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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这一年,我已不惑,你了?

在一条静谧的山间双向单车道的公路上,李哲铭开着他那辆开了八年之久却依旧如新的碧玉黑色的日产天籁小轿车慢慢地行使着。车外的天色开始蒙蒙亮,黑夜里的皓月当空已经变得月落西山下了,却而代之的是中央天际处开始飘着无数的长长白云带。在远处的东方的山峦处,天空在那还没冒出头的太阳的光芒的染印下,呈现出一片绚丽的色彩,鲜艳的红袍色与耀眼的炎黄色,双色相互印染,你中有我,我中透着你,共同印染出一副耀眼而美丽炫彩的旭日东升图,东方的天空变得光芒四射,万丈辉煌,而远处西方的的山峦之上,天空依旧黯黑深蓝色,并稀释地点缀着少许明亮的繁星。

山间的空中透着八月夏日里难得的清凉,微风徐徐地吹入车内,李哲铭非常享受般地感受着这豁别已久了的清新与清凉。这是他居住与生活的那个城市所无法给予的,所以此刻的他毫不客气地享受这偏远山间馈赠给他的这份原本就曾属于他的礼物。

而经过一夜的奔波,李哲铭就快到达他心中的地方了。李哲铭看着车窗外公路两旁的那些挺直的墨绿的沙树,它们十年来如一日地静静地矗立着,李哲铭在熟悉不过了,唯一变化的就是它们在这时间里变得越来越粗壮高大了。李哲铭的眼睛轻轻地扫视过它们,树身四周的细嫩的树枝端上的青绿的针尖叶,随着清风不停地摇曳拂动着,沙沙作响,一阵接一阵。在两边沙树林的深处,还时不时传来一声声清脆的鸟鸣声,一些白鹭和黄鹂鸟四五成群地从那些沙树林中飞出,从李哲铭的车前飞过,啼叫着飞向远处,只是很快便消失在李哲铭的视野里。车子在这些熟悉的声音中穿梭,那些声音如有魔力般令李哲铭向往,让李哲铭的嘴角总是不经意地露着笑意。在李哲铭的脑海中,时光就像回到了从前,那一幕幕,真实而又虚无,像是伸手便可触碰却又遥不可及,在那记忆里,不管是否曾经真实有过,但不可否认,此刻的李哲明很是沉浸其中,因为他的嘴角不停地露着笑意与乐意。

过往的曾经,让李哲铭怀念,也让他悼念。所以,这十年来,每一年的八月份,李哲铭都会独自驾着车,一路自广州北上而回来,为了他心中的一份执念与愧对,回到那个小村庄,回到以前,回到他想念的时光。只是他从来只走国道,而不走高速,因为速度对他来说就像噩梦,让他惊恐,让他害怕,让他痛苦。因为他有着对快速度的恐惧症,而这一病症源于二十年前的一场车祸,一场他虽未受到丝毫损伤却留下了永远都无法抹去伤痕的车祸。那一年他和他都才二十岁。为了他,李哲铭逃避了整整十年,十年间都不曾回过老家,一直留在他消逝而去的那座城市,追寻着他最后所遗留的气息。但在李哲铭儿子出生的那一年,他却在那人逝去的八月份回了老家,回到那个他们曾一起长大的村庄,之后的每年的八月份,李哲铭都会回来,如今也刚好十年了,而他今年也刚好四十岁了!

每一年,李哲铭回来所走的路线都是一致的,在踏入省会城市所管辖下了国道后,再行驶过省会城市管辖下的那一条翻新不久的非常现代化的县道,最后经过那个位于省会城市与他老家所属地区的交界之处的村庄后,他便进入了这条静谧的山间公路。

在这一刻,李哲铭原本就开得不是很快的车开得更慢了,车速表里的指针渐渐地滑落在了三十的数字之下了,很多东西在此刻都抵不过那一份怀念的美好。

车在这空荡静谧的公路上也显得有些落单与悠闲,但恰恰是好在这条公路是空荡的,是静谧的,不然就如他这样毫无心思的开车,那危险的系数可是非常高的,而今他已经是第十次了。

这时,李哲铭或许是意识到了什么,亦或是想到了什么,他突然回过神来,不再去沉浸在那份美好的记忆之中,神情变得很专注起来,只是脸上依旧露着笑意,而车速也有所提高。李哲铭朝着太阳光芒的那个方向稳稳地前行着。车窗外的清风加大着声音般地透过着的车窗,清凉地吹入车内,微风让李哲铭更加洋溢,他的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这时,李哲铭转过头看了看在后排熟睡的儿子李益昶。

李益昶有些瘦弱的身躯仰卧在座位上,左右手随意地摆在胸膛上,右腿蜷缩着,膝盖伸出在座椅之外,左腿蜷缩着,直立着靠在座椅的靠背上,他睡的正香。但亦如大部分小孩子睡觉一样,李益昶睡觉总是不太安稳,喜欢动来动去地做些小东西。这时,李哲铭见到,在李益昶的那张稚嫩的脸庞上露显着丝丝笑意,紧闭的双眼只露着长长的睫毛在脸部的笑意中轻微地动着,嘴角也微微上扬着。一副天真烂漫的表情。李哲铭看着那非常熟悉的笑容,在他的嘴角再一次地露出了轻轻的笑意,但这一次的笑意却是一种既觉得非常熟悉而又十分羡慕的笑意。因为每个人都曾年轻过,都曾经历过年少,都曾有过那份天真与美好。

李哲铭看着笑着转过头去,继续专心地开着他的车,但他的思绪却再次无法平静下来。或许是李益昶的那童真笑容触动了他内心深处的那份记忆,让他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庞,有着那人的影子。

对于李哲铭来说,他之前的每一次回来,原本只是为了他自己内心深处的记忆而来,为了那些逝去的人,为了那些流走了的时光岁月。但这一次,他更多地是为了不再年轻的自己,为了让自己彻底放下。因为李哲铭今年已经四十岁了,已经到了不惑的年纪了,他得把那一切都放下了。因为李哲铭非常清晰地记得那人曾说过:“或许只有到了四十岁,我才能把一切都放下,包括你!”

那一年,李哲铭与那人都才刚满十八岁,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年少时的心高气傲让两人第一次在离别时闹得那么不愉快。那一天,在那人向李哲铭深情地说了那一句话后,那人转身走进登机口,北上求学,而李哲铭也转身走向另一个登机口,南下求学。两人的背影是那么地坚决。在之后的时间里,李哲铭一直都认为两人谁都不曾回过头去看看对方。但在两年后,两人再次相见时,当那人在他怀里走后,李哲铭似乎看到了两年前两人各自转身离去时,那人曾转过头傻傻地看着自己不曾转身的背影,最后那人带着满脸的失望与满腔的痛苦地登上飞机的情景。那一次别离让两人长达十二年的情谊,在那一刻戛然而止了,两人断了所有的联系,那段时期成了两人自从六岁相遇后的一段空白时期!而在两年后,再次的见面却成为两人最后的一面,同时由于两人各自自身的缘故,两人在当时并没有怎么说上什么话,这也是李哲铭心中挥之不去的痛恨,对自己的痛恨。最后突如其来的事故让那人在李哲铭的眼前彻底地走了,那人在李哲铭的怀中永远地闭上了双眼。所以除了最后的那些遗言,这句两年前的话算是两人正常交谈时的最后一句话了,这让李哲铭记得很深,他无法忘记,他觉得自己该听从那人最后的那句话,他该放下了。因为李哲铭曾经非常听那人的话,所以这一次李哲铭也不想让那人失望。

在那人走后,李哲铭有十年的时间不曾回过老家,也不曾回去看望过埋葬着那人的那一堆土丘。李哲铭不知道自己是在逃避与离远,试图让自己不那么去怀念他,还是为了追寻着那人的最后的那一丝气息而一直待在那人离开的那座城市,尽管那人生前在那座城市待了不到四个小时,但他最终选择了把生命留给了那座城市。当然,在李哲铭的心里,他的自我感觉是后者,这也成了他留在广州的借口与原因。但在十年前,在他儿子李益昶出生后的那一年。李哲铭突然独自一人回到老家,去看望那人。那是时隔十年后,李哲铭再一次靠近那人,虽然只是一堆长满青草的土堆,但那人却是真实地躺在土丘之下,真实地与自己相隔咫尺之遥。在之后的每年的八月份,李哲铭都从广州赶回到那个小山村,去看望那人。有时候,李哲铭会在老家小住一段时间,体验回味一番以前小时候的味道,而有时候却连村都不会进去,便匆忙地赶回广州去。对于李哲铭来说,那人承载了他童年的全部记忆与味道,是他童年记忆的核心。但那人却在人生最好的年华时候,蓦然地走完了自己的一生。那时,两人都刚好二十岁,都是大二升大三的学生,都为各自的情窦之事所困扰着。或许说那人那一次突然千里迢迢赶到陌生的地方来找他,是为了寻求慰藉的,但最后那人却为了他而走了。

二十年来,李哲铭从一个学生毕业后步入社会,从一个业余写手慢慢地成为一个小有成就的作家。李哲铭开始在这座繁华的大都市扎下了根,他在这座城市拥有了一栋百来方的房子,先买了现代小轿车,后换了现在的这辆日产天籁小轿车。在李哲铭二十八岁那年,他与一位同样的外来人员的银行经理方若秋结了婚,两年后,儿子李益昶出生在了这座城市,并且顺利地拿到了这座城市的户口。他年老的父母也从老家搬到了这座城市生活,享受天伦之乐,就连那个在他眼中永远长不大的弟弟,也在四年前也以一副他完全陌生的面貌从美国读书归回来了,同样留在了这座城市工作,并在两年前娶了这个大城市里的一位女孩为妻。自此,他们一家人完成了许多人梦寐以求的从小山村到大都市的转变。虽然有些遗憾地是他在三年前与方若秋离了婚,但不过他与前妻依旧还是好朋友,并未成为路人,这也是他觉得些许欣慰的。

这时,李哲铭的思绪慢慢回到了这山间的公路上,他望着那些墨绿的沙树,望着沙树背后那依旧苍翠的油茶树,望着弯曲起伏的静谧山路。虽然这条山间公路上不再有那些欢声笑语的打闹以及那叮铃铛铛作响的自行车声,但依旧带有着那份不变的闲暇的美好。

这时李益昶已经醒了,从后座爬到了副驾座,小脑袋懒洋洋地趴在车窗上,安静地看着外面完全陌生的风景。这是李益昶第一次回他父辈们的根脉之地,尽管完全陌生,但孩子好奇的天性还是让他对这个地方充满了兴趣。李益昶时不时地指着车外的那些花草树木和鸟儿,向李哲铭询问着它们的名称,李哲铭一一地向儿子解说,只是当李益昶指着一些让李哲铭无法准确地用普通话说出的那些他只知道用土话来叫喊的植物的名称时,这让李哲铭有些尴尬,他只好对着李益昶笑着说:“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也不知道怎么向你解释,你听不懂我们家乡话,用普通话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语气带着一些责怪,当然更多地是责怪自己,而非李益昶。

慢慢地,车外的景象也开始变化了,沙树林及油茶林被开始大片的旱田取代,大片的沙树林及油茶林变得只是几棵分散地独自矗立在那些旱田的田埂上,有点像是守卫旱田的卫士,威武而孤立。李哲铭驾着车,下了一个长长的陡坡,继而怀绕了一个近似半圆后的弯路后,在一座面对一片开阔的旱田的小山坡下,李哲铭停了车。父子俩几乎同时走下了车。李哲铭忙着走向后尾箱,在后尾箱拿着蜡烛元宝和香,而李益昶则是忙着望着远处的那一望无边际的光秃秃的旱田。李哲铭在拿好祭品后,便左手提着祭品,右手牵着李益昶,沿着小路走上了小山坡。

山丘的中间布满坟丘,在坟丘的东西北三面都是高大繁茂的松树,中间各种墓碑林立着,有的墓碑很旧,碑文早已模糊不清,碑后的土堆也几乎是平了,有的墓碑一看便知是新添的,墓碑上的刻字依旧是涮着艳丽的金漆,碑后的土堆高大圆凸,有些还能清晰地看到花圈的痕迹。

李哲铭带着李益昶在那些坟墓间走着,李益昶完全不觉得害怕,蹦蹦跳跳个不停,还时不时用手去摸着一些墓碑旁的石狮子。因为他都不知道何为墓地,墓地是干嘛的,在他眼里这些不过是一堆堆高出地面的土堆和一块块刻着字不知是什么用途的石块。

最后,李哲铭牵着李益昶来到坟丘的东面,靠近山坡墓地边缘的一座坟前停了下来,这座坟的墓碑已经有些破旧了,墓碑右侧的石狮子早已不见了,只留下一个生长的青草的小坑,墓碑上的碑文在经历常年的日晒雨淋下,变得模糊不清,早已看不清楚上面的刻字了,墓碑的下方也因为常年烧纸的缘故而变成了黑色和出行了许多裂纹,墓碑之后的坟丘上面则长满了杂草灌木,一株松树不偏不倚地长在坟丘的正中间,松树的树干已经有农村用的大碗的碗口那么粗了,苍翠欲滴的松针茂密地布满树冠,李益昶侧着头好奇地看着这棵生在土堆之上的松树。

只见,李哲铭在墓前蹲了下来,他清理着墓碑前的杂物,拔除着生在墓碑裂缝中的杂草。在清理完后,李哲铭拿出黄纸,把黄纸一张张揉搓分开后,在墓碑前烧着,然后点燃着香和蜡烛,在插好香和蜡烛后。李哲铭边继续烧着黄纸和纸钱,嘴里说着:“太婆,我今天带益昶来见您了,我知道您一定开心,一定会很喜欢益昶,也希望您原谅我这么晚才带他来见您,还有就是只是我们不能每年都回来看您了。”李哲铭边说着,边挥手招呼着李益昶过来。李益昶在墓碑前蹲下后,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正燃烧得旺盛的炙热的火焰,右手也不知在什么时候捡着一根枯枝木根,不停地搅动着正在燃烧的黄纸,脸上还时不时露出着愉悦的笑容,而李哲铭则继续慢慢地说道着。

李哲铭在其太婆墓前烧完纸后,便起身牵着李益昶来到离其太婆墓东边相隔的第四个土丘前。这座土丘前没有墓碑,土丘上长满着青翠的小草,很是圆滑整齐。只是整个土丘比四周的平地并没有高突多少,看起来像是一个小小的土堆,而非一座坟墓。至于没有墓碑,原因是因为在这个小山村的这一带,未结婚而亡的人是不能立碑的,属于白发人送黑发人,立碑是不被允许的,是没有资格和不祥的。李哲铭在土堆前蹲了下来,依旧慢慢地烧着纸钱,嘴里说着:“这一年,你在另一个世界还好吗?你曾说过,只有到了四十岁,你才能够放下一切。而转眼间,我已经四十岁了。今天,我带了益昶来见你,因为我以后可能就不会经常来看你了,所以我想带他来见见你。”李哲铭说着,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他继续说道:“可是二十年了,我真的很想念你,我无法忘记你,那一日如果我不那么傻,不那么冲动,你就不会走,我真的很恨我自己,我多希望那日走的人是我自己而不是你。”李哲铭亦如往年般,说着说着便情绪变得悲痛,双眼里的泪水总是不由自主地往外流。尽管他的年龄已经很大了,但这一刻,他依旧像个小孩子。

这时,李益昶见到李哲铭哭了,便走了过来,说:“爸爸,你怎么哭了?”

李哲铭听到李益昶的声音后,便低头看着李益昶,嘴里说着:“爸爸没事,你快叫一声叔叔。”

李益昶看着土丘,虽然对李哲铭的话感到不知所谓,但还是笑意盈盈地对着土丘喊了一声叔叔。这时,李哲铭看着李益昶那童真的脸庞,眼泪瞬间再次夺眶而出了,他拉着李益昶的双臂,把李益昶抱入怀中,紧紧地抱着,李哲铭轻轻地闭上了双眼。这一刻,李哲铭仿佛见到那人在那一头笑着应着李益昶所喊的那声叔叔。

这时李益昶挣脱开李哲铭的怀抱,轻轻用手抹去着李哲铭眼角的泪水,李哲铭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他深深地看着李益昶,最后,李哲铭慢慢松开了握着自己儿子双臂的双手,并伸手抹着眼泪地说着:“你去一旁玩,我和叔叔说些话。”

李益昶无邪笑着说:“爸爸,可这里没人啊!”

李哲铭眼角还含着眼泪地笑着望着李益昶,说:“有的人是永远活在我们心里的,好了,你去玩吧!”

李益昶虽然不明白他爸爸说的是什么,但还是乐着去一旁玩了。

李哲铭在土丘前呆了很久,在一旁的李益昶可能是觉得没什么意思了,便一直囔着要离开。这时,李哲铭才慢慢站了起来,对土丘说:“我这次回来会呆上一段的时间,等你的忌日过了,我再离开,现在我先去看看她了。”

李哲铭拿着东西,牵着李益昶往山丘顶上走去,在一个很小,几乎看不出是土丘的土丘前停了下来,李哲铭抬头望着土丘后边的那一棵高大的沙木,青绿色的树枝在树梢上随风摇曳着。

李哲铭在土丘前蹲了下来,烧着纸钱,但李哲铭嘴里说的话不多,或许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亦或许是李哲铭觉得对于她来说,这个世界总是那么无常,而她不过是一粒细沙,在被瞬间淹没的那一刻,她的人生是无奈的。

李哲铭烧完纸,站了起来,转身看着山丘前方的那一片开阔的视野,看着远处墨绿的大山,看着那些黄色的没有作物的旱田,他凝神地望着,他的思绪或许万千,也或许平静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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