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为何明知故犯?难道是众人才艺不入你眼,还是说你有更好的?”北宫辰再一次平静无澜的问道。
而在大殿中的众位秀女,听到这话,立即变得忿忿不平,立时带着愤恨的目光看着紫菱。
听着这话的紫菱,有点儿恼怒,再察觉到周围不善的的目光,更加气愤,这该死的北宫辰,这话看似只是单纯的疑问,但却是陷阱重重,如果答众人才艺不入自己的眼,绝对惹得众人愤愤不平,给自己树敌,那么我绝对不会有好日子过,如果答自己有更好的,这对于众人就是赤裸裸的挑衅,也必定找招来妒恨,反正,无论是哪种答案,都会是最不好的结果。哼!狡诈的北宫辰,别以为我没有应对之策,你想孤立我,让我得罪人,我可不会让你如愿。这般想着,略微思索,便回道:“回皇上,小女并不觉得众位姐姐的才艺有何不好,也并未觉得小女的才艺有何出众之处,相反的,正是因为众位姐姐才艺都比小女出众许多,小女反倒有些自惭形秽,若小女拙艺实是不入流的话,太有失于皇上的颜面,所以在入宫前便在家中苦练,却不想太累了,竟睡着了,失礼之处,还请皇上责罚,以皇上的深明大义,小女是万不敢有半句怨言的。”这话说的极为叼专,看似是请罪拦责,但最后却只以一句“深明大义”来点出她的失礼之处是因为皇上的颜面,若再责罚,那便是不明是非,心胸狭窄的一位昏君。
北宫辰听着,神色未变,看似没有任何不悦,心里轻声想道,哼!该死的女人,还挺伶牙俐齿的,看我以后怎么折磨你。
“哈哈,这丫头,看你说的,何必为难自己呢,如果实在不好,只要哀家在,你皇帝表哥绝不敢对你怎样的,是吧?皇帝。”听了紫菱的话,在一旁看来半天热闹的太后开怀大笑,戏谑的说道。
“是,朕可是‘深明大义’的。”北宫辰淡淡的回道,但却把“深明大义”四个字咬得极重。而在殿中的众位秀女除却两三位之外,其余众人都是对紫菱暗中鄙视,并持以幸灾乐祸的态度。
“好,菱儿你听见了吧,现下可以安心表演了吧?”听罢,太后喜笑颜开的说道。
“是,紫菱谢皇上太后开恩!”紫菱淡笑着磕头道。
“嗯,起来吧。开始表演吧。”北宫辰淡淡开口。但心里却是越发对紫菱有兴趣了。
“是,臣女表演的是《高山流水》。”紫菱来到台前附身回道。
说罢,便坐了下来,一双芊芊细手轻抚上古琴,片刻,清澈的琴音响了起来。
紫菱的古琴弹得很好,她把这曲高山流水弹奏得犹如传神,令众人都沉浸在其中,当然也包括北宫辰本人。一曲终了,只见众人都还未回神,但北宫辰略微出神片刻便回过神来,看向台上紫菱的眼神也有了一些不一样的意味。
“伊祁紫菱,你这叫技艺拙劣?你所弹奏得这首《高山流水》犹如淙淙铮铮,幽间之寒流;清清冷冷,松根之细流。其韵扬扬悠悠,俨若行云流水。息心静听,宛若坐危舟过巫峡,目眩神移,惊心动魄,几疑此身已在群山奔赴,万壑争流之际矣。整曲跌宕起伏,这么不好掌握的曲子,你却弹得极好,虽不如原作者,但却已经很不错了。”回过神来的北宫辰看向紫菱称赞道。天哪,北宫辰那么长篇大论的第一次称赞人,这可是绝无仅有的事!
“谢皇上夸奖!小女献丑了。”紫菱站起来欠身道。
“不过,你这技艺拙略是怎么回事?技艺拙略能弹奏出这般技艺?这般水平?还是你根本就是在欺君?伊祁紫菱,你,解释解释。”突然,北宫辰话锋一转,语气不喜不怒的指纹紫菱。哼,他可不会让这个女人如她所愿般低调,他就是要让她一直处于高调,这样才有意思嘛!这回看她如何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