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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老革命告御状(1)

任亮的心情坏到了极点,他几乎要绝望了。马宝新已通知他停职写检查。

联合调查组来林州时,任亮曾经兴奋过一阵。毕竟自己的举报引起了上级重视,意味着这场斗争有了一个良好的开端。但是,当他得知调查组一无所获,无功而返时,他禁不住痛哭失声。高天鹏讲话的第二天,马宝新代表建委党组向他宣布:“任亮同志,根据上级指示精神,经局党组研究决定,正式决定从今天起停止你的工作,反省写检查,接受组织和有关部门的调查。”

任亮没有说半个不字,他知道,申辩是没用的。于是,他默默地收拾东西,请求回家写检查。马宝新还有些顾虑,可任亮却说:“只管放心,我任亮不会自杀,也不会干出任何危害社会的过激行为的,别说我还是个共产党员,就冲我是个读书人,也不会去干一些与读书人的观念相悖之事的。”马宝新想了想,便让他回家反省写检查了。回到家,恰好陶琦下午没有课,放了午学就回来了。任亮跟她讲了刚发生的情况,痛心地说:“陶琦啊,是不是他们真的太强大了,我这样做是飞蛾扑火,太愚蠢了?”

“不,既然走到了这一步,就没回头路可走了。”

“我这样做,自己受苦倒没关系,只是害苦了你。”

“我们都是穷孩子出身,苦不是没吃过。不管遇多少的艰难险阻,都要挺住。”

“我会挺住的,放心吧!”

两天后,大约夜晚8时左右,任亮正在和陶琦看电视,几名公安人员便敲开了他们的家门。任亮在开门的那一刹那,就明白了一切。这时,他反而镇定了,把公安人员迎进家里,招呼他们坐下说:“办手续吧,我相信自己是无罪的,但我一定配合你们执法。”

“任处长,”为首的中年一级警督说,“我们是奉命行事。我向你宣布,你被市公安局批准刑事拘留了。这是拘留通知书,请你签名。”

任亮含笑地从桌上取出钢笔,在该签字的地方签了自己的名,在该按指模的地方按下了指模。

“要不要铐上?”任亮伸出了双手。

“不必了吧。”一级警督说,“但你要保证不跑,也不发生危险意外。”

“我为什么要跑,为什么要自杀呢?你们看,我这么自信的人,会有什么事吗?”

“那好,我们走吧。”

“等一等!”陶琦含泪叫道,“我给他收拾一下东西。”

“这样吧,你明天早上收拾好,送到看守所去,我们会转交给他的。”

“好了,再见!”任亮站起身,紧握陶琦的手,“保重!”

“保重!”

任亮头一扭,在警察前面出了门。刚才陶琦紧咬牙关,没让满腔泪水流下来。任亮一出门,她再也忍不住了,如失水的葱条一下瘫软下来,双手捧住脸,轻声抽噎起来,泪水从指缝间慢慢地流淌出来……

陶琦一夜没睡,幸好第二天是周六,学校不上课,她连夜收拾好东西,便独自垂泪,坐到窗边盼天明。好不容易挨到东方破晓,她才揉了揉发涩的双眼,匆匆洗漱完毕,提着东西下了楼。走出大院,扬手拦了辆的士,径直往看守所赶去。可是,赶到看守所时,还没到上班时间,站岗的武警不准她进大门,也不给她通报,要她在门外等。她便坐在门口的围墙下,胡思乱想起来。想着想着,竟然昏昏睡着了。不知不觉,做起噩梦来。梦中,她与任亮带着儿时的文意去郊外玩。一道苍翠欲滴的青山驮起蓝天白云,一条纯如琼液的小溪从林间淌出,悠悠向他们奔来。山脚是一片开阔的谷地,平平坦坦,绿草如茵,在绿色中点缀着星星点点的花儿。花朵上有蜜蜂飞舞,彩蝶翩跹,一支悠扬的草原牧歌自远处飘来,文意笑声清脆,迎着牧歌,步子蹒跚飞奔而去……

突然,一只伸着猩红长舌的饿狼,从林间蹿出,扑向文意。任亮大叫一声,也飞了起来,扑向恶狼。恶狼扑倒了任亮,咔嚓一声咬向他的脖子……似乎又有一副利爪抓住了她的肩头,她绝望地惊叫一声……醒了。哦,原来是做了一场噩梦。那位站岗的武警战士站在她面前,正推她的肩膀:“同志,你怎么啦……”

“啊……我做梦了……”陶琦不好意思地抬起了头,“不好意思,昨晚没睡好……”

“哎,上班了,你可以进去了。”

“谢谢!”

陶琦提着东西迫不及待地进了门,走进了接待室。看守所值班人员接待了她,叫她在一本探访登记册上一一登记之后,又把她送来的物品和几百元钱一一登记,登记完了,叫她过了目,递给她说:“签个字吧。我们会全部转交给你丈夫的。”

“我想看他一眼,行吗?”

“不行。”

“为什么?”

“为了防止串供,关在看守所的羁押人员是不能与任何人见面的。”

“我是他老婆啊。”

“那就更不行了。”

“我只看一眼,不说话,行么?”

“不行,我们不能违反规定。”

陶琦长叹一声,垂头丧气地走出了看守所。走出大门很远,她还在心中问自己:怎么,任亮真的变成阶下囚了?不,他没罪,他是为了正义而坐牢,他是光荣的!一路上,陶琦心中叮咛自己要坚强,要在外面与任亮一起斗争,可泪水就是不争气地一个劲流淌。

“208号,出号!”

一位挎微型冲锋枪的武警战士和一名干警在号子门外叫道,并且打开了门。可监舍里没人答应。

“208,出号!”

干警加重了语气。

“叫你呢。”一个监友捅了捅任亮。

“叫我?啊,到!”

任亮这才答应道。

“磨蹭什么?以为是在办公室看报纸喝清茶?”

“对不起,我还不习惯这种称呼。”

“不习惯也得习惯,走进这里面,什么特权都作废了。”

“我本来就没享受什么特权。”

“少废话,有话留给等下审问时再说吧。”

“是!”

任亮被两名警察押到了审问室。

检察官刘良桂及两名公安干警一脸威严地坐在审问台前。两名警察把任亮带进来,让他坐在审问台对面被审问人的坐位上,报告说:“208号任亮已经带来。”

坐在正中间的戴着二级警督警衔的警官点了一下头,目光开始注视任亮。这是公安审讯疑犯较常用的一种心理战术,首先以如炬的目光直射对方,以高压中的沉默打乱对方的心理防线。可是,任亮不但不回避主审警官的犀利目光,反而与他的目光相迎,对峙相持。相持了一会没分胜负,警官又用了第二招,突然发问。

“你叫什么名字?”

“任亮!”

“籍贯?”

“F省土丘县。”

“年龄?”

“52岁。”

“出身?”

“学生。”

“职业?”

“工程师!”

“政治面貌?”

“问心无愧的共产党员!”

“你……”刘良桂坐不住了,指着任亮喝道,“你要端正态度!”

“什么叫端正态度,我不是共产党员吗?你开除了我的党籍?”

“你……”

“好啦,任亮。”警官又问,“给上级纪委和高检的信是不是你写的?”

“是的,是我写的。”

“你为什么要诬告?”

“不是诬告,是举报。”

“你有什么依据?”

“依据是有的。但证据还不齐全,还需要去查证,所以,我才在信中请求有关部门去调查。”

“联合调查组已经查过了,证明你反映的问题纯属子虚乌有,你认为这不是诬告吗?”

“当然不是。因为没查出问题并不等于没有问题,问题没有被查出来,说明问题藏得很深。”

“前次那署名‘良知’的信是你写的吗?”

“不是的,我不敢贪他人之功。”

“你是不敢承认?”

“我做过的事从来没有不敢承认的。”

“那么,我问你。”主审警官又一次把如炬目光盯住了任亮,举着他写的举报信问,“既然不是你写的,那么,你为什么说马宝新、陈元彬等人对检举揭发他们的人行使打击报复?”

“这……”

“他们报复谁了?”

“刘检察官应该知道,你们是怎样传讯我的。”

“这么说,他们对你进行过打击报复啰?”

“可以这么说。”

“既然如此,你为何又否定那封信是你写的?”

“这……”任亮又一次语塞了,心想这个主审官真厉害,能从这么一丁点的逻辑错误中找到破绽,于是笑道,“既然你们这样抬举我,那我也认了。”

“这么说,那信是你写的,‘良知’就是你?”

“虱子多了不咬人,我认了,‘良知’就是我,我就是‘良知’。”

“那好,今天的问讯就到这结束。”刘良桂马上抢过主审官的话题,“任亮,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别的没有了。我只想说一句:公理自在人世间,多行不义必自毙。”

“任亮,这是刚才的问讯笔录,你看看,如果认为没有错的话,请签字。”

任亮接过记录看了一遍,觉得记录还算忠实,便毫不犹豫地签了字,按了指模。

接下来,又被提审了几次,问来问去,还是那些问题,问到后来,任亮有些烦了,干脆一古脑全认了。于是,一连几天再没人提审他,倒也安然了几天。

任亮所在的那个监号里连他在内总共关了六个人。其余五个都30岁以下的年轻人。刚一进来,一个二十四五岁的高大小伙子便冷笑着走了他面前,阴阳怪气地问:“喂,老爷子,这么大把年纪了还被弄进来,犯啥事啦?”

任亮心中正不痛快,坐在自己的铺位上,闭口不开。

“咦,架子还蛮大的,好,好,慢慢地你会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的。”

年轻人又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围在他身边的其他人也各自散去,在一起讲开了黄色段子。不知过了多久,开饭时间到了,看守所工作人员送来了饭菜。待送饭人一走,一个年轻人便把任亮的饭抢了过去,给了刚才跟他阴阳怪气说话的高个子。高个子也不客气,把菜上的几片肉夹到自己碗里,又扒了一半饭,把剩下的给其他人分。任亮想,反正我没胃口不想吃,你们吃好了。

一顿不吃没什么,可一连几顿的饭都被这些家伙分光了,任亮就饿得有些受不了了。本来他的胃就不太好,平常在家,陶琦又是让他喝蜂蜜养胃,又是让他定时吃饭,在外应酬也千叮万嘱他少喝酒。而今一连饿了几顿,胃就痛得难受起来。恰好,这时看守给他送东西来了。有药品,有一罐蜂蜜,还有饼干点心。可是,送东西的干警一走,高个子年轻人一声令下,四五个人一拥而上,把他的东西全抢走了。他不由得生起气来,大喝一声:“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怎么啦?还挺嚣张的啊!”高个子走到了他面前,“再叫,再抗议啊!”

“东西你们吃就吃了,可那药你们要给我啊,我是有病的人。”

“药,在哪啊?”高个子对其他人叫道。

“在这。”一个年轻人把药给了高个子,“总共两瓶。”

“你这是富贵病吧?”高个子把药在任亮面前晃了晃,说,“给你药可以,但有个条件,你必须回答我,是为什么进来的。”

“我不想跟你们说,也没义务回答你的提问。”

“瞧不起我们,是吗?那好,我先自报家门。本人李剑锋,25岁,因为跟人打架,捅瞎了别人一只眼睛。”李剑锋说罢,又转向其他人,“弟兄们,你们也来介绍一下,让他学学规矩。”

“我叫刘远,是抢钱包进来的。”

“我叫王志红,偷了十头牛,肯定要重判。”

“我叫张仁,诈骗嫌疑犯。”

“我……我叫……”

“你别说了,说出来不怕丢人。”年纪最大的,一向给李剑锋倒水端盆的小个子才开口,就被李剑锋打断了,他转向任亮说,“老爷子,现在轮到你了。”

任亮不理他们。

“是不敢说还是不好意思说?那好,我给你说。”李剑锋端详了他一会,“像你这么大年纪,不可能去偷去扒去抢;现在要搞女人有的是鸡婆,你不会去强奸;诈骗,也不像。好吧,我来给你把把脉。”

李剑锋摸了摸任亮的眼镜:“近视眼,应该读过不少书,是当干部的。”

李剑锋又抓住他的手摸了摸:“手上没茧,没干过苦力,没错,是干部。”

李剑锋再摸他的肚皮:“肚腩有些挺,可能还是个官儿。好了,我要下结论了。”

“是什么?”众人围了过来。

“贪官,喝老百姓血汗喝多了进来的。革命小酒天天醉,醉坏党风醉伤胃,醉得老婆背靠背……哈哈哈,弟兄们,打土豪,分田地,贪官的东西放心吃!”

“吃,吃他妈的贪官!”众人应和。

“老爷子,”李剑锋指了指了指那小个子说,“从现在开始,你和他轮流‘值日’。”

“为什么?”

“为什么?”李剑锋凶狠地说,“我他妈就恨世上两种人,一种是强奸犯。有本事去钓马子,你情我愿随便你怎么都行。没本事钓马子,就花几个钱找‘鸡婆’嘛,干吗要去强奸呢?第二是恨你们这些贪官。我为什么恨贪官?老百姓用血汗钱把你养活,你的日子本来就比老百姓过得好多了,可你还贪心不足,还要贪污受贿,喝老百姓血汗,还让不让老百姓活啦?他是强奸犯,你是贪官,是一路货色,当然划为一类了。”

听了李剑锋这番话,任亮心底涌出了几许感动。别看这李剑锋是违了法,可他骨子里还有股正义感。他决定和他们好好谈谈,不是为了不受欺负,而是觉得他们并非完全无可救药。与他们坦诚交朋友,也许对他们的人生会带来积极影响。于是,他很诚恳地说:“我很佩服你的推理能力。可惜你把结果猜错了,我不是贪官。”

“那你是什么?”

“我是名工程师,因为检举了一些人的腐败行为,被抓进来的。”

“别骗我了,告贪官自己被抓进来,天下哪有这种事?”

“好人也有受冤屈的时候嘛!”

“那么,你恨这个世界吗?”

“我恨那些破坏这个世界的人,我非常热爱这个世界。”

“什么世道,黑白混淆,是非不分!”

“不,这个世界主流是好的。比方说,你打瞎了别人的眼睛,为什么不抓被打的人而抓你?他强奸了妇女,为什么不抓被强奸者而抓他?他抢了人家的钱包,为什么不抓被抢者而抓他?说明没抓错嘛,世界公理还在。”

“就算你讲得对,那你告贪官,为什么被抓进来呢?你岂不跟我们一样了吗?”

“不一样。你们进来,是因为你们的行为该来这里,我来这里,是为了把那些该来这地方的人送进来。”

“讲得好!老爷子!”李剑锋手一挥,“来,给老爷子叩头。”

“老爷子珍重!”

众人真的上前给任亮叩起头来。叩罢,李剑锋说:“从现在开始,老爷子就这号里的头儿,我们都要孝敬他。”

“别这么说。”任亮激动真诚地说,“人与人都是平等的。你们既然尊重我,就得听我一句话,从今以后,我们要相互帮助,不准打架,谁也不能欺负谁。有罪的好好改造,没罪的奋力辩护申诉。你们说好不好?”

“好,一切听老爷子的。”李剑锋把药瓶塞到了任亮手里,又对众人说,“还不把东西退回来。”

“是!”

众人把抢走的东西全退给了任亮,而任亮却把东西平分给所有人。他说:“一个人吃不香,大家吃才快乐。今天算我请客,今后你们有好吃的可别忘了请我哟。”

大家也不客气,痛快地吃起来。

围绕着任亮的案子是否转逮捕进入公诉程序,检察院也经过了一场激烈的讨论和争议。其时,林州市检察院检察长去中央党校进修不在家,临时主持工作的副检察长认为对此案应该慎重对待。因为任亮的问题罪与非罪界定不明,在很多地方犯罪证据也不足。而以刘良桂为代表的另一方却坚决主张起诉。争执不下的时候,刘良桂建议请示省领导指示。于是,他把案卷送到了陈元彬手上,陈元彬又给了高天鹏。高天鹏随便翻了一下,便大笔一挥,签道:“反腐重要,廉政重要,安定团结和反对无事生非、诬告好干部也重要,同样是廉政建设的一部分。建议从快从严处罚,以儆效尤!”

高天鹏一签字,任亮一案似乎成了铁案。检察院马上整理诉讼材料,不到一个月时间,就向林州市中级人民法院提起公诉。

立案庭把案卷送到了院长纪刚的案头。

纪刚是满怀悲愤读完全部案卷的。纪刚一看就知道这是有人在故意罗织罪名陷害任亮。但纪刚在心底反复叮嘱自己:要冷静,要理智,不可冲动,不可感情用事。最后,他强压心头怒火,批示说:“一切按程序进行。”

案卷又回到了立案庭,经过反复讨论分析,得出的结论几乎与纪刚分析的一模一样。

按照法院审判程序,法院认为检察院的公诉材料犯罪事实定性不准,证据不充分,驳回起诉,不予立案。

刘良桂得知这一消息,马上打电话询问核实,消息得到证实后,他几乎暴跳如雷起来:“这个纪刚,连高老板的签字也不放在眼里了,简直反了他。”骂完之后,他马上打电话向陈元彬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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