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敬,人家不愿意呢。”女人倚在沙发上,晃了晃手里的高脚杯轻声说道,媚眼如丝。
男人意味深长地笑了,往前稍稍靠近些,“我看她是真不乐意还是假不乐意,我妈找来的人是越来越会装了。”
杨轶凡忍无可忍,怒喊:“你都多大了还整天念叨你娘你娘的!本宫都替你臊得慌!你说本宫会装?要本宫说,你才会装,你全家都会装!”
请允许端妃娘娘为自己黑暗无光的下场默哀三分钟。
娄敬的笑容顿时隐隐浮现出几分肃杀的恐怖气息,杨轶凡深深感觉自己活该吃不了兜着走,为什么非要作死呢?杨轶凡已经被逼到无路可退,怎么办?
杨轶凡迅速地思考各种可能性。
豁出去了!晕倒总可以进行死缓的。
深吸一口气,杨轶凡怀揣着被浸猪笼的觉悟,大义凛然地扫了一眼娄敬精壮的腹肌,神情悲壮,视死如归。说时迟那时快,一股热流从杨轶凡鼻孔喷薄而出,如同挂在前川的红色瀑布当空舞,霎时就喷到娄敬引以为傲的腹肌上。
娄敬脸色沉下,正要发火,只见杨轶凡脸色惨白,愣愣地盯着他,嘴唇也失去了血色,轻轻颤抖了起来,随即两眼一翻,昏过去了。
居然晕血?
“麻烦精!”娄敬咬牙,拽住杨轶凡的胳膊。
坐在沙发上的女人扑哧一声就笑了,起身就走向了娄敬,拍了拍娄敬的脸,哼声:“又欠姐姐一次人情,怎么的,不能每次都让姐姐背黑锅吧,你就不知道每次你妈看见我的时候,嫌弃得很,我都不敢上你家串门了。”
娄敬拖着杨轶凡,扔到沙发上,才抓抓头发,烦躁地说道:“你够了啊,合着你妈喜欢我啊?找你出去玩,你妈恨不得拿着扫把把我撵出去。”
向彩抬腿踹过去一脚,冷笑:“那行,你就说这么没良心的话。这女人反正来找你的,关我一毛钱的事?你就自个儿发愁吧,看老娘以后还帮不帮你,滚。”
说完就拎上包往外蹭蹭地走。
“你就这么裹着浴巾出去?”娄敬恶声恶气地提醒。
向彩没回头,撂下一句:“老娘乐意裸奔,关你屁事。”
紧接着就是关门的声音。
娄敬偏头看看昏睡在沙发上不省人事的杨轶凡,恶向胆边生,顺手把高脚杯里的红酒泼到杨轶凡脸上,“喂,醒醒。”
杨轶凡睫毛先颤了颤,意识转醒,谨慎地从眼缝里稍微留意了一下娄敬的神情,似乎还有些许残余的怒气,她没敢动。
“你醒了,就别装了。”娄敬冷哼一声。
“我没醒。”杨轶凡顺嘴就反驳了句。
娄敬气极反笑,心情反倒稍稍好些,斜眼瞧杨轶凡几回,“我刚订房间没两个小时,你就能找过来,看来是没少下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