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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霸气豪现谁争锋(上)

“去云歌山的路途颇为遥远,我好不容易去到那里,却见到了两位道人,他们一个叫南镇道人,一个叫柯悟道人,他们告知我云水高人因敌不过天劫,死了。当时和我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叫储余的家伙,我们是在路上认识的,都是想上云歌山白云水道人为师。

但是云水道人死了,当时我俩就决定拜眼前这俩位道人为师。当时我见柯悟道人面目狰狞,我想有本事之人大多也怪异一点,便抢在处储余面前拜了柯悟道人为师。而储余虽然也有同样的想法,但无奈只好拜了南镇道人为师。

但是后来呀,哎,情况刚好反过来。南镇道人对储余尽心尽力的教导,而柯悟道人一点本事都不教我,还叫我做这做那逼得我从没办法只好从那里逃了出来,哎他叫我斟茶倒水也就算了,但是更可恶的是他三个月不拉屎,一拉屎就拉了三个月的量,把一个大缸都拉满了,还叫我拿去倒掉。

好吧,为了学道,我忍,我倒。我好不容易伐了些木头,打算把那大缸置于木头之上再推出去。那老,哦人家,居然打了个喷嚏,把大缸震碎,那些东西流了我一身。”

杜日笙说到这里,只听见“噔”的一声,原来是楚璇弹岔了音,再看向她,只见她用手抿嘴,全身如梨花带雨般颤抖着,她实在忍不住,“嗤”地笑了出来,笑着笑着,还把头趴在素琴上,大笑开来。见此,杜日笙也跟着笑了出来,忽然,从屋外传来也一阵男子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啊?”楚璇听着笑声,立即知道怎么一回事了,“是你师伯,他在屋外!”

“是了,这声音的确是他!楚璇不愧喜欢着师伯,比我更快反应过来。”杜日笙跑过去,把屋门打开,屋外正有一个男子倚在墙角,一腿伸直,一腿屈着,一手搭在屈起来的腿上,另一手端起一坛大酒坛就喝。

这人不是曾糊涂还能是谁,曾湖途也不看向杜日笙,大大喝了一口酒,把酒坛子倒了过来,不见一滴酒滴出来,他道:“哦,居然又喝完了。”他随便把酒坛子一抛,那酒瓶子瞬间不知去向,然后他手一招,一坛新酒便从远处飞了过来。

曾糊涂道:“咦,小子,你叫什么名字了?我忘了,真糊涂啊!不过你刚才说的事太好笑了。”杜日笙见他由头至为都没往这边瞧一眼,就知道是自己而不是楚璇,心道:“不知是因为他了解楚璇呢还是因为他有什么神通呢?”

这时候,楚璇也带着一阵香风冲了出来,她看着曾湖途道:“你又犯糊涂了,快进去,地上凉。”说完,她试着去抱起曾糊涂。若是平常,一个弱女子怎能抱得起一个堂堂大男子呢?但是曾湖途使了个法术“轻身术”,把自己的体重变没了,楚璇只觉像抬起一阵烟雾一样轻,想到“烟雾”一词,楚璇心中便是一声叹息,叹息之后,两人便进了屋子。只留下倒地的酒坛子,无色的酒液咕隆咕隆地流了出来。

杜日笙觉得不便再进去打扰两人,便靠着墙角,坐在地上,他自言自语道:“虽然还是不太明白楚璇对师伯的感情,但是我说出自己的故事之后,整个人觉得轻松多了,就像大便一样,憋得久了,一下子崩出来,整个人就爽多了。这楚璇的琴声里好像有什么法力……”其实,楚璇只是平凡人,哪里会什么法力,她所弹的琴声中,所体验出来的魔力,无非来源于她对生活的细微体验,对人心的深刻领会,对悲剧的无奈熟通。

杜日笙看着倒地的酒坛子,他突然也想喝点酒,畅快畅快心情。他站起身,跑过去,刚一抓到酒坛子的口子,突然,酒坛子往天上倏地一冲,就把自己带上天空,像支箭一样往远处飞去。很快,杜日笙便看见了那熟悉的巨剑塔,他便知道这酒坛子把自己带回了逸剑峰。

杜日笙刚一着地,那酒坛子又不稳定起来,一阵摇晃之后,许多酒液从坛口中冲灌了出来,凝成了曾湖途的样子,但是那酒凝成的曾湖途一出现便昏昏倒地,看得杜日笙莫名其妙,心道:“这是什么法术?这家伙在搞什么名堂?”

忽然,那酒水凝成的曾湖途的分身,惊醒了过来,道:“哎呀,差点睡着了。徒儿,你怎么不叫醒我。”曾糊涂的话说得很模糊不清,杜日笙也没留心那“徒儿”二字,他心中叫道:“赖我干嘛?”他道:“你果真是师伯?”说着,他还用手触碰了一下他的身体,但是杜日笙的手居然穿了过去,杜日笙大叫一声:“哎呀,这招儿太好玩了!”

曾湖途眨着惺忪颓靡的眼睛,打了个哈欠道:“徒儿,你想学,我教你啊。快跪下来磕三十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个拜师响头,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杜日笙惊道:“什么?师伯你要收我为徒?真的还是假的。”话一说出口,杜日笙酒后悔了,如果他回答,当然那是假的,那怎么办。不管眼前这师伯是怎么来的,趁着他酒未醒,赶快拜师。杜日笙心中一万个情愿地跪了下来,正要磕第一个响头,那曾湖途不耐烦地连连摆手道:“你这小子还真蠢,我不过是开个玩笑,你居然当真。你真要磕头,我也不喜欢。你先回去白展风那里收拾收拾,等我回来再作安排。”说完,曾湖途那躯体,“噗”的一声散成点点液滴,而后全部被重新吸回酒坛中。

“哇,还真糊里糊涂的,就这样被收作鼎华宫入门弟子?”杜日笙感觉这一切都不真实,先前自己还被这曾师伯嫌弃资质太低,况且自己答应曾湖途要去劝说楚旋,哪知变成了自己在讲故事,答应了师伯的事情根本就没做成,怎么他现在倒愿意收自己为弟子了呢?这人的心思还真难懂。不过算了,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就好。

杜日笙在巨剑塔前走来走去,思考着以后的动作。突然,他看见一个红点从远处飞来,那红点由小到大,不一会儿便落在他面前。

“啊,白白,你怎么来啦?”杜日笙一见来人,当即大喜,他总觉得,在昏昏昭昭而又尔虞我诈的世界中,孩子是最明亮且最纯真的。

白白显然也很乐意见到杜日笙,他扑了过去道:“日笙哥哥!”杜日笙一把抱起他道:“白白,你肯定是特意来这里找日笙哥哥的,对不对?”白白道:“日笙哥哥不害羞,白白才不是特意来找日笙哥哥的。白白来找曾伯伯玩的,白白刚从义母那里出来,回到家后,爹爹妈妈,哥哥姐姐都很忙,没有空陪白白玩,白白便来找曾伯伯玩。既然曾伯伯不在,那白白就回家了。”

杜日笙正愁回不了松柏峰,听到这话,正合他心意,便道:“可是你的曾伯伯不在这里,他去见了一个很漂亮的姐姐了。白白,和日笙哥哥回去松柏峰吧,哥哥陪你玩。”白白拍掌乐道:“好诶!”说完,杜日笙便把白白放下,道:“白白,今天你是不是从义母那里学了好多东西?哥哥看你本事有没有长进,哥哥今天重了不少,看白白还能不能背得动哥哥,不过我看白白是背不动的。”

杜日笙话一说话完,白白不服气地挥手道:“白白背得动哥哥,白白背得动哥哥。义母今天还夸白白很聪明,学东西很快。白白肯定背得动日笙哥哥。”说完,他转过身,弓下腰,撅起屁股,叫道:“日笙哥哥快上来,白白背日笙哥哥回去。”杜日笙笑嘻嘻地趴在白白的腰上,丝毫不觉得不好意思,谁叫自己还不会飞呢。

不一会儿,白白便背着杜日笙来到松柏峰,白白很高兴道:“日笙哥哥,看吧,日笙哥哥变重了,白白还是背得动日笙哥哥的。”杜日笙对他拍掌道:“哇,白白好厉害。”刚一说完,突然一个人高声喊道:“杜日生,杜日生,你到哪里去了。”

白白转头一看,高叫道:“清秋姐姐,清秋姐姐。”杜日笙也扭头一看,果然是冷清秋,她三步两步并了上来,只见她鼓着嘴,用气乎乎的声音对白白道:“白白乖,你爹爹事情都忙完了,你去找你爹爹吧,姐姐有点事情要和日生哥哥说。”白白叫了一声:“是,清秋姐姐。”然后白白又叫道:“爹爹!”

杜日笙转过头一看,果然是白展风,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不远处。白白迎着白展风跑了上去,而杜日笙却被冷清秋拉着往别处走去。冷清秋似乎漫无目的地走着,一路上害沉默不语。

杜日笙叫冤道:“大小姐啊,你倒说句话呀。你再不说话,我就回去找白师叔了,我找他有事呢。”因为曾糊涂说收他为弟子,所以杜日笙就改口称呼白展风为白师叔了。

冷清秋还是没反应,两人慢慢踱步,杜日笙知道她心中不愉快,却不知道她之前发生了什么事,见她没说话,觉得很不自然,心道:“难不成她要向我讨回那几颗丹药,但是脸皮薄,不好意思开口?哎呀,你脸皮薄,可是我脸皮厚,我怎么可能会把丹药还给你呢?白送给你那奸夫,倒不如便宜我。”

打定主意,杜日笙也不担心她开口要回那六颗灵丹,见她还是闷闷不快的样子,便想哄她开心,他刚想出一个笑话,正要道出,突然只见冷清秋脚步一乱,身形一个不稳,双臂像受惊的母鸡一样扑打着,同时口中高呼:“哎哟,我跌倒了!”

杜日笙正全神贯注,聚精会神在她身上,见她即将向后倒去,自然能够及时反应过来,他急忙伸出双臂接住她。冷清秋整个身子枕在杜日笙的双臂之上,杜日笙呆呆地望着她凌乱的眼睛,心道:“她怎么会无乱乱摔跤的,而且这一摔也太难看了。她心中有心事,步子也走不好了。”冷清秋一个激灵跳了起来,不知怎的,她不断拍打着杜日笙,一边拍着,一边叫道:“你为什么要接住我,你为什么要接住我,为什么……”

杜日笙心中有气:“我接住你倒是我不对?那你怎么不说自己不小心,还摔得这么难看。”但是他看见冷清秋微低着头,咬着嘴唇,叫声中带有些湿润的眼泪,他这话又不忍心说出口,便道:“见你摔倒了,我自然要接住啊,这还有为什么的吗?”

冷清秋听到这话,突然一怔,蹲了下来,埋头哭了起来。这个动作倒大大出乎杜日笙的意料,怎么回事,这小妮子受什么刺激了,怎么和昨夜一点都不一样?太怪了!

女人和女孩的哭声,在男人听起来,是既雅润又难受。杜日笙被她弄得莫名其妙,但是现在也不可能抛下冷清秋,独自走掉。他也蹲下来,摸摸冷清秋的头,像摸一只小猫猫的感觉,他安慰道:“乖乖,怎么啦,有我杜日笙在。”杜日笙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的,他虽然心中很不屑于这种小男人的行为,但是他的语调中,还是充满了绵绵的温柔,“是不是你那师哥欺负你啦?”

冷清秋抬起头,眼圈红红,弱弱地点了点头。杜日笙想到楚璇说过那句话,便顺手拈来道:“这样子啊,别伤心,也许你的谢师哥并不是你相守于荒芜的生命的那个人。慢慢来,你将会在千百万人中,遇到你注定相遇的那个人。”杜日笙并不是呆板之人,他活用了楚璇的话,使之说出来更适合眼前的情形。

冷清秋哭啪着道:“我……师哥说过喜欢我……但是我跌倒了他不扶我……还笑我跌得丑……”杜日笙听着心中窃笑:“看来天下男人的感觉都是相通的。你刚才那一跤,是挺丑的。”

冷清秋又哭叫道:“但是你……你怎么扶我……你没说过喜欢我……你不仅现在扶了我……之前还不顾性命……救了我……”

杜日笙想想,觉得不对,他问道:“你该不会是故意试我们俩的吧?”杜日笙之所以这样想,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只是相当于绝绝顶武林高手般的修为,都能够轻松注意到冷清秋将要跌倒,从而及时伸出援手。

而冷清秋说过,那谢师哥的修为已经到了第一鼎第三还是第四道啦?忘了,总之他的修为比自己高出很多,不可能办不到这种轻易的事情的,杜日笙越想越觉得是这样子,道:“你给我说实话!”

在杜日笙的逼问下,冷清秋承认道:“恩……炼丹时你不顾一切救了我,我想知道谢师哥会不会也这样对我,于是今早我去找他,和他走在一块时,我假装摔倒,但是他只是站在一旁瞧着我摔倒,却没有接住我,后来还笑我跌得像只猴子一样。”冷清秋现在正是情窦初开的时节,有些小女人心机那是一点都不奇怪,她们都急切想知道对方在不在乎自己,心里有没有存着自己。

杜日笙道:“不不,一点都不像猴子,像……”杜日笙本来想说她“像母鸡”但是冷清秋瞪了他一下,他赶紧刹住,露出个赔笑的笑脸。

冷清秋又道:“后来我一生气,就走了,想想没什么地方可去,就来找你了,但是你又不在屋子里,我在松柏峰行走来走去,等来等去,才等到你回来,让我更生气了。”

杜日笙接道:“幸好我接住了你假装摔的一跤,哦也!不然你岂不是把所有的气都撒到我头上。”冷清秋道:“怎么会呢,你这么喜欢我,我怎么舍得。”杜日笙大叫道:“我……我什么时候喜欢你了?你别冤枉我……”

冷清秋道:“谢师哥说喜欢我,但是他能接住我却没接住我,而你虽然没说喜欢我,但是接住了我,所以你喜欢我的程度还在谢师哥之上。是不是。”冷清秋一脸固执地望着杜日笙,希望他给出个肯定得答案。

杜日笙心道:“这是什么道理???!!!那是你师哥比我厉害,知道你在试探他,才没有落入你的陷阱,不然就输给你了!女人是个麻烦的东西,你是这样,就连楚璇也是这样,做事莫名其妙,不明不白!我可千万不能沾上!”于是他挺胸抬头一脸大丈夫的英姿道:“不——”

话还没说完,冷清秋就扑到他怀里,道:“我知道你会说‘不可能不是!’对不对!”

杜日笙还没反应过来,她的脸上已经被亲了一口,软软的感觉,顿时塞满了他的心。杜日笙心中挣扎这着:“这小妮子,在干嘛呢!”他狠狠咽了口口水:“好,虽然不懂你的心思,但是老子又不是孬种,你想干嘛,老子奉陪到底!”说完,他双手捧起冷清秋的脸,撅起自己的干瘦的嘴唇,往她的樱唇大大杀将过去。

谁知道冷清秋嘤咛地叫了声,然后双掌把杜日笙轻轻一推,冷清秋已经修炼玉鼎大道决,已脱离凡人之列,这一轻推,她体内的元力使然,竟有排山倒海的力气像他冲去,杜日笙整个人就远远飞出去。他还没有修习过修仙界的功法,不曾吸纳过天地灵气,所以体内没有任何元力,但是他也吃过三枚衔昭灵丹,内力激发,自动护体,才没有受很严重的伤。杜日笙站起来,一脸可恶兼可怜的神色,恨恨地道:“这小妮子究竟在干嘛?她亲我就行,我亲她就不行!”

哪知冷清秋神色忸怩地道:“不要!发展得太快了,谢师哥连碰都没碰过我,你就已经被我亲了一口,今天不能再往下发展了。”一派小女子之色,尽显出来。

杜日笙不知道,今日一举,给自己招致了一个强劲的情敌!不过杜日笙何曾怕过,他虽然贪生怕死,但是他从来都贪慕自己的生,不惧别人去死!凌战天下,大气出击!

两人继续慢步行走,冷清秋的言语不多,杜日笙也不想招惹这个“怪怪”的女孩,也不搭理她,就这样一路行至弟子房,把冷清秋送回去后,杜日笙便返回自己的屋子,进屋之前,他看了一眼天空:“傍晚时分的红霞真美,可我更喜欢最猛的烈日!”

一进屋子,杜日笙立马锁好房门,防止闲杂人等进来。杜日笙三步两步跳上床,心情激动:“哎呀,我就是真正的鼎华宫弟子了!这个身份,天下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现在想起来,当初拜柯悟道人为师倒是个正确的选择。如果他不死,我就进不了鼎华宫了。”由头至为,杜日笙心里一点都没为柯悟道人的死感到悲伤,反而不断盘算着柯悟道人的死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好处。

“对了,也不知道储余现在怎么样了,他当初和我一同上了云歌山,但是他拜了南镇道人为师,南镇道人待他真好,他俩简直就像父子一样。想当时,他和我也是什么对于修仙界都不懂,但是现在我已经落后他三个月了,肯定比我厉害许多了。不行,我要努力修炼,要把这三个月的时间追回来!”

想到这里,杜日笙深呼吸一口,当即把脑子中的闲杂琐事剔除了出去,进入了打坐的状态,细细回想玉鼎大道决的第零鼎的心法。

那心法如紧致的幻想一层一层地浮现,不断扭曲变形拉伸,不断冲击着杜日笙的身体之气,使得他苦不堪言,他的汗水已经把身上的衣服全部打湿,甚至逼得他的血都浮上皮肤,从远处看,宛如一个血人一般。他的脸上也出现一白一黑两股气体,看上去十分怪异。不过,虽然杜日笙平时颇为不正经,但是他是最能吃苦的人,因为他吃过太多苦,反而认为,如果吃了苦,就铁定能成功,那么多吃些苦也无妨。

若杜日笙怀着这种吃苦的精神,再加上他本身的机灵世故,在俗世中定能成一番大事业。但是修仙毕竟不同于俗世,有毅力、能吃苦固然重要,但是更多的是讲究机缘行事,讲究自然而然。只是机缘这东西飘飘然不可勘破,而讲究自然而然,其实也就是顺应道,顺着大道而行,再加上几分机缘,几分毅力,修炼之途,便扶摇直上,其中之境,难以言说。

但是杜日笙如今竟然妄图戮尽自身之力,执意参破其中大道,这实在是与追求大道大理之途南辕北辙了。天下纷纭,世界浩大,一花一草,一石一沙,皆有其定数与变数。如一年四季,更替轮回,前者乃是定数,后者便是变数,诸如此道,如恒河沙数,不可穷叙。总之便是,规律不可打破,大道不可违反。一年四季,春后为夏,夏后为秋,秋后为冬,冬复为春,循序渐进,拾级而上,亦为之道。而今杜日笙心中急切,急于求成,竟然逆道而行,勉力冲破大道,就像炎热之下,不历经深秋,哪见寒冬,而杜日笙之所为,正如天气正处炎夏,便想用人力使天气越过深秋,直接推向深冬,又要把寒冬推向炎夏。又如孩童尚不会走,又如此要求他能飞呢?总之杜日笙之所为,实在谬矣。

杜日笙现在算是误入歧途,他脸上黑白二气越来越浓,且有龙虎相争之象,乃是走火入魔之兆。但是杜日笙早在修仙路上坚定其志,他自问和鼎华宫的天才比起来,自己的资质确实不好,所以只能用努力和汗水来换取成功。于是,虽然杜日笙此时也感觉很不对,但是他仍咬着牙关,继续冥思那玉鼎大道决。不知过了多久,杜日笙的头发竟然一根根掉了下来,他的皮肤也开始变皱,竟然像是一夜间衰老了许多。

原来,正应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句话,修仙之人,乃是吸收天地灵气,再与自身的本源之气,相互融合,从而形成与混沌相呼应的能量——元气。“元”有“始”,“善”,“大”之义,象征着变化回转的精神。而元气,亦是元力之源,此所谓“阴阳生气,气化力道”是也。

但是,这一切的前提,乃是修炼之法须契合某项天地规则。而杜日笙此时修炼的玉鼎大道决,虽然是无上功法,但是他独自摸索,修炼不得法,又过于心切,乃至脱离了大道,使得生命的精元逐渐散失,看上去便像一下子老了四五十岁岁。

杜日笙终于受不了,打坐的姿势一下子崩溃下来,他一下子后仰倒在床上,感觉体内气力尽失,空空如也,又感觉颓靡不已,浑然没有了以前的生气。

杜日笙大口喘气道:“难道是哪里出了问题?我怎么感觉自己像个老人一样提不起劲儿的样子。”殊不知,他现在的状态的确已经接近垂暮之年了。

杜日笙微微抬起手,看见皮肤像蜂巢一样皱缩,他心中大惊,但是已经叫不出力气了,他虚声叫道:“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难道白白那小鬼给我背的口诀有错?”杜日笙休息了一下,恢复了点力气,他想了想,从怀里掏出那两瓶衔昭灵丹,不顾三七八百八,把六颗衔昭灵丹接连吞了下去。

他又盘坐好身体,吸收着这些灵丹的药效,过了一会儿,六颗衔昭灵丹总算补充回他丧失的生命精元,使他恢复回十五岁的身体,发皱的皮肤也慢慢像是干枯的海绵吸饱水那样,舒展开来。这六颗衔昭灵丹补充完杜日笙的生命精元后,又继续增进了他的内力,所以他此时的内力,比练功之前的强了不少。

杜日笙感觉到自身恢复了力气,嘘了一口气道:“还好,变回正常了。不过可惜了三颗益穗丹和这六颗衔昭灵丹,在我这里总不能发挥最大的功效。一开始给那飞行符给吸收了,再后来给那生财真火给烧了,现在又用来让我恢复年轻。真是太浪费这些丹药了。如果一次性吃了它们,那我岂不是比现在厉害许多许多?”杜日笙想到这里,不禁沮丧了几分,但是他又想:“吁!不就是几颗丹药吗?鼎华宫以什么为主?炼药的!我是什么身份?鼎华宫弟子!难道我还担心会没有灵丹吗?只怕拿灵药当饭吃都有可能。”当然事实不会这么夸张,这不过是杜日笙安慰自己的话而已。

杜日笙透过窗户看看外面,回来时已是傍晚,这个时候却是第二天天亮了,一不小心就修炼了一夜的时间,杜日笙对自己的耐力感到满意,殊不知,他如果耐力再强一点,再继续修炼下去,过不了过久,就会小命不保,呜呼哀哉矣。杜日笙乱来一气,这次却没有弄死他自己,这是上天眷顾他杜日笙啊!

杜日笙吃过灵丹,精力充沛,纵使修炼了一晚,也不觉得疲劳,他推门而出,鲜艳的娇阳迎面而来,他大口一吸,觉得身为鼎华宫入门弟子后,自己的高度也变了,好像距离太阳也变近了许多。

杜日笙自言自语道:“不知道师父从楚璇那里回来没?我得去逸剑峰看看。不过我不会飞……嗯,去找白白。”正说着,忽然听到白白叫着自己:“日笙哥哥!”杜日笙定睛一看,不正是自己要找的白白吗?杜日笙很高心地挥手道:“白白,早啊!”白白屁颠屁颠地扑过来,发出比太阳还可爱的笑声,道:“日笙哥哥,白白今天特地来找你玩!”

杜日笙接住飞扑过来的白白,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白白这个年纪不过四五岁大,正是肉肉的时候,亲起来特别有爱。白白被包在杜日笙怀里,探出个头来道:“前两次白白没有特意去找日笙哥哥,哥哥不要怪责白白。白白今天就想趁哥哥没起床时,吓日笙哥哥一跳,谁知道日笙哥哥起的这么早。比白白的九个哥哥姐姐起得都早!”

杜日笙心道:“小孩子懂什么,你哥哥我压根儿就没睡!”不过他还是好欢喜白白能来找他,毕竟在鼎华宫乃至在天下间,对自己好的人没几个。

白白道:“既然日笙哥哥起床了,那白白就去找义母了,义母叫白白天天去找她,她说要教白白好多东西呢。”

杜日笙心道:“身为鼎华宫首座的孩子当真好,有师长不断疼爱他,而我杜日笙,无依无靠,不能拼爹不能拼娘,就是要成为鼎华宫入门弟子,也费了一番功夫。不过一个孩子都这么努力,我杜日笙也得加油了!我要成为修仙界的王!”

杜日笙道:“白白,今天日笙哥哥要考你个东西!”白白笑道:“白白知道,就是背日笙哥哥去曾伯伯那里呗。”白白还一脸天真无邪地指着杜日笙道:“白白知道,日笙哥哥不会飞!”杜日笙嘿嘿一笑,道:“白白真聪明,好吧,快带日笙哥哥去曾伯伯那里。”白白颇有童趣地叫了一声,便带着杜日笙取到了逸剑峰。

白白别过杜日笙,便乘着千里追月鞋飞去了恒月峰去找晓衫真人。杜日笙远远就望见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童站在巨剑塔前面,杜日笙心道:“难道是在等我?”

杜日笙迎着走了上去,嘿嘿,杜日笙居然猜对了,那童子见到杜日笙,像是伏击了许久的小猫抓到老鼠那般开心,他也迎了上来,道:“你就是杜日笙吧,我是逸剑峰的炼药随侍七尘,师父命我在这里等一个叫杜日笙的弟子,他说见到一个贼头贼脑的人就是了。”

杜日笙道:“什么贼头贼脑!好吧,不过七尘你为什么叫七尘这么奇怪的名字?”七尘童子笑道:“这是糊涂师父给我起的,我虽为炼药随侍,但是却长期服侍在糊涂师父身边,他嫌我原来的名字不好听。便给我起了七尘这名字。至于什么用意,我想是没有的,不过是糊涂师父一时心血来潮罢了。”

杜日笙又问道:“咦,那炼药随侍和炼药僮仆有什么区别?感觉随时比僮仆好听一点,难道也高级一点?”七尘笑道:“刚好相反,炼药随侍在鼎华宫是最末流的地位,比炼药僮仆还要低级。其实起初炼药随侍不叫炼药随侍,不过后来他们自己改成了这个好听点的名字,时间一久,大家也就这样叫了。想来是炼药随侍是鼎华宫最低层的,才需要一个好听点的名字来安慰自己吧。”

七尘又道:“糊涂师父叫我带你去逸剑峰的弟子房,顺便传你些功法。杜日笙一听,心中怦然心动:“难道糊涂师父叫他传我玉鼎大道决?”他道:“那咱们快快去,然后快传我功法吧。”

七尘笑笑,带着杜日笙一路而行,即将去到弟子房时,七尘突然说道:“糊涂师父喊我有点事,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说完,七尘施展他诡异的疾风步,如一道闪电向远处劈去,随即消失不见。看得杜日笙目瞪口呆,鼎华宫一个炼药随侍就这么厉害?

等了一会儿,杜日笙还不见七尘回来,他闲得无聊,心道:“他还没回来啊?好无聊,我随便逛逛去吧。”说完,杜日笙继续往前走,没多时,就看到一些弟子房排布在前方,只不过坐落得零零散散,并不像松柏峰的弟子房那样排布得整齐有规律。杜日笙看见弟子房排布的全貌,心想:“这还真符合糊涂师父的性格啊。”

突然,杜日笙听到一阵熙攘争闹之声,他循声而去,在一栋栋房舍之间转弯而行,不久后,便看到以一个胖子少年为首的一群人,在欺负一个白秀的少年。那白秀的少年倒在地上,一脸惶恐地看着胖子少年,胖子少年对白秀少年指指点点,口中说了些什么,他身后的那群十来岁的少年顿时哄然大笑。

杜日笙虽然距离他们颇远,但是他究竟有超越绝顶武林高手的内力,自然耳力不凡,他听到那胖子刚才说道:“这个新来的小子居然弄脏我的衣服,我们等会儿剥光他的衣服,把他扔进粪坑里面!”

那胖子说的话很过分,那白秀的少年看上去也很可怜,但是杜日笙也就是在一旁瞧着这件事,像个冷血的局外人。杜日笙走上几步,拉着一旁的人问道:“大哥你看起来好威武,小弟想向你打探打探,这位胖子大哥是?”那人道:“你说丁伟呀,听说他背后有很大的势力,所以才做了半年的炼药僮仆,就有不少人听他的话了。”杜日笙晃了晃头道:“哦,这样啊。”

那胖子丁伟突然冲上去,一脚踹往那白秀少年的腹部,身为炼药僮仆的胖子在鼎华宫呆了半年,多多少少也吃了些灵药,这一脚下去自然不是那白秀少年能承受得住的。白秀少年被踹飞了两丈高,然后又砸落在地上,白秀少年发出了一声冤魂般的痛叫,然后又发出呕血的声音,场面十分让人心酸。

杜日笙心中也觉那白秀少年很可怜,但是这胖子是逸剑峰炼药僮仆中的小头目,有句话叫强龙不压地头蛇,还有句话叫大丈夫顶天立地,少管闲事。杜日笙不认为自己会插手这件事,只是摇摇头,把双手插在裤兜里,就要离开。

他刚走两步,又回过头看着那白秀少年,看到那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无助,恐惧与绝望,多么像一个人!对了,那就是小时候的自己!杜日笙一咬牙,一狠心……

胖子转过身去,对着他身后的小喽啰喊道:“哈哈,你们看他那狗样,听说这姓楚出生在南方崇揭世家,崇揭世家是多么厉害的呀,你看这团狗屎像吗?看我丁伟,把了不起的崇揭世家的人踩在脚下!”丁伟干笑了几声后,却看见众人的表情不对劲了,他喝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其中有人用手指指着前面道:“丁大哥,你,你看,有人……”

丁伟转过去一看,真的有个双手插兜的小子,站在面前。杜日笙看着眼前的大胖子,一改以前的嬉笑不正经,满脸愤慨,喑哑着嗓音道:“放了这小子。”杜日笙说着这话时,他从前受尽欺负的一幕幕,不断闪过脑海。

胖子丁伟听到杜日笙冷冷的命令,突然涌起一阵手足无措的感觉——现在该怎么办?但胖子丁伟毕竟出生在六丁辅甲之一的真枢世家,虽然比不上五方揭谛之一的崇揭世家,但这也足以成为他傲人的资本,平时里骄横野蛮惯了,那种心慌的感觉也是一瞬而过,他脸上又出现骄蛮的神色,他用粗肥的手指顶着杜日笙的额头,怒道:“你这小子是谁,报上名来!”

虽然平日里杜日笙没心没肺,但是他是颇有傲骨的一个人,杜日笙的眉头,似被铁链锁了起来一般紧皱着,他咬牙切齿,用额头生生往前顶了回去,他那凛冽的气势,把胖子丁伟逼得倒退了一步,杜日笙神色傲然地道:“记住,我叫杜——日——笙——!”虽然在场的人都没听过这个名字,但是杜日笙道出自己的名字时,所有人心中都被他这霸气被重重击了一下,皆哗然失声!

(存稿耗尽,停更数日,sorry——工作好苦啊,我辞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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