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爸爸安抚在沙发里,又把要去打扫的妈妈拉过去在沙发里,自己去烧了水:“这里没有茶叶,你们俩先将就下!”
“你也不请个钟点工什么的来替你收拾也好啊?”陶微实在看不下去女儿那不会照顾自己的样子。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待会儿就给小东打电话让她找人来打扫!”小慈搂着妈妈的肩膀继续安抚着。
“我来了你还用再去请人啊?”陶微瞅了女儿一眼,看女儿现在这么苗条竟然忍不住心疼的想要落泪。
小慈看妈妈那个表情,自己也跟着难过起来,快要哭了,娘俩就那么以额抵着额头然后互相含着眼泪要哭出来的样子。
“行了行了,看你们娘俩那是什么样子?好不容易见一面还哭上了,你不是给她带了礼物,给她拿出来看看!”
叶爸爸突然提醒到,陶微才想起来:“对了,我们回了趟家,去你婆婆那儿坐了坐,顺便录了段宝宝的视频给你啊!”
陶微说着就给女儿从包里找平板。
而小慈一听说宝宝整个人都精神起来,眼睛也瞪的大大的。
她已经出来四个多月。
宝宝真的已经能坐在沙发里自己拿着玩具玩了,她不敢相信的捂住嘴巴,然后就忍不住像个孩子似地,看着看着就哭了起来。
“你这个坏妈妈,真没见过你这么坏的,孩子才刚生下来你就闹离婚。”
陶微看她已经哭起来,忍不住也难受起来,知道女儿心里背负着太多,却还是忍不住数落,哪有妈妈不希望女儿好的。
“妈,你不要说我!”小慈忍不住抱怨,她已经够难受了,然后一头栽进妈妈的怀里,再也忍不住,在妈妈的怀里大声哭起来:“我好想宝宝,我每天晚上都会梦到他,我不是不爱他!”
这时候,肝肠寸断已经无法形容她。
泪痕把眼睛给模糊住,滚烫的触感让她根本无法在想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只像是要把自己这些日子来的思念都哭出来。
就算每个深夜都会哭醒,都会责备自己的狠心,但是,都不够。
可是,或许此生她都再也没有机会补偿那个孩子。
“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你怎么会不爱他,十月怀胎自己生下来的孩子,哪有人不爱!”陶微赶紧安抚着说,不敢再责备。
小慈抬眼看着妈妈那认同她的样子,然后跟着妈妈点头,娘俩像是傻瓜一样的又抱在一起。
“那天去的时候小丰正好去出差了,没见上。”
陶微又说,小慈也已经安静了很多,只是点点头:“没事,见不见他都没关系,我现在见到你们了才是最重要的!”
那个男人,谁都不要在跟她多提,那是她心里的痛,却深深地埋起来心里最深处,谁也不能去揭开那道深埋的痛。
下午她去办公大楼,陶微就在家里给她打扫卫生,就连叶董事长也要跟着当清洁工。
夫妻俩在女儿的卧房里发现了大量的安眠药,都吓的够呛。
陶微又翻了下抽屉里,还有许多空了的胃药瓶子。
“这可怎么是好,要不要去医院打听下?”
陶微担心的问。
叶董事长也紧张的皱着眉:“她这样下去迟早要出事,医生也说要食疗还重要,我看这次我们先住下来多住段时间先帮她调理一下,你看她这几个月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陶微点点头:“也好,就住一阵子,我也想她想的要紧,一下子回去我还不乐意呢!”
叶董事长笑笑:“那我们就住下,待会儿去超市给她买点菜什么的,看这家里空荡荡的,只要你们娘俩过的好,我就好!”
原来,最后才明白,到了这个年纪,只愿意看着自己的妻子女儿好好地。
陶微点点头,然后两个人继续去收拾房子。
自从不再工作以后,叶董事长也成了模范老公,整天跟着老婆大人厨房里忙活着,在澳洲啊,两个人还买了块地种菜,两个人都不会,不过有专家,又花钱请专家帮忙。
反正就是花钱买个快乐,两个人学着种菜,自己做事,也很少请钟点工去家里打扫,都是两个人亲自动手。
自从叶董事长也开始穿围裙,陶微心里才踏实下来。
小慈上班的时候心情也好了许多,严小东抱着文件在办公室里看着小慈快乐工作的样子:“老大,你好久没这么笑过了!”
小慈一惊:“是吗?”脸上却掩饰不住的快乐,像是个顽皮的孩子被爸妈宠坏的那种。
“嗯嗯!”严小东也难免激动的跟着快乐起来。
“晚上叫上你老公一起去吃饭,咱爸妈回来了!”
小慈快乐的说。
严小东又吃一惊,因为小慈竟然说咱爸妈。
“怎么了?”小慈看她吃惊的样子问道,又说:“你当我忘了你是我干妹妹?你爸妈都喊过来,还怕自己高攀不起吗?妈妈还要好好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呢。”
弄的小东有些不好意思:“都听老大的!”
姐妹俩互相笑了笑又各自忙开。
裴彬回了趟城,到容丰的办公室去拉仇恨。
容丰一看到他就想揍他,不过都忍住。
因为裴彬说:“你‘前妻’最近变苗条了许多,要不要看看?”
就在容丰的拳头要揍到他脸上的时候,他拿出手机对着容丰。
容丰看到他手机屏幕上那笑的春风得意的女人,突然动作就滞住。
裴彬把手机往他怀里送去,然后逃到单个的沙发里:“这可是纯偷拍。”
他就那么木讷的站在沙发旁,许久都回不过神,就那么傻傻的站着,两只手摁着怀里的手机。
当在坐下的时候把手机放在桌上,佯装出不需要看的架势。
眼神却不自禁的飘向忽明忽暗的屏幕。
她是苗条了。
也笑的……很好看!
只是,她眼里的落寞却掩藏不起来,甚至,那些空洞,寂寞,全都被他看到。
“她的照片为什么要给我看?”
他冷冷的问,拿起旁边的杂志看着,偌大的沙发里他就像个稍有闲情逸致的霸王般独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