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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在又冷又困中迷迷糊糊度过了一夜。

天还未全亮,戎瑶就被摇醒了。按照计划,今天他们还得往南边走,好跟前来营救他们的救兵汇合。

戎瑶半梦半醒地跟着谢怀安走,倒是朝颜和庞韬两人精神不错,庞韬竟还有兴致捉了小蛐蛐给朝颜,然后背了首。

这两人像是逃命么?简直是在过元宵游园会。戎瑶无奈摇摇脑袋。突然间一脚踏空,世界霎时在她面前颠倒过来,血涌上脑门,浑身也勒得难受。

谢怀安听得戎瑶尖叫,一回头便见她被一张网倒挂在了树上,活像一只蚕宝宝。

被网住事小,关键是这网不知连了个什么装置,戎瑶这厢刚被挂上去,那连着绳索的一端便弹起了一颗彩珠,珠子升空中“嘭”一声炸开,绽成一朵嫣红的合欢花,喜庆得很。

“快离开!”谢怀安边大声命令,边挥刀朝网绳砍去。

刀起绳落,前后不过一瞬的功夫,戎瑶刚落入一个结实的怀中,紧接着就被谢怀安甩到了背上。戎瑶觉着自己像被抢亲的,穿身大红衣裹网里被人扛着跑。

四人都知道方才这朵花意味着什么,果不然,没多大功夫,四周传来了山贼们充满野性的吆喝声,听起来像是地狱索命的小鬼。

“放我下来!我能跑!”戎瑶在网里挣扎扭动。

谢怀安不答,只管脚下生风地往前跑。

眼前渐渐明亮开阔,树林似乎到了尽头。庞韬和朝颜相互搀扶拉拽着,跟在谢怀安身后朝那明亮之处跑去。

面前豁然开朗,谢怀安却猛然刹住脚。

“啊!”朝颜的声音回荡在空谷间,满面的希冀在眼前豁然开朗的瞬间化作失望,一点点变成绝望。

面前,并非树林尽头,而是一处断崖,巨石嶙峋。

断崖与对面悬崖间悬有一条废弃已久的铁索道,许是多年前周围山民进山采药或是村子之间的一条便捷通道。可眼下既没有铁钩,也没有竹篮绳索,难不成走过去?戎瑶倒挂在谢怀安背上,望了眼深不见底的崖底,不禁眼前发黑晕。

谢怀安终于将她放下,戎瑶站立不稳间,那双手又扶住了她的肩膀。她努力睁大因倒挂而眩晕发黑的眸子,眼前的谢怀安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

他掰正她的肩膀,郑重看她,目光描摹过戎瑶的眉目鼻唇,最后落回眸子,似一眼看不尽地深深看去。

“不管为什么,以后都不要再冒险了,嫁一个喜欢的人,好好过日子,就当为了我。”

戎瑶微怔。晨曦染在他眉梢,朝阳将他的眼睛映出如星般闪亮的光彩。

戎瑶的脸有些脏而憔悴,但谢怀安却因她眸中的一瞬失神而笑了。

谢怀安眸中一闪,收回目光不再看她,低头去解腰间佩戴的连环钩,那钩子在阳光照耀下闪烁着金属特有的光泽。戎瑶之前一直有些奇怪,君子好佩玉,她还从未见过佩戴连环铁钩之人,之前还曾想,这商人之子果然癖好独特。眼下见他解钩,却不知何用。

戎瑶正思量,谢怀安已解下铁钩。“刚好三个。”他边说边拿剑将从戎瑶身上解下的网砍开绑在钩上。

“什么叫刚好三个?你要干什么?”戎瑶突然心慌不已。

谢怀安自顾自地笑着说:“没想到它有朝一日还能派上这样的用场。”

他越镇定自若,戎瑶就越心乱如麻。当谢怀安把绳索绑在她身上,将坚硬的钩子挂到铁索上时,戎瑶都快哭了,她死死抓住谢怀安的手,拼命摇头:“一起走!”

谢怀安笑了笑:“我们一定会再见的!”说完将戎瑶往前一推。

掌心的温度突然变为一抹虚空的凉意。她回望着越来越远的谢怀安,只觉背上那股力道甚是迅猛,她几乎没有感觉到坠在绳索上的勒痛就抵达了对岸悬崖。

对面悬崖,那个青色的身影迎风而立,似遥遥同她对望。

“兄长义薄云天,陪我入贼窝,屡次救我。小弟虽胆小怯懦,可也绝非苟且偷生之徒,受兄长大恩,今日只愿兄长同生共死。”庞韬推开谢怀安递来的钩子和绳索,一脸坦荡地望向喊杀声传来的方向。

朝颜大吃一惊,拉住庞韬:“你……。”却不知该说什么。

谢怀安会心,对庞韬道:“你若不走,日后谁颂诗给这位姑娘听?”

朝颜的脸登时红到耳根,像被咬了口般急忙放开庞韬。

追杀声越来越近,谢怀安朝树林望了眼,抿紧唇不再言语,将朝颜腰部利落系紧,运功往前一推,便又迅速折身来拉庞韬。

庞韬本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富家公子,三两下就被谢怀安绑上绳索勾上铁钩给推了出去。

“兄台!我还不知你姓名!”庞韬的声音回荡在悬崖之间。

早已到了对岸的戎瑶死死盯住那道长身玉立的青影,揪紧绳子撕心裂肺地喊:“谢怀安!你给我过来!”

庞韬撞到刚刚站稳的朝颜身上,两人跌跌撞撞扑倒在地,听得戎瑶大喊,也回头望去。

金色阳光照亮了谢怀安手中高举的长刀,一声大吼,他拼尽了全力朝铁索砍去。

“你说过我们还会再见!”戎瑶不死心地大喊,口中尝到了苦咸味道。

“今生不见,还有来生!”

这是谢怀安留给戎瑶的最后一句话。

亭台错落,回廊深处繁花锦绣。池边植有高大的云香木,投下一片浓密荫凉。

戎瑶坐在树荫下,呆望着满池招展摇曳的荷叶。已过去了两月,她却还夜夜梦回山间的那段日子,梦里那个青色的身影总是近在咫尺,却又追不上,再一睁眼便消失不见。

迫害海崮乡里的知州已受严惩,皇上派钦差细查了盘剥养蚕百姓一事,牵出一批污吏。而那伙悍匪,也被海崮引去的援兵围剿干净了,算是给海崮那些冤死的乡亲们一个交待。据说海崮又投身进了军营,到北境塞外驻守,很受某位将军赏识。

一切似乎都很好。只是,那个人再也回不来了,他砍断铁索,隔绝了追来的悍匪,却把自己困在了对岸,最后下落不明,救兵到来之后,找遍了所有尸首也没能寻到他。

戎瑶从不知,对一个人能有这么复杂的感情,她甚至可笑地发现自己不晓得他的真实姓名。

谢怀安,真正的谢怀安其实是那个自称为庞韬的白衣男子。他们二人一同被抓时,那人就跟谢怀安说,他早听说柳镇有伙悍匪,他会武功可保性命,况且正好能深入虎穴一探究竟,借机摧毁这伙悍匪,不如二人调换身份,好让真正的谢公子得以找机会脱身。

就这样,真正的谢怀安自称庞韬,而那个说自己是谢怀安的人到底是谁,居然没有人清楚。一切都仿佛是幻梦,惟有戎瑶手中的那个铁钩是实实在在摸得着的。

夏风送来荷香,吹动院中树叶簌簌作响。

戎瑶抚着手中的铁钩又陷入了沉思。从柳镇回来后,奉父母之命前来同她相亲的庞公子也走了,最近母亲解忧公主又跟她旧事重提,想让她再与庞公子见一面,说庞公子马上就要入京提亲了。戎瑶百般抵触,一面想方设法推辞,一面求父亲和哥哥派得力手下帮忙寻找那个神秘男子。

然时至今日,却一无所获。那个男子就像是从这世间蒸发了般。

树荫上投下一个晃动的阴影。

“谁?”戎瑶警觉抬首,却被刺目日光晃了眼。不知为何,她并无喊侍卫的打算,因为她感觉不到威胁,反而有一种熟悉的错觉。

“我们又再见了,没有等到来生。”

似一道惊雷霹过,戎瑶的心跳骤停半拍,随即又疯狂跳得像要蹦出来,她攥着铁钩,拼命抑制急促的呼吸。

他从树上轻松跃下,朝她伸出手。

戎瑶鼓起勇气缓缓抬头,阳光和暖,夏风柔软,好一幕春花秋月好良辰,生离死别再重逢……

一道金属之光闪过,戎瑶将手中铁钩朝他狠狠砸了过去,一切就发生在电石火光间,在与他目光即将相接的刹那。

他不及反应,只觉胸口被猛然一击,才要俯身去接钩子,下一瞬,心头又是一击,这一击,是内伤。被紧紧抱住的感觉是如此幸福,而且这人还是他这两月来日思夜想的人。

戎瑶拖着长长鼻音,将脸藏入他怀里:“你死哪儿去了?为什么现在才找我……。”

那人伸手抚上戎瑶长发,搂紧她,无奈笑了笑:“你总得等我把腿养好了再来向你爹娘提亲吧!我可不想瘸腿来见你。”

戎瑶一惊,放开他,来不及擦去眼角泪珠:“提亲……。”

“在下庞言钧,字子韬,参见郡主!”他浅笑着,眸中是和离别那日相似的晶亮。

戎瑶彻底傻了,短短一瞬,她脑海中百转千回,越过高山大漠,淌过柳镇的江南烟雨,幕幕景象翻涌不息,如万马奔腾、大河奔涌。

二人凝视良久。

望着戎瑶明显瘦了一圈的鹅蛋和微微下陷的眼眶,庞言钧微蹙眉头,不觉抬手欲抚其面颊。

“放肆!”戎瑶毫不客气将他爪子打掉,抹去脸泪水,傲娇地一转身,“庞将军啊,就算我爹娘同意,恐怕我也不能接受你的提亲。”

庞言钧一怔:“为什么?”

戎瑶踱到树下,摘下朵树根的小野花捏在手中:“我曾和一个不知名的陌生男子有过一夜独处,而且那夜红烛高照……。”说到此处,她猛然一转身,一双秋水般清澈的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庞言钧,“你不会介意吧?”

虽是神色楚楚可怜,但庞言钧明显从那眼里看出了一丝捉弄和得意。“我不介意!”他急急答道。

“我介意!”戎瑶低头把玩小花,黯然神伤,突然又抬头咧嘴一笑,“如果要嫁人,先得把那个号称和我洞房的男人休了!”

“啊?”庞言钧一惊,“这……就没必要了吧,他许是有苦衷,或是当时情况所迫,况且你们也没有拜天地,不算成亲……。”

“你知道得倒是挺多,莫不成你认识那人?”戎瑶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不行,我是礼数周全之人,休书必须写!但又不知他在哪儿,庞将军认识人多,不如帮我找找那个不知名的陌生人。”

庞言钧哭笑不得,急急追着戎瑶而去:“阿瑶……。”

“谁允许你叫我阿瑶……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没了!”

“真没了?”

“你想知道什么,我全说……。”

“那你告诉我,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我真实身份的?既然知道我是谁为什么还要拉我一起去山洞?骗了我这几个月你心安吗?还有……有没有想我?”

“想!我……。”

“干什么,离我远点……我还没问完。”

“你问。”

“你……你到底姓谢还是庞?是不是经常这么诱拐女子去山洞,入洞房?”

“啊?”

“是不是你收留了海崮?我可没说放过他,你……。”

“别说那些不相干的,说说我们。阿瑶……。”

“啊~干什么?谁准你亲我……。”

“阿瑶,我都知道,那日在林间,你怒极都未真瞄准我掷刀,在悬崖之上也是真心为我哭泣,还有这些日子,你……哎,阿瑶!别跑,阿瑶!”

回廊拐角处,一人羞红了脸,后面的男子紧追而去,二人的身影消失在回廊深处。

“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我们的阿瑶都快嫁人了,我也老了。”站在院门外一丛竹子背后落嫣望着那两个远去的年轻身影感叹。

“怎会?夫人发起威来,一如当年勇猛。”站在旁边的戎玄摸了摸胡子道。

落嫣瞪了他一眼:“没个正经!”

戎玄一笑,悄然握住夫人的手,“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更何况,在我眼中,夫人还是和当年一样美好。”

落嫣撇嘴笑道:“当年……当年的那些人也都老了……那个叫谢怀安的公子父母是谁,你一定也知道了吧?”

戎玄颇有感慨:“没想到这么多年,还能有他们的消息,徐安和缪兰夕能空手打下如今这份家业也着实不易。”

“我只是没有想到朝颜那孩子居然会喜欢上谢怀安,胡利和娜兰也不知道同不同意女儿嫁到柳镇……。”

“夫人哪,缘分是最不讲理的,我们从前不早证明过么?我们怎么想都不重要了,孩子们有他们自己的选择。别操那么多心了。等女儿嫁了,儿子成家,我带你好好去外头走走,你说可好?”

“到底是野性不改,还想着你的山寨呢?”

“夫人难道不想,怎么说那里也是我们初相识之地,离开多年,我总得带压寨夫人回去瞅瞅。”

“我是做梦都没想到这辈子会和你……。”落嫣说得自己都笑了,“你说我们这故事要是记到书里,后世会怎么说?”

“公主压寨,幸福永在。”

落嫣无奈苦笑:“看你将来做了祖父,不被孙辈笑话。”

“哈哈……人世已纷扰,何不常自乐?”

阳光和暖,夫妻二人携手朝繁花深处漫步,廊下一对喜鹊嬉戏不止,飞过碧树荷塘,直向碧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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