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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来日飞升今日定(上)

仙鼎城醉仙楼中,杜日笙拉起楚旋的手就往门口溜,一边儿溜,一边儿回过头观看着里面的情形,现在那绷带男子加入战斗,一下子击飞三圣道人后,场面一下剧变,众人非但不与绷带男子同仇敌忾,还纷纷指责他怎么抢了自己的猎物,绷带男子只是阴阴冷笑。杜日笙在环视全场,那老者一边观看着场内的战斗,一边气定神闲地喝着茶,他旁边那小孩仍像麻雀般唧唧咋咋地说来说去、指指点点,那四个护卫此时也坐了下来,手中握着酒杯,看着场内的动静,心不在焉地对着酒杯喝。除了老者一行人还坐着之外,其余之人无一不加入战斗中。

咦,好像不对。细心的杜日笙定睛一看,好不容易才看到,好像在一边阴阴暗暗的墙角处,有一个人醉倒在方桌上,场内这么大的声响,似乎没能吵到他“醉的雅兴”。

距离门口不到三两步,杜日笙心有不舍地再转过头看着他们争斗,透过人群中疏漏的缝隙,杜日笙能看到秃头道人和绷带男子重新斗在了一起,只是那绷带男子的速度奇快,在三圣道人身边高速运动,用眼睛简直都跟不上他的速度,三圣道人只是在傻傻地挥舞着金红色的金乌棒护着自己,一点都跟不上对手的速度,突然,三圣道人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拿金乌棒往地上一支,才稳住身形。绷带男子停了下来道:“你的动作太慢了,在我眼中,你动与不动都是一样的。”三圣道人气得咬紧牙道:“你别得意。”他口中念念有词,突然手中的金乌棒飘了起来,瞬时化作万千条一模一样的金红色铁棒,布满整个醉仙楼。

“哇,这真厉害。”杜日笙仰起头看到这般情景,密密麻麻的棒子悬在空中,像有极大的战斗力,他不由得赞叹道。但是绷带男子咧开嘴笑了笑,那锋利的牙齿让人寒心,他道:“虽然我也不知道金乌棒什么来头,但它的名头我也听过一点,金乌棒在你这等人的手中,连它的一丝威力也发挥不出来。你以为这样就能伤到我?”说完,他涌身一闪,霎时又不见了。

杜日笙见到又有新的战斗花式出来,顿时驻足不走了,楚旋道:“日笙,留在这里很是危险,但既然你想留下来观看他们打来打去,我也不怕。”杜日笙摇摇头道:“还是没必要冒这个险,你长得这么漂亮,那些男人看你的目光都不是好目光,我刚才看到那个全身绑着绷带的那个人,看你的目光尤其坏。以前我的街上乞讨时,讨到了一些钱,总是会有四五个年纪比我大的人围过来,这些人的目光都是一样的,都是看你好欺负,占你便宜。”

再说绷带男子满不在乎地看着如同漫天花雨一般的金乌棒,身形一闪,顿时从众人眼前消失。三圣道人心中紧张,急忙调来数千根金乌棒的分身护着自己。绷带男子心中嬉笑道:“你的速度可是慢了不止一筹啊。看我的,疾劲功之黑影潜行。”数条黑影骤然而分,如潜行在黑夜中的鬼魅,在三圣道人在身上快速连攻了两千一百九十七下,然后轻而易举地退了出来。然而三圣道人发出的法令这时才奏效,数千根金乌棒在他身前身后不断挥舞防备,看上去就像是发狂了一般,而这时,三圣道人双手下垂,眼睛发白,全身血肉模糊地定在那里。

绷带男子念动法诀,那万千根金乌棒合成一根,飞到绷带男子身前。绷带男子用手一抓,只听见“嗤啦”一声,他赶紧丢开金乌棒,再看看他的手掌,像是一个凡人陡然抓到一根烧红的铁棒一般的皮开肉绽,一股焦恶的味道传来。绷带男子惊道:“这金乌棒阳气怎的如此之重,我新练的疾劲功性阴,是我的身体也偏阴,阴阳相敌,阳气化焦我的肉体尚可以理解,但是似乎我的元神也受到它阳气的影响。虽然人的元神都是偏阴,但是能这样硬生生地攻击到我的元神,这金乌棒实在太了不得了。只怪这道人发挥不出金乌棒一丁点儿的力量,若换作稍微厉害的人持有这金乌棒,败北的就是我萨乌了。我得把这金乌棒带回堡中。”

绷带男子萨乌环视一圈,心道:“这里最厉害的恐怕就是这个道人了,连他都输给我,师父常说仙鼎城高手如何之多,如何厉害,在我看来,也不过如此。师父交派下来的任务,看来很轻松便可完成了。我何不先大大游玩一番。方才那名女子长得真不错,天下美丽女子多的是,但似这般脱俗超凡的女子,也就只有静引斋那些婆娘才比得上。不过我看那女子身上没有一点修为,只是凡人一个,身体没有经过灵气清洗,还能有这般容貌,殊为不易。”

萨乌新练的疾劲功能大幅度提升身体极限移动速度,因此当他疾动而行时,能化成一道纵使修炼之人的眼睛也跟不上的鬼魅般幻影。萨乌纵为化影,追上了楚旋。

老者见此,知道那绷带之人要去找鼎华弟子的麻烦,一拍桌子道:“走,我们跟上去。”老者一行六人便疾步走出了醉仙楼,一路走着,一路听见——

“小子别挡路”

“好狗不跟人”

“嘿嘿,你这小子胆子倒是挺肥的,都长毛了,真敢骂老子?”

“切,有什么不敢的,你他娘的,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什么鸟样,也想来打我们仙妃大小姐的主意?”杜日笙口中的“仙妃大小姐”自然是指“楚旋”了。

话音没落,老者又听到“啪啪”的响亮两声,而后听到绷带男子的嚣语:“嘿嘿,这两巴掌是替你师父教训你的,仙林中辈分为重,实力为尊,你胆敢这样跟我讲话。你身上全无修为,若我这两掌使上元力,你早被我萨乌打得肉身毁烂元神溃散了。”

“那你全身裹着绷带,是被谁打得肉身毁烂元神溃散了啊?十二门派之一的坦君堡的人都是这般臭小样?专门欺负没有修为的小子和美貌的仙子姐姐?”

“你这小子,倒也聪明,居然猜得出我萨乌是坦君堡的,想来是因为我方才表现得很在意坦君堡的名声,而且你倒还有些傲气,被我打得脸都肿了,还这般挺着腰板和我讲话。我喜欢你这样的小子,但我更喜欢你后边儿的姑娘。”

这时候,老者一行人也走到他们旁边,老者也朗声道:“这样说来,你还真承认坦君堡的人专门欺负弱小了。”萨乌斜了他一眼,露出阴险的眼神,道:“这两人全无修为,宛如凡人一个,我才没有计较他们的话,但是你得为你的话,交出惨重代价。”

老者道:“虽然仙林广大,但天下无人不知,十二门派看似和气,实则互相不和,你这般闯入鼎华宫的领地,你们坦君堡还真不把鼎华宫放入眼里啊。”

萨乌大声道:“那也是我们十二门派的事,你们是哪里冒出来的小喽啰,不要对此指手画脚。”

老者的四位护卫见绷带男子欲有所动,跳了上前,护在老者和孩子跟前,怒视绷带男子萨乌道:“快滚开这里,不然我们会给你好看!”

萨乌露出尖尖牙齿笑道:“说大话,连这小子都懂,何止你们。”说完,涌身消失。四位护卫心中暗暗吃惊:“这速度……果然够快……眼睛跟不上。”

杜日笙和楚旋不知他们为何相助自己,立在一旁看着战局。楚旋问道:“诶,日笙,你说谁更厉害些。”

杜日笙对绷带男子全无好感,便想说话气气他,便道:“没戏没戏,这穿着绷带衣服的尖牙瘦猴子怎么打得过四位健壮的大哥。”

杜日笙刚说完,萨乌退回原位,而四位男子仍是立身不动。萨乌把脸凑到杜日笙眼前,张开嘴,把牙齿在杜日笙的鼻尖上磨了磨,笑阴阴地道:“你说我打不过他们?你知道什么,方才你说话间,我在他们每人身上攻击了四百多下,你哪里能想象出我的速度。”

杜日笙不服气,用额头撞了他一下,萨乌没事,鲜血反从杜日笙额头流了下来,他道:“只是人家能承受得住你的四百多下,你却未必能承受得住别人一下。不然你看。”萨乌一转头,看见四位男子除了嘴角溢出一点血,仍好好站着,萨乌心中吃惊:“这些人的肉体怎的这么强横。”

四位男子哼哼笑道:“也不过是速度快了点,拳头还不够硬。”四位男子大叫一声,衣衫“撕的”破裂,身上肌肉如盘虬卧龙般暴起,一层锃亮反光黑色质感的鳞甲披满身体,鳞甲下除了粗大的青筋,还隐隐有青色的血液流过。更可怕的是四颗头颅,每个人头顶左右两边皆长出了两束鹿角,鼻孔变得如牛鼻子一般,眼珠子如发亮的灯笼无异。

杜日笙见此,大叫一声:“哎呀,妈呀,还是你厉害,把他们打得这么丑了。”楚旋笑道:“日笙,你错了,这是龙。”萨乌舔了舔牙齿,说道:“拟态兽法,不过是很常见的功法,将人的身体变得如野兽般而已。”

四位男子嗓音也变得浑厚低沉,说话时,如大地颤抖:“哼哼嘿嘿,你的无知会让你付出惨重代价。”说完,四位男子相互望了望,沉毅地点了点头,肚子一吸,大嘴一张,各自喷出一道粘稠的水柱。

这水柱说也奇怪,一喷出来后,就散开在空中,如一帘浓雾一般四处弥漫,把在场的诸位都笼罩起来,大家放眼过去,除了飘在空中的乳白色液珠外,其余什么都看不到。

四位护卫造就出漫天浓雾后,迅速分散了开来。

杜日笙道:“这四个人想用这白色的雾水遮蔽了对手的视线,不过这雾水就不会影响他们自己的视线?”楚轩道:“日笙,这不是普通的雾水,好像它们,特别沉。”说话间,已经有不少雾水站在杜日笙身上,杜日笙这才感觉出来,好像真的挺沉的,他伸手要去抓一些露水,手臂才移动了一点点,期间衣袖更沾上不少露水,杜日笙感觉到自己的手臂变得越来越重,那重量起初像是托举了十斤的东西,后来变成一百斤……杜日笙一下子就支撑不起来,啪的甩了下来。杜日笙道:“哎呀,这露水沾身之后就会变得特别沉,动得越多,露水沾身越多,身体就会越重,动起来就会变慢。”

说话间,杜日笙又感觉身上沾了不少露水,双腿已感觉特别难受,转头过去一看,隐约看到楚旋已经被压在地上。杜日笙心中叫道:“楚旋力气不够我大,更何况她穿得衣裳比我的大,沾的露水自然比我的多。遭受的罪定然比我的多。哎呀,她也是个坚强的女孩子,都不见她叫出声来。”杜日笙哪里知道,楚旋不堪沾身露水的重负,已经被压得晕了过去,不过由头到尾,她的确没有哼过一句。

四位男子和萨乌的战斗仍在继续,起初萨乌无视那些奇异的雾水,四处移动,虽然无法凭借眼睛搜寻到敌方的位置,但是在有限的空间里,凭借自己的快速行动能力,找到敌方的位置,并不是难事。几个呼吸的时间,萨乌已经摸清四个人的位置,他行动起来身形本就迅速得超越眼睛,这会儿隐匿在大雾之中,已经可以用“神不知鬼不觉”来形容了。

萨乌闪身到一个人身边,嘿嘿心道:“第一个,去死吧!”萨乌新练的“疾劲功”以提升身体刚性速度为主,修炼此功法后,动起来无影,

出拳时无声。此功法共有五重,练至第一重,能在敌人未反应过来的时间缝隙里连击十三下,连至第二重,能连续出击十三的十三倍,共一百六十九下,第一二重修炼起来并不算苦难,第三重乃是一个巨大分水岭,萨乌而今好不容易练至第三重,连击次数又是第二重的十三倍,为两千一百九十七下。

正所谓水滴石穿,量变引发质变,绵薄的力量经过次数的迭加能积聚成毁灭之力,何况坦君堡在力量修炼上另有一套,就像萨乌在坦君堡中虽然修为并不算高,但是他用尽全力一拳打下去,也能打出如天外陨石轰击地面一般的威力,十二门派弟子的力量,实在不容小觑。

但是四位护卫男子,化作龙人形态后,身体的强蛮程度飞跃了不止一个档次,萨乌在浓雾中凭借鬼魅的速度探清了四位男子的位置,正要对其中一位施下杀手时,他一拳打下去,不料拳头却陷入对方的手掌之中。萨乌心中一惊:“他,居然能察觉到我的形迹,并能接下我全力的一拳?”对方冷冷地笑道:“你的表情看上去怎么这么吃惊,难道你没发现,你的速度已经慢了四成以上吗?”

男子抓着萨乌的拳头一扭,萨乌的身形一颤,跟着一旋,而后又听见“卡擦”一声,萨乌随即愤恨地大叫:“你,你居然敢,坳断我的手,我要灭了你们”男子道:“落在我们的‘狂弹水雾’中,你还敢这么嚣狂?看谁灭了谁?”

话说着,又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说道:“小徒生性张扬,请各位兽仙原谅,这位兽仙大爷扭断小徒的手掌,已是给他很大的教训,毋须再痛下杀手。”

此时杜日笙心中一愣:“呀……呼呼呼……又有一个人闯进……呼呼呼……这厉害的水雾之中……听他语气……呼呼……好像是那绷带男子的师父……啊啊……他也是过来……呀呀……送死的。”杜日笙待在这“狂弹水雾”不过是半刻钟不到,但身上已沾了不少雾水,就像身上压了两大块滚石一般,那些沉重的雾水压得他躺倒在地,甚至压得全身的骨骼都几近变了形。杜日笙几乎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快要扁了一样,

体内的血都流动不起来了,骨头都要炸裂一般,巨大的疼痛自然不言而喻。杜日笙从未经历过这般痛苦,自然忍受不住,但是喉头被那沉沉的雾水压得凹了进去,他根本就叫不出声来,只能在心中强忍着。

那些化作龙形的男子自然能在“狂弹水雾”中看得清东西,他们自然能清楚看到一个穿着奇异服装的男子蓦然闯进了水雾中,他们心中一惊:“咱们这狂弹水雾极其沉重,一旦沾在身上,便会极大地阻碍行动,但是尽管如此,这男人动作还是很快,他什么时候过来的,纵使化作了‘狂龙之态’的我们,眼睛也一点都跟不上。”他们心里这样想着,几个跳跃跳将了上去。

四个护卫又看到,那奇装异服的男子,身体微微一抖,他身上四万八千个穴道口上放出浑厚的元气,那些元气往四周一冲,把笼罩四方的大雾全部驱散得干干净净,大雾一散,便重新恢复了天朗气清的景象。

尽管大雾散去,但那些可恶的雾水仍留在杜日笙身上,他并没有因此减轻痛苦,他龇着牙,眼睛却逐渐模糊了,只能看到三个男子围着一个陌生的男子,绷带男子跪在中间,有一个护卫男子正抓着绷带男子的手臂,而老者置身众人之外,用手搂着他孙子的肩头。但是杜日笙却没法扭过头看看楚旋,不然他就发现,此时楚旋竟然不见了!

三位护卫见这男子轻而易举破开了他们的“狂弹水雾”,惊叹之余,也是愤怒,大吼一声,纷纷举起了拳头,拳头上运足元力,直有开天辟地之威。

老者见到那男子,显然很意外,连连叫道:“阿大阿二阿三阿四,不得无礼,速速退下。”

那男子一手搭在绷带男子萨乌的肩上,元气从他身上流出,流经萨乌,传到那位护卫身上,那护卫惊叫一声,整个身体被弹开,却没有跌倒在地,而是安稳地站好。四位护卫才知道,自己的修为与眼前男子相差,实在是天与地的区别。

老者走上去,微微作揖道:“大仙如此照顾老朽脸面,老朽好生感激。”方才这男子用元气震动自己的部下,却没有把他震得跌倒,在老者看来,这是对自己脸面的顾全。

男子摆手道:“小徒冒犯各位兽仙在先,老夫也好生过意不去,在此给各位兽仙赔个不是。”那绷带男子萨乌听见自己的师父这般退让,不由得急道:“师父,是他们瞧不起坦君堡在先,瞧不起坦君堡的人,统统都要灭掉。”男子喝道:闭嘴,休得再言。”老者微微一笑:“老朽四位部下与令徒并无过节,今日交手,不过是切磋修为,别无他意。荣堡主请勿动怒。”

阿大阿二阿三阿四四位部下听主人称呼他为荣堡主,不禁身躯一颤,坦君堡大君主之下,设有九位堡主,个个俱是极其厉害的人物,没想到眼前之人,居然是能让天地颤动的九位堡主之一的荣觉,荣堡主。只是传说此人亦正亦邪,喜怒无常,却哪里如眼前之人这般谦和呢。

荣觉道:“天分八方地,广大无穷垠。西南有狂水,之上居龙裔。源远莫计较,真灵撼天地。八兽世家自来甚少踏足天地之间,今日荣某能得一睹龙裔后人真灵之态,实是荣某人之幸。”荣觉荣堡主的前几句诗的意思是,无边无际的天地可以划分为八个部区,其中西南处有片大海名曰狂水,海上有个岛,岛上有一群自认狂水龙神后裔的人组成的世家,他们在那里不知住了多少年,难以用年来计数,尽管他们不知名于世,但是隐于他们体内的真灵血脉,使他们能够化作真灵之态,拥有撼天动地的力量。

绷带男子萨乌惊道:“师父,你说这不是常见的拟态兽法,而是传说中的……真灵法态?不,怎么可能!”

男子大喝:“若不是四位兽仙手下留情,焉留得你小命至今,天地之大,世界之广,岂是你这井底之蛙能全悉了获的!”

老者听后心中寻思:“不论是我们狂龙世家,还是八兽世家中的其余七家,向来淡泊,特别是自从太古时期结束后,我们八兽世家隐匿于世界之后,绝少履迹自家领地之外。我本以为,世人应对我们八兽世家一无所知,但是今次走了这一遭,方才知道世上还是有些许人知道不少关于我们八兽世家的事情。”他躬身作揖道:“荣堡主的话,老朽愧不敢当。我之族人,世代居于狂水之上,于世人处又何有虚名,反倒是栄堡主的名声之大,天地皆知。”

话刚说完,又有一人接话道:“当然大了,三战时,栄堡主举手屠灭百万生灵,个个皆是没有丝毫修为的凡人,这般滔天罪行,哪能不惊骇仙林呢。栄堡主这次驾到,也早已惊动了各位头顶上的诸位鼎华大仙。杀害凡人,是仙林大罪,栄堡主遭仙林通缉近四十年,仍然安然无恙,确实了得。”

这声音朦朦胧胧间传到杜日笙耳边来说,他一听到这尤为熟悉的声音,他心中顿时忘了疼痛,大喜:“这不……是……糊涂师父……?”

荣觉面色沉沉道:“那些凡夫俗子,荣某想杀就杀,天下谁人,其奈我何?”

又有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道:“日笙,日笙你没事吧。”杜日笙一听,正是楚旋,杜日笙此时几乎被身上的重量压得快晕死过去,哪能没事呢,他心想:“楚旋没……没事?……那……就好。”

糊涂真人的声音响起:“不,旋儿,别过去,不要伤了你,日笙他不会有事儿的。我方才没有把日笙从‘狂弹水雾’中拉出来,自然是有原因的。”

糊涂真人对楚旋说完,又对荣觉说道:“嘿嘿,栄堡主修为虽强,却也不是天下无敌。我们眼前就有一人,就胜过栄堡主,那么多。”糊涂真人像小儿般伸出双臂比划了一下,感觉不够,又拉长了许多,喃喃自语道:“比这个还多得多。”

此话一出,众人皆睁大眼睛,十分好奇“酒中神剑”糊涂仙指的那人是谁。老者心想:“在场不过是我等六人,栄堡主及其弟子二人,酒中神剑糊涂仙,及一男一女两位修为全无的凡人,眼前能胜过栄堡主的,除了酒中神剑糊涂真仙一人外,再无他人,那酒中神剑口中之人指的是谁呢?”

栄觉堡主也心想:“听他语气,指的不是他自己,在场出他之外,还有能胜过荣某许多的人?我看着老者修为不弱,但是若说他能胜过荣某许多,却倒未必。”

杜日笙用朦胧的意识也心想:“啊……我杜日笙……今日……能见识……这么多高手……这生足够了……可惜……我自己没能成为高手……可惜……”

众人皆等着糊涂真人发话,糊涂仙大手一指杜日笙道:“就是他,现身出来吧。”糊涂仙这一举动,在众人看来未免莫名其妙及幼稚可笑,一个区区修为全无的凡人小子,居然把他和堂堂天地巨擘门派——坦君堡中,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荣觉,栄堡主相提并论?

众人面面相觑之际,突然听到一股如风云涌动般狂傲的笑声——“哈哈哈”,老者、荣觉等人俱都吃了一惊:“这小子怎么回事?”他们向杜日笙望去,那个躺倒在地,奄奄一息的少年小子,突然直起身子。萨乌道:“他在搞什么鬼?”

忽的从杜日笙身上爆发出一股磅礴如巨风的元气,向四周涌动,逼得老者支起手肘格挡,荣觉双掌叠起来挡在前头,四位护卫男子联起手来方才勉强抵挡得住,绷带男子萨乌见事情不妙,躲在荣觉后面,而糊涂真人,则轻轻松松地往楚旋前面一站,也没有做出任何动作,就替楚旋挡下了这股强大的元气,各人的修为由此可见一斑。

在此间,众人皆看到身着宽大巫凤羽黑袍的老人出现在半空中,他形相清癯,萧疏轩举,举手投足间,无不带着来自远古的神秘与深邃。他一手托着昏睡过去的杜日笙,飘然在空中,用孤傲的眼神遥望着众生,众生在地上抬头仰望着这湛然若神的老人,“哈哈哈哈哈”老人发出一声狂纵的笑声,传遍天地。

荣觉看着这老人,听着这笑声,竟然生起一股心神不宁的感觉,就像许久不起波澜的老井因为一阵大风而翻滚不息,荣觉心中暗道:“我活的时间并不比糊涂仙短,心境已然十分平和,元神也应强大到甚少人能撼动,但是,眼前这人是谁?能用笑声这般容易地激起我元神的共鸣,他的修为之高,当真难以想象。在场的人,或许只有糊涂仙能有与他相抗之力。”

荣觉看了看兽仙老者,他眼中露出了更深的惊讶,老者忽的驾起身子飘了上去,荣觉也跟着飞到空中,两人尽力想与老人身形持平,但迫于黑袍老人的气势,怎么还是矮了一点,唯有糊涂仙搂着楚旋,在低下若无其事地看着飘在空中的三人。

老者朗声道:“阁下何人?为何身穿巫凤羽黑袍?”黑袍老人道:“这巫凤羽袍子?当然是从巫凤身上活剥下来的。八兽之间向来交好,这样一算,造就了我身上这件巫凤羽的巫凤,还是身为狂龙后人的你之祖先呐。”

老者一听到“从巫凤身上活剥下来”云云,脑海中不禁浮现那血腥残忍恶画面,身体便不由得一阵抽搐。八兽世家之关系,从来非比寻常,似天高同地厚的渊源让老者此时怒不可遏。

黑袍老人看到狂龙老者露出动怒的形色,哈哈大笑道:“八兽的血脉真是越传越稀薄,当年上古八兽联手,逼得老夫后退三步,气势当真逼人,如今你体内虽留有狂龙的真灵血脉,但是与你先祖当年的昂扬风姿相比,不过是条小虫罢了。”说着,黑袍老者右手手掌张开,一个巴掌压过去。这普通的一式,若换做杜日笙那等凡人打出去,连只鸡也打不死,若换做荣觉堡主打出去,千万修士尽丧其命,如今是这黑袍老人打出去,他掌中推出的盛大的元气,携眷着压迫毁灭一切的气势,以摧枯拉朽,无所不能的力量袭向狂龙老者。在这仓促之间,老者已来不及化作狂龙形态的真灵法态。

眼见一掌之下,狂龙老者即将丧命其中,糊涂真人一惊,身形一闪,抽出隐于舌头上的天煌剑,来到老者身前,剑身来不及出鞘,糊涂真人就提剑一劈,把对方的元气砍成两半,元气向两边打去,“轰隆”一声,似乎听得天裂开的声音。

狂龙老者纵使已活过悠悠岁月,但方才仍未免心惊肉跳,想来若不是糊涂仙出手相救,而是自己以凡体肉身接下那一掌,后果不堪设想。

身处空中的糊涂真人,身形与黑袍老人持平,刚刚在醉仙楼吃了不少酒的糊涂真人身形摇晃,道:“老前辈,好,好久不见啊。这个人我们鼎华宫留着有用,老前辈可不能欺负他。”黑袍老人道:“糊涂小兄,修为又精进了许多啊。”

两人这样一对话,让在场人都疑惑:“看来他们以前都相识,但是这老人的修为如此之高,怎么从没听过这老人的名头。”

糊涂真人晃了晃手中的天煌剑:“我爱喝酒,一向糊涂,能有今天,还是多亏了老前辈赐予的这把剑——”

众人听后,大吃一惊,这,天下三神剑之一的天煌剑,竟然是眼前这黑袍老人赠与酒中神剑糊涂仙的。

糊涂真人又道:“将来能取得了老前辈性命的,非这把剑不行。”

此话一出,气氛骤然变得肃杀凛烈。这两人之间的关系顿时变得扑朔迷离,似乎既是良师益友,又是棋逢敌手。

黑袍老人又是哈哈大笑,笑声荡遍天地,他道:“好,好,好,在老夫眼中,天下只有三把剑,一把天煌,老夫已经云天交予你。”提起“云天”一名,糊涂真人双眼露出一阵黯然之色。黑袍老人又道:“一把地羲,老夫也已择定人选,不久便交给她,至于第三把剑……那把剑威力太大,纵使缺了剑锋,也是难以驾驭,老夫已将它藏于……那里。”

糊涂真人摩挲着手中的天煌剑,道:“不知颂涅摩老前辈赠与宝剑的意思是?”

荣觉听了,心想:“这人叫颂涅摩?好古怪的名字,这么古怪的名字,如此修为的人,怎的我从来没听过他的来头。”而狂龙老者听了,心中惊得如起伏的波浪般久久不能平息:“颂涅摩,颂涅摩,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啊,对了,石碑!我们八兽世家世代生死守护的石碑上,好像刻了这个名字……”

黑袍老人颂涅摩道:“自古宝剑赠英雄,老夫做的不对吗?还是说糊涂小兄觉得自己,配不上这把剑?”

糊涂真人道:“不知老前辈寄身这缕分神于鼎华宫一个小弟子身上,所为何事?”颂涅摩:“天下也只有糊涂小兄,能发现得了老夫这缕分神。”

在场的人都吃惊,一缕分神竟能强如斯境?若是本体到来,又能到达怎样的程度?

糊涂真人道:“若不是我在复活这小子时,发现了一丝异样,我还真发现不了老前辈的分神。难不成老前辈就是日笙口中的‘老先生’,这名字也是老前辈给他取的?”颂涅摩看了一眼横在自己手臂上的杜日笙,脸上露出复杂的笑,道:“你还一直都这么有趣。”说完,抬起头,道:“我今日现身,不为其他的,就为他取回一件东西而已。”言毕,一招手,一根长铁棒飞了过来,众人一看,居然是之前三圣道人用连挫醉仙楼多位好手的金乌棒。

萨乌心道:“我明明已经把金乌棒放进我辟练的虚空之中,当是除了我之外,没人能拿得出它。”萨乌怎知道,只要一个人的元气足够强大,就可以强行劈开他人辟练的虚空,取出其中之物。

金乌棒飞到黑袍老人颂涅摩面前,颂涅摩对杜日笙道:“这无定金乌棒,天下至炎至阳之物,从来都是你的东西,它流落了这么多年,现在也该物归原主了。”说完,黑袍老人颂涅摩握住金乌棒,突然,他呐呐自语道:“施蝎婆,当年奢潘爱陨落之际,他的力量尽数导入这无定棒之中,你为了守住他的力量,也为了不让歹人得到他的力量为祸天地,你不惜耗费生命在这无定棒中施下了九道‘无量阴阳法印’,把奢潘爱的力量连同无定棒的威力一同封印起来。”

糊涂真人等人听他在喃喃自语,却不知道他在讲什么,“谁是失血婆?谁又是射攀爱?什么是‘无量阴阳法印’?这金乌棒的名字倒是听过了,不过它背后还有什么故事?”他们对此一窍不知,好似一个三岁大的婴孩,对这个世界感到朦朦胧胧。

又听得黑袍老人颂涅摩自言自语道:“就算是我本体到来,也没有办法把九道法印都解开,依我这缕元神的力量,最多只能解开两道法印,但是,便是只解开一道封印后涌出的力量,也不是现在的你能承受的了的。嗯,有了,我解开一道阴阳法印后,奢潘爱和无定棒的力量便解封,为了防止奢潘爱的力量一下子涌回他的身体,我要对奢潘爱的力量加上一道‘行止法印’,这样奢潘爱的力量便暂时封在无定棒中,待他需要时,那份力量便经过‘行止法印’柔性地溢到他的体内。”

“行止法印?好像哪里听过……啊,不就是那个能控制元气流动的法印?很厉害的封印术啊!”糊涂真人用力想了一下,才回想起来以前的确听过这个招术。

“无藏阴阳解封”颂涅摩大喝一声,身体周围浮现一些奇形怪状的符号。众人知道,他正给那个“无定金乌棒”解开其中的“无量阴阳法印”。

突然糊涂真人感知到了鼎华宫几位真人的气息,“嗯?掌门师兄和几位师兄还有展风师弟赶来这边了!”

果然,在场的人忽见几人朝这边飞来,转瞬及至,正是名震天下的鼎华诸仙。

氤韵真人一见到糊涂真人,她性情在诸位真人之中最是天真烂漫,立即叫道:“糊涂师兄,我们感知到了山下突然出现强大的气息,见他迟迟没有消失,担心你一个人处理不了,就都过来。”

展风真人见到黑袍老人,便道:“那强大的气息便是他发出来的?他是谁?这么厉害的人,我们怎么不认识。”

糊涂真人道:“你们当然都不认识,鼎华宫之中,除了我,便只有不在了的云天师兄见过他。云空师兄从来没有告诉过你们,他交给我的天煌剑,便是从这位老前辈手中来的。”

黑袍老人颂涅摩此时正施展“无藏阴阳解封”,不便说话。他见鼎华七仙齐集于此,丝毫无惧。

太玄真人观黑袍老人之气,不似凶邪之徒,便道:“道友大驾仙鼎城,我们鼎华宫有失远迎,请勿怪罪。”

这时颂涅摩正好施展完“无藏阴阳解封”及“行止法印”,便纵声哈哈笑道:“鼎华宫算是什么东西,除了糊涂小兄,又有几个我能看得上的。”他一面说,一面心想:“今日之事,若传出去,曾经的奢潘爱,现在的杜日笙,便多了十分凶险。我须用‘攫取天华大法’抹掉他们的记忆才行,只是他们修为精深,我必要全力施展大法,否则难免有残留。只是这样一来,我留在奢潘爱体内的这缕元神的力量就要耗尽。奢潘爱,快点成长起来吧,再次做我颂涅摩的……”

黑袍老人耗尽元气,使出了“攫取天华大法”,他手掌放出无色的玄光,分成无数道无形光柱,向天下所有之人、之物射去,并进入他们的头脑中,任你修为强如太玄真人也无法抵抗这道无形光柱。无形光柱如触手般从他们脑海中取出一团混沌形态的东西,那触手一捏,那团东西霎时粉碎。紧接着,黑袍老人颂涅摩的身体,也如这团记忆般消失。

众人如梦醒来,面面相觑,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看到昏睡的鼎华宫弟子杜日笙在空中一上一下浮浮沉沉。而那无定金乌棒,早已收进了杜日笙的体内。(更新慢,不稳定,不少人劝我别写了,我笑笑,没管他们。每天一千字,写了一个星期才写出的一更,请君笑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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