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涌进的蛇群越来越多,只见杨靖挥舞长剑“刷刷刷”地,一剑一条,很快便斩了二十余条,陈纪元见门口暂时无恙,便来助杨靖斩蛇,柳承飞、张诚也加入了战阵。
黄允道:“外面的蛇有如千军万马,这般一条条斩下去不是办法。”
一语惊醒了奕离,看着那只小药瓶,心想,神医在此危机四伏之时将此药瓶给我,若不是给箫羽的药,便是驱蛇灵药。说道:“黄公子,刚才神医给了我这瓶药,会不会是驱蛇的灵药呢。”
“哦。”黄允接过药瓶,打开盖子闻了闻,见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但既然是神医给的,应该没有错,说道:“我来试试。”
安子一把拦住黄允,说道:“公子,还是让安子来试。”在得到黄允的默许后,安子接过药瓶,慢慢朝窗子走去。
安子只觉一颗心儿怦怦乱跳,但为了主子,管它刀山火海毒蛇阵都豁出去了。
安子小心翼翼地在窗子边撒上一层黄色的粉末,蛇群果然就不再进来,甚至纷纷后退,离窗子远远的不敢靠近。安子见状大喜,说道:“公子,这果然是驱蛇的灵药。”
黄允喜道:“原来神医早有防备,安子,在门口处也撒上一些试试。”
安子应了,又在门处撒上药粉,门外群蛇同样纷纷后退。
杨靖道:“安子,让我来。”接过药瓶开门出去,沿路慢慢泼撒药粉,蛇群纷纷让路,不多时便慢慢尽数散尽。
杨靖见蛇群已退,便自反身回来保护黄允。
陈纪元背起箫羽,张诚护着奕离、吉儿,柳承飞、阿顺带着上官红凌和小灵子离开了扁鹊祠,一路上不敢稍停,赶到了莫州城。
一行人在莫州城里找了个客栈安顿好住处,让箫羽好好静养。
箫羽躺下不久,手指和嘴唇便开始有了微动之像,再过得盏茶时分,便自悠悠醒了过来。一苏醒便不停的叫着奕离的名字。
“箫公子。”奕离忙扶住他。
张诚喜道:“公子终于醒了。”
箫羽慢慢睁开了眼睛,见身边围着一大群人,人人表情不一,但都十分关切地看着自己,有些儿茫然的喃喃自语道:“我不是死了么?”
“没有,没有,你活得好好的呢。”奕离欣喜地说。
箫羽稍一挪动,便觉背部疼痛难忍,皱眉道:“张诚,扶我起来。”
“是”张诚大喜过望,忙将箫羽扶了起来,道:“公子,现在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还好,就是浑身睡得酸痛,没有力气,口也好干。”
奕离忙给他倒了一杯温水喂他喝下。
箫羽喝了水,茫然的看着奕离,然后再看看屋中众人,仿若做了一场慢长的噩梦一般,痴痴说道:“奕离,这是真的么?”
“是真的,你真的还活着。”奕离微微一笑,温柔的说。
“可是我眼花,怎么可能看到了上官小姐呢?”
奕离笑道:“是真的,红凌姐姐和柳公子他们也来看你了。”
柳承飞与上官红凌互视一眼,双双走上前来,向箫羽行了一礼。
柳承飞道:“在下柳承飞,箫公子对在下和红凌的大恩大德,承飞感激不尽,永不敢忘。”
箫羽看看这对碧人,果然是郎才女貌,天设一对、地造一双,于是淡淡笑道:“柳公子言重了,柳公子与上官姑娘果然是天生的一对碧人,叫人好不羡煞,其实柳公子也不必谢我,只要你以后好好待上官姑娘便是了,箫某虽只与上官姑娘有一面之缘,但也能看得出上官姑娘对柳公子付出的真心。”
上官红凌万分感激,对箫羽再行一礼,道:“箫公子乃重情重义之人,自不须我等一个谢字能答谢,箫公子的大恩大德红凌无以为报,只盼来生给箫公子做牛做马。”
箫羽刚刚醒来,没说几句话便觉力不从心,重重喘息几口气,这才笑道:“慢着、慢着,我可不要你给我做牛做马,你给我做牛做马了,那柳公子怎么办,难道来生你们不想做夫妻了么?”
上官红凌脸上一热,羞涩地与柳承飞对视一眼,相视一笑,再次双双跪下拜谢箫羽。
箫羽道:“快快起来,箫某可受不起,你们再拜下去,不是要给我折寿么?”
二人这才谢过箫羽,双双起身退到一边。
箫羽左右环顾不见吉儿,便问:“那个叽叽喳喳的小丫头呢?”
奕离知道箫羽关心吉儿,不敢说出真相,怕他担心,只简单地说:“放心,她过两天便回来了。”
“她去哪里了?”箫羽追问。
“她,这小丫头贪玩,跟着神医去玩两天。”
箫羽皱皱眉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也好,我有些累了,想静静地躺一会儿。”
张诚赶紧扶他躺下。
奕离见箫羽躺在床上一言不发,猜想大概他是不大相信自己的话,可是如果让他知道吉儿被掳走的真相,必对他的身体康复不利,想要解释,又怕越解释越糟糕,眼下只盼鬼手神医能够早日救回吉儿。这时见箫羽不言语,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陈纪元道:“公子终于无碍了,我这便飞鸽传书通知太师,让太师不用担心。”
黄允微微一笑,说道:“原来箫公子是当朝太师的公子,难怪气宇不凡。”
陈纪元一语既出,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话既已出口无法收回,于是不敢多话,只看向箫羽,听候主人发落。见箫羽沉着脸仍不说道,便扑通一下跪将下去,说道:“公子,属下该死。”
箫羽淡淡说道:“我的身份有什么重要,我不高兴是另外的事儿。黄公子,箫某并非有心隐瞒身份,这般倒叫黄公子见笑了。”
“哪里,哪里!”黄允好像并不吃惊,“我一直看箫公子不是出身普通人家,却原来是箫太师的公子。”
“在下看黄公子也并非等闲之辈吧!”
黄允微微一笑,并不作答。
陈纪元见僵局已破,说道:“公子,属下这便飞鸽传书通知太师咱们既日返京。”
“不。”箫羽道:“你只须通知家父,说我的病已经得治,休息几日便可痊愈,让他老人家放心,我要在外游玩几日散散心,暂不回去。”
“这。”陈纪元有些为难:“可是太师吩咐属下,只要公子的病一经得治,便速速返京回府,不得有误。”
“纪元,照我说的做吧。不,等等,给我拿文房四宝来,我亲自写。”见张诚、陈纪元二人不动,叫道:“不听么?还不快快拿来。”从床上爬了起来。
“是。”张诚不敢违命,很快取来了文房四宝,磨好墨,将笔蘸了墨递给箫羽,箫羽很快写好家书,交给了张诚,张诚立即飞鸽传书通知太师府。
在鬼手神医的医治之下,箫羽的病第二日便好了许多。
而奕离与箫羽在新婚时立下的誓言,这时是否应该兑现,让箫羽还她的自由之身呢?
在她心里一直有个信念——人是为爱而生、为爱而活的,生命中如果没有爱情,那将是怎样的可怕,怎样的生不如死!过去,她为了母亲而好好的活,那么将来呢,她该为一个她不爱的人而活,而且相互陪伴,携手一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