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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诸皇子

首先是太子胤礽和太子妃石氏,皇上早定下了诸王、大臣于皇太子前要行两跪六叩头之礼,故而对他自然要与其他皇子不同,不仅要讲究情更要讲究君臣之礼。太子是比十三大了足足十二岁,虽说按年龄算是正值壮年,可外表却已是个留着胡须的中年大叔了,原本应该是俊朗不凡的躯壳却被常年的纵欲、饮酒弄得有些膨胀了,脂肪丰富,皮肤白皙的身躯散发出一股酒和龙涎香的混合气味,熏得他身上的龙袍似乎都成了野兽的兽皮,他的眼神充满了一股莫名的忧郁不安和一丝潜藏的算计,我感觉在他每一个表情的背后总有一双眼睛始终在打量着这个世界,悲哀着自己的遭遇,思考着每一个在他眼前和不在他眼前的人的想法,而这种忧郁和算计几乎是所有皇室成员共有的。

太子妃石氏是一个美丽而幽怨的妇人,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的。她那始终如一的甜美温柔的笑容,端庄大方的仪态,都让人觉得她不像是个真人,而是一个定做好的太子妃模型,我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太子妃素来不受太子宠爱了,要知道,没有哪个男人会爱上一个木偶的。从她贤惠的外表下我看到的是她的寂寞,从她的精于世故中看出的是她的无奈,她美丽动人的仪态、华美异常的服饰就像一面镜子一样反射出她的痛苦。

他们就像设定好的规矩一样一丝不苟的执行了问候的程序,按例送了许多贵重的礼物给我们,和我们略微寒暄了几句就示意我们可以走了。

接下来是皇长子胤禔,他的面色较黑,和皇上一样鼻梁颇高,嘴唇较薄呈乌紫色,身体健硕雄壮,尖利如狼一般眼神总让人有种被当做猎物的感觉。颇有几分武将风范,可惜似乎和大部分武将一样,有着鲁莽凶残的弱点,鲁莽就意味着容易行差踏错,凶残就意味着不得人心,而且听说他和太子的关系很不好,这注定了他不仅不能成就帝王之路,甚至会不得好死。当然,这样的不合其实还是很好理解的,他是长子,自古以来长幼之序都是皇位争夺的有利条件。只可惜,自古还有一条定律就是:嫡庶尊于长幼,所以他一直都屈居于胤礽之下,这让他何以甘心?

他几乎都不怎么跟我们说话,款拿的倒比太子还大,要不是他的福晋左右逢源,我们几乎就要冷场了,想来定是十三如今偏向太子,他又素日不齿十三的额娘出身低微的缘故吧!这种势利之人,不惹也罢。

皇三子胤祉比太子胤礽小三岁,听说因为命中克父,所以出生没多久皇上就把他寄养在内大臣绰尔济家中,直到成年了才接回宫里,因而不常和其他阿哥来往,总是不声不响的,不过大概因为三福晋和九福晋是一家人的缘故吧,三爷和九爷的关系貌似不错,时不时的还会说上几句悄悄话什么的。三福晋生着一张长而宽的驴脸和过于粗大的身材,这让她身上那些昂贵华丽的首饰衣物都显得有些滑稽,尽管她有着细腻的肌肤和雪白的牙齿,可这些优点对于我们而言是再正常不过了,根本就不能算作是什么优点。

“十三弟,怎么这新娘子打扮得这么素净啊?”三福晋故作优雅的说道,叫人递了个金镂的盒子过来给我,我虽然不喜这种浮华的东西却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笑着接了。

开玩笑,今天的装束对我而言已经是浓妆艳抹了好吧!还素净了!可想而知三福晋平素的喜好了。

“多谢三嫂。”我笑着说道,把盒子递给身后的小小。

“不必客气!不过是些入不得眼的首饰罢了。”三福晋笑道。

“三嫂的眼光自然是好的,如此太过谦虚了。”我笑着说道,心里却着实不怎么想要那些首饰,我素来就不爱那些沉得人头疼的东西。可没有办法,人要想活得舒坦就得说些‘善意的谎言’,让别人舒坦了,你才能舒坦。

如此二三,又寒暄了一会儿才算是解脱。

四贝勒形容俊朗,风度翩翩,虽不常言语,但他的眼神告诉我,他的城府极深。而我知道对于十三而言,四阿哥于他是亦师亦友,亦父亦兄,两人的情谊之深非常人所能比拟,因而即便他要利用十三,十三也会像飞蛾扑火一样的帮他,因而猜忌也无用,我只有顺着十三的意思去和他交好才是最好的选择。四福晋乌喇那拉氏陵溪的长相平常,相对于四贝勒的俊朗,似乎就更显得粗糙,但好在温和贤惠,行事举止大方得体。

“四哥!”一见面,十三就亲热的上前行礼道,我自然也只能跟着叫了。

“素日常听人说紫菀妹妹是满汉第一美人,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四福晋温和的笑着说道。

说完,她还上前拉住了我的手,把自己手上那对凤血玉镯摘了下来要给我,我自然是不敢接的,可十三却笑着示意我戴上,我也只能从命了。

“这对玉镯虽说不值什么,但却是十三额娘的遗物,十三的额娘临终的时候把这对玉镯交给我,嘱咐我说,要我把这玉镯交给十三的妻子,当做给儿媳妇的见面礼。”四福晋笑着拍了拍我的手说。

听到这里,我似乎听到了一声声来自深宫的悲凉低吟,手中的玉镯也似乎突然重得让我抬不起手来。

“紫菀必定将这玉镯时时戴在身上,不敢忘记额娘厚意。”我摸着右手那只凤血玉镯,泪水几乎就要翻涌上来。

“你这么乖巧懂事,想来十三的额娘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你知道,十三的额娘去的早,他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也没个人陪着…”四福晋看着十三笑着对我说道,那眼神温柔得简直就像是一位慈母,让人觉得满心温暖。

“四嫂放心。”十三伸手握住我的手,十指相扣。这次我没有反抗,而是仰起头回了他的一个微笑,目光交接之时,我却从他的身后,也就是德妃娘娘的方向感到了一股莫名的寒意,下意识的往十三身边靠了靠,再偷眼看过去,看到的却是德妃一脸柔和的笑容…

“什么叫没人陪啊?十三爷不是‘侠王’,不是‘貌若潘安,色如宋玉,才比子建’,不是‘小周郎’吗?光这阵子,我可就听说了不少关于十三爷的风流韵事啊!还怕没有人陪啊?”我朝他吐了吐舌头,还赌气收回了被他牵着的手,他见势赶紧转脸要哄我,我看了看众人围观的眼光,赶紧止住他。

“要说起风流韵事,我这儿还真有件证物,是我前些日子从十三那儿偷了来的。”四爷突然冷着脸从袖子里掏出一包用丝绢包得很细致的东西递给我,我赶紧打开一看,却是我遗失的那支紫竹笛,被人把玩得表面都光滑得像玉石一般了,上面刻着的紫菀花下面还被刻上了“溯洄从之,宛在水中央”的句子。心下知道这是四爷故意拿我和十三开玩笑,便把笛子往十三手里一推,嘟着嘴嗔道:“你怎么捡了人的东西也不还,就这么昧下了?”

“我…”十三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四爷的笑声打断了。

“他啊,是打算‘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瑶’的,哪里就能还给你?”四爷笑着说道,那忍俊不禁的样子真不像我平日认识的那个正襟危坐的老古板,倒像是一个刻意装成大人的小孩儿,今天突然无意间显出原形了似的,不过说实话,四爷笑起来比他不笑的样子要好多了,至少让我觉得他没那么可怕。

“哪有?我都没收到过什么琼瑶啊!”我嘟着嘴说道。

四爷见此,更是笑得厉害,也不顾什么礼节,指着十三说道:“他不是把他的心都给你了吗?我跟你说啊,他当时啊,真的是‘辗转反侧,吾寐思服’的…就是…”

十三赶紧上前去捂四爷的嘴,不让他说话,我就偏要叫四爷说下去,四爷也是想逗他,便装出一副要说出来的样子,急得他冒了一脸的汗。

“好了,不闹了,大家都看着呢。”四福晋赶紧上前笑着劝道,十三也像是得了护身符似的安下心来,谁知四福晋却转口对我说:“这些事儿多着呢,等以后嫂子慢慢说给你听。”急得十三一个劲的扯着我,要我发誓不去听这些事儿,我却只当他是小孩子闹别扭,就是不理他,他也只能作罢。

“对了,四哥四嫂,你们的礼物呢?”我嘟着嘴撒娇道。“少了我可是不依的!”

“放心吧!这份礼啊,你四哥和我计划了好些年了,东西太多,怕你拿不了,已经叫人送到府上去了。”四福晋笑道。

“正好,我也准备了份礼物给四哥四嫂,也叫人送了去府上了。”我低声说道,还四顾看看,生怕被人知道我厚此薄彼。

“什么东西啊?”十三好奇的问道。

“秘密!四哥四嫂回去看看就知道了。”我笑着说道。

五阿哥胤祺是九阿哥的同胞兄弟,性格却似乎和九阿哥截然不同,心性甚善,为人淳厚,素来不喜与人相争,也不善言辞。这也许跟他幼时养于太后博尔济吉特氏宫内,不和其他阿哥相处有一定关系吧!他的嫡福晋他塔喇氏也是个温厚纯良的女子,只可惜似乎身体不好,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不过他的侧福晋瓜尔佳?芍药似乎不是盏省油的灯,生着一张颇为妖媚白净的小脸,如今还挺着个大肚子,听说颇得五阿哥宠爱,这已经是她第四个孩子了。而且因着他塔喇氏常年体弱不能主事,五贝勒府上诸事皆由这瓜尔佳氏主持,她倒还时常的欺负他塔喇氏,他塔喇氏倒也不跟她计较,也不争宠,终年只是一副吃斋礼佛的活死人的样子,也不知是什么缘故。

皇七子胤祐出身低微,母亲只是一个小小的庶妃戴佳氏不说,还因为出生的时候难产,右手严重萎缩,成了终身残疾,难免性格比较孤僻怪异。嫡福晋纳喇氏长相黑丑却嫉妒成性,令人生恶。侧福晋纳喇氏长相平常,但是颇为贤淑,与七贝勒的感情似乎也要更好一些。

皇八子胤禩,其母为良妃卫氏,本为辛者库罪籍,后来因为生了八爷才被破例晋升为良妃,也始终不得宠爱。也正因为如此,八爷自幼便由皇长子之母惠妃娘娘抚养,可在这个皇宫里即便是有了养母,他那低微的出身也不会被人遗忘的,所以他就更加的心思细腻,老于世故,外表看上去是温厚可亲的翩翩君子,可实际上他的城府之深绝不亚于四爷,他们两个一个是冒充谦和君子,一个是假装与世无争,太子之类的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他们会掐上的。八福晋郭络罗氏美瑶我以前就见过的,容貌俏丽,举止优雅,行动翩翩,可谓是名副其实的‘美瑶’——美人如玉!听说八爷和八福晋伉俪情深,八福晋却是嫉妒成性,绝不许八爷沾染其他女子的。可想而知依兰的处境将是怎样的尴尬的了,守着一个永远不会多看自己一眼的男人,一守就得守一辈子,那该是怎样的悲惨啊!

“依兰姐姐今天怎么没有来啊?”我笑着问道。

八爷看着我,眼神似乎有些闪烁,但很快恢复了平日的温和面孔。

“她今日有些不舒服,已经叫了太医去看了,无需担心的。”八爷本来要说什么,却八福晋抢先插了进来。

“是吗?我想,有福晋照料,自是再稳妥不过了,原也无需我操心,只是我额娘年长人总爱多些念想,因而总想着要是能让依兰姐姐多回娘家走动走动就好了,也免得疏远了。”我笑着说道。依兰在八贝勒府,八福晋未必能容得下她不说,她又不过是庶出的女儿,肯定不会过什么好日子,我如此说也不过是想让八福晋知道依兰不是没有娘家人的,也许八福晋看着我们兆佳氏的面子上就不会对她太差。

“我何尝没有劝过依兰妹妹多回娘家?只是府上的事情多,她又素来身体不好,懒得走动,怕经了风又伤了身子,才没有多回呢!我又怕你额娘年长身子弱些,未必好常来往的,便没有多邀…再说,紫菀妹妹如今是自家人了,以后常来看看你姐姐,陪陪她也是好的。”八福晋笑着说道,话说滴水不漏,入情入理的,果然是聪明人。堵得我根本不好再说了,再说就只怕要伤了各自的体面了,与我也没有好处。

皇九子胤禟与大多数皇子一样,擅长骑射,体格健硕,富有满族人的强健之气,而且自幼受到严格而系统的满汉文化教育,并学习了一些科学技术知识,也算是才华横溢,文武双全。和皇长子不同,他和八爷的关系更像是手足,他为了八爷可以不顾生死,对待其他兄弟也算是有情有义。因而虽然他做事有些不择手段,有些骄横霸道,对我也是…也是不择手段,但我还是对他颇为敬重的。他的嫡福晋董鄂氏弄玉出身高贵却长相丑陋,五短身材,肥而宽的一张脸,涂着厚厚的一层脂粉,好像动一下,那些脂粉就要哗哗的洒了人一身似的,小小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从那缝隙里不时的透出一股嫌恶的光来,似乎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她看得上眼的。一张厚厚的大嘴上面抹着又厚又浓的胭脂,一说话,那可怕的红色就占了你满眼,厚嘴唇下简直看不见下颌,短短的脖子在衣领下几乎看不见了,乍一看过去,满眼的都是油腻。偏生她还自命不凡,看人总喜欢斜着眼,露出一片的眼白出来。真不知道那么喜爱美色的九爷是怎么跟她度过这么些年月的。

“紫菀拜见九哥、九嫂!”我嫣然一笑,盈盈施礼。

“十三弟真是好福气,能娶得如此美貌的女子,见之而晓子建之《洛神赋》未必为虚,世间果有‘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的绝世佳人。”九爷的眼睛直盯盯的看着我,眼神炙热得让十三都起了敌意,刻意闪身走到我面前,掩住我的身形。

“九哥说的是,十三也很困惑,要不要让菀儿戴上面纱出门呢!要是被某些不怀好意的人看了去,我心里会不舒服的。”十三笑着说道,我伸出手扯了扯他的衣襟,生怕他得罪了人,会给日后惹下事端。可他就是不回头,也不示弱,倒是一反手牵住我。

“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要叫这么个名字呢?听说紫菀不过是一种随处可生的贱草罢了…”九福晋早已看不惯九爷看我的眼神,也不待九爷说话,就斜着眼冷冷的问我。

“紫菀又称紫倩、返魂草,虽然普通,却是一味非常有用的草药,有止咳祛寒的功效。且从尊卑而论,普天之下唯有皇上为尊,其他皆为贱,紫菀又有何尊?天地何其茫茫,宇宙何其寥寥,人不过是这其中再渺小不过的事物罢了,紫菀又有何德何能自以为尊呢?自然只能以此为名而已。自然不如九嫂的名字尊贵吉祥了,想必九嫂的阿玛早知道九嫂命中注定有九爷这样的乘龙快婿了!”我沉声说道。

“你!”九福晋气鼓鼓的看着我,原本就丑陋的脸变得更加狰狞了,不过好在终于还是被她自幼所受的礼教束缚住了,转而冷声对十三说道:“十三弟果然好眼力,十三福晋如此的伶牙利嘴!不过,红颜皆是祸水,十三弟还是小心点好!”

“多谢九嫂劝导!”我笑着行了个礼,又转身笑着对十三说道:“你听见没有?红颜皆是祸水,与其让你泛滥成灾,不如你只取一瓢饮,这样就不至于被红颜祸害了。”

我知道,对付那些存心想要给你难堪的人最好的办法不是硬碰硬,因为那只会伤了你的体面、坏了你的心情,你应该做的是装作听不懂她的讽刺,然后把她的讽刺当成是对你的赞扬,把她的愤怒当成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悦,让她想发火都发不出来,活生生的气成内伤。

“是!何止是只取一瓢饮,整条河我看都不看一眼了!”十三很快就明白了我的用意,笑着把话接了过去。

后来我感觉九福晋让侍女们把礼物交给青鸟的时候,那犀利的眼神,无情的告诉我:她内心真正的想法是把那些东西都直接扔我脸上。

皇十子胤?生了一张圆鼓鼓的西瓜脸,脸上还生了两只圆圆的像黑宝石一样的眼睛,身子也是圆滚滚的,所以他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一个圆鼓鼓的小绵球,无害而单纯。他的生母是温僖贵妃钮祜禄氏,因而他是皇上众多成人皇子中除太子之外出身最高贵的,可他却似乎并没有因为自己高贵的出身而对皇位有所觊觎,他一心一意的守护着他心目中那个温和聪颖的八哥,单纯得可爱又可怜。嫡福晋阿霸垓博尔济吉特氏是个典型的蒙古族女子,性格豪爽粗犷,而长相…也是很豪爽的,也许是因为他们两个人,性格都太硬了,注定是合不来的吧,听说十爷经常和十福晋争吵,还听说十爷十分宠爱他的一个姓郭洛罗的妾室。

皇十二子胤祹,其母为定嫔瓦刘哈氏,虽然出身不高,也并不怎么受皇上宠爱,但好在他心地纯良,思想单纯,所以似乎一直都过的很单纯快乐,一副弥勒佛的样子,倒比很多受尽宠爱的皇子妃嫔要过得好多了。他的嫡福晋富察氏似乎心性高强,不甘于命,所以总是对他一肚子气的样子,我断定他们俩绝合不到一块去。倒是他的侧福晋方佳氏是个典型的江南女子,温柔得简直没有主见,估计会更合他的心意。

皇十五子胤禑和皇十六子胤禄、皇十八子胤祄都是常在王氏所出,年岁尚小,但都算聪明伶俐。

皇十七子胤礼是庶妃陈氏所出,今年只有九岁,却生的面如冠玉,躲在乳母背后偷看我,两只黑而大的眼睛忽闪忽闪的,就像一只受了惊的小鹿似的,可爱的紧。叫他出来见礼,他就是不出来,直到我说起自己会做好多的玩偶,他才渐渐的多话起来,后来还干脆闹着要跟着我回去,我哄了好一会儿才劝住他。

“福晋如此受小孩子喜欢,一定会子孙满堂的!”胤礼的乳母笑着说道。

“多承吉言了!”我示意多多递过去赏钱,笑了笑道。

“姐姐,你什么时候给十七做玩偶啊?”胤礼扯着我的衣袖,仰着头说道。

“不是姐姐,是嫂嫂!”乳母赶紧纠正道,想要抱起胤礼,他却一闪身躲到我身后去了。

“我不要嫂嫂,我要姐姐!”胤礼不依不饶的。

“为什么不要嫂嫂要姐姐啊?”我蹲下身去,笑着问他。

他睁大了眼睛想了想说:“因为姐姐可以一直陪着十七玩,嫂嫂就不可以。”

我突然明白了他的想法:若是姐弟之间,便没有那么多的顾忌,若是叔嫂之间,便得守许多的规矩,即便是想胤礼这样的孩子也得避嫌。我深知这样的规矩皆是礼制陋习,好像叔嫂之间凡是亲密些的都是有奸情一般,要是天天都得守着那些礼法活着,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凭什么男人三妻四妾就是平常事,我们女人但凡是多跟其他男人说上半句话,那都是不守妇道了?

我笑了笑道:“那…这样好不好,你心里把我当姐姐,但是嘴上叫我嫂嫂。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玩了啊!”

“嗯!好吧!”胤礼嘟着嘴点了点头,好像很为难的样子。

“打扰福晋了,他平时不这样讨人嫌的。”陈氏上前拉住胤礼,小心翼翼的说道。

“小十七这样可爱,哪里就讨人嫌了?”我笑着从袖子里拿出两个绣着紫菀花的香囊递到胤礼手里,他拿着嗅了嗅,看着我嘟囔着说道:“这是嫂嫂的味道!十七记住了,所以嫂嫂也要记得来陪十七玩儿!”

“一天到晚就知道玩!上次师傅教你的那章书都读熟了吗?”陈氏习惯性的用手拍了一下胤礼的屁股,训斥道。

“不要师傅!我要嫂嫂教我!嫂嫂教我!”胤礼吓得躲到我身后,就是不肯让陈氏碰他,陈氏难免有些动了气,提高了音量想要吓唬他,却不料竟然惊动了皇上。

“怎么了?”皇上提步走了过来问道。

“我要嫂嫂教我!我不要师傅!”胤礼依旧躲在我身后嘟囔着。

陈氏想要扯过他,他也不依,反倒紧紧的抱着我不放。陈氏也只好无奈的说道:“都是臣妾教导无方,十七阿哥年幼贪玩,因而时常被师傅责骂,臣妾无用,也只能对他严加管教而已,谁知…”

德妃赶紧说道:“这皇子素来只有交由皇妃代为抚养,从未有过交由兄长福晋代养的,这不合祖制啊!况且紫菀年轻,连孩子都没有生过,一点经验都没有,怎么能代养十七阿哥呢?”

佟佳贵妃却偏生要唱反调,笑着说道:“自古以来长嫂如母,本就有这个规矩,十七阿哥既然喜欢紫菀,交由紫菀抚育又有什么不妥?况且紫菀虽然没有经验,但她毓秀名门,才学修养如何皇上也是知道的,十七阿哥由她抚育,想必是再好不过了。”

听到毓秀名门几个字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德妃娘娘的脸色都变了。我估计她平生最大的遗憾就是出身卑微了,可其他出身高贵的妃嫔却每每要以此来刺激她。我倒没有必要介入这样无意义的争端了,免得惹得皇上不高兴了,谁都没有好处。

“启禀皇上,十七弟年岁尚小,难免有些贪玩,又怕被责罚,才如此闹的。如果就因为这些小事儿就让他们母子分离,岂不是有悖人伦?况且十七弟有皇阿玛照料,自然是已是再好不过的,又何须紫菀代养十七阿哥呢?”我赶紧低着头说道。

“十七与你如此亲近,倒是难得,他素来是不爱跟陌生人说话的,如此也是有缘,以后就常来看看他吧!”皇上笑着说道,似乎并没有把刚才的那番话放在心上。

皇二十子胤祎是庶妃高氏所出,如今还只有几个月大,尚在襁褓之中,因为天寒,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我也不好仔细看,免得惹出不必要的事情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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