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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你这个傻瓜!伏斯波维奇是一个创新派。你难道看不出他已经把讽刺带到雕刻里来了?造型艺术、音乐、绘画,甚至建筑的前途就决定在讽刺上面。这是必然的。人都腻味了-情感的玩意儿已经开始走下坡。”

“哼,我还能够对美感到一点兴趣呢。我是经过大战的。你的手帕掉了,先生。”

索密斯看见一块手帕递到自己面前。他接过来,有一种本能的疑惑,就凑近鼻子闻闻。气味对的-是沃得克龙的香味-而且角上有自己名字的缩写。他稍微放心一点,就抬起眼睛望望那个青年人的脸。两只耳朵有点淡黄褐色,一张带笑的嘴,一边留一撇小胡子,就像半截牙刷,骨碌碌一对小眼睛。

“谢谢你,”索密斯说,然后有点气愤地又接上一句:“很高兴听见你喜欢美,这种事在目前是不大见到的。”

“我简直着迷,”年轻人说,“可是你跟我是硕果仅存的两个人了,先生。”

索密斯笑了。

“你要是真的喜欢画的话-”他说,“这是我的名片。随便哪一个星期天,如果你到河上去并且愿意赏光的话,我可以拿点真正的好画给你看。”

“多谢多谢,先生。我非常之愿意到府上。我叫孟特-米契尔。”他把帽子除下来。

索密斯这时已经懊恼得有点冲动,所以只抬一下帽子还礼,同时不屑地看看年轻人的同伴,那人打了一条紫领带,蛞蝓似的难看的腮须,鄙薄的神情-就好像自命是个诗人!

他好久没有做过这类冒失的事情了,所以就找了一处凹室坐了下来。他怎么糊里糊涂把名片送给这样一个飞扬浮躁的青年?而跟他在一起的又是那样一个家伙。这时,一直藏在他思想深处的芙蕾就像自鸣钟报时的金丝人儿突然跃了出来。凹室对面屏风上是一块大画布,上面涂了许多番茄色的方块块,此外什么都没有,至少从索密斯坐的地方看起来是如此。他看一下目录:“三二号-未来的城市-鲍尔·波斯特。”“我猜这也是讽刺画,”他想。“画得什么东西!”可是这第二个冲动来得比较谨慎。匆促的否定是不妥的。过去莫奈的那些有条纹的作品后来竟成了那样的名作,还有点画派和高更。是啊,便是后期印象派之后,也还有一两个画家不容轻视呢。说实在话,在他三十八年的鉴赏家生活中,他已经目睹了许多“运动”了,嗜好的浪潮和技巧的讲求是那样的大起大落,弄得人什么名堂也摸不清,只知道每次风气改变,总是有利可图罢了。眼前这个玩意儿很有可能是一个应当克服自己原始直觉的例子,否则就会错过机会。他站起来走到那张画前面,拼命用别人的眼光来看它。在那些番茄色的方块块上面,在他看来好像是落日景象,后来却有个人走过时说:“他这些飞机画得多妙,可不是!”番茄色的方块块下面是一条白带子,加上些垂直的黑条条,他简直看不出有任何意义,后来另外一个人走过来,低声说:“他这前景表现得多好!”表现?表现什么呢?索密斯又回到座位上。这个东西“内涵太丰富了”,他父亲在世时就会这样说,而他认为毫无任何关系。表现!啊!听说大陆上现在全是表现派了。现在流传到这儿来厂,可不是?他记得1887-也许1888-来过第一次流行性感冒的浪潮,人们说是从中国开始的。这个表现派-不知道又是从哪儿开始的。这东西简直是十足的祸害!

他已经觉察到一个妇人和一个青年站在自己和那张《未来的城市》之间。两个人转过身来,突然问索密斯用目录遮着自己的脸,而且把帽子向前拉下来一点,只从缝隙间望出去。那个背影一点没有错,虽然头发已经花白了,身材还是和从前一样婀娜多姿。伊莲!他的离婚妻伊莲啊!这一个,无疑是她的儿子-和佐里恩·福尔赛那个家伙生的-他们的儿了,比自己的女儿大六个月!他一面在脑子里喃喃叙说着自己离婚的那些可恨日子,一面站起身来打算避开,可是很快又坐了下来。她这时已经掉过头来跟儿子谈话,那个侧影仍旧非常年轻,使她的花白头发看去就像在化装跳舞会里搽了粉一样。她的樱唇笑得非常之美,索密斯这个第一个占有者就从来没有看见她这样笑过。他勉强地承认她仍旧很美,而且身材和已往一样轻盘,那个孩子向她笑得又多么亲热呀!索密斯心里百感交集。这副景象使他甚感不平。他恨这孩子对她笑成那样子-比芙蕾对自己还要亲热-她不配。如果她恪守妇道的话,她和佐里恩的这个儿子很可能是他的儿子,芙蕾很可以足她的女儿,他把目录放低一点,如果她看见自己,那就更好!她的儿子可能一点也不知道她过去的行为,当着他的面提醒她一下,这是一件有益的教训,毕竟涅莫西斯女神肯定迟早要找上她的!后来,因为有点感到这对于他这样年纪的福尔赛来说,未免太过分了,所以他掏出表来。4点钟过了!芙蕾又迟到了!她是上自己外甥女伊莫金·卡迪更家里去的,总是被他们留在那儿抽香烟、聊天等等。他听见那个男孩子笑了,而且急切地说,“我说,妈,这是不是珍姑的一个‘可怜虫’画的?”

“鲍尔·波斯特-我想是的,乖乖。”

这个字使索密斯心里微微震动了一下,他从没有听见她说过这个字。接着她望见他了。他自己的眼光一定带有乔治·福尔赛的讽刺神情,因为她一只戴着手套的手把衣服的摺层抓得皱起,眉毛抬起,脸拉了下来。她走开了。

“的确非同小可,”男孩子说,又挽起她的胳臂。

索密斯在后面瞪眼望着。那孩子很漂亮,福尔赛世家的下巴,眼睛是深灰色,很深,可是脸上带有一种朝气,就像泼上一杯陈年雪利酒似的,也许是他的微笑,他的头发使然。他们不配有这样的儿子-那两个家伙!母子两个走进隔壁房间去了,索密斯于是继续端详那张《未来的城市》,可是视而不见。他唇边浮起一点微笑。经过这么多年,情绪还这样激动,可说是无聊之至。阴魂不散啊!然而一个人上了年纪,除了一点梦幻似的东西,还剩下什么呢?固然,他还有芙蕾!他眼睛盯着门口望。她是应该来了,可是还要让他等着,那就不在话下!忽然间他好像感到一阵风似的吹来-一个矮小的女人身材,穿一件伊斯兰教徒穿的海纱色长袍,系着一条金属腰带,发际扎一条缎带,顽强的金红色头发已经一半花白了。她正在和画室招待员说话,索密斯觉得非常眼熟-她的眼睛、下巴、头发和神情都使他联想到一头进食前的斯开犬。准是珍·福尔赛!他的侄女珍啊-而且一直朝他的凹室走来。她在他身边坐下,神情专注,掏出个小本子来,用铅笔记下一点。索密斯坐着不动。亲戚真是可恨!“令人作呕!”他听到她咕哝着,接着像不高兴有生人在旁窃听似的,她把他看看。糟糕透顶了!

“索密斯!”

索密斯微微偏过头来。

“你好吗?”他说。“有二十年不见了。”

“对了。你怎么想得到上这儿来的?”

“积习难除,”索密斯说,“这些算什么东西!”

“东西,噢,对了-当然喽,这些还没有成名呢。”

“永远不会,”索密斯说;“这些画一定亏本得惨重。”

“当然亏本。”

“你怎么知道?”

“这是我的画廊。”

索密斯很诧异地嗤之以鼻。

“你的画廊?究竟为了什么你要经营这样一个画展?”

“我又不把艺术当做杂货店。”

索密斯指指那张《未来的城市》。“你看这个!谁会生活在像这样的城市里,或者把它买来挂在墙壁上?”

珍端详一下这张画。“这是写一种意境,”她说。

“胡扯!”

双方再没有说话,后来还是珍站起来。“真穿得不像样子!”他心里想。

他说,“你的异母弟和我往日认识的一个女子都在这里。你如果听我劝告的话,最好结束这种画展。”

珍掉头望望他。“咳!你这个福尔赛世家!”她说着就走开了。在她飘然而去时,那个轻盈的、宽袍大袖的身材望去非常坚决,而且可怕。福尔赛世家!当然他是个福尔赛世家!她也是的!在她还是个女孩子时,就把波辛尼带进他家庭生活中来,并且破坏了那个家庭,从那个时候起,他一直就和珍合不来,而且永远不会合得来!你看她,到今天还没有结婚,而且拥有一间自己的画廊!……索密斯顿然觉得,他现在对自己家里人知道得太少了。倜摩西家曜那两位老姑太已经去世多年,现在再没有什么所谓的新闻交易所了。他们在大战时期全干了些什么呢?小罗杰的儿子受了伤,圣约翰·海曼的第二个儿子阵亡了,小尼占拉的大儿子获得帝国勋章或者什么-总之是他们给的。敢说,他们全都入伍了。佐里恩和伊莲的这个孩子恐怕还未成年,他自己这一代人当然太老了,不过基里斯·海曼曾经替红十字会开过车子,杰斯·海曼也当过非常时期的警察-这两个德罗米欧哥儿俩一直是那种见义勇为的人!至于他自己,也曾捐助过一部救护车,也曾把报纸读得不想再读,也曾烦了许多神,担了许多惊,不做新衣服,而且瘦了七磅。在他这样年纪,不知道还能效忠些什么。的确,回想起来,当初的波尔战争据说把国内所有的人力、物力、财力都用上了,可是现在回顾一下,他觉得自己和自己这一家人对待这次战争和对待波尔事件迥然不同。当然在往昔那个战争里,他的外甥瓦尔·达耳提受过伤,佐里恩那个家伙的大儿子死于肠灾症,“德罗米欧哥儿俩”参加了骑兵队,珍也当过看护,但这一切好像都令人惊异的事,而在这次战争中,人人都尽了自己的责任,而且视为当然,至少在他看来是如此。这似乎显示什么新事情的成长-不然就是别的什么事情的衰退。是福尔赛家人变得不大个人主义了呢,还是变得更加帝国主义,还是较少地方主义色彩了呢?还是仅仅因为大家都很恨德国人呢?……芙蕾怎么还不来?自己要走又不能走。他望见伊莲母子和珍从隔壁房间回来,沿着屏风的那一头过来。现在那个男孩子站在朱诺面前了。忽然间,索密斯望见朱诺的这一边站着自己的女儿,眉毛抬了起来,当然会这样。他能望见芙蕾的眼睛斜睨着那个男孩子,男孩子也回看她。接着伊莲用手挽着男孩子的胳臂,把他拉走了。索密斯看见他向四下张望,芙蕾则在后面望着这三个人走了出去。

一个愉快的声音说:“真令人受不了,可不是?先生!”

那个递给他手帕的青年又走了过来。索密斯点点头。

“不知道我们下面还会碰到什么。”

“哦!这不要紧的,先生,”年轻人愉快地回答;“他们也不知道。”

芙蕾的声音:“呀,爹!你来了!”简直反而好像是索密斯使她久等了。年轻人赶紧脱下帽子,走开了。

“哼,你真是个守时的小姐!”索密斯说,一面上上下下地打量她。

他这个生命中的宝贵财产是中等身材,淡黄肤色,深栗色短发,一双开阔的褐色的眼睛,眼白是那样清澈,使眼睛转动时就像闪光一样,然而停止不动时,被两片长有黑睫毛的白眼皮一罩,望去简直带有梦意,使人摸不透一样。她的外形具有魅力,除掉一只坚定的下巴,脸上哪儿也找不出她的父亲来。索密斯望着望着,知道自己的神色缓和了下来,又皱起双眉以保持福尔赛世家的矜持派头。他知道她巴不得能利用一下自己的弱点。芙蕾用手把他的胳臂一托,说道:

“那是谁?”

“刚才给我拾起手帕的,我们在谈画的问题。”

“你总不能买这个,爹?”“不买,”索密斯恶狠狠地说,“尤其是你刚才看的那座朱诺。”芙蕾拉一下他的胳臂。“唉!我们走吧!这个画展难看死了。”两个人走到门口,从那个叫孟特的青年和他的同伴跟前掠过。可是索密斯脸上已经挂出一块“闲人勿近”的牌子,年轻人向他行礼时他只勉强点一下头。到了街上,索密斯说,“你在伊莫金家里碰见些谁?”

“威尼弗烈德姑姑和那个普罗芳德先生。”

“噢!”索密斯咕哝说;“那个家伙!你姑姑怎么会看中这种人?”

“不知道。他看上去很深沉。妈说她喜欢他。”

索密斯哼了一声。

“瓦尔表哥跟他的妻子也在。”

“怎么!”索密斯说,“我还当做他们待在南非呢。”

“回来了!他们把那边的农场卖了。瓦尔表哥打算在南撒州高原训练赛马,他们在那边已经有了一幢有趣的老式宅子,还请我去玩呢。”

索密斯咳了一声,这个消息他听起来很不是味道。“他妻子现在什么样子?”

“很静,不过人很好,我觉得。”

索密斯又咳了一声。“你的表哥瓦尔是个靠不住的家伙。”

“哦!不是的,爹,他们两个很要好呢。我答应去玩-从星期六住到下星期三。”

“训练赛马吗?”索密斯说。这事很荒唐,可是他不好受却不是为了这个。为什么这个外甥不待在南非呢?即使没有自己外甥娶那个第二答辩人的女儿的事,他自己的离婚事件,已经够糟糕的了,她而且是珍的异母妹,也是适才芙蕾打量的那个男孩子的异母姊。他如果不当心的话,芙蕾就会知道往日那件丑事的全部底细!一大堆恼人的事情!今天下午就像一群蜜蜂把他团团围住!

“我不喜欢这件事情!”他说。

“我要去看那些赛马,”芙蕾嘟囔着,“他们而且答应让我骑呢。瓦尔表哥走动不方便,你知道,可是马骑得顶好。他打算让我看他的那些快马呢。”

“赛马!”索密斯说,“可惜大战没有把这件计划结束掉。他恐怕在学他父亲的样子。”

“我一点不知道他父亲的事情。”

“当然,”索密斯板着脸说,“他就喜欢赛马,后来在巴黎有一次下楼梯时,把头颈骨跌断了。这对你的姑母反而是不幸中的大幸。”他皱起眉头,回忆着六年前自己在巴黎调查那座楼梯的情形,因为蒙塔谷·达耳提自己已经调查不了-完全很正常的楼梯,就在一家打巴卡拉纸牌来赌博的房子里。可能是赢得太多了,不然就是赢得兴高采烈,使他妹夫得意忘形才遭了祸。法国的审讯手续很不严密,这件事弄得他很棘手。

芙蕾的声音分散了他的心思。“你看!我们在画廊里碰见的那几个人。”

“什么人?”索密斯咕哝说,其实他骨子里很明白。

“我觉得那个妇人很美。”

“我们上这儿坐坐,”索密斯出其不意地说,他一把抓着女儿的胳臂转身进了一家糖果店。对他来说,这事做得有点突兀,所以他相当急切地说:“你吃什么?”

“我不想吃什么。我喝了一杯鸡尾酒,午饭吃得很饱。”

“现在既然来了,总得吃一点,”索密斯喃喃低语,仍旧抓着她的胳臂。

“两杯茶,”他说,“来两块那种果仁糖。”

可是他的身体才坐下来,灵魂立刻惊吓得跳了起来。那三个人-那三个人正走进来!他听见伊莲跟她的儿子讲了句什么,儿子回答说:

“不要走,妈,这地方不错,我请客。”三个人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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