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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他看到的不是别人,正是侍中马宇。马超强忍住内心的悲伤痛苦,以及强烈的呕吐感,又去看另外两颗人头,很快看清一颗是谏议大夫种邵的,另一颗是左中郎将刘范的。马超怔了怔,眼中的伤痛逐渐被仇恨取代。他拔出勇士剑,将三颗人头一一从绳索上割了下来,正要往腰际上绾,忽听从城门楼的飞檐上响起了清脆的铃铛声,显然这些人头与铃铛相连,一旦有人动了人头,铃铛就会发出响声。马超听到铃铛声后,没有惊慌失措,他现在正想大开杀戒,为这死难的三位同党报仇。因而,他不慌不忙地将人头绾到腰际,举起勇士剑,从城门楼跃下,跳向墙垛后。。

城门楼已被灯笼火把照得雪亮,几十名兵丁端着长戟,贴在城墙垛上,正在向门楼里观望,忽见一人从他们头顶落到了他们面前,都大吃一惊。马超并不言声,挥舞起勇士剑,冲进人丛中,削瓜切菜一样,一顿乱砍。他身边十步以内的兵丁全部横尸当地。为首的一名百夫长颤着声问道:“你是谁?”

“马超,马孟起。”马超愤怒地喊道,声如霹雷。众兵丁听后,惊得四散奔逃,口中高呼:“马超进城了,马超进城了”

马超跃起抓住一名腿脚慢的,将勇士剑压在他脖子上,威严地问道:“说,马大人,种大人,刘大人,他们的尸身呢?”

“和和他们的家眷一起被焚了。”这名兵丁惶恐地说。

“他们的家眷都被杀了?”马超怒气冲冲地问。

兵丁忙不迭地点头。

“是谁出首的他们?”马超喝问。

“听听说,是一位叫张虎的家人。”兵丁嗫嚅着说。

“张虎?”马超不信地追问了一句,随即想到,不是他,又有哪个家人能知道如此绝密的计划,他便仰天大叫一声,“张虎,我一定将你碎尸万段。”

“听听说,张虎已经咬舌自尽了。”兵丁低声说。

“那那我就杀光你们这帮李傕、郭汜的走狗。”马超怒不可遏地抬手砍掉了这名兵丁的人头,刚向前迈出一步,就见大批军兵手持各种利刃,围拢过来。马超冷笑一声,大叫道:“来吧,狼虫虎豹,走狗恶棍,都来吧,你们看小爷我怎么开销你们。”说着,长啸一声,挥舞起勇士剑杀入人丛中,只见一腔腔热血冲天而起,一颗颗人头随地滚落。离着远的军士张弓搭箭,对马超突施冷箭,马超听风辨器,敏捷地躲避开后,恼恨地将左手伸进腰间的羊皮袋内,摸出石子,凶狠地击打向手拿弓箭的兵丁,五声惨叫后,五名手持弓箭的兵丁痛苦倒地。马超杀得兴起,近用宝剑,远用石子,把众兵丁杀得落荒而逃。马超没有追赶,将勇士剑插回剑鞘内,直奔李傕的大将军府飘然而去。他暗想,拼上玉石俱焚,也要将李傕杀死。

来长安勤王前,马腾就搞到一张长安的详细地图。马超面对地图详记了李傕、郭汜、张济、樊稠等人的住址。因而,他很快赶到了李傕的府门前。但眼前的情形,却令他十分意外。他看到,李傕的府门前居然没有一个兵丁。马超暗自猜测,李傕他们一定是在府门前挖了陷坑,试图像钱惠和宗青那样将自己陷入深坑里。他便提纵起身子一举跃上了大将军府高大的围墙上。他站在围墙上,举目四望,看到这座开阔宏大的建筑群里,似乎没有设防。马超正感纳闷,忽见一个穿玄色长袍,戴一顶斗笠的精壮汉子从院里一个树荫下,纵身而起,飘然落到了他的面前。

马超一怔,冷冷地问道:“你是谁?”

“三绝老人相授的轻功的确玄妙得很呐!”对方没有回答马超的问题,先由衷地赞道。

“你的轻功也有独到之处,请问阁下是谁?”马超赞后,还是警惕地追问。

“我是仰慕你大名之人?”对方平和地微笑作答。

“请你不要绕圈子,以实名相告。”马超报仇心切,没有心思和他兜圈子。

“我是无名之辈,但提起我的师兄,你一定认得。”斗笠客依然笑眯眯地不愿给马超揭晓答案。

“他是谁?”马超只好追问。

“吕布。听人说,你有我师兄之勇,我不信,特意前来一看,眼见为实嘛!”斗笠客不慌不忙地说。

“听说,吕布是终南圣叟的徒弟,这么说,你也是终南圣叟的徒弟啦?”马超转着眼珠问,心想,这人倒值得会一会,看一看终南圣叟是否像传说得那样神。

“我是他老人家最不成器的徒弟,但也想和你的泽一剑法见个高下。”斗笠客冷笑道,目光中透露着自信。

马超没想到对方居然知道自己所使的是泽一剑法,虽不敢小视对方,仍傲然说:“你身后背的不是宝剑吗?舞剑过来一试,便可知高下。”

“我可只是无名之辈,而你是名门之后,少年成名,前些日子,枪挑王方,活捉李蒙后,更是名满天下。跟你斗剑,总得赌些什么,那才有些意思,传扬出去,也不失了你马超的名头啊!”斗笠客不动声色,实则处心积虑地说。

“你说赌什么?我奉陪就是了。”马超不假思索地说。

马超此话正中斗笠客的下怀,他微微一笑,成竹在胸地说:“你我以百招为限,百招内,如果你胜了我,我自此隐姓埋名,再不敢提我师父的大名;百招内,你如果赢不了我,那你可得退出长安城,也不枉李大将军三番四次请我出山护佑。”

马超一怔,他没想到对方居然提出这样的赌斗规则,他一腔的仇恨正要找李傕发泄,不想因为一场赌斗,轻易放弃。因而,他沉吟着,没有立即表态。

“怎么,难道你怕了我这个无名之辈吗?”斗笠客适时地激了马超一句,“你不是战胜过祁峰上叟胡宇吗?他可是与我师父齐名呀!”

一想到胡宇,马超自然想起了翠西的死,心头涌上了伤痛,头脑一热,便高声说道:“就按你的规矩,我和你过上百招,也见识一下终南圣叟的高妙武功。”

“你会看到,什么是浪得虚名,什么是名至实归。”斗笠客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笑容。

“出招吧!”马超见对方并未拔出背上的剑,也没有去拔勇士剑。

“我们在墙上斗三十招,空中斗三十招,再在地上斗四十招。”斗笠客说着拔出了背上的剑。

“悉听尊便。”马超淡然说完,拔出了勇士剑。

斗笠客脚一点地,从墙头高高跃起,轻快地飘向马超,闪电般地向马超挥出一剑。马超举剑格挡,二剑相交迸出了火星。两人都一愣,都没想到对方用的是宝剑。但这只是一瞬间的事,马超立即使出一招“一剑封喉”刺向对方咽喉,斗笠客手中宝剑一抖,既格开了马超的来剑,又劈向马超的颈部,招式的精奇,令马超不得不暗自叫绝。马超从容地挡开了对方的宝剑,但心里格外重视起眼前这个对手。

两人你来我往,展开了一招一式地激烈搏斗,除了比拼剑招剑式外,还要比拼落地的精准。马超幼时每日在树上穿梭嬉戏,无意间练就了神准的落脚点。而斗笠客显然受过特殊的训练,每次下落都能站在墙头中央。马超不禁暗自羡慕对方受过高人指点。

前三十招,两人都在熟悉了解对方,基本以守为主,谁都没有占得便宜。接下来在空中三十招的比拼,主要较量的是轻功与剑招的配合。马超暗想,假如自己不跟三绝老人学轻功,那在这三十招内,一定会吃亏。而对方所学的轻功也确有独到之处,排除掉使用者不说,单就轻功而言,一点儿不输于三绝老人的轻功。终南圣叟在马超心目中越发蒙上了神秘色彩。

回到陆地比拼,两人才各施剑招中的精妙招数,回归到了单纯的剑术较量中。从前六十招的比拼中,双方对对方的武功特点都有所了解,以剑招而言,自然是斗笠客使出的剑招明显高出一筹,他的剑招招数精奇,变幻莫测,没有任何瑕疵和漏洞,否则,以马超的神勇,早就攻破了对方的防守,刺伤或刺死对手了。而马超的优势在于天生神力和对武术的独到、深刻的理解上,如果他不具备这些特点,也早被对手战而胜之了。

两人斗到九十多招后,马超就预感到今天的赌局,自己要输,内心里不由得感叹,放眼天下,高手如云,自己还难以做到所向披靡。

战罢第一百招,马超主动罢手。斗笠客也退后一步,不无佩服地说:“惭愧!如果我没有剑招上的优势,在你面前至多能走三十招。”

“你也天分颇高,是我见过的仅次于祁峰上叟的剑客。”马超冷淡而又由衷地说。

“哪里?你过奖了,我只是我师父最不成器的徒弟。”斗笠客平静地说。

“你师父除了吕布外,还教出了哪位高手?”马超认真地问。

“除了吕师兄外,那就要数许褚许师兄了。你如果再不学高明剑法,不要说吕师兄,就是许师兄你也战胜不了。”斗笠客说。

马超沉吟了片刻,扭身正要离去,又心有不甘地回头问斗笠客:“你身怀绝技,为什么要替****李傕卖命?”

斗笠客无奈地苦笑了一下,说:“早年,家父曾欠李大将军一个大人情,不得不还。再者,就算你进了大将军府,你也奈何不了大将军。大将军府里高手如云。而且,你们的联军遇到了无法解决的困难,你还是早早会军营里去吧!”

马超听后,冲斗笠客拱了拱手,急匆匆地离去。

马超将马宇、种邵和刘范的头颅安葬后,急匆匆地赶回了军营。一进营门,他就惊讶地看到各营军士正准备拔营起寨。他对撤军虽有心理准备,但没想到竟然如此之快,便暗中猜到一定发生了什么变故。他急忙赶入了中军大帐。

大帐里,马岱正跪在地中央,向父亲央求着什么。马超顾不上向马岱询问,先跪在马岱身旁,向父亲磕了一个头,然后,关切地问:“父亲,何故匆匆撤兵?”

“唉,”马腾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李郭听用贾诩之计,半道劫了我们的粮草,趁现在还有些余粮,只能快速撤兵。”

“张横无用,怎么会轻而易举地就让对方把粮草劫去。该杀!”马超气呼呼地说。

“张横是你韩叔父手下爱将,自有你韩叔父处置,你千万不可在你韩叔父面前如此说。”马腾赶忙叮嘱马超。

马超张了张嘴,想跟父亲说什么,又不得不咽下了到了嘴边的话,并扭头看了马岱一眼,问道:“你这是为何?”

“我们退兵,守卫盩厔山隘口的张济、樊稠一定会派人追杀。父亲主动要率部担当后军,还要亲自断后,小弟请求替父亲断后,父亲以小弟小为借口,说什么也不答应。”马岱回答,语气中满是不情愿。

“你确实还小,现在我回来了,你们再不必争抢,自有我来断后。”马超用不容商量的语气说完,拉着马岱,一起从地上站起。

马腾没有吱声,算作默许。马岱张了张嘴,却也没说出什么。他一向畏惧大哥甚于父亲。

通向西凉的官道上尘土飞扬,大队的马韩联军仓皇向西撤退。军士们脸上不免带着惶恐之色,但当走在最后一排的军士们看到马超竟然有意落后于大队人马百步,脸上的表情顿时淡定如常了,他们开始向前面的军士低声传递这一消息。一刻钟后,全军将士都知晓了,马少将军单枪匹马地落在队伍后面断后。将士们的心里有了底,精神都振作起来。

马超没有想到,他们刚刚拔营起寨不足半个时辰,一彪人马就飞快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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