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虹的贴身侍女也跟着笑了笑,“虹侧妃,这样也好,我们可要把握好这个机会,要是您能早日怀上王爷的长子,我们可还要感谢晨园里的那位呢。”
“现在王爷对那位的态度还不清楚,你们最好给我少去招惹那边,平日里碰见了,都要以礼相待,传令下去,明白吗?”经虹教训道。
“奴婢遵命!”那婢女恭谨地答道。
聂乔木一夜好眠,第二日起了床,又去练剑,刚走到练武场,发现徐菁已经练了一会儿了,也不打扰,各自开练。一个时辰后,聂乔木缓缓收起手中的剑势,准备结束这一早的晨练。
徐菁在旁边一脸笑意:“小姐,我陪你喂喂招,怎样?”
聂乔木嘴角抽了抽,谁陪谁喂招啊,这个武痴,打起来可会较真的。“改日吧,今天陪我出去一趟。”聂乔木说道。
徐菁笑着应了,又道:“小姐,刚才你最后那招是什么名目?是不是这么使的?”说着,还比划了一遍。
聂乔木在心中暗暗伸起大拇指,不亏是武学奇才,就这么看了一遍,就练得似模似样了,也难怪这么小的年纪,就能跻身江湖前三,自己真是捡到了宝贝。回想当初碰见徐菁的时候,自己也觉得人生如戏。
受现代教育洗礼的聂乔木,自然不会真的每天呆在无极山中,过穷困潦倒的日子,二年前,下山巡视自己在城里的产业,回来的途中,碰到了奄奄一息的徐菁,她被人下了毒,自己阴差阳错地给她解了毒,从此,徐菁就认自己为主。接受人人平等教育观念的聂乔木自然不同意,可徐菁的态度很坚决,自己也就随了她,反正也不过是个称呼而已。
见两人进门,张雨梅浅笑着道:“小姐,沐浴的水已经备好了,先洗澡再用早膳?”聂乔木点了点头,往澡堂而去,看着搭在澡间的一套浅蓝色棉袄,聂乔木让张雨梅从自己衣箱里拿出一套男装。
装扮成男子的聂乔木英姿飒爽,弯弯的柳叶眉变得浓密,一双大眼格外有神,缕缕墨黑长发被发冠高高挽起,一身雪白的袍服,端得是英气逼人,“小姐,可是要出门?”张雨梅问道。
“我和菁菁出去一趟,梅子你就守在家里。”倒也不是聂乔木不愿带张雨梅出门,而是今天自己决定去醉美楼,大家闺秀出身的张雨梅去那种地方显然不合适。
点头应是,张雨梅从不会置缘聂乔木的任何决定,这是她俩的默契,因为她下意识地觉得小姐无所不能。
龙子祈听到消息时,让两人略等了片刻,一行四人出了祈王府。街道上人来人往异常热闹,但一行人俊朗非常,也着实打眼,不时有人投来注视的目光,几人也都视而不见。
龙子祈自是不喜烟花之地的,浓妆艳抹、**秽语、乌烟瘴气的,想想都让人皱眉,如果不是为了多了解这个女子,自己怎样都不会去这样的地方。不久,便行至醉美楼,醉美楼真正的热闹在晚上,此时,还是上午,楼内的姑娘都还在睡美容觉,醉美楼里倒也还算清净。
见有客上门,醉美楼的迎宾小姐鞠躬恭谨地说道:“您好,欢迎光临!”脸上却未见丝毫谄媚之态。
走进大殿,大殿布置得金碧辉煌,前方是一个两米高的朱漆方台,估计是晚上表演的场所。徐菁忍不住小声地问道:“小姐,这是青楼吗?”
聂乔木笑了笑,答道:“自然是的。”
“那怎么和别的青楼不一样啊?”徐菁嘀咕道,自诩江湖侠客的徐菁自然去过青楼。
“谁规定天下青楼都得是一个模子啊?”聂乔木似笑非笑的道。
徐菁撅了撅嘴巴,没有再说话。
四人在楼上要了个雅间,有侍女进来问需要什么服务,聂乔木点了茶水,又道:“叫亚兰妈妈过来说话,告诉她,我姓乔。”
对面厢房里,龙子湛和潘悠然也刚坐下,潘悠然笑了笑说:“没想到,你竟然约我在这种地方见面。”
“听说你是这里的常客,不约这里,应该约哪里?”龙子湛斜了眼潘悠然。
潘悠然滞了滞,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青楼这么多,说说为什么对这家情有独钟呢?”龙子湛下巴微微扬起,看上去有些放荡不羁。
“这家青楼清官占了半数,且都有一技之长,这些女子既不像闺阁女子一样矜持、高傲,也不想风尘中人的低俗、媚俗,行事大方,不拘谨,表现的恰到好处,让人感觉如沐春风。”潘悠然想了想,接口道。
“去你的如沐春风,也不看看是什么地方,难怪京城中花花大少排行榜上,你潘少高居榜首。”龙子湛调笑道。“不过说起来也确实不错,一走进这家青楼,侍女仆从虽多,但却是井然有序,做事快而彬彬有礼。真不像青楼!”
“得到我们湛王爷的夸赞可真不是容易的事,呵呵,要不要我给你介绍这里管事妈妈亚兰认识认识。”潘悠然挑眉弄眼的说。
安静的楼内突然传来了吵闹声,彭地一声,应该是摔了桌子的声响,接着就听到叫骂,“你算什么东西,臭**而已,装高雅,不卖身。你不是出来卖的,你上青楼来干什么。”随后,便传来了“啪”的一声,再就是女子嘤嘤的哭声。二人闻声站起,在窗前打量着楼下的情形。“老子打死你个臭**,一大早来败老子的兴!”说着,又举起手作势打下去。
只见人影一闪,那只手便被另一只手抓住,抓住这只手的是个女子,二十五岁上下光景,身着一身黄色的千水裙,裙角上绣着翩翩蝴蝶,外披金黄色云烟衫绣着雍容的牡丹。云髻峨峨,戴着一支镂空牡丹珠钗,脸蛋娇媚如月,眼神顾盼生辉,如同盛开的牡丹,妖冶,绚丽。“来我醉美楼,我敬你是客,可也得你自己把自己当客,买卖、买卖,也得,有卖才有买,不卖要强买,岂有这样的道理。”那女子脸上盈盈笑着,手上微微用力。
那男人疼痛难忍,“哎呦,哎呦,快放手,弄伤了爷,爷砸了你的醉美楼。哎呦!”仍然不忘恐吓。
“喽,看,那个女子就是亚兰妈妈,漂亮吧?咦,那男人好像是户部尚书家的公子哥袁存杰,这块烂泥怎么在这里闹上了,看来亚兰妈妈今天有麻烦了,不行,那小子我得去教训教训。”潘悠然有些着急,一边说一边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