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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德萨恩的第一案

等我的家搬完,一切安顿好后,我打算看看德萨恩解决的第一个案子,神探的起始点是很重要的,不过德萨恩对我打算把他所侦破的第一个案件公之于众感到特别不满,他让我保守密,他不想因为种种原因而出名,如果一名侦探名声过高可能会被罪犯或是犯罪集团暗杀,这就是德萨恩不和警方抢功劳的原因。

我费了好大得劲才在杂乱的资料堆里找到了德萨恩以往的一些探案记录,那些一大堆的资料看着就让人恼火,很久没有整理过的资料有些已经破旧不堪,甚至看不清楚上面的文字,这难道就是德萨恩对完结案子的态度吗?我不想去知道,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要从这里找出德萨恩的一个案子,这个挑战真的难于登天,因为德萨恩的探案记录每章都是杂乱记录的,有时候一个案子后接的是另一个案子,特别杂乱,你要花时间去找另一张探案记录,就这样我都找得头晕眼花。德萨恩看着我无助的样子就走到书架前取出了几张薄薄的纸说:“这是我的探案记录,周探,我原本认为你应该想到这么重要的东西我应该放到安全的地方保存起来,哦,这个不是我破案后马上写的,这是后来卢先生让我把自己的第一个案子记录下来我才这么做的,所以有些情况可能不符合当时,周探你择优看吧。”“但我真的很难想到你不会把它仍在杂物堆里,看看你家乱得就像杂物间似的,为什么没有老鼠在这儿做窝?”我接过德萨恩的探案记录粗略地看了一遍,最后我还是打算将它写下来,在我的苦求之下好心的德萨恩同意了我将这起案子公之于众。

那是一个炎热的下午,具体时间我不想提出。德萨恩的案件记录上是这么写的,我只是将它一字不变地抄下来,没有对他的案子作出任何夸张。这是我侦探生涯正式接到的第一个案子,虽然进行得不是很顺利,因为现在回过来看总觉得当时的我很蠢,不管过程怎么样我还是在第一个案子中取得了成功,这使我更有信心去当一名侦探。

在这个炎热的下午我独自一人在家里读日报,我读日报的时候一般几个小时不闻外事,所以有人来找我时已经等得睡着了,等我从日报中回过来才看到那位熟睡的先生。“很抱歉,先生,你可以叫我程飞,我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哦,你终于看完日报了,要不是我走投无路我还不至于听别人的建议来在家非正式的侦探事务所,叫我金就可以。”“看来你遇到大麻烦了。”“当然,我找过的所有警察和侦探都不愿意接手我的案子,所以我才来找你。”“你来的真是时候,我的侦探事务所今天刚开张,我现在接手的是第一个正式的案子,你也是我的第一个委托人,你尽管把案子的情况告诉我,我尽力而为。”“好,这个案子就发生在昨天,我的亲弟弟在下午被别人杀死在家里,当然,我不在家,我是快到晚饭时回家的,回来后那个场景把我吓出了冷汗,因为我第一次看到如此恐怖的画面。我认为那是密室杀人,手法也很特别,不过我还得说说案发之前的情况:在案发前几个星期,我弟弟就心神不宁,他平时很淡定,不管有什么难事他都可以沉着解决,而且有事都会对我说,我从来没见过他恐惧成那样。连续几天他都是那个状态,有一次我问他是不是有什么麻烦,他就结结巴巴地回答我:

“因为……有人……有人要找我的麻烦……”

“他就只说过这些,剩下的他一点没有透露。接着就是在我弟弟遇害前的几天,那些天我弟弟已经害怕得不敢出门,而且他还让我出去暗中给他买支手抢。在这个时候我开始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我开始准备将事情告诉警方,让他们保护我弟弟,可是警方说没有确切的证据光凭口说他们不会帮忙,之后我又去各家侦探事务所寻求帮助,可是各家的侦探都不愿意接手我的委托。最后,也就是昨天我弟弟遇害了,我带着悲痛的心情去警察局寻求帮助,警方说我的案子要几个星期之后再办,所有的侦探都不愿意接我的案子,之后我就坐到你面前了。”

听完委托人的论述后我并没有头绪,委托人的弟弟生前有过仇人吗?还是说罪犯是为了钱去杀死了委托人的弟弟?“你到底行不行?我不太相信一位才开张接案子的侦探。”“不接案子就不会成为侦探。根据我的分析你有对象了,但是对方并不喜欢你;你酗酒,而且经常喝得大醉;你养着一只猫和一只狗,但狗并不是你的,可能是你弟弟的;你来我这里前还去过一次杏花街的警察局,不用说,你遭到警方的拒绝。好了先生,还有什么想让我说的?”“天哪,你知道这些,虽然我见识过侦探的推理能力但还是难以相信你的推理。好吧,我暂且相信你吧,你要去现场看看吗?因为一直没有警方来调查所以我一直没有动过犯罪现场。”“太好了,没有什么线索比案发现场来的更直接的了。”

我跟着委托人去了犯罪现场,事发地点在特克街18号住宿,不得不说这是一所比较豪华的住宅,如果有人在这里被杀我可能会先怀疑这是一起图财谋杀案,但委托人告诉我他们家从来不放钱,如果是这样那委托人一家的钱都存在了银行,要是罪犯是为了图财就不会将人杀死在家中,而是先去银行,罪犯在银行取到钱后就没必要大费周章地将死者带回家里杀死;还有一种说法就是死者不愿意说出钱的下落所以罪犯将他杀死,但这个可能性很低,因为被害人知道灾难快要降临显得十分恐惧,要是在临死前可以保住性命他当然可以照罪犯所说的做,这样还不至于招来杀生之祸。委托人让我到住宿里调查,为了保证现场的证据不被破坏他就在外面等候我的结果。事发现场在这个住宿的客厅,死者趴在桌子旁边,罪犯是用枪从死者身后攻击,正中眉心一发毙命,可以看出罪犯的枪法还不错。我在屋里找到了杀死被害人的子弹,奇怪的是子弹在死者的伤口旁边,再把死者翻过来看正面,死者的脸正面已经被血覆盖了,死者的上衣口袋里还有现金,而且数量不少,这完全可以证明罪犯不是图财杀死被害人,除了现金意外死者的身上就没有其它有用的线索了。我在客厅里四处寻找罪犯来过的痕迹,最后在桌子另一边的窗户上发现一个被子弹打过的痕迹,而且那个弹痕的位置正好是死者身高到头部的位置。这个窗户的防弹能力还是比较强的,一发子弹无法穿过窗户然后将人杀死。罪犯是从外狙击被害人,如果是这样那这个屋子里就有两发子弹,第一发打碎了窗户,被害人惊慌失措跑到窗户前张望,罪犯靠着那个小孔等被害人转身企图逃走时杀死他,不过这个说法有一点说不通:被害人在受害前已经非常恐惧,要是罪犯找上门来被害人的第一反应应该是立刻逃跑而不是到窗户前找罪犯。我看过现场之后把一些疑问向委托人提出来:“你说你们家里不放现金?”“是的。”“那么,你弟弟身上怎么会有不少钱?”“我弟弟遇害前一天早晨告诉我,他要去银行存钱。”“你弟弟不是已经恐惧到不敢出门了吗?”“这我哪知道?你在现场到底有没有发现?”“当然有,我们去你客厅正对面的住宿一趟。”我离开住宿和委托人去了能够狙击被害人的那栋房子,那里的住户是位年长的老太太,看上去是个老实人。“老太太,这几天你有出过远门吗?”我没有自我介绍,虽然这会让老太太对我产生戒心,但急于得到答案的我很难保持常态。“从前天开始我就没有离开我的屋子,你是谁呀?为什么要问这么奇怪的问题?”既然老太太都提出意见了我不得不对她说:“您可以叫我程飞,我是一名侦探,今天我是来这里是调查一起命案,老太太请您配合我一下。”“侦探?”老太太听过我的介绍后脸色一沉说,“你刚才说你是位侦探?”“是的。”我回答。“哦,我以前可是侦探迷,小伙子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老太太的脸色又变了,我难以琢磨她的心思,不过可以看出她以前的职业和现在的家庭状况,这些与案件无关的事我不多说。老太太领着我和委托人到了家中。这位老太太家也很豪华,家里的墙上挂着六幅画,全都是老太太和老爷爷还有一位年轻的小伙子,不幸的是老爷爷很久前就去世了,不难看出那位年轻的小伙子就是老太太的儿子,他有孝心因为他给了老太太这么一栋好房子。据老太太所说她的儿子很久前就去外打工了,收入很稳定不过由于工作原因在老爷爷去世时也没有回来,老太太已经在这里住了好几年了。我去寻找所有可以狙击到被害人的地方,虽然没有在这里找到枪和狙击痕迹,但可以在这里找到几个最佳狙击的地点。我的委托人和老太太交谈,我可以趁着这点时间出去看看。我悄悄地离开老太太家来到屋外,屋前是一条通向大路的小道和一条通往屋后的道,两条小路的旁边没有特殊线索。最重要的是屋后,屋后是一个小花园,这里长满了花花草草,这里要是要藏什么东西是很容易的,这并不是我怀疑那位老太太,那位行动不便的老人很难给被害人带来威胁,但要是老太太的儿子瞒着老太太回来杀掉了被害人,这也是不是不可能。我趴在草丛里仔细寻找,一层层的草被我拨开,最后我找到了一发和死者家中一模一样的子弹除此以外一无所获,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很难说通。这时我才真正反应过来,我整理好了头绪回到了老太太的屋子,老太太并没有发现我离开过,她和我的委托人聊得不亦乐乎。当老太太看见我站在客厅中间一动不动就说:“小伙子,你在想什么?那件命案很奇怪吗?”“是的,有很多地方说不通,而且那位侦探好像也不怎么样。”我的委托人很快地答出了老太太的问题。这起案子并不难,我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我找不到足够的证据指认罪犯。这一天就在老太太家过完了,我在委托人家门前和他道了别。“明天我会把罪犯带来见你的。”临走前我挥挥手对我的委托人说。“希望你的答案不会让我失望,侦探。”“不要叫我侦探,侦探的本意是‘侦缉探案’你要叫‘神级探案’简称‘神探’,因为我的第一个案子的结果会让你吃惊到合不拢嘴。”

和我的委托人道别后我回到家睡了一觉,第二天我便火速地向委托人家赶去。“好吧,你说过要把罪犯带来的,我看看,他是透明的吗?”我的委托人向我嘲讽说。我摇摇头回答:“最后,我还是有一点没有想清楚,你可不可以给我提供一些线索?”“我把所有该说的都说了,你还要什么线索?好吧,如果你能帮我找出杀人凶手我可以告诉你所有我知道的。”委托人无奈地摇摇头对我说。“很好,那你告诉我,你杀死你亲弟弟的动机是什么?”

“什么?你说我杀掉了我自己的弟弟?你这个家伙,没有找到罪犯就随便找个借口想糊弄过去吗?”

“首先,你的话有三个错误。第一,我找到罪犯了,他就在这里。第二,这并不是借口,起初我并没有怀疑到你身上,但一条条线索让我不得不怀疑你,而且事实已经明确了。最后,我不叫‘家伙’!”

“你有什么证据?你把能指认我的证据找出来!”

“证据就是打穿你家窗户的子弹。”

“子弹是吗?难道昨天你在那位老太太的花园里没有找到子弹?”

“哼,大路和老太太家的花园并不接通,要是有外人要扔东西就必须走进花园,而老太太的花园主要种了一种很容易留下痕迹的花,我看到你的裤腿上沾了不少呢。但要走进花园就可能会被发现,不过昨天子弹出现在老太太的花园时她不在家,她去了便利店,不过很快就回来了这点老太太并没有告诉我,但我可以根据老太太的裤脚判断出她有短时间的离开。所以,花园里的那颗子弹一定是外来的,而那就是你扔的。”

“你怎么这么肯定是我扔的?口说无凭,你要有证据。”

“那么,房子后面的花园不与大路相连,而且你根本不认识那位老太太,如果老太太认识你那昨天我们去她家时老太太应该迎上来欢迎你,而老太太看见你并没有反应,这并不是说老太太的反应迟钝,后面她的回答速度完全可以否认这一点,要是说你带了个陌生人来老太太感到害怕那就更错了,老太太的人际关系很好,她交了很多朋友,而且与陌生人也合得来;这是从后面她和你聊天时我发现的。现在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老太太家后面有花园的?”

“是昨天聊天时她告诉我的。”

“老太太并没有告诉你,那天离开前我就问过她!你们聊的都是老太太的那位孝顺儿子。”

“你……你什么时候问的?”

“让我继续说,还有一大堆证据可以指认你。杀死被害人的子弹是由身后射入的,如果是有人狙击他绝对不会在知道有人要杀他的时候去窗户前,而且他知道快要被杀的事是你编出来的,因为你弟弟已经死了,他生前做了什么你都可以用语言来简单地修改,这是你自己做出的漏洞,况且窗户上的弹痕是从里向外的,如果不是狙击就只有在死者旁边的人才能下手了,那么,可以离死者很近的人是谁呢?”

“是我。”

“好吧,现在你应该该回答我起初的问题了吧?”

“杀人都是有原因的,况且是杀自己的亲弟弟,所以这里面有多年来的难言之隐。”

“你说吧,反正被抓到警察局还是得说,不妨先告诉我大概的动机。”

“既然有人知道案子的凶手了,我也不必隐瞒什么了。”

“快说吧,别卖关子了,我讨厌这样。”

“别急,现在是你在求我。要是能走到杀自己亲弟弟这一步肯定累计了不少仇恨。其实我和我弟弟小时候的关系就不怎么,我们的父母在我十五岁时就去世了,我弟弟也小不了我几岁,所以从此后我和我弟弟之间就展开较量了,不过弟弟总能胜过我,因为我要管理我的工作没有很长的时间和他斗,而他(我弟弟)却一事无成,所以有很多时间和我斗。没有工作的弟弟没有钱,在我们斗了两年后他终于没有钱维持生活了,最后他向我求和,他说他不想再斗下去了,因为这对我和他都没有好处。我觉得这还是个不错的建议,虽然他住在我家,但还是有个比较稳定的工作了。”

“那你们又是怎么闹翻的呢?”

“他整天在外面赌博,虽然有工作,但刚拿到工资他就要去赌,没钱了就来找我。过分的一次就是追债的来了我家,强行搬走我家的东西。这些我还能忍耐一下,但最后他竟然提出让我把房子借给他用几天,这可是我的房子,我怎能借给他?他却不以为然,他说我的就是他的,我终于忍无可忍了,这就是我杀掉他的原因,好了我说完了。”

“好吧,如果你想去自首的话我就不再插手这个案子了。要是你想杀人灭口,我保证把你送到警察局。”

“你不用说这么多了,我知道,我应该去自首,毕竟你杀了人,现在自首是一个很好的出路。”

罪犯让我带着他去一所警察局,不过我还不打算现在就开始和警方打交道,这不是很明智。

“就这样完了?你的结尾是这样的?而且你应该对文中的环境稍加渲染吧?”我看完德萨恩的探案记录后感到很不满。德萨恩扔下日报说:“那当然,你要我写成什么样?像那些大文豪的作品一样吗?我有没打算将这个案子公之于众,因为它微不足道。”“德萨恩,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真名。”“程飞。”“我就知道,你的真名肯定不是德萨恩。”“你比王建聪明哩!怎么知道的?”“猜的。”“差不多到吃饭时间了,周探我们今天去外面吃吧。”“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要用德萨恩这个名字。”“这是我很久以前的绰号,发现还很好用就把它做了我的假名。”“那在比伏特鬼怪案时你怎么又用自己的真名呢?”“亲爱的周探,我一直都把程飞当做我的假名,现在很多人都知道程飞就是德萨恩,我又何必告诉他们我的真名是程飞呢?你以后也叫我德萨恩,让程飞休息去吧,话说回来周探你叫什么名字?”“不满你说我的名字我也不知道,我父母很早就过世了,但是我想我应该有名字,不过我哥从来没有向我提起过。因为我小时候抓住村子里的小偷,所以他们都叫我‘周探’也因为这样我成了一个很菜的侦探。”“原来如此,我还是尊重你,叫你‘周探’。”“好吧,德萨恩我们去哪吃晚饭?”“面包店。”

章节预告:德萨恩将要面对没有写出地址的委托信,神探对阵几年来从未落网的罪犯,谁是赢家?面对十几米宽的悬崖德萨恩准备怎样到达对面寻找罪犯?难料结局的案件加上一段并不长的案件插曲,德萨恩该怎样完美地解决案子?请关注下一案件:被诅咒的断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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