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站起身的时候,见她还在惆怅着,索性把她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的心前:“意婉,你感受到什么没有?”
她摇摇头,只感觉他胸肌的健硕,看他的眼神定是有许多的话要说,只巴巴地瞧着他,静候下文。
“若说这两颗心共鸣的话,还有一段故事。曾经有一个书生看上了一位富家小姐,可两家门第相差悬殊,终究不能在一起。谁知一天那富家小姐害了心病,那小姐的父母遍寻名医也不能救治。一日来了一位道士,只说要男子的一块心方能救治。可这要命的差事,定是没有人去接的。这话传到书生耳朵里,他找到那小姐的父母,甘愿割下一块心来救治小姐,说也奇怪,那书生在胸前用刀划了一个口子,取下一片心来,竟然没死。”
“那,他们两个后来怎么样了?”
“小姐的病自然是好了,可她父母嫌弃书生家贫,于是出尔反尔,还是没有成全那个书生。直到一天,山贼作乱,攻入城中,那小姐正在街上,无奈跑丢了鞋子,正巧和书生巧遇。那书生情不自禁地拿起她丢下的鞋子,为她穿上,小姐只瞧着书生,心中一阵莫名的酸楚,便问书生‘为什么我看见你的时候,心中那么疼?’书生只回了一句‘因为,我的心有一瓣,在你的心里。”
唐意婉起先听的十分入神,只是到了后来,才明白这故事的来龙去脉,原来是出自林文挥的一手设计,她狠狠地宰他胸前拧了一下:“疼么?”
林文挥还在感叹眼前这个弱不禁风的女人的手劲:“疼!疼!”
“疼得话,赶紧把心还我!”她端着菜,走出厨房,林文挥在后面紧跟着,一个劲地嘟囔:“我是男的,自然是那个书生。”
唐意婉不甘示弱:“书生转世做了一个知书达理的千金小姐,而小姐来世做了一个不求上进、一身铜臭味的男人。吃饭!”
林文挥在她身后小声嘀咕:“这就叫做,命运的轮回,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林文挥一直把当初的那个眼镜男当作是自己的媒人,如果不是他把字条弄错的话,自己也不会和意婉在一起。林文挥去找文秀的时候,他见到了那个眼镜男,眼镜男正要进去,有些拘谨,才要转身走,被文挥追上:“这么巧,又见面了。你是来找意婉的那个同事的么?你们在一起了么?”
眼镜男面容有些憔悴:“我们——我到这里来,就是办些业务而已。”
“相请不如偶遇,我想请你吃一顿饭。”
眼镜男四下望了望:“唐总没有来么?”
“你是说意婉么?”林文挥有些纳闷,意婉说在银行工作的时候没有和人说起过自己的身份,更何况和眼镜男也只是几面之缘:“她今天在上班,其实我们两个应该一起请你吃一顿饭的,毕竟你是我们两个人的媒人。”
眼镜男一劲地摆手:“不必了,不必了!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眼镜男没有进银行,匆匆地走了。
林文挥有些纳闷,不知道他走的为何如此仓促,为何再次相见会有这么拘谨,像是有许多的故事一样。
林文秀是如此的阳光,文挥朝着文秀招了招手,文秀对他一笑,文挥呵呵笑着说:“文秀,你知道么,你叫我想起了一首诗,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林文秀抿嘴一笑:“我哪有那么好看!”
“你当然好看了,只可惜你哥我不是个大音乐家,要不然也给你作一首诗。”林文挥对于这唯一的妹妹自然是不吝赞美之词。
林文秀一撅嘴:“哥,你这可有些言不由衷了。你当然是一个大音乐家,不然,怎么会追到一个深谙音律的美女呢。对了,刚才我看见你和纪永康在门口聊天,你认识他么?”
林文挥有些纳闷:“你是说刚才戴眼镜的那个哥们么,原来他叫纪永康啊,说起来,也只是见过几次,他也算是我和你嫂子的媒人呢!”
林文秀张大了嘴:“不会这么巧吧。我听说她是悦达集团的财务部的主管,我进银行工作,还是嫂子让他找的行长呢。听同事说起他负责银行的业务也有五六年了,悦达集团的银行往来账目,一直都是由他负责的。对了,他媳妇也在我们银行上班,据说两个人是大学时候的同学,上学的时候就在一起了。只是他三年前开始就调到滨海工作了,也只每个月回唐城一次,和他的老婆也算是两地分居。”
林文挥听了,更是一头雾水,就在四年前,也是在这里,纪永康是不认识唐意婉的:“你说得纪永康的老婆是不是也戴眼镜,长得挺白,瓜子脸的那个?”
林文秀眼睛一亮:“嗯,就是她,可惜她两个月前已经调走了。”
林文挥只觉得有许多的事情捋不清楚:“你有她的照片么?”
文秀不知道哥哥为什么要看照片,只说:“她走的时候,我们还一起吃了饭,当时我们两个人还合了影呢,她拿出自己的手机,递给林文挥看,林文挥拿在手里,眼前和妹妹站在一起的正是“眼镜女”,他忽然有些偏头痛:“你确认他们两个是大学时候的恋人么?”
“当然是了!她还给我看过他们两个上大学的时候一起拍的照片。”
林文挥想象着纪永康为什么会多此一举地去追求他早已相识的女朋友,又为何不认识作为公司老板之一的意婉,更何况,三年前被调到滨海工作,之前又突然回来,为意婉办安排工作的事情,这些联想到一起,或许,之前他觉得自己和意婉的再次重逢十分有戏剧性,他不敢多想,只是觉得头脑发木,眼前有些眩晕。也只是片刻,他笑着说:“难怪看他兴致不高呢,原来是和老婆两地分居的缘故。我刚才也是正巧打这儿过,顺便来看看你,既然你挺好的,我也就放心了。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