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这么久,还能这样靠近,颖熙心里说不上的情愫,慢慢涌上心头,然后四散开来。
这是傅东城的主场,揽着她往前走的时候,还是有不少人过来跟他打招呼,傅东城一早没了耐性,开头几个人还冷着脸应着,后来就直接连应都不应了,直接上了三楼。
周年庆除了公司高层外,请的都是本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安排的地方自然是极尽周到。地点是半山腰的一栋三层洋房,傅家的老宅子。一层是觥筹交错的酒会,二层的几间客房用来供临时休憩,三楼是主人房。
傅东城径直走到最里面的一间房,一转身便把颖熙按在了门上,她被环在木门和傅东城之间,动弹不得。她背后贴着的是冰冷的门,面前对着的是具温热熟悉的身体,她抬手,环在他的腰死死抱住。
傅东城低头看着埋在自己胸前的小脑袋,有些颓然的叹口气。
今天颖熙一出现他就注意到了,客人名单他是过目过的,但是没有看表演的名单,纪颍熙的名字,应该是底下的公关部加在演出名册上的。后来轮到她上台,自己刻意和周围人说话,不去看她。钢琴音起的时候,分外的熟悉,她的声音低低传出的时候,还是不自觉的往台上看去了。那首老歌太熟悉了,他的车子里常年有那张CD,还没在一起的时候,颖熙在自己的车子里面翻出这张碟子放,原唱的声音经过岁月的洗涤,在那晚静谧的夜色里,格外动听。而颖熙的声音是三月的风,慢慢的拂过心头。
刚才远远看见周倚阳凑着她说了半天话,周倚阳一脸轻佻的样子,吓得颖熙皱着眉一直四处找退路。他知道不该往前去替他解围的,他也知道周倚阳也不会真对她怎么样,但是双脚不受控制的往她的方向走去,等到大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丢下那一帮客人,搂着她上了楼。
颖熙原本想着能来见见她就好,没想到还可以被他熟悉的气味围绕住,一时之间想说些什么,只埋着脑袋喊他的名字,“傅东城。”软软糯糯的嗓音,让他近日来在心里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城墙,瞬间土崩瓦解。
他低下头吻住她的头发,“嗯?”“没什么,我就是想喊喊你的名字。”她深深吸气,“我前阵子住院,我说我难受,你怎么都不理我?”她委委屈屈的说话,又像是在抱怨。他打算伸手开灯,他刚有点动静,颖熙还以为他要走,环住他腰际的手,收的更紧了,“你别走。我好不容易见着你。”他问她,“你是不是,忘记我们分手了?”她拼命摇着小脑袋,“那是你单方面提出的,我没有同意,就不算分手。”她很偏执的认为,谈恋爱也应该和婚姻一样,就算是一拍两散,也必须是两个人拍才算。
她听见他随着自己的手慢慢上移,而越来越快的心跳声,心满意足的笑着,然后拉着他系的工工整整的领结,拉低他的脑袋,一仰头就亲了上去,在他唇上辗转。傅东城反客为主,捧着她的脑袋,辗转的更热烈。
颖熙拉住领结的手,开始手忙脚乱的想要把领结扯开,半天光是用力,却怎么也扯不开,倒是让他一个激灵止住了拉开她长裙拉链的动作,“底下还有一帮子人要我招呼呢,我这样冒然走开不好。”他站直了身子,反而让颖熙随手把领结给带了下来,她望着他狡黠的笑,“那你这样去招待就好了?”
他又无奈叹气,今天叹气的次数还真是多呢,看着她手里绕着的暗银边的黑色领结,再看下去,好像只能看到她的纤纤玉指。底下的客人,不管了。
长裙的拉链被拉开,露出里面珍珠白色的贴身衬裙,曲线毕露,在黑暗的房间里,更是妖冶诱惑。打横抱起她,往中间的大床走去,他后悔了,后悔提出分手,要是一早知道如果见到她自己就不能冷静自持,他当时又是何苦让两个人都不快活呢?
准备扒下她衬裙的当口,门突然被打了开来。傅东城拉过被子一把把她裹住,不满的回过头,语气很是不善,“谁?”从门缝里探进个小脑袋,“傅叔叔,周叔叔让我叫你下去,他还说做人要厚道,不能撇下他在那里给你们傅家,嗯……”奶声奶气的声音,顿了顿,像是想了一会似的,继续说,“嗯,说不能撇下他给傅家撑场面。”可怜了来跑腿的小姑娘,还要背那么老长的一大段话。
傅东城被打断好事,已然是咬牙切齿了,又不好对个不知缘由的小姑娘发作,耐着性子开口,“你先下去吧,叔叔待会就下楼。”小姑娘,“哦”了一声,还不忘乖巧的带上门。隔着木门,颖熙还能听见她跳跃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