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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初升高干(2)

面试答辩后,他进入了前三名。有一道题问的是:“如果上级能力不如你或下级能力比你强,你会怎样做?”这是出题人自己最得意的一道题。还真难住了人。高校报考的一位有博士学位的教授回答说:“我会清求让我取代那位上级或让下级取代我。”陈火林回答是:“对那样的上级我会既充分尊重同时又会在工作中积极给他提建议。至于对比我强的下级,我会尽量发挥他的作用,同时在合适的时候积极举荐他。”答辩考评组一致认为陈火林的回答表现出政治上的成熟。

决定任命之前的最后一个程序是对考察对象进行民主测评和德、能、勤、绩全面考察。陈火林后来看到的关于他的考察报告,连他自己都吃了一惊。这一辈子他是头一次听到别人对他作这样全面、这样高调的评价。读那份报告,好像是读一篇伟人悼词。话都说得满得不得了,几乎没有余地。但冷静想想,也就不奇怪。这些好话都是县里人提供的。他们跟他本人一样,巴望他被选拔上去。不然的话,一个县长的位置,像现在这样轻易空出的机遇,怕也是百年难逢。

省学总有许多千部旁听了面试答辩。陈火林给他们留下了最佳印象。学总机关都是些书生。文革后恢复活动十几年,一直租人家的房子办公,自己连个窝都没有。如今事业单位个个都拼命搞产业开发,预算外的福利发得盆满钵满。学总机关的人只能指望几个死工资过日子,一葑寒酸,见人矮三分。他们早也盼,晚也盼,望穿双眼,就希望来一个有经济头脑,又有管理能力的头儿。他们自己中间产生不了,其他单位的能干人又不肯来,很是绝望。没有想到有了公开选拔这样一个良机:一个官得以从基层进省城;省学总得以有一个实千家领导。一个要补锅,一个要锅补,真是天作之美。学总一部分很有责任心的千部群众联名向省委上书,强烈希望能够任用陈火林当省学总副主席。

诸因素都对陈火林有利。陈火林这一次又踩到了点上。命运又一次重重地拥抱了他。在权力的金字塔上,这是一个无数官员难以企及的台阶。习惯中登上这个台阶的官员被称作“高干”,就是荤话说的“坐飞机做爱”的那种。在他面前,一度有些暗淡的人生重又展开了全新的、了阔的、亮丽的视野和前景。

阮莉莉这个名字很容易让人往小里想,并且是那种白净秀气的小美人儿。即使尽量往大里想,也该是一个风韵犹存、刚过少妇年纪的人。没想到她会是这么老:满脸褶了一和雀斑,虽然扑了很厚的粉,也掩盖不住,稍一牵动,就有粉屑像头屑似的落到衣领上,露出下面的枯黄来。像是两面装修刮瓷没有刮好的墙。又文了眉,做了眼线。把一个头部弄得像嵌了煤球核的雪人头。却不像雪人那样呆呆板板,傻乎乎的。阮莉莉极生动活跃,不停地说话,不停地指手画脚,一分钟也闲不住。整个会议室就只听见她一个人的声音在响着,别人都是观众。

陈火林走进来的时候,阮莉莉正在会议室中间的空地上,走时装模特在了形台上走的猫步。昨天晚上不知哪个电视台播了一点最近巴黎时装展销会实况转播的片断。阮莉莉现在模仿的就是其中一位正当红的国际名模。应该说,她的节奏、表情、造型掌握得还是有那么点意思的。只是这样老而且卫的一个女人做出那么袅娜、柔媚、青春烂漫的姿态来,两者之间反差的效果实在太强烈了。不仅是表面上的恐怖,而且直截了当地让人感受到生命规律可怕的无情。

阮莉莉站住,很夸张地扭胯,抬手至耳际,搔首,亮相。然后就那样定住,说:“你们注意到没有,时装模特的面部是不能有太多表情的。她得让人把目光集中到时装上,而不枭她脸上。”她这样说,是为了表现她对时装模特这职业的深刻的理论理解。但却反而让人注意到她那张面具似的脸。

“怎么样?”见大家没有反应,她问。

大家很礼貌地稀稀拉拉鼓了几下掌,又很礼貌地稀稀拉拉连声说:“很好,很好。”

所谓“大家”,其实也就是三个人:陈火林、比陈火林先到的一位副主席和来做会议记录的办公室主任。

省学总驻会的负责人总共是四名,都是副主席主席是学术界有些名气的大学教授。已经退休好几年了。因为一直没有换届,主席的名义也就一直兼着四位副主席,三位组成党组,还有一位是民主党派。

作为一把?的党组书记李国贤先前是省委当了很多年的副厅级干部。快退休了,到省学总来转个正职。他心里很不情愿,很后悔当初不如不图这个正职,留在省委不挪窝,晚年得个安稳。现在既然来了,看看也做不成什么事,就一直在家里养病。事情都交给作为二把手的党组副书记高良才去管。

高良才既没有一把手的权,却要担一把手的责任。组织上从来也没有明确由他主持工作,说话当然不灵。弄了不到一年,事情办不成一件,倒弄得自己人不像人鬼不似鬼。便多方走动,凋出了省学总。去的那个单位虽然也不怎样,但不再担责任,好歹落个清闲自在,不至于焦头烂额。他一走,就给陈火林空出了职数。

高良才后面是党组成员阮莉莉。党组的三个人中,阮莉莉是最早到省学总的,算是老资格。最近两年,连续有理论文章在全国最高级别的评选中获奖。这使她时时表现出按捺不住的兴奋。高良才调走后,她肯定自己会升副书记,主持工作。即使来了陈火林,也是补缺的。按惯例,无论党组成员还是副主席,他都只能排在最后。况巨按规定他还有一年的试用期。

再下来就是民主党派的副主席赵金诚。赵金诚说是学会副主席,在机关出现的寸间其实比有些社会兼职的副主席还少。他在社会上各种兼职的头衔连他自己也记得不太清楚。他的名片折了三折,正面反面印得满满的,还只是些主要的头衔。次要些的根本就挤不进。他是搞科技史的,在现实中拥有最了的学术空间。他精力又旺盛,社交活动能力又强。整天带着儿个弟子在电视上侃侃而谈,却照样一本一本地出专着。他本该是最自得的,但一旦在机关露面,对所有人,包括收发都绝对是恭谦有加。开起会来,不管别人说什么,他都一律深有同感地不停点头,拉长声音喃喃道:“好一一好~好。”满是笑容的脸上目光专注,却又明显什么也没有看清。

今天领导班子会的议题只有一个,就是把机关里的先进单位定下来。这之前,全机关已经用无记名投票的方式进行了推选。

请示李国贤,他说我没有什么明确的倾向,以大家的意见为准。会我也不用参加,你们几个开票,把结果统计出来就行了。

机关全体干部无记名投票后,票当即就封存了。现在这个封口的大纸袋就放在沙发前的小茶几上。大家互相看看,把目光都集中到阮莉莉脸上。等于认可了她是今天会议的主持人。

阮莉莉刚才走猫步居然走出了汗,到厕所去了一趟,显见是补了妆出来。见大家仰望她,她也就不谦让,往沙发一仰,用手指指茶几上那个纸袋,说:“拆嘛,等什么。”

阮莉莉对今年的评先有十足的信心。她分管的马列基础埋论学会连年拿全国大奖,在全省社科界也是独一份。作为先进单位,根本就是不需要推选的。正因为这样,这几年学总竟不搞先前例行的评先。说穿了,就因为李国贤消极,高良才故意捣鬼。现在高良才走了,她把恢复评先的事严正向李国贤提了出来。李国贤说:“我从来就没有说过不评先嘛。过去怎么做的你们还怎么做就是。”这才又把荒置了多年的评先恢复起来。只要评先,马列学会就是第一,也就是阮莉莉第一。

记票的结果却有些出人。得票最多的是办公室先前是由高良才分管其次是赵金诚分管的茶文化学会;第三才轮到马列学会。

与会的四个人,陈火林唱票,办公室主任小魏记票,赵金诚监票。阮莉莉一直仰在沙发上,等着记票结果。

监票的赵金诚一直一面心不在焉地专心看着,一面拉长声音习惯性连说“好一一好一好”,忽然听见一声怒吼:“好个屁!”

赵金诚本来就垂到鼻尖上的眼镜差点跌落。三个人都吓了一跳,齐齐去看阮莉莉。

像川戏艺术一样,阮莉莉跟刚才喜气洋洋地做模特秀时完全变了一张脸。在厕所里修补得蛮光鲜粉嫩的面部突然像一张用力揉成一团的纸。紫红的嘴唇以及文得极黑的眼线和柳叶眉很厉害地抽搐颤抖着。满脸的粉屑籁籁下落,现出底下松弛干瘪的沟壑。

很难想象,一张人脸会这样丑陋而浄狞。

“评什么评,评他娘卖X!老娘不是好欺的!”

阮莉莉越说越火,从沙发上一下眺起来,又往茶几上扑下去,见纸片就抓,抓起来就撕。那些评先的选票和统计表格转眼变成了漫天飞雪。

会就这样散了。前后不到半个小时。

陈火林很茫然。他是头一次参加这样高级别的领导班子的会议。他完全没有想到一个本该很严肃的会能开成这样。省学总就是怎样的无足轻重,行政级别上好歹也是一个地厅级单位。先前他在的基层,不要说县委,县政府的会,就是县直局开会,也不至于这么不像样子。有苜司也只在肚皮里打,表面上总还是一本正经的。

阮莉莉走了之后,赵金城从座位上站起来,很专注热情地走到陈火林面前,伸出两只手来握陈火林的一只手:“早就听说你了,好一一好一好。”

他高而且瘦,陈火林到学总报到上班之后,是头一次见到他。

“来了好,好一一好一好。”

他把陈火林的手捤得很紧很牢,一再用力。让陈火林觉得一阵阵的潮热:“今后请多帮助。”受了感动的陈火林真心诚意地说。

“好一一好好。”赵金城回答得很肯定。

只剩下陈火林和小魏。屋子里是一片一场暴风骤雨过去之后的狼藉。小魏低着头收拾纸屑。陈火林迟疑了一阵,想想还是问:

“怎么会这样?”

小魏知道陈火林在看着他,也不抬头:

“从来就是这样。”

“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以后时间长了,你就习惯了。”

陈火林接着就晓得,这里的领导班子很少开会。李国贤来当书记之后,只开过一二次,就不敢再开。开会中间,阮莉莉总要上几趟厕所,顺带也就把会议的内容随时传出去。如果议干部的提拔,她马上就说“我提了你的名,通不通过就看你的运气了”;如果议某人的处分,她也马上就找到当事人,告诉他(或她)小心,谁谁要整你了。议到跟阮莉莉分工范围的事,合意则罢,不合意她当场就闹翻。在屋里闹不够,她当即就会拉开门,站到走廊里大声疾呼:“你们想欺负老娘,做梦!这里没有说理的地方,我找老爷子去!”

阮莉莉说的“老爷子”,是省委一位早已退下来的老领导。年轻的时候,阮莉莉在剧团跑龙套。这位领导当时分管文教,很有慧眼。有一次审查节目的时候,发现阮莉莉是棵好苗了,以后就一直着意栽培。先是送她上高等学府进修。然后又让她到文化部门逐级锻炼。从演出队负责人一直当到处长。这样的关爱,在当事人说来是“组织培养”,但在文艺界这种是非之地,这事就变了味。阮莉莉的得宠,引起嫉恨是自然的。自然有人骂阮莉莉“贱”、“不要脸”、“裤带子松”之类。阮莉莉也自然不是吃素的。她对所有这些毫不畏惧:“我就是靠定了老爷子,你们能把我怎么样?”只要一觉得受委屈,她马上就哭哭啼啼地给“老爷子”挂电话,“老爷子”也就使她成为最终的赢家。这就使得人们在剔除了种种极端的说法之外,得到一种比较温和却也因此更不可移易的一致的看法,觉得她始终只是一个“小戏子”:小戏子的做派,小戏子的素质,小戏子的德性。

阮莉莉这一辈子觉得最让她恶心、让她忌讳、让她不能接受的,就是这个公认的“小戏子”的角度定位了。“老爷子”将要离休的那一年,她千方百计地说服“老爷子”把她调到省学总,担任副主席,从正处级升到副厅级。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她因此进入了学术界,成了管知识分子的人,自己也自然就成了“知识分子”改革开放之后做领导是要求“四化”的,其中就有“专业化”,不是外行领导内行的时代了从此可以从身上剥下那个“小戏子”的红字。

成了知识分子领导的阮莉莉很快就进入角色。在这个书生成堆的单位,她的组织活动能力的确显得特别突出。她分管的那些学会开会,总是能请到省里的主要领导出席。“操!你们去请请看,人家来不来?我要请,那是分分钟的事。”她说的还真是事实。就是学总开会,想请领导来提高会议规格,也总是得不到很明确的答复。让阮莉莉出面,没有请不到的。

也就非怪阮莉莉牛气。

也就不能不让阮莉莉在省学总作起码一半的主。

学总这些年换了好几仃党组书记,开会都得看阮莉莉的脸色。她脸色好,会也就可能顺利开完说“可能”,是因为她中途有可能变脸她脸色不好,你就趁早作会议流产的准备。

李国贤在省委工作时,对阮莉莉的厉害是有耳闻的。但他初来学总当书记,并没有太把她的厉害当回事。一是因为他的来头也很硬;二是因“老爷子”离休多年,在政界的影响也早已无足轻重,用不着在意阮莉莉的拉虎皮作大旗。但他却没有想到阮莉莉自己就是一只母老虎。一个自觉有些身份有些教养的人,一巨跟这样毫无廉耻的下三滥女人闹起来,简直就会是一场灾难。最终免不了弄脏自己。就像一个有洁癖的人让一个亡命无赖追着泼污水。你要躲,显着无能;不躲,只能遭殃。李国贤本来就是来落实待遇的,并不打算有什么作为。更犯不着同这样一个又老又丑的小戏子女人一般见识,就把二把手高良才推到前边去做了挡风墙,自己安享清闲。高良才也不是没脑子的人,他不好不尊重李国贤。怛李国贤可以不管,他又何苦多事?干脆就连会也不再开。

高良才一走,阮莉莉就自然当了省学总的家。她却没有一个当家的样子。今天的会是她主张开的,却又是她搅和的。本来预定的先进单位名额是三个。马列学会得票排在第三位,当选是没有问题的。就因为先前有卄足把握而事实上没有占到鳌头,阮莉莉就连评选这件事本身也一块推翻了。

小魏是个很文静的女同志,三十出头的样子,说话的声音很轻,表情木然,用的都是尽可能中性的词,似手没有自己的态度。她一边说话一边收拾房间,尽量不看陈火林,只是脸有时候微微发白。反而是陈火林忍不住切齿:“小戏子!”

李国贤住的宿舍楼是七十年代盖的。那时候大家的观念都左,宿舍都盖得简陋,不讲究。李国贤后来调进省委,房子也很紧张。即使空出旧房,条件也差不多,他就懒得搬家。后来升了副厅级,他又一再谦让老同志和住房比他更紧张的同志。等到省委又要盖新房,要顺理成章地轮到他改善住房待遇了,他却又调动政府那边已经同意立项解决省社联的办公楼和宿舍楼问题。就李国贤个人来说,也是对他到省学总工作的一个直接的、切实有力的支持。对一直寄人篱下的省学总自然是个福音。这福音让整个学总机关狂喜了好一阵子。但狂喜之余,却迅即陷入悲哀。就像一个人把一个梦寐以求的女人弄到手,要上床了,却发现自己阳事不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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