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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玉琴天没亮就到了东庄,她不愿意大天白日里过来,那样,必然要和街上的人啼几句嗑,可她现在一点话都不想跟外人说。那个缺了八辈德的孙二柱,自打从医院回来就没安生一小会儿,非逼着去省城或北京检查,说县医院设备不行,得到大医院去复诊,大医院要是说不行,才能死心。玉琴当然不听他那一套,玉琴说就是没结扎,这么大岁数养孩子也不是啥光彩的事。

就这么打打闹闹,弄得玉琴精神特别紧张,眼看过年了,家里一点啥都没做,连牛场的工作都受影响,货主已经提出警告,说如果肉牛出口的某些指标再达不到,就要以违约罚款。

玉琴到娘家来,是想跟国强合计一下,让村里出面震唬震唬孙二柱,别让他再那么闹了。玉琴只有这么办了,老娘已经没了,跟老爹不能说这事,跟玉芬玉玲说,她们能帮着出点主意,但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孙二柱这家伙没脸得很,他才不在乎谁损他几句,哪怕是给他两下子。

玉琴进了后院,隔着窗户就喊哥。屋里赵国强叽里咕喀就出来了,眼睛眯着问:“这么早,你来干啥?”

玉琴说:“屋里说吧。”

赵国强说:“屋里臭烘烘,有啥事在这说吧。”

玉琴朝屋里瞥了一眼:“你得给拿个主意了,要不,我得让他给折腾死了。”

赵国强问:“二柱子还闹?”

玉琴说:“闹得更邪乎了,说一定要把指标用上。要不然,来年还得花钱买指标。”

赵国强说:“好吧,回头我找他。你回去吧。”

玉琴愣了一阵,心里说国强这是咋啦,这么三下五除二就把我打发了。但当妹子的一般不敢跟哥争俄,哥说啥妹子都得听着,他让走,你就得走。

玉琴从侧门出去,蔫不唧又到了前院,进了老爹的房子。德顺老汉已经醒了,穿上衣服在屋里坐着。见玉琴进来,便哼了一声:“来啦。”

玉琴小声说:“来看看您。”

赵德顺点点头说:“我挺好的。你那咋样?二柱着调不?”

玉琴停了一下说:“还算着调。”

赵德顺说:“我听谁说来着,说二柱非要养个儿子,有这事吗?”

玉琴说:“他想养,我才不依他呢。”

赵德顺说:“这就对啦。计划生育都搞这些年了,当初拆房子拔大锅,不长点记性,也得长点觉悟,你不能给咱赵家丢人。”

玉琴说:“可要是他非要不可呢?他那鲁人,您也知道,认准一条道走到黑。”

赵德顺叹口气,恨恨地说:“他非要,要他找旁人养去……咳咳……”

玉琴忙上前给爹捶背,捶了几下,老人缓过来。玉琴听到后院门响,她忙到外屋,扒着后门缝望。她那会儿就猜,二哥干啥不让自己进屋,又急火火撵自己走,这跟他以往的做法完全不一样。国强对两个妹子从来都是很关心的,无论大事小情跟他说,他都认认真真地听,帮助拿个意见。眼下,他这个狼狈样,说不定是屋里有人,而且是个女的。

玉琴很兴奋。她早就希望二哥快点再成个家,不仅二哥自己不孤单了,连老爹也能有个人照顾。可这么长时间了,这事也没少说了,人也见过了,二哥就是没个准信儿,总也定不下来……看来,他自己早有心上的人了,怪不得旁人说的都不成呢……

这个未来的二嫂是谁呢?

前屋的后门缝挺严的,将将能看到后屋的半拉门。玉琴憋住气,使劲朝外瞅,就见人影一闪,从二哥屋内出来个女人。由于那女人走得太快,头脸根本看不清,只看见头上包着红头巾,旁的就啥也看不着了。

玉琴麻溜从前门跑到院里,她想,只要你往前街后街一走,你就是包裹得再严,我也能辨出你是谁来。可是,等呀等,等了好一阵,竟不见有人从侧门旁的道上过来。

“坏啦!”

玉琴明白了,那个女人上了后山了。后山下是果茶厂,这么早,还没到上工的时候,不妨追上去看看。她心里想着,脚下就动起来,噌噌噌地就奔向后山。

后山脚下就是村办的果茶厂,面积不是很大,贴着白瓷砖的厂房像一朵朵白云停在那里。那里原本是块荒山坡,后山每年下来的水把土都冲走了。自从把果茶厂建在那里,不仅荒山利用了,修了明渠,把水也治了,这水被引到大块地以东的地方,使那些旱田变成了水浇地。

果茶厂的大铁门紧闭着,玉琴推开小门,里面有人问你找谁呀。玉琴看见,从传达室里走出高秀红。她俩一般大,玉琴比秀红大两个月,高秀红说:“是玉琴姐呀,这么早到这来有事呀?”

玉琴没想到在这见到高秀红,她倒是听说高秀红进厂里来干活了。玉琴说:“你上夜班?不是晚上不干活吗?”

高秀红心里踏实不少,上前说:“让我搞销售,我哪会呀,就得加班学习学习。走,到我办公室瞅瞅。”

玉琴朝四下瞅瞅,除了传达室有个男的,别处根本没个人影,她小声问:“秀红,告诉我,刚才有没有个包红头巾的女的过来?”

高秀红摇摇头:“没留神,大门一直关着,外面有人也看不见。”

玉琴说:“也是。那我走啦。”

高秀红说:“别走呀,咱在一块唠会儿,你找那女的干啥?”

玉琴笑笑,不愿意说。

高秀红精得很,立刻说:“咋着?是找你家二柱相好的吧?”

玉琴说:“不是。是找我二哥……”

高秀红说:“放心,我不会走嘴的。你二哥一个人的日子,过得可够揪心的了。”

玉琴点头:“可不是嘛,我们都让他快点找一个,总这么着也不是事呀。”

高秀红说:“你二哥咋说?”

玉琴说:“他说……嗨,你咋一个劲套我的话呢?秀红,咱俩关系不错,你在东庄,又在这厂里,你可得替我把着点,要是有那不三不四的女人缠着我哥,你要么挡住,要么给我个信儿……”

高秀红心怦怦跳:“哟,瞧你说的,跟你哥好的人,肯定是你哥相中的人,你哥相中的人,还能差啦?”

玉琴说:“那可难说,老爷们在旁的上都加小心,在这上就爱走眼。何况,有的娘们她会装呀,是不是?”

高秀红脸发热:“啥叫会装呀。要是没有感情,装也装不像……算啦,咱们不说这个,跟我到厂里转转。”

玉琴说:“我可没那个闲空,我还得给我爹和我哥那收拾收拾,快过年了,他们这连房都没扫呢。”

高秀红乐了:“可说是呢,他们家没女人。走,今天我有时间,我帮你去干。”

玉琴说:“用不着,还是我自己干吧。你去了,村里人会说闲话……”

高秀红说:“说啥闲话!一个村住着,谁还帮不上谁一把。”

玉琴摆摆手说:“不行不行,你该干啥干啥去吧。”

玉琴扭头走了。玉琴对高秀红印象不咋好。当然,这也是村里妇女们拉老婆舌头说的。可令人奇怪的就是,一旦有了不好的印象,就总也甩不掉,特别是女的对女的,更像烙印一般印得死牢死牢的。

高秀红很尴尬地站在门口,望着玉琴远去的身影,不由地叹了口气,扭头就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传达室的人说你的头巾。她接过红头巾,想了想,很大方地包在自己的头上,转身走了。越走她脚步越轻松,因为她想起自己可以去办一件事,那就是外地欠厂里一笔货款,已经欠了好几年了,如果追回来,也算是件不小的成绩。她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没有办法呀,人家看来都不待见咱,咱只有自己争这口气了。”

赵国强想到前街给老爹打些豆腐脑吃。过去村里没有卖早点的,现在好几家饭馆早上起来炸大果子,卖豆浆豆腐脑馄饨啥的,吃早点方便得很。

没等他去买,玉琴在前屋招呼,说买来大果子啦,你过来吃。国强过来说:“你没走呀,我还以为你回沟里了。”

玉琴抱怨地说:“人家大老远过来想跟你合计个事,你三八两句话,就打发了,是不是厌烦我。”

赵国强低头边吃边说:“那,那会儿迷乎,脑瓜子跟粥似的,忘了跟你说啥……你放心,二柱那事,我一准管。”

玉琴给老爹撕大果子,看看国强的表情说:“我那的事,你得管。可我当妹子的,是不是也得管管你的事……”

听话听音。赵国强有所察觉:“吃吧,吃了饭,我办了村里的事,就上你那,可别让他走了,把他留在家里。”

玉琴说:“别打岔。哥,你实话实说吧,那会儿,从屋里出来的那位是谁?”

赵国强装糊涂:“你说啥,我咋听不明白。别闹啦,快吃吧。”

玉琴说:“我可都看见了,戴个红头巾,个头不矮……”

赵德顺问:“你说啥?哪个娘们找来啦?”

玉琴以为爹知道这事,便说:“没错,我哥有相好的了,这回,有人给你们做饭啦。”

咣当--

德顺老汉把碗给打翻了,脸沉下来,指着国强说:“再娶一房,不是我不赞成,可你也得明媒正娶,把话都讲清楚再娶!那女人,我看不咋着,打扮得跟个妖精似的,她能踏踏实实给咱爷们做饭?能在咱们这院子里呆着?我看那是做梦呢!”

玉琴愣了,瞪着国强:“她是谁呀?这样的你也要?”

赵国强也糊涂了,心里说爹咋这大火,他不知道我和高秀红这档事呀,他说的是……赵国强突然笑了,强把嘴里的大果子咽下对玉琴说:“你问爹,他说的是谁。”

玉琴问:“爹,你说的是谁?”

德顺老汉说:“还有谁,不就是那个……那个叫啥小梅的嘛赵国强哈哈笑:“你们俩说两岔去啦。爹说的是张小梅,玉琴你说的是……”

玉琴说:“是谁?”

赵国强说:“不能说。我得走啦。”

德顺老汉说:“咋着?闹半天,你还有一个……娘的,你也不学好啦?想学大款呀?不中,那么着给政府抹黑!别忘了你是村支书。”

赵国强说:“放心吧,我心里有准儿,不会干出麻烦事。”说完他就蹽出去。

玉琴叹口气:“就差一点,我就看清了。”

德顺老汉指着碗说:“可惜这半碗豆腐……”

赵国强把村委会的炉子烧得很旺,然后,又把屋地仔仔细细地扫了一遍,又洒了些水。然后,把桌子重新摆摆,摆成会场的样子。正在收拾,小学校校长丁四海拿着笔墨过来,见了赵国强问:“要开会呀,柱子让我来要写个会标?”

赵国强点头说:“对,今天开个村民代表会,挂了会标他就把会当回事。”

丁四海笑道:“好,越来越正规啦。村剧团恢复起来啦,正排戏,你啥时有空去瞅瞅,小年轻的没经历过,兴致可高啦。”

赵国强说:“一定去,开完会就去看。”

丁四海接过赵国强从根子里翻出的红纸,就写会标。赵国强打开扩音器,冲着麦克风就下通知:“现在通知,现在通知,村里今天召开村民代表会。好几天前就打招呼了,别出去赶集串亲戚做生意。听到广播后,请立即到村委会来,马上来呀!”

嘎吧一下把扩大器闭了,赵国强想想一会儿会上该咋说。会议要研究的,就是最近干部们一直定不下来的果茶厂的技改问题,这是件大事,需要让村民们知道,并做决定。

丁四海手头挺快,会标写完了,却没有糨子和图钉。赵国强翻出点面,用破铁铣头子在炉子上搅搅,一会儿打好了,俩人把会标贴上。丁四海说:“国强呀,我想把家搬到咱三将来,你说中不?”

赵国强想想说:“可以。不过……”

丁四海说:“你是说地不好调剂。这么着,我不要地啦。”

赵国强怪不好意思。人家丁校长在三将教了八九年书啦,自打把学校教室都盖成新的,他就更加安心在这培养孩子。可毕竟家不在这,生活不咋方便。人家看中三将,要在这安家落户,可一遇到具体问题,村里却要打秃噜。打秃噜倒不是赵国强小气,自八十年代土地承包以后,因为要搞一些公益性的工程,像农田水利建设、修路扩道,再加上镇政府迁来占地,村里原有的一点“公”地,都补给村民了。丁老师要在这落户,你就得给人家点地,起码还得给块房基地,让人家盖房吧……

丁四海头发都白了一半了,脸色也是青不愣噔的,好像度瓜菜代时的人。但他很刚强,也很要面子,从来不给赵国强添麻烦,不论是学校还是自己的事,能克服就克眼了。看来,这么老实厚道的人,到了关键时刻也动了心眼了:外村人到这里落户。分地,这类大事,都得经过村民代表大会决定。

赵国强说:“丁校长,你稍等等,我一定尽力而为。”

丁四海脸憋红了:“赵支书……我大女儿念大学,小女儿得了骨膜炎,我家里的身体也不好,我想,把老家的房子卖了……”

赵国强吃惊地问:“我早咋没听你说过?你倒是跟村里说呀。”

丁四海说:“自己的事,咋好跟旁人说,我想,一家人起两把火,还是费,合到一块,多少能省点。”

赵国强点点头:“行,行,你这事就这么定了,把家都搬来,我给你安排。”

丁四海眼泪流下来,双手抱拳:“赵支书,你真是帮了我的大忙啊,让我咋谢你好呀……”

赵国强忙摆手:“别别,啥事还都没落实呢,光这么说不行。”

开会的村民代表陆陆续续进来,先围着炉子烤火抽烟,一会儿就把屋里抽得烟气腾腾。赵国强说别抽啦,咱也弄个无烟会议室吧。孙万友说你把窗户打开就是啦,抽烟管暖和。金香在一旁说:“那你就光腚抽烟,连棉衣都省了。”

孙万友笑道:“你陪着我,我就不冷。”

金香说:“冻抽抽你个老干猴子。”

孙万友说:“嘿,人生在世,喝烧酒,吃肥肉,抽香烟,放响屁,睡热炕,搂老婆,这是六大快事。”

众人问:“你那老婆搂上了吗?”

孙万友瞅瞅赵国强,小声说:“有人不干,把我给耽误了。”

福贵说:“人家年轻,耽误得起。你再耽误几天,家伙就长锈啦,到时候想使也不给使唤了。”

众人都笑,说是啊,你得抓紧。孙万友就来了劲,说没关系,咱老孙修炼多年,炼成万年不倒的童子身……

李广田在一旁说:“开代表会,严肃点,别太走板了。”

孙万友说:“不是没宣布开会吗?扯扯淡怪轻松的。”

李广田说:“还轻松呢,过些日子,果茶厂都垮了,看谁还轻松得起来。”

孙万友问:“有这么严重?”

李广田指着福贵:“你问他呀。”

福贵瞅瞅众人:“回头听支书的。”

孙万友说:“你应该跟代表说清楚,村民代表有权听明白。”

赵国强看看人来的还不齐,就对福贵说:“你简单跟大家说说。”

福贵眨眨小眼睛,慢吞吞地说:“最近,本来跟咱们常联系的客户,不少都转到钱满天那头去了,把咱给撒了。咱们的生意不好做,加上三角债,外面欠咱们不少钱,往下……”

孙万友一拍大腿:“这还了得,他钱满天个人,咋能把咱集体给压了!这不是以下犯上,以小压大吗!”

福贵说:“人家现在实力不比咱小……”

孙万友喊:“他就是再有钱,他也是个人呀。个人咋能和集体比!私和公,到底谁是主要的?干这么多年社会主义,难道还不清楚!”

金香说:“现在,不是不分啥是这个主义那个主义了吗?”

柱子在一旁憋了半天了,皱着盾头说:“不是不分,是不争论了。其实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还都有。”

李广田睁大眼珠子瞅瞅众人,大鼻孔使劲吸了两下气,这是拉着架式要讲话了。果然,旁人都静下来,等着他说。可奇怪的是,李广田把头一扭:“听支书说。”

他这一下子,把赵国强弄个措手不及。赵国强说:“等人来齐了说吧,冷丁地,说不系统。”

孙万友说:“拉倒吧,一会该系统再系统,你先给我说几句,要不,我心里憋得慌,这可比我娶老婆重要。”

旁人也都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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