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鬼神的现实价值和意义
可能有人会问:刍狗,你怎么总是拿鬼神来说事情,这算不算故弄玄虚、脱离现实呢?
其实,拿鬼神说事情并非一定就是故弄玄虚、脱离现实,特别是探索一些连鬼神都要遵从的规律法则,对人类社会来讲才是更加具有普遍性和广泛性的现实意义和价值;更加可以让人类认识到现实的真相和本质,而不是被某些局部的社会表象所迷惑。
相反,在现实社会的政治领域、经济领域、文化和科学领域等等,虽然没有提及任何鬼神的字眼;但是它们因为各种实体管理和细节管理的体制而让各自的领域存在逐渐固化、僵化、绝对化,对自己无限的美化、甚至神化,对反对者无限的丑化、甚至妖魔化,固步自封、关起门来称王称霸、常常以主宰者自居的去管控一切……这种看似现实的社会现象、社会行为、社会思想意识等反而才是脱离现实的鬼怪,与愚昧、盲目的鬼神崇拜的封建迷信如出一辙。
比如,在政治领域的官本位现象:
有权有势的上级领导“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你不行,你就不行,行也不行”。
这样的社会就没有任何道理可讲、没有任何公平可言了,谁官职大谁就有理,谁掌控实权谁就总是对的、好的,就可以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虽然这些权贵们可能并没有提及任何关于鬼神的字眼,但是他们的存在其实就等同于鬼神一样了——处处受到人们的朝拜、奉承、颂扬,自己管控着一切,这与所谓的主宰者的神明无异了。
比如,在经济领域:
在金钱万能、物欲横流的社会中,很多人都陷入“物妄”和“形妄”之中,他们常常把这些看得见、摸得着的财物当成自己的“我”的全部,为了获取更多的钱财,他们可以出卖一切、牺牲一切,甚至是不择手段而无所不用其极;他们以为拥有了财富就拥有了一切(金钱万能),他们崇拜金钱、迷信金钱的魔力,除了金钱他们什么都不相信,甚至包括他们自己;但是当他们真的获得巨额金钱却发现失去的更多,这就是一些富豪“穷的只剩下钱了”的现象。
这样人们相互追捧那些富豪、那些名人和权威都只是冲着他们的财富、名望和权势而去的,一旦他们丧失了这些财富、名望和权势,他们就什么都不是了;这样看似现实的社会才是最不现实的,因为大家都丧失了自己的“我”,都只是这些财富、名望和权势的奴隶、傀儡。
即,虽然这些暴富土豪貌似非常现实,其实他们自己的“我”早就被金钱所主宰,而沦为金钱的奴隶、傀儡,这些现实金钱财物的存在其实就等同于鬼神一样了——处处受到人们的信奉、崇拜,金钱和财物管控着现实生活的所有主导权,这与所谓的主宰者的神明无异了。
比如,在科学文化领域:
特别是西方科学总是喜欢分门别类的进行研究探索,这本身并没有任何不妥;但是一旦把某一领域、某一科学分支门类的学科进行固化处理,并进行孤立化、绝对化,这样所谓的科学就很可能变成愚昧的“科学迷信”。
假设我们把“化学”进行固化处理,即整个化学领域都由一个或极少数个化学权威所掌控着,只有化学权威、专家才有化学领域的话语权;同时,给整个化学领域树立严格的界限,让它与物理学、与数学、与生物学等都界限分明、互不相干;并且整个化学都以原有的化学知识为经典教材,只允许人们信奉,而不允许有任何的更改……
虽然这些化学权威、专家本身就是无神论者,更没有提及任何关于鬼神的字眼,但是他们的存在其实就等同于鬼神一样了——处处受到人们的信奉、奉承,他们管控着化学领域的所有话语权,这与所谓的主宰者的神明无异了。
这样整个化学领域就被原有的固定形式,和固定的实权领导人(专家、权威)所高度禁锢、束缚住了——被绝对化、被神化处理了。
这就是实体管理和细节管理。
这样所谓的化学就是一个封闭的王国,那些极少数的专家、权威就等同于王国里面的神明,大家都盲目的迷信权威个人的言语,这样所谓的“化学”其实已经不能够算真正的化学了,而是一种“科学迷信”。
这绝对不仅仅只是一种假设,其实中国2000多年东方文化一直都没有重大的突破发展,就是这种实体管理和细节管理的体制的束缚造成的。
简单的说:在一个权力高度集中垄断的国家里面,如果一个国家的科学院的院长和国家的元首都是小学的文化水平,那么无论这个国家里面有多少文化精英才俊,最终整个国家的文化水平始终都只会停留在小学的水平。
关于这方面的探索,刍狗后面在关于鬼神、宗教信仰的篇章里面有详细的论述,其道理就是:当你对一个落后愚昧的固定对象完全的盲听盲从、迷信崇拜以后,无论你原本是多么的精明睿智也会逐渐变得愚昧起来。
一个人是这样,一个家庭、家族、企业、各种宗派、团体、机构和民族、国家等都是一样的道理。
也就是说,如果整个国家最高的科学权威就是国家科学院的院长,而且大家都迷信“科学”、迷信权威,而这个科学院的院长实际上只有小学的文化水平;那么整个国家无论有多少国民、无论有多少睿智的文化精英、才俊,最后整个国家的文化水平始终都停只留在小学的程度上。
这给我们一个什么样的人生启迪呢?
孔子曰:敬鬼神而远之。
无论你是敬畏鬼神也好,还是想要远离、躲避鬼神也罢,首先你必须要知鬼神,然后才会有然后。
通过上面的诸多分析可以发现:鬼神是千变万化的、神秘莫测的,并非是你不提及鬼神的字眼就真的远离鬼神了、就是客观现实了,很多科学无神论者的所做所为实际上就是有意无意的在进行造神运动;与盲目的信从各种古代神明的封建迷信如出一辙。
刍狗以鬼神为话题并非要人们盲目的信从某种外界所谓的“神明”,刍狗认为“我”就是我们自己系统中最直接、最有效的“神明”,如果我们扼杀自我的存在,以外界所谓的“神明”为自己的“我”,那么我们自我就会逐渐迷失,没有了“我”,则“我”的一切都丧失了存在的价值和意义;这种没有“我”的存在的鬼神信仰才是真正的“迷信”——无论这种“迷信”的对象是一个固定的对象、是一种固化科学经典、是一种固定的形式、是一种虚拟杜撰的对象等等,都是一样的道理。
有人或许会担心:如果每个人都只相信自己、尊崇自己的“我”,那么岂不是天下人都要变成自私自利者了吗?这样的社会国家岂不是天下大乱了吗?
首先,我们应该承认这一点,即自私不但是每个人的天性、本性,也是其他生命体、甚至还是任何事物体系都必然存在的本性,这就是“我”的意识的存在显露;你坦然承认才是面对现实,如果你断然的否定它(即“我”)的存在,才是不尊重现实,甚至就是一种虚伪造作。
当然,刍狗也不否认人类社会的确有很多大公无私者、无私奉献者、极端的利他主义者的存在。
这里面还有分两种情况,一种所谓的无私奉献只是舍弃小我,而去成就中我、大我,其实还是一种“自私”,只不过这种“私”被扩大化了而已。
比如为家庭而牺牲自己个人幸福,为企业组织而牺牲家庭幸福,为国家社会而牺牲企业利益等等。
还有一种则属于“我”被扼杀、被愚化洗脑了,认为所有“私”的存在都是有害的,这样没有“我”的存在的所谓“无私”之人,严格的讲并不算完整的人,可能只是其他对象的傀儡、工具、棋子、奴仆、炮灰……
其次,我们很多人之所以会把“私”的存在当成有害的弊端,或者不敢公开彰显各自的“私”,就是因为把“私”、把自己的“我”都当成一种固定不变的具体存在。
比如,把“我”等同于我自己的身体,我的“私”就是我家里的财产,这样把“私”与“公”对立起来,把个人的“小我、私我”与各种“中我、大我”对立起来,这样所谓的“我”、所谓的“私”当然就会演变成“公”之害,演变成各种“中我、大我”的敌人了。
最后,不管你个人承认与否,“我”或“私”都必然会存在着,而且由于你这样压抑“我”或“私”而成就的所谓的“公”(中我、大我)也是弊病重重的,这样既造成“小我、私我”的畸形,也造成“大我、中我”的畸形。
比如,现在那些腐败的官僚们经常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说一套、做一套,经常说自己如何清廉、如何为公奉献、如何大公无私、铁面无私,满嘴的仁义道德、满口的冠冕堂皇的大道理;背地里他们相互比赛,看谁更贪婪、更加自私自利,这种自私自利已经发展到极端变态畸形的地步——他们已经拥有几十套房产,还想霸占更多的不动产,他们家里面的钞票堆积如山都发霉了,还想侵吞更多社会财产让自家发霉的钞票堆积的更高……
每当人们看到这样的贪官污吏的事迹以后,都会觉得这些官员非常可憎可恨;其实这样腐败事例之所以会屡屡发生,除了这些贪官污吏自身的原因以外,国家政府和社会信仰、社会环境等同样也有很大的责任。
为什么这样说呢?
因为由国家政府倡导的社会信仰就是极端的扼杀、压制“私我、小我”的存在空间,和过度的神化、夸大所谓“公”的存在;把“公”描绘成非常高尚和崇高的存在,却把“私”当成非常低下、丑陋的存在。
而社会信仰则是信仰权力、信仰金钱、信仰美色……常常把个人权利的大小和财富的多少来衡量一切的标准,成为衡量成功的高度标尺……
这样无论是政府官场还是社会信仰都严重缺乏自信和自主的环境和空间,于是在官场表象上就表演非常大公无私的形象,而背地里则极端自私自利。
从物理力学的角度讲,任何作用力与反作用力都是大小相等,并且方向相反的同时存在着的;不可能单方面的只存在作用力而不存在反作用力。
自私是每个人的天性,“小我、私我”是我们个体存在的本性特征,不可能因为被压抑、被压制就不存在了,反而越是压抑它的存在,一旦遇到释放的机会,则爆发的就越是激烈,这样过度的失控就变成一种畸形的“我”。
前面刍狗说过,所谓的中我、大我都是由许许多多更小的“小我、私我”叠加构成的,如果组成所谓的“公”的整体系统中的“小我、私我”都是畸形变态的存在的话,那么这样所谓的中我、大我,也可能是一种畸形存在。
这就是在实体管理和细节管理体制中,所谓的“公”其实只是极少数权利垄断者个人的“私”而已。
现在国家政府也意识到,现在政府进行的反腐风暴只是治标,并不能够治本。
究竟如何才能够实现治标又治本的效果呢?
首先,必须要加强国民的自主和自信,承认个人“私”的合理性和必然性,只有个体“小我、私我”的“私”得到健康的发展,由“小我、私我”叠加构成的各种中我、大我的“公”才有可能健康发展。
为什么我们现在会缺乏社会诚信呢?
主要是因为国民个人自己缺乏自主、自信,不信自己的“我”,反而信外界的假我、妄我,如信金钱、信权威、信大仙、信鬼神;如果连你自己都不相信你自己,你怎么可能真正的相信其他人,又如何能够值得其他人来相信你呢?
因此,外界强加的维持社会诚信的法律法规,只能够治标不治本,真正的社会诚信应该是由内而外的、发自内心的自信而信他,这样的社会互信才是真实的、可以长久存在下去的,仅仅靠外界强加的制度来维系的社会诚信只能够一时有效,或者只是一种表象、假象。
比如,社会上那些位高权重的高官,他们只相信权力和金钱,他们的“小我、私我”已经被外界的各种邪妄、假我所奴役了;即使政府严肃法纪而减少他们贪腐的机会,他们也很难为“中我、大我”做出什么样的巨大贡献,因为他们连自身的“小我、私我”都是不健全的,又怎么可能在他们的领导下让“中我、大我”健康的发展呢?
其次,“小我、私我”必须要依赖一定的中我、大我环境系统才能够存活,刍狗为什么要把“我”的最低层次定义为“产品”呢?
虽然自私是每个人的天性,自私是天经地义的合理存在,但是如果你的“私”无法为社会、为国家、为集体、为市场创造出任何价值,或者没有任何使用价值,那么你也没有资格从社会、从国家、从集体、从市场中获取相应的价值回报、回馈;这就如同市场经济中的“产品”效应,你能够满足市场的需要,具有使用价值,你自身的价格才会得到相应的体现。
特别是在官场上,最起码要有一个衡量“产品”(官员)价值标准,能够创造的价值大,获取等量的报酬是合理应当的,即官员富裕并非是可耻的行为;相反,如果一个人为国家、为社会创造巨大的价值,自身却非常贫穷,这才是一种耻辱,是政府、是社会严重缺乏公平性的体现。
只有那些本身并没有做出什么巨大价值,却牟取巨额利益的官员才是最需要严厉惩处的;这样官员随着自身价值的大小,其官位也要有所起伏,这样就形成动态循环的管理机制;正是因为实体管理和细节管理的官场长期固化,才会造成僵化和腐化的局面。
最后,如果个人“小我、私我”得不到奉行推崇,只是盲目的信从外界的鬼神——今天相信这个专家,明天信奉那个大师,后天崇拜某个大仙,这样就会让我们越来越迷失自我,变得缺乏自信和丧失独立自主的思想和能力;这样没有自信自主能力的你是不值得别人信任的(你只是其他人或信仰的傀儡、奴仆),你也很难真正信任其他人。
只有先信奉自己的“我”,在“小我、私我”的基础之上一切和“我”相关的存在(其他的“我”的系统)才会逐渐变得可以信赖;同时,正是因为我们自己充满自信、敢于当担,才可能赢得他人的信任、社会的信赖;这样彼此的相互信赖的“和”就构成了我们(即“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