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妞,既然那么晚了,我们要不要一起去看看日出?”
落夕瑶满脸坏笑地看着孟秦天。
“可以是可以,可是你这身体受得了吗?”
“唉,就不喜欢你婆婆妈妈的样子。”落夕瑶双手撑着大脑袋,一脸不开心的样子。
“哎呀,知道了,公子,好不好?”孟秦天好笑地去掐落夕瑶的脸。
“哎,别动手动脚的,我跟你还没好到这份上呢。”落夕瑶一把拍开老孟的咸猪手。
“这可是你说的。”
孟秦天腾地一下站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生气了,落夕瑶赶紧跟上去,很自觉地坐上车后座,时不时往前瞄一眼。当然这些是逃不开后视镜的法眼的。
“不用看了,没生气,你看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落夕瑶打哈哈:“我就说嘛,看着也不像。”
“哎,哥,要不然你把这棚打开呗,我憋得慌。”
落夕瑶斜靠在车座上,感觉有些缺氧,有气无力的。
“怎么了?晕得厉害吗?”孟秦天说着摇动了控制杆。
“好点了。”落夕瑶笑笑。
“其实我有时候挺讨厌自己的,总是会计较这个,计较那个,永远都没有办法活得洒脱一点。其实我很羡慕那些可以活得很真诚的人,不用像我一样活得那么卑微。”
“可是在我眼里,你很好,真的很好。”
“你别逗了,我不需要安慰。”
“你不相信我吗?”
“……”
车一路行驶,车外面灯火通明,车里面很安静。下了车,爬上山顶,太阳还没有出来,两个人盘地而坐。
“小公子,我很喜欢你,是真的很喜欢你,喜欢到可以为你去改变,但是我常常看不清你的态度,有时候我觉得只要我一伸手就能抓住你,有时候我又觉得你遥不可及。有时候梦跟现实的距离是一瞬间,而我和你的距离永远都是无解。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可以告诉我你的答案吗?”
落夕瑶沉默了一会儿,看着远处的楼,远处的树,飞翔的鸟,漂泊的云,温暖的灯光,她想了很多,她很清楚自己的情感,也很明白此刻的处境,她会纠结,但是很理智,很清醒。就像从前她愿意承认没有人喜欢她的小说一样,此刻的她也愿意承认她的在意。但是她总觉得,爱情并不是唯一的,一定会有一些跟爱情同等重要的,甚至更重要的东西存在,最终她决定坦然面对自己。
“小天,我承认我对你是有感觉的,但是我很纠结你有女朋友的事情,我有我的骄傲,我不愿意委屈自己。如果可以的话,我早就这样做了,但是我没有,为什么呢?因为我在想,即便我再普通,即便我再平凡,我也是我爸爸妈妈最爱的宝贝,我也是两个弟弟最亲的姐姐,我为什么要迁就,为什么要低人一等,为什么不可以活得更骄傲一些?我这样子说你应该明白,我想你会明白的,所以,可以不要再跟我说这样的事吗?”
“我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我确实有女朋友,虽然我们在一起是因为某些必要的理由,但是很抱歉我还是给你带来了困扰,但是我们做不成恋人,我们可以先暂时做朋友吗?”
“当然可以,我很乐意拥有像你一样的朋友,暂时。”落夕瑶看着孟秦天,眼神坚定。
“如果此时有一瓶红酒,我一定请你喝一杯。”孟秦天很潇洒地躺在草地上。
“其实我不喜欢酒,很讨厌。”落夕瑶皱眉。
“抱歉。”
“没事,红酒还是可以接受一点的。我是不是崇洋媚外?”落夕瑶挑眉。
“也许。”孟秦天无可奈何。
“你就贫吧,我还真没。”落夕瑶也跟着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