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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酒场之道

快下班的时候,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是苏米娜打来的,她说,经过与韦部长协商,决定今晚全体同事聚餐,主要是为我接风,因此,我无论如何都要参加。地点就定在市中心区的顺风大酒店,下班后,我们到楼下的停车场,直接乘坐单位的车过去。我说,让单位破费,怎么能担当得起。然而,我却不能拂大家好意,只好答应晚上的聚餐,也正好趁这次机会,与各位同事拉近一点关系。

因为是单位的聚餐活动,所以,韦煜恒自己开车载着漂亮的财务处主任丁莉小姐先行一步了。丁莉虽然话语不多,但这并不能够掩盖她的美丽,据说,她是单位里仅有的三名出生于八十年代的人之一。因此,对于她,我还是另眼相看的——我知道进入这样的单位所需要的条件与能力以及所面对的种种困难。

我们到的时候,他们已经订好了房间。韦煜恒坐在靠里面朝门的正位上,正在一脸微笑地等着我们,丁莉小姐正在跟那位身穿开衩红色旗袍的服务员详细地研究着晚餐的菜单,另一位端着茶壶倒水的服务员有礼貌地同刚刚进来的每一个人打着招呼。

欧阳振国最后一个到达,他要在大家下车之后再把车开进停车场。他把一大串钥匙轻轻地放在桌子上,在我的身边坐下。他用杯子里的开水烫洗着餐具的时候,轻声地说:“吴文浩要去学校接孩子放学,就不参加今晚的聚餐了。”

“没关系。”韦部长微笑地说道,脸上还带着下午开会时的那种威严,他把目光从大家的脸上扫视一圈的时候,每一个人都停止了说话。

“这是晚餐时间,不是上班时间,大家就没必要太拘束了,该吃就吃,该喝就喝。今晚,为了让大家开心,我特地带来了两瓶好酒,是别人昨天刚刚送给我的,今天拿出来奉献给大家。能喝的争取做到不醉不归啊!”

丁莉这个时候已经点好了菜,在韦煜恒的话音落下的时候,适时地把两瓶特供茅台放到了桌子中央,说道:“这是好酒啊,今晚能喝酒的人有口福了!”

“我要代表能喝酒的同胞们感谢韦部长的无私奉献!”笛卡接过丁莉的话说道。

“龙医师喝酒怎么样?”韦煜恒没有理会笛卡的话语,转头向我问道。

“我不行,已经戒酒了。”我连忙说道。

“是不是今天下午开始戒的啊?”韦煜恒开玩笑地问。

“不是,不是。”我忙解释道,“已经戒了半年多了,上一次喝到住院,所以就不敢再喝了。”我说的是实话,上次在东江市,一个非常好的哥们儿结婚,我做伴郎,结果新郎没醉,我却醉得起不来了,还是在医院里躺了一天一夜,才渐渐地恢复过来。那件事还一直让朋友笑话,说我是想结婚了,酒不醉人人自醉。

“喝酒不能过量,过量很伤身体。”韦煜恒关切地说道,不过,他话锋一转,说,“今晚不会让你过量的,这么几位男士,消灭掉这两瓶还是不在话下的。”

“恐怕一杯我就会醉倒了。”我说,“自从上次喝醉之后,对酒就好像有了一种恐惧症,有时候,就连闻一下,也会觉得胃受不了,今晚我也只能以茶代酒了。”

“你怎么这么不识好歹?韦部长带来的好酒,又是为了给你接风,你怎么能说不喝就不喝呢?”坐在韦煜恒左边的花白头发的男人说道。

我这才注意到,虽然是聚餐,但每个人的座位都好像是有排次一样,坐的顺序完全同在单位里开会时的顺序一样。而只有我,不知其中的关系,坐到了笛卡的身边,欧阳振国在我身边,而李梅坐到了靠门的那个座位上。我猛然间醒悟,那个座位本来应该是我坐的,我占了李梅的位子!

“罗主任平时不喝酒所以不知道喝伤身体是啥滋味。那个难受劲哟,不是你能体会得到的。所以龙医师要是不喝,我认为也不必勉强,反正以后来日方长嘛,他什么时间能喝了,再同大伙喝也是一样嘛!”笛卡这个时候帮我打圆场。

我感激地望了他一眼,他轻轻地点了点头,我看到花白头发的罗主任面色正从晴转阴。

“你的意思是我在逼迫龙昭宇喝酒了?”罗主任脸色通红,好像一个喝醉了酒的酒鬼一样,他接过笛卡的话语,针锋相对,“我可不是说你,笛卡,不要认为你自己能喝,别人就都不行了,尤其是千万不要小瞧年轻人。说不定,龙昭宇能够很轻易地把你喝倒,而且面不改色呢!”

笛卡显示出一副懒得解释的神情,可他还是口齿清晰地说道:“我可不敢小瞧任何人,尤其是罗主任您呢。”

“哦?”罗主任有些想发火的样子,然而看到韦煜恒坐在面前,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们俩人,便把火气强行给压了下来。“你知道就好!”他仍然不依不饶地说道。

服务员这时端菜上来,一句甜美的“打扰了”使他们停止了嘴上的斗争。服务员把菜放到玻璃圆桌上,嘴里说道:“清蒸鳗鱼,各位请慢用。”另一位服务员这时把酒打开了,倒在一个精致的酒壶里,她在准备酒杯的时候,问道:“请问给你们拿几个杯?”

韦煜恒这时转向我:“龙医师,今天就不要戒酒了,多少也喝点吧。可别忘了,今晚是为你接风啊,你不喝怎么说得过去。”

我只好硬着头皮说道:“那好吧,不过,我不是扫大家的兴,我真的不能多喝啊。”

“放心吧,想多喝也没有,就只有两瓶,喝完就不再加酒了。”韦煜恒说道。

“好,那我就陪大家喝一杯。”韦煜恒的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我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

韦煜恒把头转向罗主任。罗主任识趣地说道:“我就不要计算在内了。我习惯于看别人喝酒,要是让我喝酒,我可无法胜任。你也知道,这近二十年我都没有喝过。”

“就看在你与笛卡斗嘴的份儿上,我也相信,你的酒量与他是不差上下的。怎么能够不喝呢?”韦煜恒不再理会他的辩解,对服务员说道,“在座的男士,每人一个酒杯。当然,欧阳振国可以不喝,他饭后还要送大家回去,其余的男士,每人都要喝点。”

服务员拿上来四个酒杯。我在心里粗略地估算了一下,罗主任看样子是真的不能喝,最多他也就是一两杯,而韦煜恒显然也不能喝多,因为他饭后要自己开车回去。他们两个加在一起最多不会超过三两,要把这两瓶酒喝完,意味着我与笛卡两个人最少每人要喝到八两以上。老天,这不行,这么多肯定会喝醉的。

于是我建议道:“韦部长,刚才丁主任还一直在说这是好酒,我们在座的女士也加入进来吧。只是我们几位男士喝酒,说实话也有些单调了,再说,好像也忽视了我们的女士们啊。”

“嗯,好。这个建议好。”韦煜恒故意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他告诉服务员说,“为每位女士也加一个酒杯。”

服务员把酒杯全部加满酒的时候,桌上已经上满了菜。看来,这家酒楼的效率还是蛮高的。它不像许多酒楼那样,客人等了好半天,还不见端上来一个菜。直至客人开始发火的时候,才慢悠悠地端出来一个最为简单的蒜蓉菜心,让人大跌眼镜。

韦煜恒首先端起了酒杯,说:“今晚我也要开车回去,所以不能多喝。但是这第一杯,我要干了,我建议我们在座的各位也都干了,毕竟我们所里来了这么一位年轻、帅气又有才华的同事。其余的我就不多说了,来,我先干了,表示对龙医师加盟我们单位的热烈欢迎!”

所有的人纷纷举杯,就连不喝酒的欧阳振国也举起他的茶杯跟我碰了一下。我把酒一下子倒进肚子里,肚内顿时如燃烧了一样,翻来覆去地炙烤着我的肠胃。那些女士们,苏米娜与丁莉都把酒干了,而其余的几位都是轻轻地舔舐了一下杯子,便放下了。有些人是滴酒不沾的,这一点,我明白,所以,我也没有说什么,更不会端起杯子硬要她们把酒喝了不可。

酒杯刚刚被服务员加满酒的时候,罗主任便举起了杯,冲着我说:“前几天就听说我们所里要来一位有才气的小伙子,只是这两天我一直在外开会,所以到今天才见到你,也没有及时地向你表示慰问与关怀,请不要介意啊。来,干了这杯酒。韦部长知道,我是不喝酒的,所以,你干了,我随意啊!”

我端起酒杯,故意装糊涂地说:“真不好意思,让您费心了。不过,请恕我无礼,还没有请教您是——”

“罗宾,罗主任,治疗所资深心理医师,在所里工作二十余年了。”韦煜恒向我介绍他。我注意到,韦煜恒在说“二十余年”的时候,稍稍加重了语气。

“哦,罗主任,以后的工作还多需您的指导才是。这杯应该我敬您。”我知道照这样喝下去,今晚是一定会醉的,不过,看他们这架势,也不会那么随便地放过我。在来这里之前,丁炯逸就曾经告诉过我,这里的人际关系十分复杂。我想,他们的目的也是想弄清楚我到底是靠什么关系进来治疗所的。不过,这肯定会令他们失望了。因为,说实话,我什么关系都没有。

一轮酒很快便喝完了,我感到自己的胃火辣辣的,头开始有些发晕。我看了一下摆在桌面上的酒,一瓶已经喝完了,而另一瓶才刚刚开口。我知道,再这样喝下去,今晚我一定会出丑。经常喝酒的人都知道,如果碰到这种“车轮战”而没有人帮自己抵挡一阵,这时如果不学会适时灵活地应对,那么,到最后一定会当场醉倒,无论你多么能喝。

于是,我故意大着舌头说道:“没有人要与我喝了吧?还……还有谁?没……没有的话,我就开始吃东西了。”我很清楚,这些女人们同我喝酒,就像是在执行一项“政治任务”,是必须要做的,然而,她们也都不怎么能喝,不然的话,笛卡也不会因为找不到酒友而时常感到郁闷孤单了。而韦煜恒开车,也不会多喝。唯一的就只有笛卡了。但常喝酒的人大都是酒德非常不错的人,看到我身陷车轮战之中,他即使不伸出援助之手,也不愿意再点燃战火。笛卡让服务员帮我盛了一碗汤,对我说:“趁热,赶紧喝点,多吃点菜。在这里,没有东江那样遍地满布的酒楼餐馆,但这里的菜还是比较有特色的。来,多吃点。”他转动着玻璃桌,每一样菜都为我夹了一些放在我面前的碟子里,很快,我的碟子里便堆起了小山。

“我今天就不再找你喝了,以后我们喝酒的时间会很多。你今晚喝得也不少了,下面就尽量少喝点吧。”笛卡小声地向我说着。

我一边点头一边感激地看着他。笛卡才四十多岁,两鬓却已经花白。看到我的眼神,他的脸上露出谨慎的微笑:“千万不要说谢谢我。我们都是常喝酒的人,也不在乎这一会儿半会儿。只是,不要喝醉是最好不过的了。”

我微笑着点头。罗宾这个时候却皱起了眉头,他那有些卷曲的花白的头发垂到紫褐色的脸颊上。“笛所长,我可从来没有见过你对所里的哪一位同志像对龙昭宇这么好啊,又是给他夹菜,又是关心地叮嘱。说实话,你们俩人是什么关系?”他问道。

“一份——”笛卡咬了一下嘴唇,“一份你永远都不会明白与体会不到的关系。”

“这话笛所长说得就不对了。”苏米娜耸了耸肩,接过笛卡的话说,“你不说出是什么关系,别人就不会知道,那你又怎能知道别人永远都体会不到呢?这话说得不对,应该罚酒一杯。”

笛卡端起酒杯,仍然微笑着,他用小心翼翼的话语说:“的确,我的话有些不妥当之处。不过,既然苏所长提起喝酒,那就陪我一下,喝了杯中酒吧。”笛卡的脸上仍挂着微笑,但苏米娜显然愣住了,她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她把目光转向罗宾,但只看到罗宾正低垂着头盯着面前的茶杯,也就不抱有什么希望了。只好站起来,与笛卡碰杯,两人将杯中的酒同时饮完。

我抓住他们再一次发动嘴上战斗的机会,拼命地将碟子里的菜肴塞进肚子内。欧阳振国用手轻轻地碰了碰我,说:“看不出来,你这么年轻,酒量却还不错。”

“差得远了,与笛所长比起来。”我又夹起一块鸡肉,塞满自己的嘴巴。

“按照你的那种喝法,自然很容易就喝醉了。但你看到没有,笛所长就不会那么容易醉。因为,在他每喝一杯酒之前,同时都在消灭对方的战斗力。”欧阳振国小声地向我说着。

“是的。我真要好好地向笛所长学习。”我诚恳地说道。

“这就是酒场之道,很微妙的。一顿晚餐下来,因为喝酒,会使两个素不相识的人结为好友,也会使原本关系不错的两人结下永远的仇恨。”

“哦,这话怎么讲?”我不禁一怔,脱口问道。

“这些一句两句跟你讲不明白。不过,只要你稍微留意一下,就会发现,以后所里的关系会更加微妙,也更加有意思了。”

他后面的话,我没有再听下去。此时的我,陷入了深思之中。酒场之道果真如此么?我想起以前在东江时曾经的两位好友,因一次我醉酒后不知道讲了什么话,而至今见面连招呼都不打的事情。或许,欧阳振国讲的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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