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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楔子·万里蹑玄光

荒村。

干枯的河床,风化的石堆,坍塌的空屋,零散的白骨,无不昭示着这是一处死域。傍晚的风冷酷而狰狞,忽尔扫起一阵黄沙,穿过荒村,张扬舞爪地扑向远天的落日,黄沙在风中挣扎翻腾,刹那如一张惊愕的脸。

宛若永恒的寂灭,寂灭的永恒。

本应是亿万年都不会有人迹的地方,此时风沙之间,白光倏忽一闪,继而不见,却在一块卵石上印下一个带血的鞋印,鞋印深入石中。

人的鞋印。

一抹艳红在某处空屋边划过,消逝之时,空屋溘然化入风中,已成齑粉,只露出地面半埋的一颗头骨,眼洞惘然看天。

“锵”地一声金鸣,一丛鲜血自空中洒落,泼在头骨额前,惊出一窝沙蝎,各自摇晃着尾钩拼命向地里钻去。

紧接着一声钝响,一个巨大的重物砸下,瞬时将那一窝沙蝎尽皆压作肉泥。

跌落的人浑身浴血,新旧伤口无数,此时右臂已被斩断,只剩一丝筋皮连在肩头,伤处白骨森然,肚腹更是狼藉一片,内脏溢出,一望可知命不久矣。但他却似乎不知痛也不知死,用仅剩的左臂死死护着胸前,仍自勉强想要跃起,奋力几次却终究失败,黑血混着黄绿色粘稠的液体自伤口汩汩漫出。

他倚在身边的石墩上,闭眼大口喘息,血水又不断自口鼻溢出。他左拳在胸前紧了一下,一圈淡金光芒轻漾,化作一个模糊的图腾,很快消失在空气中。虽一闪而逝,但已足以看清那是中洲仙盟的图章,意味着此人体内封印着万仙盟最高等级的紧急情报。

此时他的对手也款款现身,一袭艳红纱裙,红纱面幕,艳丽的眼睛泛出狂热的红光,她款款走近,红裙被风沙撩起,在她身后肆意飞舞,玲珑诱人的躯体轮廓清晰可见。

“不过是仙盟的一个信使,”女子的声音冷如玄霜,“年逾二百却仍留在炼形期,连使用御风术的境界都未到。仙盟待你有什么好处,你宁可死在北荒,也不肯将那情报改一个字,耽误他们的前程?”

她言语之中,似乎带着中不容抗拒的魅惑。男子眼神恍惚了一瞬,虚弱一笑并不答话,似乎已经放弃了一切抵抗。

女子盯住他,双眸中狂热褪去,冰冷残酷如一片死域。

“那便死吧。”

天地间除却狂涌的风沙和红裙,没有丝毫响动,夕阳沉落,带走了大地的最后一抹暖色。女子稳稳抬起右手,在胸前挽了一转拈诀停稳,一粒白沙飘在她的指尖,稍一停留,又悄然旋入风中。随即,第二粒沙,第三粒沙,仿佛受到什么感召,不由自主地飘向她纤细的指尖,顷刻之间,漫天沙尘聚拢飞旋,在她的指尖凝作了一个可怕的漩涡。

女子摊开手掌,一点亮白的光芒四散,她高举手掌,白光迅速膨胀蔓延,照亮了整个沙漩,似远空星云冲向人间。

盛光之下,女子的瞳孔骤然一缩。

倚在石墩上的垂死男子面容突然扭曲,继而全身剪影不自然地折断,飞快一旋,整个人已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地脓血和内脏碎片,还有几只支离破碎的沙蝎。

……逃走了?

“……御、风、术?”女子眯眼,一字一顿地自语,神色中一丝惘然,一丝疲惫。她放下手掌,沙漩散开落地,在她的身周洒作一圈沙墙。

因为对方那种那种垂死的状态,似乎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逃跑,她确实没有提防太多,但是,即便如此,以炼形之躯使用御风术似乎也太……

举目只余残垣断壁,漫漫黄沙。

……

空庭城,中洲仙盟总坛前坪,忽然白光一闪,一条人影痉挛着跌落下来。

彼时入夜初静,月照当空。月光之下,青年信使伏地喘息了一会儿,一边痛苦地捂胸咳喘,一边艰难地拖着残躯向几步之外巨大的启事钟爬去。敲响启事钟,盟主就会知道自己回来了,所有掌事长老也会在一盏茶内赶到。他知道附近必有值夜之人,但此时的他已无力说话,更无力拿起沉重的钟杵。

然而他没有丝毫犹豫为难,只是坚定地挪动着垂死的躯体,一寸一寸向大钟挪去,他的血已快要流尽,所过之处,在青砖地上留下一道怵目惊心的黑红血痕,伴着无数内脏碎渣,仿佛以浓重干黑的巨笔在大地上狠狠一划。

爬到启事钟脚下,青年吃力抬头,最后看了一眼深湛的青天,惨然一笑,继而用尽全力,一头撞向钟面。

嗡……

……

急促的脚步声此起彼伏。总坛之内不得御风而行,不得乘坐车轿,各派长老纷纷一路小跑向议事厅而去,在黑夜中留下道道残影。或有身在本派,闻讯赶来的,御风到总坛前坪,尔后急急一路奔向议事厅方向。没有人注意到前坪上那道可怕的血痕。

自万仙盟中地位极高的烟罗派来报,烟罗掌门夏天冰追查被盗的门派圣物烟罗壶过程中遇袭失踪,似此集会,已是三日来的第七次。仙盟各派长老执事都已习惯了可能在任何时间突然响起的启事钟声,多不过是一声叹息。

夏天冰一月前突破婴儿之境,举世以降,已是罕有敌手,而如今竟尔遇袭失踪,对头之强大可见一斑,便是即将破入阳神之境的盟主江山,只怕也不敢轻言必胜。此时仙盟极其密切的情报追踪,代价是数十位探子的生命。

连尚在炼形期的信使周诺都被派去传递情报,此时仙盟已是无人可用。再如此下去,只怕各派入室弟子都要赤膊上阵执行这危险的任务。

万幸,仙盟情报封印设置巧妙,那些至关重要的消息终是没有落在敌人手中。

不知不觉,议事厅外天已破晓,日头升起爬高,转眼又至晌午。长老们不知疲倦紧张商议着,而大厅正中的座位始终空悬,盟主江山一直没有现身。

启事钟传音极远,无论江山身在何处,不可能听不见。而他此时在何处做什么,又是为何不来,那本不是众长老职辖之内的事。

良久没有发话的纪简蹙眉看了那空座很久,终是站起了身,轻轻道了声“我去寻盟主”,便快步走出了议事厅。

身为朝宗资历最老的缠云峰主,他与江山相处的时间也是最长,多年的经验与此时的直觉都隐隐告诉他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已有朝宗弟子候在门外,上前想搀扶步伐些微不稳的纪简,纪简挥手婉拒,对那弟子一笑,随即自顾自向前坪走去,越走越快,到最后已是一路小跑,一脚刚刚踏上前坪的草地,右手两指一拈一捻,整个人便即化作虚影,御风而去。

……

万朝山,天渊。

万丈深渊之上,耸入晴云的崖顶传来阵阵铮然琴鸣,却不是普通瑶琴的清幽之音,而是磅礴激昂,如有金戈铁马驰骋其中。琴声绕天而旋,不绝于耳,然而这荡气回肠的音律,却非但不令人陶醉,反而裹挟着巨大的危机和压迫滚滚而来,压得人几乎透不过气。

白衣青年端坐崖上,一丝不苟地按弦奏曲,山风急紧,他冠带与袍袖皆在风中斜斜飞扬,一缕乌黑的发丝亦被风掀动,扫在脸畔轻轻招摇。这青年双眉极为凌厉,双目却是深邃内敛,口鼻轮廓又十分柔和,神骨清俊,雍然自华,只是眉宇间一股挥之不去的忧色,如灰云一般时时笼罩着他。

虚影一闪,纪简现身崖上,听到琴曲,眉头皱得更紧,面容刹那间仿佛苍老了些许。继而身影一晃,纪简已立在了江山身后三尺,静静看着他抚琴中纹丝不动的背影。

江山平生最恶有人靠近自己背后,纪简知道,也自不愿去触他的逆鳞,只是轻咳了一声示意自己的存在。琴声并未中断,反而变本加厉地狂奔急驰,压人肺腑,忽而一声崩鸣,江山一把勾断七弦,继而淡然回首,平静地望向纪简。

纪简微微垂头,不去与他深邃无波的目光相触,轻声道:“盟主,有新消息。”

“哦。”

江山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打量着纪简,等着他的下文。

启事钟响起,他自然知道有消息,这是不必说的。纪简抿了抿发干的唇,犹豫着续道:“周诺……带了一封密信给您。”

江山眉尖轻挑,一时并未答话,而是转过了头,望向身前一尺处的万丈深渊。

“末微受了重伤。”

他说,没有等待纪简的反应,而是微一停顿,便即语速极快地续道:“境界在婴儿之上,又与夏天冰有旧怨的,举世只有百年前强夺烟罗壶的末微一人。夏天冰追夺烟罗壶,与末微发生冲突亦是情理之中。而以末微修为,即便功力只剩一成,以周诺炼形之躯也决计回不来,有询道峰主所制的御风符也无济于事。

“已故三十三位探子,勉强回到仙盟的二十一人中,十二人为昭言术所杀,六人为金汤咒法所杀,后面三人死于普通术法,但竟都是浑身剑伤,周诺情形不看也知。末微行事一向独来独往,从不知会教内,她在昭言教内也是树敌甚多,此行带有帮手的可能极低。那么唯一的可能,便是末微伤重,已连最简单的术法都无力驾驭。”

纪简惊讶地望向江山,似乎没有想到他会突然说这些。随即,他听到了盟主的一声叹息。

“据我了解的末微,如果重伤至此的话,那夏天冰只怕是回不来了。”

“……您是说,夏掌门她……归遐了?”

修道之人,视死为不忍言之事,不得已提及,则以“升仙”、“归遐”之语代之。

江山缓缓起身,食指一钩将瑶琴化作巴掌大小收起,掸衣转身,偏头看着纪简,忽而极淡地一笑:“末微……是个难得的聪明女子,只可惜……还不够聪明。此事你不必管,我已派玄光寒亲往调查,那孩子做事稳妥得很,不日必有重大进展。”

说着话,他负手向纪简走来,擦肩而过时,纪简听到了一句耳语。

“不要告诉别人哟,师叔祖。”

急回头时,江山白衣飘动,已在数丈之外,纪简连忙追前几步,在背后大声问道:“盟主何往?”

“去看密信。”江山的声音已在渺远不可见之地。

纪简木立当地,良久才忽然想起,还有最重要的一个问题他没问出口,也……不可能问出口。

盟主您,与那末微可是……认识?

……

日薄西山,燕国官道之上,一辆马车绝尘飞驰。那车厢极大极方,外壁镂满流云图腾,散着淡淡的金光,随着高速的移动,图腾仿佛浮动流转,蕴着某种强大的力量。

玄光寒坐在车外,手持缰绳,专注地盯着前方空无一人的官道,不时拉动缰绳调整着方向。朝宗所驯马匹多食灵草仙丹,全速奔跑直如风驰电掣,远非俗世千里马可比。坐在车上,周遭景物皆是模糊飞退,才入燕境,不消片刻,万朝山已遥遥在目。

进入朝宗势力范畴,马皆识途,不须鞭策便纷纷欢啸着向万朝山奔去。玄光寒一直紧绷的心弦稍稍放下,回身掀起车帘,看了一眼保护结界中昏迷的少女,保护结界幽蓝的微光一旋一漾,给人安心的感觉。

三日之前,玄光寒受朝宗宗主江山之命,前往北荒确认末微的情况,并设法向她传递某些消息。

烟罗派掌门在北荒遇袭,周遭一路伤者死者无数,玄光寒仔细检查了每一个人的伤势、死因、死亡时间,猜测着末微的出手方式、身体状况及行进路线,估计着她的行进速度和此时位置,最终却并未与末微会面,而是带了这一个少女赶回朝宗。

他自然知道,在这段时间内,仙盟的探子正以生命与末微周旋,他不想与那些人打照面。因为江宗主特别叮嘱,自己的行动极为私密,须不能让任何人觉察。然而夏掌门遇袭如此大事,玄光寒想在仙盟探子耳目之外与末微接触,几乎全不可能。

但他如今既回朝宗,自然是完成了江山宗主交予的任务。

一路驿卒识得朝宗车辆,皆不敢拦阻,玄光寒心底的不安却越来越深。

略一沉吟,他驱车绕行到万朝山后山,忽而心中一股警兆升起,玄光寒连忙拉住仍在前行的马匹,望向前方。几乎与此同时,前方路口虚影一闪,已立着一人,正是朝宗缠云峰主纪简。玄光寒一惊,连忙翻身下马向纪简行礼。

纪简面如覆霜,平素的慈爱和善之相一扫而空,冷冷扫了玄光寒一眼,劈头问道:

“这些天你去了何处,去做何事,车中是谁?”

玄光寒恭谨低头,心下有些奇怪。自己所驾车舆在朝宗并不罕见,非是最高等阶,即便一般弟子也可乘坐,而自己又是在朝宗山下出现,任何人看见也不致认为自己是去了别处。然而听纪简话里,分明是知道了什么。

“回峰主,是……一个受伤的女子,弟子想……接到朝宗救治。”

玄光寒口上回答,心里已开始暗暗算计。自己去办此事,除却宗主,只有昭言教那位名叫知月的女子知晓。宗主与纪简素来关系微妙,看似相敬如宾,却似乎又有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而那知月……

纪简紧紧观察着他神色的变化,走近几步,冷笑一声又问:“是什么女子,值得你在如此风口浪尖跑去北荒接到朝宗?”

玄光寒心下一凛,纪简此话出口,明明白白已是知道了来龙去脉。

正在合计如何应对,忽闻南方闷然一声钟鸣,却是仙盟启事钟响起。然而不同过往三日,今天的启事钟并没有在一响之后沉寂,而是钟声连绵,中气十足,仿佛永远不会绝衰。

纪简猛地抬头向南,脸色不知为何苍白起来,正自踌躇,已有使者御风而来,尚在空中便已大呼开来:

“盟主亲至北荒,剑斩末微,携首级而归!请各派长老速往总坛庆功!”

……

……

所有人都在惊喜庆贺,唯纪简一人,怔然南望,满心只有惘然。

与此同时,江山举起酒樽,敬祭四方,祭向东方之时,他稍一停顿,眼睫微垂,线条柔和的口唇一张即合,却是一句没有任何人听见的话。

“你要玄光寒,我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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