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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无可奉告

邓布利多在全场凝滞的气氛中环顾四周,然后目光停在了威廉身上。威廉相当尴尬地把刚刚唤出永恒之火的左手(众所周知,胸口在左边)揣到裤子口袋里。

“哈,就是这位先生!”邓布利多高兴地叫道,“女士们先生们,我刚刚接到招生办的斯普劳特教授的报告,说魔法部提供的魔力暴动检测仪在伦敦发现了一个正在魔力暴动的目标,然而比较稀奇的是,他居然已经十一岁了。斯普劳特教授认为是检测仪出了问题,但我觉得最好还是来看看。我一到这里,就撞见诸位——嗯——正在开这样一场别开生面的——哦——晚会。”

“教授,您好,我是——”翠绿斗篷男巫急急忙忙想要抢过话头,毕竟在这样的场合和恩师相见,考虑到地上还有一些火焰的烧痕,溜之大吉才是上策。然而不打声招呼就溜,好像也不是很厚道。

“哦,你好,我看你很眼熟,想必你也是我教过的几千学生中的一个。”邓布利多睿智地回应道,翠绿斗篷男巫知趣地退到一边。

邓布利多脸上挂着笑容,转向威廉。

“亲爱的孩子,我想你就是……”

“奥睿利乌斯?”龙套男巫不知道哪根弦搭错了,插嘴道。

“奥……奥睿利乌斯?”邓布利多笑容僵在了脸上,皱起眉头,“谁告诉你们的?”

“他,他自己说的。”龙套男巫战战兢兢地回答。

邓布利多抿着嘴,目光凝住,想着五十年前的往事。那个男孩的名字……会是个巧合吗?

“孩子,我获悉你名叫威廉·菲尼克斯·都铎,但为什么他们说你是奥睿利乌斯呢?”邓布利多和蔼地问威廉。

“我没有——”威廉准备否认。皮一下还好,皮多了会死的。

“你说你叫做奥睿利乌斯·邓布利多,还让我们尝尝以你名字命名的火之奥义……”龙套男巫看热闹不嫌事大,又补了一刀。

邓布利多愣住了。同名还好说,至于同姓,还是邓布利多这个稀有的姓氏……可能吗?

抑或是,这不是巧合,而是注定?

可是,他本来是威廉·都铎,却自称奥睿利乌斯,这又是为什么?

他的笑容收敛了几分,端详着威廉。

“孩子,为什么要捏造假名?”

威廉耸了耸肩。

“我随便说了一个……”

“很巧,我认识一个和你的假名重名的人,他是一个相当独特的人,我想这并不是巧合。你是否知道些什么?”

“我无可奉告。”威廉干脆利落地答道。

开玩笑,就算是邓布利多,穿越的秘密也不能让他知道。而且,自己还没有看完FB五部曲,天知道那个锅盖头的结局是什么……

“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邓布利多努力愉快地说,“你为什么要捏造化名?”

“这个……很抱歉,教授,这个我也无可奉告。”

难道告诉邓布利多,是因为自己是个哑炮,后来又变成麻瓜,又突然魔力暴动,所以很慌,要改个名字?

“我还有一个小小的问题……哦,埃尔弗,站住。”翠绿斗篷男巫听到自己的名字,只好乖乖站住,洗耳恭听邓布利多的话。

“我很想知道,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的意思是,斯普劳特教授告诉我你们在伦敦郊区,她带我到仪器前的时候你们已经进了城,然而我打算出来找你的时候你却在对角巷——哦,不,是翻倒巷。”

邓布利多搓着手,左右环顾一周,最后把目光定在龙套男巫身上。

“亲爱的特齐纳,刚刚你告诉了我一个小小的秘密,现在我也希望你能揭示我所想知道的问题的答案。”

龙套男巫看起来局促不安。

“邓布利多教授,我只是被埃尔弗邀请的,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我想我们问问他会更全面……”

翠绿斗篷男巫肯定会后悔请威廉吃饭。

翠绿斗篷男巫一急,脸都不要了:“教授,说实在的,我记得也不太清了,让孩子本人说说吧……”

威廉也不含糊,上场就开始瞎编。

“教授,您知道我姓都铎,都铎这个姓氏是以前的皇家姓氏,但是我一打工仔,要是名字太高贵了,人家不敢雇用我怎么办?”

“你稍等一下。既然你直到十一岁才知道自己是巫师,那么你的化名为什么要叫邓布利多这个麻瓜世界根本没有的姓氏?”邓布利多也不急,就和威廉打嘴炮。

“教授,您先看那边……”威廉手指向的方向,埃尔弗、特齐纳等人正在悄悄往后撤退。

“那边没有关系。”邓布利多笑眯眯地摆摆手,回头还喊道,“嗨,女士们,先生们,今夜真愉快!慢走!”

“我……教授……”威廉差点晕过去,“你……”

“哦,太好了,奥睿利乌斯。”邓布利多微微笑道,“现在我们可以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好好谈谈了。”

这个孩子让他想起了当年的克雷登斯——或者说奥睿利乌斯。而这,也是他叫威廉这个名字的原因。

“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威廉摊手:“他们追着我来的呀。”

“那他们为什么要追着你?你有什么魅力吗?”邓布利多饶有兴味地问。

“嗯……我想,他们可能想在我身上施遗忘咒。”

“遗忘咒?遗忘咒?”邓布利多重复了一遍,眼神转到后援团骨干们离开的方向。

“教授,不要。”威廉摇了摇头,“没有证据,魔法部只能查到他们从郊区追着我到对角巷。”

“是他们带你去郊区的?还是你主动进去的?”邓布利多继续盘问。

“他们幻影显形带我去的。”威廉老实交代。

“那你主动配合他们显形到俱乐部,为什么又跑了回来?”邓布利多问得很细。

“我要是不配合他,他当场就会对我施遗忘咒。我只能假装自己是被家族抛弃的哑炮,然后他们才会怜悯我。”

“好吧,孩子,”邓布利多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星表,“我们没有太多时间。现在我要问第一也是唯一重要的问题:为什么你直到十一岁,才魔力暴动?”

威廉可以想见,如果他再度拒绝回答,邓布利多一定会对他摄神取念。但他没有办法。

“对不起,教授,我无可奉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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