得去跟踪那个乞丐呢。”说着,邢云就离开了,常绝也没什么好说的,只得也离开了。

邢云跟着那名丐帮的五袋弟子,来到了一间破庙前。只见在这破庙的四周都布满了丐帮弟子,他们大多是一袋,两袋的弟子。三袋四袋弟子基本上没见到,那那些三袋四袋弟子想来也应该在庙里面了。由此来看,那名五袋弟子在这个分舵还算得上是个有分量的人物了。的确是这么回事。只见那名五袋弟子过去时,那些一二袋的丐帮弟子,都对他甚是恭敬。邢云见此情形,嘴角边暗暗露出笑意。他潜伏在那里,一动不动,耐心等着丐帮弟子的到来。

等了大约有半柱香的时间,没有看到一名丐帮弟子的到来。邢云暗暗揣测,那些丐帮弟子是不是都在里面,他们就在等那个五袋弟子呢。一念及此,邢云就从藏身的地方走了出来。他刚一现身,就有丐帮弟子上前盘问。邢云可没那么好的精力来陪他聊天。那名一袋弟子刚一上前,邢云如闪电般出手,大喝一声“倒下”。那名丐帮弟子声也没吱下,就倒了下去。

说实在的,如果邢云不喝那一声的话,他完全可以在不惊动其他人的情况下制服那名丐帮弟子。可是,他那声大喝,不仅惊动了四周巡逻的丐帮弟子,同时也惊动了庙里议事的那些丐帮众人。不一会儿,丐帮弟子都闻声赶了过来。只见邢云气定神闲地摇着手中的折扇,而就在他脚边躺着那个被他打晕了的丐帮弟子。一看邢云这阵势,聚拢过来的丐帮弟子都面面相觑,不知所措了。邢云对着那群丐帮弟子,无所谓地笑了笑,不发一言。

突然,一名丐帮弟子道:“他是邢云。”虽说邢云来洛阳的时间不到一个月,可是他的名头却在洛阳相当的响亮。以至于那名弟子说出邢云的名字时,那些丐帮弟子纷纷向后退了几步。邢云手中折扇一晃道:“没错啊!我就是邢云。”听到邢云自报身份,那名五袋弟子手执一杆铁杖,走了出来,道:“你伤我丐帮弟子是何用意?”邢云道:“你们丐帮可是侠义道中人吗?”五袋弟子眉头一皱道:“废话!”邢云笑道:“那你知道我是谁吧!”五袋弟子道:“你究竟想干吗?”邢云道:“真没想到你竟然这么笨。我在你们眼中是邪门歪道,而你们是侠义道中人。咱们天生是敌人,那你说我想干吗?”

一听这话,一名丐帮弟子道:“舵主,看来这小子是来挑事的。”五袋弟子铁杖一横,道:“那你是想挑了我们这个分舵了。”邢云折扇一收,指了下那名五袋弟子道:“聪明!”人家好歹也是丐帮在洛阳分舵的分舵主,何曾被人如此奚落过。铁杖一扫道:“小子,看来你活腻了吧。”铁杖生风,劈面而来,但邢云却不见分毫慌张。铁杖刚一及身,邢云身影一晃,就消失在了那名五袋弟子的面前。

见眼前一个大活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那名五袋弟子不禁面色大惊。突然,他的肩膀被人轻轻敲了一下。就在这时候,一名丐帮弟子大叫道:“舵主小心,他就在你身后。”五袋弟子心中一惊,连忙转身。只见邢云一脸怪笑地站在那儿,五袋弟子不由心中一惊,朝后连退数步,道:“你为什么不杀我呢?”邢云道:“你也太不礼貌了吧!出手之前是不是先应该报上你的名号呢?我可不想让我的这把折扇沾上无名之人的血。”

“小子,你太狂了。让我九把刀龚胜里会会你。”邢云身后一人大声喝道。对方话音一落,邢云耳边便起了数道凌厉的劲风。邢云不禁冷笑道:“就凭你的这种不入流的暗器,也配在我这露脸吗?”只见邢云脚不动,腿不弯,身不扭,右手执扇,往后一招,对方的九把飞刀,就这么被邢云的折扇给照单全收了。邢云掂量着手中的飞刀,道:“手工不错,只可惜用的人太差了。你叫什么呢?”邢云收下了龚胜的飞刀,但却没有再理会他而是问面前的那名五袋长老。

只见对方手中的铁杖微微颤抖,额头上也沁出了丝丝汗水,对邢云的问话,一时之间,他竟不知该不该回答。邢云道:“这没想到,号称武林第一大帮的丐帮也不过如此。”那名五袋长老可能是被这“武林第一大帮”的称号给加注了一股勇气,挺起胸膛道:“丐帮洛阳分舵舵主陆廉。”邢云把玩那些飞刀道:“你可知道我师父和洛阳段家的八月十五的决斗吗?”陆廉道:“当然知道了。”邢云道:“知道最好。不用说就知道你们是帮段家了。”陆廉道:“废话。侠义道上的任何人都会站在段家这一边。”

邢云笑了笑道:“那那些邪门歪道,想必就会都站在我师父这边了吧!”陆廉轻蔑地道:“一群乌合之众,能成什么大事。”只听嗖地一声,一道银光从陆廉的脸畔射过。不过没有伤到陆廉分毫,但吧陆廉到是吓了一跳。只见陆廉朝后退了一步,手中铁杖指定邢云道:“你小子想干吗?”邢云道:“也不想干吗,只是想让你看看你所谓的乌合之众是什么样的人。”

一听这话,陆廉脸上不禁青一阵白一阵的。手中的铁杖,上下颤抖,欲出不出。邢云道:“好了,反正你也不是我的对手。要是群起而攻之的话,对你们丐帮的名声想必也会有很大的影响。这样好了,我手上有八把飞刀,如果你能全躲开的话,那我就不伤你丐帮一人;如果你躲不开的话,那你们可得帮我做件事。”陆廉铁杖往地上狠狠地一戳道:“小子,你要是想让我们做违背江湖道义的事,就算你杀了这里所有的丐帮弟子,你都不会如愿。”邢云拿出一把飞刀,想陆廉比划了几下,道:“放心,绝对不是违背江湖道义的事。我只是想让你们丐帮把关于我师父和段家决斗的消息,在最短的时间里散布到整个江湖。”

陆廉听了这话,道:“这个我看你不用费心思了。我们早就决定将这个消息,利用我们丐帮的势力,告知江湖同仁了。那需要你来叫我们这么做呢。”邢云一听,掂了掂手中的飞刀,道:“原来是这样啊!那看来我的确是白费心了。那好吧!看来这几把飞刀我是没用了,那就让它们回去吧。”说完,邢云大手一挥,八把飞刀化作八道银光,向邢云身后的人群飞去。只听一人大叫道:“妈呀!”接着,就是噗的倒地的声音。邢云头也不回地道:“只不过把飞刀还给你而已,用不着这么大惊小怪吧!”

那个惊叫倒地的不是别人,的确是九把刀龚胜。只见龚胜一脸惊惧的在同伴的帮助下,爬了起来。在他身子的两肋衣摆上,整齐地插着八把飞刀。邢云道:“看来这里也没我什么事了。那我就先告辞了。”陆廉提起铁杖,拦住邢云道:“你杀了本帮弟子,难道想就这么走吗?”邢云一脸疑惑地道:“我哪有杀丐帮弟子呢?”陆廉指了下身后躺着的那名丐帮弟子道:“这人不是你杀的吗?”邢云摇了摇头道:“没有啊!这小子命大,最多躺上三五个时辰就好了啊。我可没杀他。”

陆廉一听这话,便明白了。原来邢云只不过点了那名丐帮弟子的穴道而已。但是陆廉还是有些不相信,俯下身去,伸出手指探了探那名丐帮弟子的鼻息。的确,那名弟子只是被点了穴而已。陆廉收起铁杖,一脸诧异地看着邢云道:“你究竟是不是赤手毒龙的弟子。”邢云折扇噌地一声弹开了,扇面上的龙纹正对着陆廉道:“你说呢?”陆廉微微摇了摇头道:“不知道。”邢云没有理他,轻步从陆廉身边走了过去。

看着邢云离开的身影,陆廉不禁暗暗感叹道:“这个邢云究竟是什么人呢?”

绿草成茵,清风拂面。邢云悠然地躺在柔软的草地上,折扇搭在脸上,免得太阳刺眼。双手枕在脑后,两腿自在地叠着。那神情简直堪比九天散仙了。可是,好景不长。邢云在朦朦胧胧间听见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草地上传来。听那小草弹回的声音,来人的轻功着实不弱。邢云刚刚快要模糊的意识,一下变得异常清醒了。他在不久前,就闹了丐帮的一处分舵。现在过来的这个人,会不会就是丐帮请来的帮手。所说邢云在这么想,可是他没有打草惊蛇,依旧是他那悠然自得的姿势。

来人在理他约有四尺的地方,停下了脚步。只听一个朗爽的声音道:“阁下就是邢云吧!”看来人家真的是来找他的。邢云取下脸上的折扇,抬起头来,眯着眼看了看后面的那个人。只见一身紫色,就连他的头巾也是紫的。邢云暗想道:“幸好他喜欢的是紫色,要是喜欢绿色那还了得。”一看这身打扮就知道来者何人了。邢云站起身来,仔细打量了来人一眼,一双剑眉斜插入鬓,两只星目寒光慑人。面阔庭方,隆鼻薄唇。两撇短须微显,不怒而威势自现。单这气势,不愧是侠义道中后起之秀的佼佼者。手上拿着一柄通体紫色的长剑。

邢云道:“没错。看样子,你应该就是紫衫剑客罗智吧!”罗智道:“既然是你这恶贼,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出招吧!”邢云微微一笑,手中折扇一收,道:“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干吗要和你交手呢?”只听噌的一声,一道寒光闪现,罗智手中长剑业已出鞘。邢云道:“没必要吧!”“哼!”罗智冷哼一声,手中三尺寒剑,化作一道长虹,大喝道:“接招!”只见邢云不慌不忙,七星倒踩,连连闪避罗智不知来由的长剑。罗智喝道:“姓邢的,再不还手,丧命我的长剑之下,可就别怨人。”

邢云边闪边道:“我都找不到一个和你交手的理由。你让我怎么打啊!”罗智眼中杀气大炙道:“正邪自古同冰炭。这个难道还要理由吗?”邢云一听这话,暗一咬牙,道:“既然如此,那我可就还手了。”说罢,手中折扇一开,迎上罗智长剑。本来一开打,邢云就落入被动局势。现在要想还击,那可不是很容易了。罗智剑长三尺,邢云手中折扇仅有二尺来长。此时两人的距离在三尺开外,寸长寸强,长剑的优势就显现出来了。现在邢云又处于被动局势,他哪有还手的机会呢?折扇一开,攻少防多。一把折扇在他手上,现在只能当盾牌用了。

两人一连交手数十回合,邢云是节节败阵,罗智长剑更是得势不饶人,剑剑都指向邢云要害。数十回合一过,邢云只有招架之功,全无还手之力了。邢云见局势不利,手中折扇时开时合,变化万端,乱人眼目。熟料此招竟然奏效,罗智一时之间竟然被这时开时合的折扇弄得不知所措。开时,折扇在邢云手中一会是盾牌,一会又成了半月环的招式;合时,则成了峨眉刺,和判官笔的招式。本来处于优势的罗智,一下子被邢云这花哨的攻势给扳了回来。

本来两人间的距离在三尺开外,罗智手中长剑的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此消彼长对邢云极为不利。但是,邢云出此怪招,竟然朝前进了一大步,将两人间的距离缩短了一尺。这样一来,罗智手中长剑的优势就荡然无存了,而邢云手上的折扇就逐渐占据优势,合多开少。扇端还弹出了一枚毒龙梭的梭锋,如此一来,邢云手中的折扇成了一柄活脱脱的判官笔了。罗智手中的长剑在这三尺不到的距离里处处受制,身经百战的罗智自然明白目前的局势了,几次三番想拉开两人的距离。可惜,他轻功不如邢云,每次都被邢云逼了回来。

罗智心中大急,倘若时间一长,自己非落败不可。心中一急,招式中的破绽也就显露了出来。罗智手中长剑本欲从邢云身后斜削而来。只可惜急功近利,招式施展太急。右手伸出太远,右胸空门大露,而左手又不及防护,这样无疑给邢云落下了一个大大的破绽。机不可失啊!邢云手中折扇,直冲罗智的这个空门而去,打算洞穿罗智右肩的琵琶骨,罗智的右手给废了。熟料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罗智左掌蓄足了真气,冲邢云左胸猛击而去。

这看似两败俱伤的打法。其实不然,邢云的折扇洞穿了罗智右肩的琵琶骨,罗智顶多右手不能使剑,但他还有左手。可是邢云则不然。罗智的这一掌可是蓄足了全身的真气,舍命的一击。而这一击也正中邢云的心脏,如此一来,邢云不死待何。一见对方这一掌来的凶恶,此时身侧的长剑根本就不足为惧。邢云忙忙收回折扇,左掌匆忙迎了上去。蓬地一声,两只手掌紧紧地粘在了一起。道道气浪将他们的衣衫和头发吹散开来,罗智手中的长剑,自然也就无力地落了下来。

现在他两已经不是先前的招式比拼了。他们这可是纯内劲的较量,较之前的招式那可是凶险万分。像他们这样一旦交上手,那不分出个生死,是无法罢手的。就这样,两人足足对峙了近半柱香的时间,他们脸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头顶上也生起了道道白雾。那是他们体内的真气将头顶的汗水蒸干所出现的景象。以这两人目前的状态来看,他两的内功是不分伯仲的,如果要分出胜负的话,那就得看他们谁的定力高,谁的耐力好了。

可是,要是那方来了帮手的话,那就不同了。就在他两胜负难分之刻,一个清丽地声音顺着春风传了过来:“罗大哥,你找到人了吗?”看来邢云是凶多吉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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