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听到莎拉的话,格雷福斯不禁发出阵阵阴笑:“想杀死我的人太多了,排队都能环绕瓦洛兰一圈,可惜我还是潇洒的活着。”
说完格雷福斯打开了铁笼,走进去蹲了下来,用手轻轻托起莎拉的下巴轻声道:“果然是个美人胚子,怪不得普朗克为了你想杀我。”
“普朗克?”莎拉娇躯一震满脸惊讶的望着格雷福斯沉默了许久冷声道:“他是我的杀父仇人,你会死在我的枪下,他也会死我的枪下。”
“嗯?”莎拉的话让格雷福斯顿时大笑起来:“有意思,这个混蛋海盗竟然会爱上要杀他的人,好极了,我满足你的心愿,我会让你看到普朗克是怎么死在我手里的!”
比尔吉沃特城内,盖伦和普朗克等人悠闲的走在街道上向贫民窟前行着,此刻他们还不知道酒馆被毁的事情。
“到了就是这里,我亲眼看见格雷福斯将厄运小姐关在了这里。”绿毛带着盖伦他们来到了那件破旧的木屋,打开暗格却发现里面除了一座大铁笼外,四周空无一物。
“人呢?”普朗克质疑的看着绿毛声音变的低沉下来。
绿毛大惊连忙解释:“我确定厄运小姐真的被关在这里。”
“他说的也许是真的。”盖伦蹲在地上望着火把残留下来还有火星的灰烬:“格雷福斯应该先行一步,将人带走了。”
“难道有人出卖了我们?”普朗克声音变得冰冷起来。
绿毛大惊辩解道:“我发誓不是我!”
就在普朗克起疑的时候,一名海盗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惊呼道:“头不好了,红浪漫被人炸了。”
“什么!”普朗克瞪大了双眼一把抓起报信的海盗:“你他娘的再说一遍,副船长呢?”
船员惊恐的摇了摇头颤抖道:“不。。不清楚,酒馆突然爆炸,里面的东西全都成了灰烬,没人看到副船长出来。”
“妈的!一定是格雷福斯那个混蛋。”普朗克双眼通红仰天长啸着。就在此时盖伦不经意间在铁笼的下方看到了一张白布。
盖伦拿起白布上面清晰的写着:喜欢我送你们的礼物吗?普朗克想要救厄运就一个人来贫民窟东侧的断崖,我在那等着和做了断----格雷福斯。
“你们都回去,老子一定要蹦了这个狗娘养的混蛋。”普朗克怒喝一声转头向暗格外走去。
盖伦紧随了上去“我陪你。”
“滚蛋,看不到上面写着让老子自己去吗?”普朗克大骂一声没有理会盖伦。
盖伦抓住了普朗克的衣领大喊道:“冷静点好不好?怎么一个女人就让你失去了理智,你忘了莎拉是如何被抓的吗?你自己去无疑是送死。”
被盖伦这么一骂,普朗克情绪这才稍微冷静下来:“那你说怎么办?”
“我陪你去,要死一起死!”盖伦坚决的昂起来头。
城东贫民窟此时已经失去了昔日的喧哗,四周如同死一般的寂静,仿佛所有的人都从人间蒸发了。
“看来格雷福斯已经铺好了路就等我们进去呢。”盖伦和普朗克站在贫民窟的路口深吸了口气走了过去。
可还没走几步,数十名手持长枪和砍刀的混混从四面八门窜了出来面目狰狞的望着盖伦二人。
“怕了吗?”普朗克似笑非笑的扫了眼四周对着盖伦调侃道。
“哼,德玛西亚人不知道什么叫害怕!”盖伦大喝一声抓起身旁不远处的一块巨型钢板当做掩体,双手托着向人群中撞了过去。
混混们见盖伦冲了过来,手中的长枪开始四射,子弹打在钢板上却被弹开。
“趁现在!”盖伦冲进人堆托着钢板不断的乱撞,给普朗克拉出一条道路。
普朗克也没含糊快步走了进去,手中的火枪对着两侧的混混不断的射击,因为有盖伦做掩护,普朗克自己几乎都不用躲避,可盖伦却没普朗克那么轻松,自己虽然有蛮力,但也不是铜皮铁骨,子弹划过钢板,盖伦还是挂了彩,衣服染了红,好在伤口并不算深。
一番突围,盖伦和普朗克终于甩掉了身后的混混,躲进了一间胡同内。
“你没事把。”普朗克看着盖伦身上的伤口询问道。
“皮肉伤没什么大碍。”盖伦强忍着疼痛撕下一块布料将受伤的部位缠住,二人继续先断崖处前进。
断崖之上,莎拉被双手被捆吊在一颗歪脖子的树杆上,十多个装满汽油的木桶摆放在四周。
格雷福斯坐在一张摇椅上哼着小曲擦拭着手中的猎枪。
“你真可怜,只会做这种卑鄙的事情。”莎拉扫了眼格雷福斯藐视道。
“宝贝儿,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个混蛋。”格雷福斯不怒反笑的举起了五指:“从我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我是个混蛋,贫民窟内的残酷是你们这种温室中成长的人无法想象的,当你因为饥饿与狗抢一块面包的时候,你就会觉得自己叫做人都是一种奢侈。”
“哼,你不过是为自己所致的恶性找借口罢了,贫民窟那么多人,难道人人都跟你一样?”莎拉冷哼一声脸上充满了不屑。
“当然不一样,我的经历是他们这辈子都无法相比的。”说完格雷福斯站了起来脱下上衣,望着格雷福斯的上身,莎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沉默了。
从脖颈到腰间,每一寸皮肤都布满了伤痕,虽然有的已经愈合,但狰狞的伤口依旧令人心寒,没人知道这个男人到底经历过怎样的摧残,才会这么愤世。
格雷福斯见莎拉不在说话顿时笑了起来:“这都是我在祖安的监狱中留下的伤疤,我这辈子都无法忘记在祖安中提心吊胆的每一天。
宝贝儿,你知道吗?那里真不是人待的地方。祖安的那些疯子科学家用低廉的价格购买犯罪来做人体实验,我亲眼见到过一名年轻的男子,在一场电击下变成了一具白发干尸。”
说到这里格雷福斯眼中略过一丝恐惧自嘲的回忆起在祖安的日子,那是些一辈子都无法抹去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