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对齐阳没啥兴趣。”我看着敢怒不敢言的齐日,叹了口气:“他失踪在奥洛加,为什么你不自己调查?”我说完顿住了,见齐日脸色一变,又道:“或者换句话说,你怎么不问问指使你的人齐阳在哪?”
“首先你知道我已经不在奥洛加很久了,而且我已经被降了级,更不可能接触你弟弟,接着,你根本没有理,你能确定是我动了他?”我轻轻拍了下桌子,靠近他。
他下意识向后躲着,依旧没有说话。
但是从他的神情中我读出了他的后悔。
“因为那人告诉我……杀了你,或是废了你全部力量,就把弟弟还给我……”当他再次开口,换我怔住了。
“那个人是谁?”我问他。这样看来,说不定他还不是敌人。
“他没告诉我。”齐日摇了摇头:“可是我不想杀掉你……”
“但你没想到我做了手脚。”我笑了笑:“从你说出我们大约多久没见面时我就已经知道了肯定有内幕……你不像是个莽撞的人。”因为用他的话来说,要守护弟弟,自己就必须变强,而变强,就必然不能莽撞。
“那你为什么不说出来呢……”我再问他。
忽然齐日一把捂住了脸,声音竟然有些抽噎:“没机会了……一切都晚了……”
“怎么了?”我说话的同时叶子也叫了起来:“大男生哭个什么?”
我回头瞪了叶子一眼:“叶子!”
见我发话了,她也冷哼了一声不再说了,我知道她现在还是很讨厌他。这是需要时间改变的……
可谁知齐日竟然真的停住了,他停顿了一会儿,回答:“他说如果我不能杀了你或是废了你的力量,再或是被你知道了这一切……我的弟弟……”
“就要被杀了对吗?”齐日说到那儿便说不下去了,于是我接了下来。
他只是点了点头。
“齐阳不会有事的。”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做些什么好,只能力所能及地安慰他吧?
“怎么说……”齐日抬起头来目光期盼地看着我。
说来我也不知道,只是一种感觉吧?可这样说会不会很伤人?于是我只能告诉他:“相信我。”你的弟弟,我会帮你找回来的。还有你,你的安全也交给我。
我在心中暗暗决心。
“凌灵!”忽然叶子叫了我一声,我赶忙诧异地回过头去,正看到叶子紧皱着眉头的样子。我大致可以读出她的意思,她一定是又在担心我了……
我回头对齐日一笑,示意他我们先谈会儿,于是齐日点了点头。
“叶子你在做什么?”把她扯到一旁,我疑惑地看着她。
“你怎么不看看你自己在做什么?!”叶子忽然吼了我。
我怔住了……一直以来我都无法正视这样的声音,它是那样的伤心与担忧……面对这种声音,我从来都只有木然……
“你又要为了别人么?”叶子狠狠捶了我一下,丝毫没有顾及到我身上的伤,可我竟然都不敢对她表现出一丝倔强……
看着凌灵这幅弱不禁风的样子,还有他现在这种完全是逆来顺受的神情,叶子的心砰然一动,诧异地停手了,她缓缓垂下了头:“总之我不希望你又为了什么人给自己强加任务,本来就不是你关该背负的,不要都拦给自己好么!你就不会感觉肩膀很累嘛?!”
叶子近乎是以一种怒吼的声音说出,我的神情也终于缓和了,我垂下按在被叶子打过的地方的手,微微扬起头,叹了口气,回应她:“是的,很累。”可我回答时,脸上满是轻松。
听我这么回答,叶子怔住了,又缓缓抬起了头。看到我一脸的享受……她问:“不是累吗?”
“可是我帮助了我的朋友们……”我低下头看着她,脸上温暖的笑容让我自己都感觉到沉醉:“如果每个人都害怕这些……那么……还会有感情么?”
如果没有人去付出,哪来的收获?哪来的拥有?
“累怎样,我很喜欢。”所以,我想我还会尽全力去帮助更多需要的人。如果没有人愿意站出来……那就我来吧。
“你自己想想吧。”我忽然抬起手,揉了揉她柔软的长发,最后我离开她,再次走向齐日。
“你那边搞定了?”齐日看见我走来,又看到我忽然神采奕奕的双眼,疑惑地问。
“嗯。”我笑着点了点头,再回头去看她,她已经坐在了一旁的台阶上,若有所思。
叶子当然知道凌灵会看过来,或许真的是他说的对呢,如果这世界没有人去付出,那就没有感情,没有收获,更没有拥有。
或许真的是她错了呢……
叶子抬起头望着宽广的天空,缓缓张开双手,这种清新的味道让她心旷神怡,让她沉醉。
“我就知道你会答应帮我寻找我弟弟……”齐日见我转了回来,道。
“我只是看在情面上……”既不是帮你,也不是帮你弟弟。只是情面,因为我们认识。
“那都无所谓了……”齐日笑了笑,这种笑容或许才是他该有的,宽宏,大度,意气勃发。
“当我得知齐阳失踪的时候我差点杀了那个人……”齐日说着,回忆起那一天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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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原本蔚蓝的天空在那一声消息下变得令人厌恶。
“齐阳……”我猛地站起来,看着眼前这个奥洛加的学生满心的愤怒。
他忽然恐惧地抬起头:“不是我啊……”他也知道,这里是我的地盘,所以不能像他在奥洛加那样意气。
“可你明明看见他被带走了……”我愤怒的不是他,而是他为什么没有去帮他:“你们不是同学吗……”说着,他的脸在我的灵气中开始扭曲……
“等等!我还有消息!”忽然他又叫了出来。满脸的恐惧,让我感觉好笑。
“什么?”于是我收了手,笑着问他。
“杀了凉汐硕。或者让他永远失去战斗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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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犹豫了,可下一秒我却不再犹豫了,为了我弟弟。”齐日叹了口气:“没想到你这小子离开奥洛加那么久还这么火爆。”
我讪讪地笑了笑:“谁知道呢……”说来这一切我都不清楚为什么,自从被测试出是帝品天赋之后就一直持续发生很多离奇的事情……有的时候,我宁愿放弃这种天赋,想要一种平静的生活。可惜天不随人愿!
“真不知道你到底藏着多少秘密……”齐日看着我,神情忽然黯然了。
“连我都不知道。”到底我哪里吸引了他们值得他们这样?还是我真的关系到什么我也不知道,或许是谁一手策划的也说不准。总之,我已经下定决心要查个水落石出,还给所有人一片安宁。忽然我看向叶子,一瞬间担心起来,我担心我会将她也卷入进来……或许已经卷进来了。
“你有没有想过……”忽然我好像想到了什么回过头来问齐日:“他们为什么要掳走齐阳?要杀我,直接找我不就好了?为什么要通过你呢?”
“好像有道理……”齐日也猛地拍了下手:“难道是说齐阳还掌控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或许也只能这么解释,”我摸着下巴点了点头:“不然就无法解释为什么不找别人却偏偏找到了齐阳。”
“也就是说……”齐日的脸色忽然变了:“他们的真正目标不是你?”
我再次点了点头:“恐怕是这样,我只是一个引来别人目光的诱饵……既然这样,问题来了……为什么我是诱饵……”
“难道你也有什么东西?”齐日皱皱眉。
“不可能吧?如果我有什么我还能一直呆到现在么?估计早就去见齐阳了……”正说着,我好像又想到了什么……
“难道是个跟我有仇的人?想借机除掉我?也就是说当我真的死了……齐阳才会有危险。一旦我死了,而齐阳还没回来,那么就是对方为了怕被看出什么破绽吧?只要我活着,他们才可能有足够的时间对付齐阳,或许是想起到掩人耳目的作用吧……”如果是这样,那个人应该不会是宁野,那家伙可是巴不得早点杀掉我。那么……可能是谁呢……一时间我还真的想不出来会是谁了……提到宁野,我又不得不开始思考起他,他已经安静了好久了,难道是在酝酿着什么么……等等,酝酿……难道齐阳能给他提供什么信息?这样一想或许还有点贴边……
“总之,放心吧,我一定会找到他的。”说完,我呼唤来叶子,准备同她离开前往凉家。
“哎!”忽然齐日叫住了我。我疑惑着缓缓回过头,看到他内疚的神情我忽然怔住了……只听他问:“你的伤没事吗?最近我听说你父亲在追杀你。”
“没事。”我听到他这么问,笑了笑回答他:“我可是名声响亮福大命大的凉殿啊!怎么会那么容易就死掉。”
被我的话逗乐了,齐日咯咯地笑了:“那,路上小心。”
“有什么事来找我,我或许会在下个月才离开。”因为月末,我还需要等待着那什么东西的出现。
“没问题。”彼此就这样简略告别,直到渐行渐远再也看不见对方……
齐日望着汐硕离开的方向,默默叹了口气:“或许该叫你凌灵了吧?”说着他回过了身向里走去。
“好兄弟……”话说一直以来,都是感觉很对不起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