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子唱订了月底回墨尔本的机票。
简小感向饮料机里投了两枚一元硬币伴随着“哐啷”的声音,机子吐出了两瓶可乐。
米芯把那沓照片从包里拿出来看了一遍又一遍,悄悄握起了拳头。
叶凛一个人办理了出院手续。
十月了。
飞机上。
“诶,别愁眉苦脸啦,给你看个东西。”田子唱用胳膊肘碰了碰简小感。
“更喜欢秋天吧,不是喜欢秋天这个字眼哦。其实春天和秋天的温度差不多吧,比如你入春的毛衣可以拿到深秋来穿。比如暮春的纯棉被单可以拿来初秋铺盖。可春天和秋天的不同在于,它们以夏天为对称轴以气温为衡量单位向冬天扩散。春天会让我们渐渐脱去身上一层层的外衣,会让惊慌失措的心像剥了皮的熟鸡蛋,光滑的袒露在滚烫的清水里。可是秋天是不停地小心翼翼的向心脏铺盖热谈,告诉那颗冰凉的,不安的心脏,‘别怕哦,你也很坚强呢。’”这是简小感高一第一次做演讲时候的演讲稿的最后一页。
简小感睁大了眼,看了看田子唱。
“我说怎么找不到了,原来是你拿了!”简小感一副生气的模样拧了田子唱一下。
田子唱挑了挑眉。撇嘴坏坏的笑了笑。
“诶诶,你别拧我啊,疼,疼…说真的,当初我听了还觉得你的文采真心不错呢…”
“叶凛一会路过出门右转的那个巷子口,我已经找好了人帮你,放心吧。”米芯收到了高柳柳九点十五发来的短信。推上车子出了校门。
一辆辆私家车飞驰而过,路边老旧的鹅黄色灯发出昏暗的光,散在柏油路上晕成一滩滩过往。
米芯推车缓慢的驶向右转的那个巷子口。屏住了呼吸。一群抽着烟纹过身的男人迎面走来。
“哟,妹妹。”其中最高大的那个男人首先开了口。说着从口袋里又掏出了烟盒。
米芯看向男人,余光中瞥见了几米开外的叶凛。
勾起嘴角,示意男人。
“抽过烟吗妹妹”男人拿着一支抽到一半的烟递给米芯。
“你别碰我,滚远点。”米芯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一只手推开了男人的胳膊。
男人被搏了面子,硬是要把烟塞进米芯的嘴里。
叶凛从远处走进,从背后给了那个男人一拳。
“你离她远点。”叶凛向男人喊着。
“我?是我吗?你在跟老子说话啊,你他妈怎么跟老子说话呢。”男人捂着被打的部位,不屑的冲叶凛笑着,嘴里还有廉价香烟残留的烟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