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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人流

网吧的生意日见红火,养殖场那边也传来消息最近刚刚孵化了一批小鸡,不就能上市场去卖了。小雨正在为筹钱的事犯愁,现在自己手头可是没有什么钱的,可卿卿那边需要他出五万元。

和房东老板商量后,决定借两万块钱,其余三万回老家找大哥二哥凑了一点,说是以后网吧赚了钱就还。可还差五千不够,爸妈也拿出了一点给大哥做婚房的积蓄,小雨觉得自己有点对不起未来嫂子,现在只能想着以后加倍奉还吧!

将五万元给卿卿后,就告诫她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他的生活。其实小雨也不想做的这么绝,可是他必须考虑石慧的感受,他无法想象当石慧知道这一切将会发生什么天翻地覆的变化,很有可能他以后的生活就毁了,因为他现在已经无法离开石慧。

若说晶晶是他忧伤的初恋,那么石慧就是他明媚的婚姻,他将来的妻子只会是一个人,那就是石慧!

半个月后,风平浪静。小雨正坐在柜台上用主机和娇姐聊天,知道她现在过得有多么多姿多彩放宽了心。还记得当初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是打工小弟,她是ktv公主。呵呵,没想到风水轮流转,现在的他们一个是有钱阔太太,一个是个体户老板。聊及当初,除了感叹就是感叹,大家都已经长大,他们庆幸自己能够遇到彼此,成为知心的好朋友。这是一种缘分,在千万人中,为什么独独就遇见了你。

小雨最近感觉有些奇怪,就是石慧的qq头像已经好久没有跳动,那灰色的小企鹅垂头丧气的挂在屏幕上,看起来有些压抑。石慧的信息已经好久没有收到了,给她发过去也不回,打电话也不接。小雨有时候也会安慰自己,莫不是最近上课很忙,所以就没有时间聊天了?可有时候又忍不住胡思乱想,会不会是,她找了其他的男朋友,所以忘记了他?不想理他?可是转念一想也不太对,以他对石慧的了解,她不是这种不负责任,一句话不说转身就走的人,她现在既然不在肯定是有她的原因,小雨决定相信他,也相信自己。

和娇姐聊了会天,她就因为要和未婚夫看电影为理由下线了,剩余小雨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在qq上面无聊的翻阅空间。正在感觉有些无趣的时候,qq提示音想起,有人发信息过来啦!点开一看,居然是石慧的!

“我怀孕了”

四个字,有些陌生,有些遥远,有些不可思议的四个字,小雨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他回过去一句你是不是在开玩笑啊?他觉得是石慧在捉弄自己,可是心底却又隐隐的明白,可能,是真的。

石慧又发来一句“是真的,已经两个月了。”

小雨此时此刻的滋味,真的说不出高兴还是难过了,为什么是这个时候?他现在还没有和卿卿结婚,是万万不能让卿卿把孩子生下来的。可是……这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啊,打掉他,他怎么舍得?

石慧又发来一条信息“我现在害怕死了,我妈会打死我的!现在我已经好久没上学了,老公,你来接我吧,我要做掉这个孩子!”

小雨目瞪口呆的看着屏幕上出现的几句话,心里微微犯疼,他真的没有想到石慧居然会在这个时候怀孕!是在什么时候种下的祸患呢?肯定不是上次旅游,那个已经过去很久了,那么……只有两个月前,在石慧偷偷来看望他的时候……

“你现在在哪里?”小雨决定还是见面再说比较好。

说真的,小雨的心情十分复杂,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滋味。他年纪还不大,十九岁都未满,却已经有了一个孩子,虽然这个孩子不可能出生。可是他的到来是那样的神奇,他没有做好任何思想准备的时候,突然,就像是晴天里的一道雷,轰的炸翻了他单薄的世界。

当再见到石慧时,她确实身影消瘦,深情脆弱,脸上苍白,看起来很是可怜兮兮的。小雨知道她受苦了,一个小姑娘莫名其妙的就怀了孕,传出去还怎么做人?可想而知她最近过得有多么痛苦,多么胆战心惊了,她一定是害怕别人知道她怀孕了的这一件事,所以不敢去学校,只能偷偷躲在外面。她一定没有好好吃饭,都瘦了一大圈了,她的脸上也没有了小人,只有担惊受怕。石慧一见到小雨所有的委屈就一起涌上心头,她发了疯一样的冲上来,扑倒在小雨怀里捶打他的胸腔。嘴里嚷嚷着“都怪你都怪你!呜呜……都怪你……我都害怕死了……”

小雨心疼的一把握住她的手,紧紧的放在心脏前,说“对不起,对不起,让你受苦了,真的对不起……小慧,不要害怕,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乖,别害怕……”

来到出租房内,小雨拿出来脸盆给她洗了一把脸,看起来精神许多。然后买了一些十食物,待她终于吃饱喝足后,小雨才斟酌了问“老婆,你怎么知道你怀孕了的?”

石慧一听怀孕两个字,原本应该吃饭而稍稍平复了一点的心情又激动起来。咂咂嘴,取出纸巾又要再度哭起来,伤心的说“不久前,我一直感觉呕吐恶心,而且月事也迟迟没有来。所以我就去药铺买了测孕棒,结果……结果我就怀孕了!”

小雨无法,只能拥住哭泣的石慧安慰“别怕别怕,老公会保护你的。不要再伤心了,既然怀孕了,我们就得商量看看以后的事。”

石慧点点头,擦干泪水,看这小雨要求“你陪我去做人流吧,我不能怀孕的,必须打掉他。”小雨虽然很伤心,但却很能理解她的考虑,毕竟这可是关乎一辈子的大事。毁了自己没关系,问题是不能毁掉无辜的孩子。

来到妇产医院,石慧的脸色有些发白,看的出她很紧张。小雨心疼极了,掺着石慧的胳膊,安慰她“别害怕。”

医院的人很多,来到无痛人流区的时候,小雨和石慧看见有些情侣正蹒跚着脚步走出来,男的一脸心疼,女的则捂住肚子,痛苦不堪的埋怨男的。还有些只有女生自己独自前来,吓得浑身发抖,不知所搓的坐在椅子上等待着护士叫到自己的名字。

石慧看到了,委屈的看着小雨,说“我,我好害怕……”小雨只得抱紧石慧的身体,希望能传递他的心意,给她勇气。可是这种事,男生是参与不了,只能女生独自完成的旅途。

当护士终于叫到石慧的名字时,小雨明显感觉到时候动物身体猛然一缩。心疼的看了一眼石慧,心想以后再也不会让她受这样的苦了。等待的时光是漫长的,折磨的,那种对于未知事物的恐惧让小雨坐立不安。他可以想象此刻在手术室里的石慧,该有多么的无助,不禁懊恼自己为什么要让她一个人受到这样的痛苦!正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小雨烦躁这个时候是谁打电话来的?!翻开手机,显示的是“妹妹”,也就是说,是晶晶。

小雨顿时心里五味杂陈,他内心百感交集,在现任女友做人流的时候接到前女友的电话,让他心里像烧了一团火,突然被熄灭了的无力感。接通电话,对方好听的声音传来“喂,是小雨吗?”。

小雨声音有点嘶哑,从喉头里挤出来一个“嗯。”也不知是什么心情,脑海里只是一片空白。对方听到小雨的声音,突然就哽咽出声,在小雨还没反应过来时,对方已经哭了起来。记忆里,晶晶不喜欢哭泣,她爱笑,爱闹,十分活泼。可是现在,在他们分手了这么多年后,是什么样的原因让她突然打电话来找他哭诉呢?小雨没说话,对方抽抽哒哒的说了起来“小雨,我,我失恋了……”小雨闻言,心里格外不舒服,你失恋了关我什么事?当初你不是也让我失恋了吗?可是却说不出口,这个女孩,毕竟他曾经深深爱过。

“小雨,我知道你在听。你现在是不是在嘲笑我呢?我也会有被人甩掉的时候……呵呵,没关系,你尽管笑吧,因为曾经我也这样对待过你……可是小雨,我现在却突然发现,当我失落痛苦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人是你,想把心事说给一个人听的对象也只有你……我真的不知道,除了把这么难堪的事说给你听以外还能对谁说……他们会嘲笑死我的……我知道你是好人,我也曾经那么喜欢你过……”小雨顿时无言,只想着究竟是谁能就这样甩掉晶晶这样的大美人。而且他竟然感觉自己还有一点在乎晶晶的感受,听到她哭的这么厉害,心里依旧不太好过。而且小雨想对她说“我并没有嘲笑你”,不止如此,他也为她现在过得不幸福而心疼。苦涩的说“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用?你和男朋友分手了告诉我,我也不能开导你什么,现在我正在陪我女朋友呢。”其实说这句话的时候,小雨心里是堵了一口气的,他潜意识里想知道晶晶到底还有没有一丁点在乎他,真是悲哀,小雨恨透了自己这样!

对方停顿半晌,终于是说“对不起……”然后挂了电话。这时,手术室门已经推开,石慧慢慢走了出来,虚弱的身体摇摇欲坠。小雨赶忙跑上去搀扶着她走到椅子上坐下,听到护士又再喊别人的名字。

“老婆,怎么样,你还好吧?有没有哪里痛?”小雨关心的说。石慧无力的说“全身都感觉快要虚脱了,我不想说话,我们回去吧,我想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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