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呢？”换好了中衣躺在床上的冷天凌，看到坐在凳子上看着自己的甄寰，有些怪异的问道，“大晚上的不睡觉，难不成还在想你做的那件‘艺术品’的事情？”想到那件衣服，冷天凌就忍不住乐不可支，能把衣服做成那模样，不得不说，甄寰也是一个天才。
“陛下，今天当真要在臣妾这里休息？”按理说不应该呀，他自己都说了在除夕之前不回来了，而年节下事情多，估摸着要过了正月十五才会来的，可是现在这是怎么一个状况？言犹在耳，怎么这金口玉言就变成了食言而肥了呢？
听到这个问题，冷天凌的脸微微一黑：“过来，睡觉！”
“陛下，今儿是腊月二十九，陛下今天应该陪华贵妃的。”明后天就是陪皇后，甄寰突然觉得怎么皇帝跟个三陪似的，这么的想着，甄寰的眼中多了一抹笑意。
“朕半个月没来，你的问题倒是多了不少！”冷天凌脸更黑了。
“陛下，臣妾今儿有些不方便。”甄寰继续磨蹭。
“不应该啊，不是还有几天吗？这个月院正没给你来把平安脉吗？”冷天凌听甄寰这么一说，脸色微微有些凝重。
这次轮到甄寰脸黑了，娘的，他能不能记得不要这么清楚！
“不是，陛下，臣妾、臣妾——”
“废话这么多做什么！”冷天凌急了，直接拉着甄寰上了床，然后给她盖上了被子，而他则抱着甄寰满足的叹了口气，“还是这样舒服。”天知道这半个月他过的有多差，没在早朝上睡着都是他意志力强悍了。
甄寰：……
尼玛，原来是纯睡觉呀，早说呀！害的她担心了大半天，为毛？还不是因为她以为冷天凌这个月不会来了，没按时喝紫茄花茶吗！看来以后她得注意了，不管什么时候都得按时喝。
“今儿芳茹惹你生气了？”冷天凌闭着眼睛问道。
“没有。”甄寰声音很轻的说道，“她只是担心臣妾失宠，臣妾说了几句，可能是不中听，吓到芳茹了。”
冷天凌听到这里，嗤笑了一声：“现在的奴才一个个的是越来越没规矩了，都能管到主子头上来了，你说的对，以后若是再出现这样的事情，直接赶走，再让内务府挑好的送过来就是了。”真是瞎操心，他怎么可能会不宠寰寰呢！不用寰寰描述，他都能想到她说的是什么，估摸着想让寰寰勾引他吧？不过他是不是应该试一试呢？
冷天凌的眼睛突然睁开来，眼中闪过一抹兴奋的光芒：他真的很想知道寰寰勾引人的时候是什么模样的！
若是甄寰知道冷天凌的心思，一定呵呵他一脸：你丫就等着吧，估摸着等你见了阎王也等不到那一天的！
不过最终冷天凌还是放弃了这个诱人的想法，嗯，至少在他们才成亲两个月的时候是用不到的。
“陛下，您不觉得芳茹很奇怪吗？”甄寰想试探一下，冷天凌到底知道多少，知不知道他身边的大太监跟芳茹有私这件事！
“你是想说她跟苏远的事吧，这件事朕早就知道了。”冷天凌语气很淡的说道，“不过朕倒是没想到才两个月你也看出来了。”这丫头真的很聪明，就是不将自己的聪明用到该用的地方，这一点让他很惆怅。
“什么？！”甄寰不可思议的坐了起来，冷天凌知道？知道他竟然允许这样的事情存在？尼玛，难不成历史书上记载的也是骗人的？皇帝其实真的很大度？
“当年芳茹差一点儿丢了性命，是苏远冒死救得她。之后朕才知道，他们不仅是老乡，也是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妻，只不过因为家里败落了，才一个做了太监，一个做了宫女的。”冷天凌拉着甄寰再次躺下了，“这都是别人的事情，你这么上心做什么！？”冷天凌有些不高兴甄寰的反应这么大，她该上心，关心的人是他好不好！一个奴才而已，用得着花费这些心思么！
“然后，陛下你就同意了？”甄寰很不理解冷天凌的做法。
“为什么不同意？”冷天凌反问，“虽然苏远不聪明，但是够忠心，奖赏给他一个妻子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再说，那件事之后芳茹的身子也毁了，不嫁给苏远她还能嫁给谁？”
“身子毁了？”甄寰不解，“明明好好地呀！”她又不是瞎子，难道还看不出一个人是好是坏来么！
冷天凌无语的看着甄寰：“女子的身体被毁并不意味着就得成为药罐子好不好！”这丫头怎么连这样的常识都没有呢？“比如身上有疤，比如不能生育，再比如容颜被毁等等很多方面好不好！芳茹的身子就是如此，她身上已经没有任何的好地方了，再加上被人灌了绝育药，所以，你懂得。”
“听陛下这遗憾的语气，若是芳茹没被毁的话，您是不是还打算纳她为妃呀！”甄寰很好奇的问道，呃，别问她是怎么听出来的，这是耳力问题。
“你这个小醋坛子。”冷天凌勾了勾甄寰的鼻子，笑呵呵却异常坚定的说道，“不会！别说她相貌只是清秀，就算是再美朕也不会要她的。”
“为什么？”甄寰是真的好奇了。
“她是父皇的女人。”冷天凌淡然的说道。
“啊？”甄寰瞪大了眼睛，尼玛，她脑子有点儿乱。
“呵呵，不理解了是吧，你知道芳茹多大了吗？”冷天凌很喜欢看甄寰吃惊的模样，这让他有一种非一般的成就感。
“三十岁？”芳茹看上去很年轻的，甄寰觉得自己这岁数还是往大了猜的。
“她已经三十六岁了，苏远三十八岁，他是在朕两岁的时候跟着朕的。”
“什么？”甄寰的语调都变了，“皇上可不要骗臣妾，苏远还有点儿可能，但是芳茹她——”
“芳茹当时很得父皇的宠爱，在父皇临终的时候，送了她一颗延缓衰老的丹药。而也是这颗药害的芳茹变成了现在这样。”冷天凌语气中有些感叹，先皇晚年的时候，这宫廷之中真的是太乱了。
“可若芳茹是先皇的嫔妃的话，怎么现在——”甄寰有些接受无能了。
“芳茹没有任何的身份，因为当时她只是一个官女子而已，她得宠不过半个月，父皇就死了。”时运不济这是命，谁也不能怪。
甄寰：……
都说贵圈乱，看来皇圈也不清净。
“好了，现在知道了，睡吧，明儿就是除夕了，有很多事儿呢！”冷天凌看着甄寰的表情，宠溺的笑了。
“陛下，你说你晚年的时候是不是也会来这么一出？你的皇爷爷的时候，是不是也有这么荒谬的事情呢？”甄寰很好奇。
“皇爷爷的时候朕不知道，至于朕老了之后，等过个四五十年，咱们的孩子都当爹娘了，你就知道了！现在听话，睡觉！”冷天凌心中暗自嗤笑了一声，他怎么可能会老呢？这个杞人忧天的小丫头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