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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陈小丹的秘密

周五早上,我和杨帆合写的《大四,吾归何处》终于印成铅字在每周一期的校报发表,虽然不是我发表的第一篇文章,却是和杨帆联名发表的第一篇文章。

刘依一把文章仔细看了一遍,笑着说:“终于没有在校报白混,不紧能写出不错的文学作品,还能写出这样的新闻作品,可见是得道成仙了!”

“没想到丑小鸭真的变成白天鹅了!”于临霜也叫道。

“胡说什么,咱家蓝蓝本来就是白天鹅,只是平时为人低调而已。”陈小丹说着,搂了我的肩膀笑问,“这杨帆是谁啊?听说你们一起吃过饭,挺亲密的!”

“听听,听听,就她八卦!”于临霜指着陈小丹笑道。

一语未了,班长刘炜推门而入。她是个平时笑靥如花宛若邻家女孩儿办起事来却干练老成的姑娘,交际能力颇强,深受院里老师和同学的喜欢。刘炜进门时一脸笑容,但怎么看都有带了面具的感觉。

“哇塞,你们宿舍好热闹啊!”刘炜咬着舌头大叫,之后吐了吐舌头,与相貌极为不相宜地做了个可爱的鬼脸。

“大班长,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坐,快坐!”陈小丹笑嘻嘻地搬了个方凳给刘炜,脸上洋溢着比刘炜还夸张的笑容。

“我做亲善大使来了!”刘炜笑道。

“班里又有什么事儿了?”于临霜不咸不淡地问。

“学校发下通知要进行贫困补助,每班10个名额。如果你们宿舍谁觉得自己有必要申请,可以在下周四之前把申请书交给我。”刘炜收起笑容,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

“每个人补助多少钱?”于临霜问。

“霜妹妹看上去很感兴趣。”刘炜马上又换上笑容,“每个人两千的补助金,一次性打到卡上。”

“那正好,我们宿舍的都正缺钱用呢。”于临霜挤出一丝笑容,“你看别人宿舍,基本都是人手一部手机,大部分还都配了笔记本电脑。可我们宿舍只有两个人有手机,另外两个人连个通信工具都没有!”

“那正好申请了补助金买手机啊!”刘炜笑着转向陈小丹,说,“丹丹,我去其他宿舍通知了,明天上课时记得给我占位!”

“放心,我就是站着也会给大班长占个好位的!”陈小丹一脸的亲热。

刘炜与陈小丹挥手再见,于临霜看不惯她装嗲的样子,待她出去后狠狠踹上门,冷冷地说。“装清纯!”

我淡淡一笑,随便洗了脚爬上床,拉出枕头下面的《红楼梦》看了两眼,扔到床下的书柜上,之后懒懒地打个哈欠。

“蓝蓝,你写申请吗?”陈小丹抬头问我。

“我不知道,想想再说吧,现在困得要死!”我淡淡的说着,心里也在考虑着是否要写那份申请。写吧,班里名额太少,未必就能轮得到自己;不写,又有些不甘心,班里生活富足的同学大有人在,如果被他们得了名额。我肯定会后悔。

已经到了十一点,宿舍按时熄灯,于临霜没有睡意,就躺在床上叠叠不休的说:“我饿了,晚上没吃饱。饿死了!”

“谁让你不多吃点,活该,赶快睡觉吧!”睡在于临霜下铺的陈小丹淡淡地说。

“饿死了,睡不着。如果这会儿谁给我送一个鸡蛋灌饼,我就嫁给他!”于临霜叫道。

“你就值一个饼啊!也太廉价了!”我接道。

“你懂什么?那可不是普通的饼,那是救命的饼,是雪中送炭!”于临霜开始咬文嚼字。

“那不仅是救命的饼,还是维系社会主义未来花朵的甘露,是吧?”刘依一接过话头,“你要是实在饿得不行了,我给李林打个电话吧,让他找个帅哥给你送个饼,不仅解决了你的食物问题,也解决了你的终生大事。”

“这个主意不错,快打电话!”我幸灾乐祸的大叫,“这样以后她就不会对我们撒娇了!”

“你真缺德,就不会替我考虑一下。我们已经和艺术学院的联姻了,就不能再换个其他学院的?比如经济学院,法学院?”于临霜抑扬顿挫的说。于临霜的话让我想到沈涵,也想到了杨帆。是啊,如果能和法学院联姻,那真的会是一大快事。只是,杨帆并不属于我。

“蓝蓝,你把沈涵介绍给她吧,我看她对沈涵一直念念不忘!”陈小丹大叫,“把她介绍给沈涵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

“你才是肥水呢!”于临霜不悦的大叫,“沈涵怎么能叫肥水呢?充其量也就是自来水嘛!”

“我也觉得沈涵不错,可以给霜霜介绍一下。”刘依一笑道。

听他们一直在谈论沈涵,不知怎的我有些失落,然而那种感觉只是转瞬即逝。我知道大家都只是在说玩笑话,而沈涵也只是大家无聊时找的一个话题。

周五上午,我去校报办公室,看连娜也在,就有一句没一句地和她聊了起来。

在聊天中我了解到,她是我们文学院的毕业生,已经毕业四年,按出身,还是我的师姐。

“我毕业的时候高校的招聘还相对较松散,本科生如果表现不错,是可以留校的。”连娜说,其实她的学习成绩一直很一般,从来没有拿过奖学金。就在大三那年,她写了一篇中篇小说,在一家国家级杂志上发表。

“那时候能在国家级刊物上发文章,在大家看来是件很了不起的事情。”连娜说,她发表的文章被自己当时的中文老师看到,中文老师就又向她约稿,连着在校报上刊登。

“也可能是我运气好,后来我又写了一部话剧,竟被排练后在很多学校演出。”说起当时的情景,连娜似乎历历在目。

也就是因为这些经历,在大四即将毕业时,正好学校校报缺人,中文系的领导就推荐了连娜。而连娜,也理所当然留校,成为那一届毕业生中的佼佼者。

虽然只是在闲聊,但连娜的经历还是深深地鼓舞着我,那一刻,我似乎看到了自己因为在国家级刊物上发表文章被要求留校的情景。我看到平时对我爱理不理的辅导员刘磊满面笑容地恳求我给他一个面子,留在文学院成为一个标杆,让所有的学弟学妹们效仿学习。

虽然所有的美梦都只是幻想,但那一刻我对自己的未来还是充满了信心。我急匆匆跑回宿舍,拿出自己高中时代写的一些文章给连那看,希望能得到她的指点,为自己的未来打通一条出路。

那些文章都写在作业本上,因为经常翻动,本子已经破烂不堪,厚厚的几本作业本摆在连娜面前,猛看上去,还以为是任课老师在批改学生作业。

连娜翻开一本作业本看了看,笑着说文笔不错,但与校报的风格不相宜。我明白连娜的评价意味着什么,就抿嘴笑笑,又从下面翻出自己高中时代写的武侠小说给他看,希望能得到指点。写小说的时候,校园里正流行着玄幻小说。虽然自己每天沉浸在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玄幻世界里,但依然觉得不过瘾,就把学校发的作业本统统拿来写小说,因为纸张不够,自己还买了好多稿纸。也就是因为自己的疯狂举动,我成绩一落千丈,被班主任多次叫道办公室谈话,要求我改邪归正,好好学习。也正因为此,我一举成为学校的红人,每天有众多不认识的学生围在我们班门口,要一睹我的真容。而我写的半截子小说,也被传阅在各个班级,甚至有人不经允许,就像脂砚斋点评红楼梦一样,在我的小说本子上写起了评语。

那是一段很难忘的岁月,因为自己在那个不大的校园里,曾轰动一时。直至高考结束成绩揭晓,还有人在慨叹,不学无术的我居然成了学校高考中的一匹黑马。

然而,所有的美好都随着高中时代的结束而结束,来到大学的我,被淹没在一堆优秀人才中,渐渐迷失了方向。

眼前的连娜,也正认真地看着我的文章。她低头阅读的表情,突然就勾起了我曾经的回忆,只是,却恍惚过了好多年。

连娜翻了两页,笑道:“没想到你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写出来的东西却这么大气,如果你不说,我还以为是男孩子写的呢。”

我被她说的有些尴尬,讪讪地笑着说:“很多时候你看到的只是表象,事实不一定就是那样。”

“你们这代学生本来就浮躁,能够在闲暇时间写东西打发时间已经很不多见。平时闲着没事多写些东西,以后会受用终生的!”

正说着,付国立在隔壁办公室叫连娜的名字,让她去楼下出版社看看新出版的刊物。连娜应了一声,收起我的文章放进她办公桌的抽屉里,说:“这周末有空去我那儿吧,我们好好聊聊。”

我连忙应了,又客气的说了句打扰她工作之类的话。看她离开,自己就也去教室看英语词汇,准备四级考试。

下午是公共关系课,与往常一样,课前要有五位同学上台讲一下自己一周内的见闻和感触。因中午没有午休,上课后我上下眼皮困得一直打架,就趴在课桌上闭目养神。陈小丹推了推我,说:“别睡觉了,你赶快去台上吧,班里的同学都快轮一遍了!”

“就不上了,也没什么好说的,况且我胆子小。”我淡淡地说着,看了一眼站在教室一角的男老师,就又闭上了眼睛。

待上台的第四名同学激情演讲了一番之后,年过五旬的老师笑眯眯的走上讲台说:“我今天破个例,就找一个同学上台演讲吧。”

“小心点,别叫到你了!”刘依一推了推我,小声说。

“哪儿能那么走运?”我小声嘀咕着,不耐烦的看了老师一眼,翻开书本等他点将。

“第四排中间穿蓝衣服的女同学,你上来讲吧。”我一直以为自己做的是第三排,并不认为他叫的是我,只是不由慨叹哪个没有做准备的要倒霉了。我扭头后看,居然发现身后坐的都是男生,再看其他人,目光都投向我,心里不由有些发虚。

“快上去吧,叫得是你!”陈小丹小声说着让出一条路,示意我出去。

“不是吧?”我惊出了一身汗,抬头看老师正盯着我看,忙低了头,站起身挪着步子往讲台上走,利用这几秒钟的时间挖空心思思考自己要演讲的内容。站在讲台上往下看,但见全班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我,我本来就小的胆子就如戳破了洞的气球,一会儿工夫就全没了气。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再加上很少在公共场合发言,双腿如秋风中的落叶抖得厉害,双手也不听使唤地与之遥相呼应。看着同学们一脸嘲弄与急切的神情,那一刻我羞的无地自容,忙从记忆中翻出一个公交车上让座的故事,故作镇定地讲了起来。

讲完后教室里稀稀拉拉地响起了一些掌声,像拉肚子似的,虽然不轰轰烈烈,却源远流长。

老先生微笑着走上讲台说:“你们都是未来的人才,我不反对你们上课打瞌睡,但不能每到我的课就开始与周公约会。我不是针对哪位同学,只是针对这种现象。你们是来学知识的,不是来睡觉,况且在课堂上睡觉也根本睡不好。如果觉得自己没有休息好,可以不来上课好好休息,我不会点名记你们旷课。”

话音未落,教室里已经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我尴尬的低下头,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或许,这些话真的不是针对我而言,但此刻,我却觉得所有的人都在嘲讽我、蔑视我。而我自己也开始鄙视那个上课不认真听讲只知道看小说打瞌睡的自己。

我经过高考的惨烈厮杀来到大学,不应该只是感受大学里的花花绿绿和人际关系的复杂与多变,我当初那么努力地参加高考,你难道不是为了学习更多的知识,毕业后找一份喜欢的工作从此改变自己的人生吗?可是将近一年的大学时光过去了,我除了学会上网,学会逃课,学会胡思乱想,还学会了什么?我不敢细想。

下课后,刘炜让写申请贫困补助的同学留下,说要开一个小会。陈小丹数了一下,共二十二人,不禁小声惊叫:“我的天哪,多了十多个!”

等不相干的同学走干净后,刘炜习惯性的堆起满脸的笑容说:“咱们班写申请书的有二十多个,我大致看了一下,都各有各的原因,但我们班的名额只有10个,大家说说怎么办吧?”

刘炜的话引起一阵骚动,有人在下面窃窃私语笑声讨论着,却没有人提出建议。我看了一眼于临霜,她正和身边的女生小声嘀咕着什么,一脸的不悦。

“大家可以提些建议啊,别只在下面讨论。”刘炜脸上的笑容与温和的语调相协调,配合的天衣无缝。

“班长,有什么建议你就说说呗?”一直对刘炜不满的林丹似笑非笑地说。刚开学时,辅导员暂定的班长是林丹,可等到军训后再次让大家投票选班长时,林丹以3票之差落后于刘炜,此后就一直耿耿于怀。

“我也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刘炜尽量保持脸上亲切的标志,“要不这样吧,你们谁觉得自己生活还过得去就先退出,把机会留给实在困难的同学,可以吗?”

“是啊,班长都说到这份上了,该退出的就退出吧。”林丹附和着大声说。

刘炜瞟一眼林丹,皱皱眉没有吭声。而于临霜则小声冷笑道:“说的挺像人话,既然这么明事理自己为什么还赖在这儿?”

“其实,虽然大家的家庭情况我不是特别了解,但通过平时与每个人的接触,谁家的经济条件好一些,谁家的经济条件差一些,我还是能感觉到的。在座的有些同学可能家庭经济条件真的不算太好,但能玩儿的起手机和电脑,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那些有手机和电脑的同学,能不能先自动退出,把名额让给其他人?”说这话时,刘炜虽然还满脸带笑,但语气却已经有些严肃。

一时间教室里的空气格外僵,每个人都低头干着自己的事情,没有一个人离开。期间有两个女生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我看到前排的一个女生正在用手机聊QQ,每收到一条信息,就会吃吃地笑几声。

听着教室里此起彼伏的手机声,刘炜不满地皱了皱眉头,陈小丹也不住小声嘀咕着:“真不要脸,有手机有电脑,还来占这点便宜!”

“难道就没有人愿意退出,是不是大家没有这点钱就真的过不下去了?”刘炜开始不耐烦了。

我侧脸看陈小丹,想问她我们是不是也应该退出,其实没有这两千元钱,我的日子照样过。陈小丹摇摇头,瞟了一眼我们前排上网的卷发女生一眼,说:“蓝兮你要坚持住,凭什么他们好吃好喝的还赖在这儿不走,你就不能?我受不了这鸟气,先走了!外面等你。”说完拎着书包走出教室。

眼看10分钟过去了,只有两三个人退出,刘炜无奈,很严肃的说:“既然还有这么多人,为了体现公平,就只能竞争了,你们每个人都上台演讲,让全班同学投票,10个票数最多的获得补助。”

“这个主意太馊了,不是践踏大家的自尊吗?”林丹不满的大叫,“班长你能不能想点好主意?”

“不愿意的可以弃权!”刘炜不耐烦地说。

“这样做太过分了!”于临霜不满的小声嘟囔,“贫困生本来心理上就自卑,还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大肆宣扬自己如何贫困如何需要救济,这不是往人家伤口上撒盐吗?”

我淡淡的笑着,觉得刘炜所谓的建议简直低劣到极点。我轻轻咬了下嘴唇,小声对于临霜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我可不愿意为了证明自己一无所有而拔光身上的羽毛。”

“什么意思?”于临霜没有反应过来。

“我弃权了!”我拎起书包,昂头挺胸大步走出教室,而于临霜则在后面叫着“等等我!”

“蓝蓝,你出来也不拉上我,害的我还得在后面叫你,吸引那么多的目光。”我刚走出教室,于临霜就在后面拉了我的衣袖,一脸的嬉笑。

“你们两个怎么也出来了?”陈小丹一脸的惊愕。

我淡淡一笑,没回答陈小丹的话,而于临霜则拉了她,一五一十地把教室里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给陈小丹说了一遍。“其实我本来就不需要那点钱,但看到其他好多人写了,觉得自己不写个申请凑凑热闹亏得慌。”说完教室里的情况,于临霜还不忘为自己的行为打个圆场。

陈小丹听后,也开始不满的发牢骚。此时,教室里又有几个人走了出来,其中林丹边走边骂。“什么两千块钱,姑奶奶只是为了凑热闹玩儿玩儿,才不稀罕呢!”

虽然平时在宿舍我常听到林丹等人说脏话,也已经习以为常,但此时听到林丹在教室门口的骂声,不觉还是有些厌恶。

我们三人一起去学校餐厅吃饭,半路上碰到正在和一女生耳语的沈涵。长时间没见,沈涵看上去比过去稳重多了,而且衣服也由之前的夹克变成了西装。陈小丹笑呵呵地要过去给沈涵打招呼,被我一把拉住。“算了吧,那么主动干什么,他又没看到我们。”

“不是吧,听语气怎么那么陌生?你们以前可是老相好啊,就是因为长时间没见了,所以才要去打招呼!”陈小丹惊叫。

“别乱说啊,谁和他老相好,我们是君子之交淡如水!”我匆忙解释。

“沈涵又哪里得罪你了?”于临霜问。

“我们那么长时间没见面了,他怎么会得罪我?”说起沈涵,我不由有些心酸。是啊,我们已经很长时间没见了,我每日无所事事,而他每日却忙的不可开交,大学刚开学那些美好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一路走过,有不少人叫着陈小丹的名字和她打招呼,他们中有我认识的,也有我不认识的。每遇到一个陌生人,陈小丹总会讲解一下她与那人的认识过程,无非就是上自习坐在一起吃饭坐在对面之类的经历。

听完后于临霜嬉笑着问:“我吃饭也常和陌生人坐对面,怎么就没有认识一个呢?”

“那是你的问题。想多认识人就得自己主动。如果整天等着别人找你搭讪,那大学四年估计就要在等待中度过了!”陈小丹认真的说。

我感觉陈小丹另有所指,就忍不住问:“你又在说给我听吧?”

“你别多想啊,这是我的切身体会,没有针对性。”陈小丹呵呵一笑。

每周六上午站在东三斋楼下等候刘依一的李林已经成为一道独特的风景,没人注意这道风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只是当我们宿舍总有玫瑰装饰的时候,它已成为不争的事实。

吃过午饭,隔壁宿舍的李秋来我们宿舍串门,她和陈小丹饶有兴致地聊着一些大学生谈恋爱在外同居的话题,并有意无意的问:“刚才和刘依一一起的那个帅哥是谁啊?”

“不知道吧,他是俺家依一的男朋友!”陈小丹哈哈笑着说。

“刘依一有几个男朋友?”李秋叫道,“我靠,她整天打扮的跟小龙女似的,一副出淤泥而不染的样子,没想到也挺先进的嘛!”

“看你大惊小怪的,我们依一思想超前着呢!”陈小丹很自豪。

“说的也是,你就应该向刘依一多学习学习!”李秋拍着陈小丹的肩膀大笑。

陈小丹自嘲说自己口拙手笨长相一般将来注定是要打光棍的。李秋忙纠正,说娶不到媳妇儿的男性才叫光棍,嫁不出去的姑娘要叫剩女,陈小丹坚持说剩女是针对剩男而言的,剩男剩女都是光棍,。两人就不结婚的女人到底该如何称呼争论不休,陈小丹让我判定,我淡淡一笑,不想卷入他们的谈话之中,就说不知道。

又争论了一会儿,李秋要去上厕所,就问陈小丹:“我要去尿尿,你去不?”

陈小丹拍拍李秋肩膀,说:“美女,说话文雅点。”之后顿了一下又说,“你去尿吧!”

李秋跳起来笑骂陈小丹道:“我靠,你自己是妖精还非让我装菩萨,真不够意思!”

陈小丹眯起眼睛打量了李秋一下,笑道:“快去宿舍吧,别淹了俺宿舍。”说着打开门把李秋推了出去。

“下次再来你们宿舍,我就尿在你床上!”李秋拍着我们宿舍的门大叫,声音大的恨不能整个楼层都听到。

待门外没了声音,我不满地对陈小丹说:“你们俩说话内容真粗俗,都不能文雅一点。”

“两个人聊天干嘛要文绉绉的?又不是演讲。”陈小丹笑道。

“你们俩风格还真有些像,不过她比你张扬,说话也比你粗俗,根本不像学中文的。”我说出自己的想法,“反正我就是不喜欢你们在我面前说脏话。”

陈小丹瞪大眼睛,摆出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不至于吧,有这么严重吗?你就在这里矫情吧。李秋虽然说话不好听,但在咱们院都挺受欢迎的,她是咱们院发展的第一批党员,而且外班还有好几个男生在追她。”

正说着,门外突然又响起李秋的声音。她拍着我们宿舍门大叫道:“丹丹,我知道怎么称呼嫁不出去的姑娘了,男的叫光棍,女的对应就该叫光圈。哈哈哈……我上个厕所突然就有了灵感,刚才说不过你完全是被尿憋的了。”

“你真流氓,说话就不能小声点。”李秋声音未落,陈小丹慌忙打开宿舍门,压低声音对李秋说。显然,李秋的话让她尴尬了。

“哈哈,我聪明吧?我要感觉把这个灵感迸发的时刻记在日记中。”李秋站在走廊里哈哈笑着,朝陈小丹摆摆手,转身回了自己宿舍。

听李秋在走廊里毫无顾忌地大声说着话,我不禁有些鄙夷。“家里有钱又漂亮,说话又不过脑子,当然魅力就大了。”我不以为然地瞥了陈小丹一眼,又说,“反正你们俩臭味相投,人家说什么做什么你都觉得好!”

“吃醋了?”陈小丹关上门,嘻嘻笑着搂了我的肩膀说,“交流是交流,喜欢是喜欢,两回事根本就扯不到一块儿。要是不喜欢谁就不和谁交流,岂不就成孤家寡人了?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敌人多道墙。况且我觉得李秋性格大大咧咧挺好的。你只看到她现在说话粗俗的一面,却没看到她热情仗义的一面。等以后你和她打交道多了,就肯定不会像现在这么想了。”

我低了头没有吭声,陈小丹又说,“我是把你当成好朋友才说这些的。虽然咱们俩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但我真的很欣赏你,也很心疼你。以后还是学着和各种各样的人交往吧,多看人家优点,别总盯着别人缺点不放。”

我被她说得不好意思,就趁她不注意把手伸进她的衣领里,边抓边说:“把我当成三岁小孩儿啊,这些大道理谁不知道?”

陈小丹被我挠的受不了,忙拉了我的手笑着告饶:“不敢了不敢,叶大才女无所不通,这些小道理当然不在话下。”

我被她抓了双手动弹不得,边笑骂道:“拍马屁你还真一个顶仨!”

打闹了一会儿,陈小丹定的闹钟响了。“定闹钟干什么?今天又没有课。”我有些不解。

陈小丹神秘兮兮地对着镜子整了整衣服,把头发重新梳好,说,“我有事要出去一会儿,你在宿舍好好呆着吧。”临出门时又说,“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为你好,别左耳听右耳扔,自己没事好好想想。”

我含笑把她推出宿舍,说:“好了,赶快干你的正经事去吧,还没过更年期呢,怎么啰嗦的跟老太婆似的。”

宿舍里只剩下了我自己,我不由又有些空虚迷茫,举目四望,感觉什么都是冰冷的。回想起和沈涵卢宇航等人的往事,觉得自己实在幼稚可笑。如果换了陈小丹,她肯定会好好珍惜和沈涵的那份感情,如果和卢宇航交往的也是她,我想现在应该是另一番结局,她一定会好好把握那份感情,不会轻易就放弃。

我下楼去提开水,在水房碰到范卜熙,他笑着给我打招呼,我也笑着问候了一句。回到宿舍不禁想到陈小丹的话,开始后悔自己没有先主动和范卜熙打招呼。

星期天陈小丹一大早就背着书包去了学校,没过几分钟于临霜也从床上爬了起来,说上午有人约她一起去放风筝,不能迟到。于临霜穿衣服时我看到她饱满的胸部虽然戴着文胸,却依然呼之欲出的样子,不由觉得有些不雅,就说了句:“你胸怎么那么大,穿衣服真不好看。”

“你审美有问题吧,你现在觉得我胸大不好看,等有一天你会羡慕我的!”于临霜边说边穿衣服,末了又说了句,“等依一回来了你问问她,到底是胸大好看还是胸小好看,现在隆胸的人那么多,她们不就是嫌弃自己胸小吗!”

我没理于临霜,翻个身继续睡觉。在我的意识里,女孩子家身体太饱满了会把衣服全部撑起来,身体的整个曲线就会暴露在别人的视线里。特别是走路和跑步的时候,胸前的两个大球体上下晃动,怎么看都不舒服。相反,我竟觉得看不出曲线的消瘦身材才是最好的,那样,才显青春。

到了九点,刘依一拿着一支玫瑰进了宿舍,我正在迷迷糊糊做梦,听到有人进屋抬头看了一眼,之后继续睡觉。

“大小姐快起床吧,太阳都晒到屁股了!”刘依一说着拍了拍我。

“梦还没有做完呢,再睡一会儿。”我懒懒地说。

“他们两个人呢?”

“有约会,都出去了!”我懒懒地说着,突然想到和连娜的约定,也顾不得梦是否做完,忙穿了衣服简单梳洗一番急匆匆下楼去了。

连娜住在学校为单身教师建的青年教师公寓里面,我没有去过,但听说条件不错。而且听陈小丹说付国立也住在里面,与连娜没隔多远。

我敲连娜的门时她正在洗头发,敲了几下没任何回应。大约过了五分钟,连娜开了门,她满头秀发湿漉漉地挽在头顶,上面包了一块毛巾。

我看自己去的不是时候,不觉有些不好意思,就说:“连老师,不好意思打扰您了。”

连娜笑着把我让进屋子,让我先等一会儿,而自己则进了洗手间。趁连娜不在,我把她的住房打量了一番。这是一套一室一厅的房子,客厅里简单的摆放着一套木质沙发和书柜,上面是满满的书本。我坐在沙发上,双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见茶几下方有一本半翻开的杂志,就拿了摆在茶几上翻看。

过了一会儿连娜走出洗手间边擦头发边问我:“吃饭了吗?”

“吃过了。”我微微一笑,其实肚子早已饿的瘪了下去。

擦过头发,连娜又问:“喝点什么?我这里没有什么好招待你的,只有啤酒和茶叶。”

连娜的话更让我觉得不好意思,毕竟是第一次造访,不能太随便。“我什么都不喝,你先忙吧。”

“在我这儿不用客气,张扬他们平时来都挺随便的。”

我想分辩说自己并不是紧张,但张了张口却没有说出来,便尴尬的笑笑,继续看杂志。

连娜梳过头发,提了刚烧开的热水壶给我倒茶,正要倒时忽然又问:“你喜欢什么茶?”

在茶叶方面我根本就是一窍不通,而且平时也很少喝茶,但看连娜正等着我的回答,就说,“白开水就行。”

倒过水后,连娜回卧室拿了我的小说稿,在我身旁的单人沙发上坐下,说:“你的文章我都仔细看过了,散文写得不错很有感觉,小说的语言也很大气华丽。但总体上小说不如散文,里面的故事框架稍微乱了些,人物性格不够鲜明,冲突不够强。”

我微微笑着没有吭声,听连娜继续往下说。

“你文字功底不错,比张扬他们几个老记者都要好,这是你的优势。平时闲着没事多练练笔,写点文章。能发表最好,即时发表不了,对自己来说也是一种收获。”

“我平时写文章从来没有想过要发表,大部分都是有感而发。写完了就锁进柜子里,算是对生活的一种纪念。”

“为什么不想着去发表呢?既然写了就要发挥他们最大的价值。现在这个社会讲究的是价值最大化,如果你在学校能够做得很出色,等你毕业了就会找到一份好工作。”连娜说的苦头婆心。

连娜的话我之前也经常听别人说,但从未在意,此时听她再次提起,心中颇有波动。就说:“我写东西并不是为了发表才写的,我不喜欢带有功利性的写作。”

连娜略显惊异地看着我,而后微微一笑:“你还太小,有些事情根本不懂。做好自己喜欢做的就行了。”

我明白自己已经说错了话,匆忙解释:“连老师你别误会,我刚才的话没有其他意思。”

“你急什么,我知道你想表达什么。”连娜微笑。

我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又怕一张嘴就说错话,便对着连娜抿嘴笑,笑了一会儿感觉面部肌肉一直在不安分的乱跳,要蹦出去似的,便忙收了笑容,没话找话:“张扬是哪个学院的?也学中文吗?”

“他学的是哲学。”连娜说着喝了口茶。

“他在校报干得挺好的,如果能做到像他那样我就知足了。”我尽量装出一副羡慕的样子,但心里却多少有些不屑。

“自己没事多跑跑,多与人沟通多写东西,慢慢就会好起来的。”连娜说着,又把我的文章翻了一遍。

“我以后一定会努力的,要不真的就对不起校报这个平台了。”我认真地说着,心里不由惊异原来自己也会说出这样的话。

“对不对得起这个平台不要紧,关键是要对得起自己,不要在走上社会后后悔自己在大学里学的太少。”连娜微笑着,说的语重心长,“就你现在的文笔和思想,如果毕业之后能够一直联系写东西,等经历一些事情后,一定会成为一个不错的作家。”

连娜的话让我一阵感动,这是第一个人这么夸我。

正说着,忽然有人敲门,声音很轻,敲三下就没有动静了。连娜起身去开门,我的目光随连娜移到门口。

“连老师,这是付老师让我给您送过来的书本,他说先让您看着上册,下册过几天给您。”一个女孩儿说,由于被连娜挡着,我看不到女孩儿的面容,但听声音就已经断定那人是陈小丹。只是不明白,她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认识了连娜呢?

“我自己去拿就行,还要让你送来,今天又来找付老师请教哲学问题?”连娜笑问。

“在宿舍闲着挺闷的,不如过来让付老师指导指导,也长些见识。”陈小丹笑道。

“进来坐会儿吧,一会儿在我这儿吃饭。”连娜说着就要拉陈小丹进屋。不知怎的,那一刻我竟有些害怕陈小丹看到我。

“我还有事呢,等下次了吧。”陈小丹说着匆匆离去。

连娜关上门,转身将书放在书柜上。她见我正疑惑地看着她,就笑问:“怎么了?”

“没什么。”我忙回答。想想刚才陈小丹的从容,我突然觉得自己面对连娜太过拘谨。低头见那白开水还静静地放在茶几上,就忙捧了往嘴里送。喝水时我想自己在连娜心中的印象一定糟透了,说不定她还会嘲笑我的笨口笨舌。正想着又有人敲门,我忙放下杯子去开门,刚走到门口还未把门打开,就听到门外有人叫“连姐”,我正纳闷是不是连娜的弟弟妹妹来了,开门一看竟是张扬胡晓文和范卜熙三人,而三人看到我也是大吃一惊。

张扬手中提了两袋子水果,而胡晓文和范卜熙手中则提着一些蔬菜。我忙让开一条路,让三人进屋。

连娜已经迎到了门口,她绽放出一脸的笑容接了张扬手中的东西,边拉胡晓文进屋边说:“怎么又买这么多东西?不是说不让买了吗?”

张扬三人走到沙发上坐下,与连娜说着一些亲热话。过了一会儿,胡晓文方注意到我的存在,问:“蓝兮,你怎么在这儿?”

“我来拿东西!”我说着忙从茶几上拿了文章攥在手中,尴尬地对连娜说,“连老师,我还有些事情,就先回去了。”

“中午就在这里一起吃饭吧!”连娜笑着挽留,范卜熙也忙附和。

我自知自己再呆下去有些不合时宜,就推辞着匆匆离开。走在光线昏暗的走廊里,听到背后传来阵阵欢快的笑声,我不禁有些落寞,却不知道这些落寞究竟从来而来。

其实,如果我能像陈小丹那么开朗和随和,我完全可以留下和他们一起吃饭。可是,不知从何处冒出的自尊却让我拒绝了挽留,也拒绝了他们增进感情的机会。

我刚回宿舍没多久,于临霜和陈小丹也回到了宿舍。刘依一玩了会儿电脑,突然兴致盎然的说:“咱们几个去校园照相吧?来学校这么久了还没有一起拍过照呢。正好今天天气好,下午阳光也好。”

刘依一的话得到大家的一致响应。我和于临霜都属于爱臭美的类型,陈小丹虽然对拍照没有特殊爱好,却是爱极了校园里的一草一木。

中午吃过饭,刘依一拿了相机,几个人又都巴拉出自己最喜欢的衣服,穿戴一新后兴冲冲出发。午后的校园里到处是来来往往的学生。我们寻找着每一处能拍照的地方,摆出各种造型留下自己最青春的一面。

在学校一些名人塑像前,我攀爬着要与他们进行亲密合影,谁知道刚刚抱着一位名人的脑袋还没有亲上去,就被一个路过的老师大声吆喝着制止。

“蓝蓝,就不要照那种合影了,你以为那是亲近,其实是亵渎名人的神圣!”于临霜笑嘻嘻的说。

虽然那个老师已经离去,但想到随时还会有其他老师路过,我只得规规矩矩地站在塑像旁边,挤出一张如花的笑脸。

花园里的桃花开的正艳。我们四人轮流站在桃花树下留下最美的瞬间,并叫住路过的学生为我们拍下几张“全家福”。

在校园拍过照片后,我们依然没有过瘾,就又回到宿舍,在宿舍摆出各种“S”造型,彼此对拍,一直到刘依一的相机没电,才恋恋不舍地进入正常状态。

“看你们平时一个个都正经的和庙里的尼姑似的,原来都是假正经,拍起照片来一个比一个疯狂。”刘依一欣赏着传在电脑上的照片,笑的前仰后合。照片上,我们做着各种搞怪的表情和动作,眼神中全是自我个性的张扬,没有胆怯没有羞涩,将青春和自信一起绽放。

当晚,刘依一和李林又一起外出,说晚上不回宿舍。晚上九点多钟,刘炜开始挨个宿舍通知获取了贫困补助的学生名单。到我们宿舍时,于临霜正站在门后面照镜子,刘炜未敲门就推门而入。只听一声尖叫,门边撞在了于临霜的头上,接着“哐”的一声,于临霜的眼镜掉在了地上,镜片摔得粉碎。

“怎么样?撞得严重不?”我和陈小丹都正在洗脚,看情况不对忙穿了拖鞋跑到于临霜跟前。

“实在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后面站着。”刘炜对突然发生的状况有些始料未及,她忙伸手去摸于临霜的脑袋,边摸边问,“头没事吧,我带你出去看看吧。”

“没事。”于临霜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拿笤帚将地面破碎的镜片清理干净,之后坐回自己的书桌前。

“真的很对不起,明天我带你去配副眼镜吧。”刘炜追到于临霜身旁。

“没事的,我知道大班长不是故意的。再说了,这幅眼镜我也是偶尔才带一次,只要镜框没坏就没关系。”于临霜边用镜布擦镜框边说。

看于临霜没什么事情,我就坐回凳子上继续洗脚。而刘炜也不再说道歉的话,而是一脸认真地说了那十个人的名字。刘炜说的那十个人我并未在意,她走后陈小丹一脸愤愤不平。“还好意思说,十个人她们宿舍就占了两个名额,那两个姑娘中的一个还用着2000多的手机呢。”

“这就叫朝中有人好办事,谁让你们当时不坚持等下去的。”于临霜笑嘻嘻的说着,突然捂了额头大叫,“疼死我了!”

“不是吧?哪儿那么夸张,刚才不是还说不疼吗?”我幸灾乐祸的说着,仔细看了一下她的额头,真的已经鼓起了一个包,就忍不住打趣道,“还好今天中午先给你照了照片,这要是破了相,以后照相可就不好看了!”

“你真不是好人,人家都受伤了还嘲笑人家!”于临霜努了努嘴跑到陈小丹身边,撒娇的说,“你看看!”陈小丹还未有所行动,她就又跑到我跟前说,“你看看是不是肿了个大包?我都感觉到了。”

我知道她的疼是一部分,另一部分是借此想博得我们的关爱,就笑着摸了摸她的额头说:“没事,就是一个很小的包,睡一觉明天就好了,绝对不会破相的。”

“真的有点疼,不骗你们。”于临霜说着看了看我,又看看陈小丹,摆出一副受伤的表情。

“我这里有止疼片,你先吃两片吧。”陈小丹笑道,“明天保证药到病除。”

“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吃!”于临霜努着嘴一屁股坐在刘依一床上,抓了她的毛绒狗熊使劲揉了几下,方才洗脚上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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