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几条街道,路过一个金碧辉煌的大庄园。
“天哪,这就是太守府么?这么豪华这么气派!”禹棠的眼神仿佛要把它吃下去。
“这不是太守府,”捕快郁闷道,“大哥,你一路说这说那,你有没有在听呐!”
“呃,你们再说一遍吧。”
“..”
“我就说下大体情况。昨晚太守府失窃,太守今早发现有重要文件遗失,太守大发雷霆,责令看守的失职。”
“正前方便是太守府,大哥。”
映入眼帘的两间小瓦房,占地约莫四十方,没有任何装饰,碧瓦雪墙,朴素而简洁,与三丈外的庄园形成鲜明对比。堂堂太守就住这儿么,禹棠不禁肃然起敬。
“那大宅子是谁家的?”禹棠轻声道。
“那是李府,最近几年修建的。而李家好像也是最近几年才名声显赫,大哥,难道你怀疑..”
“不,我是想李家会不会缺人啊,”禹棠一脸向往,“少人就叫我啊!李家那么有钱,我们主子这么穷,跟人家李家肯定更有“钱途”。”
说罢,一行人来到了太守府前。一直沉默的翟挚突然激动起来,准备推门而入。门口两个看守脸色一寒,双刀架起:“什么人!胆敢擅闯太守府!”
禹棠上前一步,微笑抱拳道:“兄弟,都是自己人!我们一伙人奉命调查太守府失窃一案,太守手书文凭在此。”说完,禹棠便递上文凭。
两看守脸色缓和下来,接过文凭,架起的刀子也慢慢放下,翟挚则哼了一声,一脚迈了进去。两看守不约而同的眉头一皱。禹棠心里琢磨:翟挚好像听到太守府失窃后,整个人都变得暴躁了啊。心里想着,嘴上却笑道:“二位兄弟初次见面,薄礼相送。这一两银子兄弟拿去买酒喝,不要客气!还有我这兄弟性格这样,如有得罪,多多包涵!”
其中一看守接过银子,笑道:“这是哪里话!都是自家兄弟,哪有什么见怪不见怪的道理!”另外一个看守仔细检查完毕后,笑着还给了禹棠。
禹棠不禁想起一年前:自己去衙门报道,也是第一次遇着翟挚。他是个自来熟。
“兄弟,怎么称呼?”
禹棠犹豫了下,还是报出了名字。
“我姓翟明挚,若不嫌弃,你我便兄弟相称!”
后来翟挚就教他,说门人初次见面是一定要给钱的,不然他老是说你坏话,总会传到大人的耳朵里。后来他还教了自己很多潜规则,只不过后来自己破案有功,提拔为捕头,他这才“大哥,大哥”的叫,想起以前自己“挚大哥”的喊,心里有想笑的感觉。
禹棠回过神来,见大伙都已进屋,这才迈了进去。
屋里很干净,没有什么家具。正对大门的是张木桌,前后两把椅子,公文散布在桌上。左首是偏房,里面有张床铺,应该是卧室。右首应该是厨房没错。整个太守府结构简单,若是藏人应该逃不过太守的眼睛。禹棠流了个心眼。
最先进来的翟挚呆呆的站在木桌旁,他应该曾经受恩于太守吧,禹棠叹口气。但他没有去问,他若有用到自己的地方,他肯定会说的。
“太守大人一般在哪处理公务?”
一个捕快恭敬道:“就在此间。”禹棠明白那恭敬是给太守的。
“太守大人人呢?”
“此刻正在找县丞大人们训话。”
“老王,你把详细情况再介绍一下。”
“是,”一个年龄稍长的捕快站了出来,“作案时间被确定为晚上八点到早上八点..”禹棠暗骂:这他妈有屁用!
“昨晚太守一直在家里,小贼进来太守却没听到任何动静。门窗紧闭且无任何损害,看守说没有任何人出入过,经调查,那段时间也没有任何可疑人路过..”禹棠琢磨,如果所说无误的话,来人定是从屋顶进来的。
“问个问题,太守家茅房在哪?”
“卧室里有后门,外面有茅房。后门也有看守。”
“有没有看守入室盗窃的可能?”
“看守经过审讯,没有问题。”是被毒打了顿还是没有招吧。禹棠默哀道。现在看守应该都换过了吧。禹棠几乎可以确定来人从房顶下来。但是没点声响,小贼应该是个轻功高手了。禹棠抬头看了看屋顶。
“还有没有别的?”
“上头所给的线索就这些。县丞大人临走前交代三天务必破案。”
“这些线索等于没有线索!小贼的信息一个都没有!这样吧,你们随便去街上抓人,抓到就不麻烦了,现场审讯!争取三天把全县的人抓完!实在抓不完,也没办法,就看缘分了,可能运气好就遇见了也说不定。”禹棠一本正经。
“这恐怕不行,全县的封锁还有三时辰就结束了。三时辰后,封锁解除,就只有官府人员的搜查了。”
禹棠心里陡然一沉,说是三天破案,其实就是这三个时辰!若这三个时辰案件还没有进展的话,那就只有期待盗贼突发精神性疾病了。禹棠很明白所谓搜查就是一瓶酒的事情。
禹棠沉声道:“有多少人知道?”若让窃贼知道就麻烦了,若他缩在房里,自己也无法一个个去搜。
“只有几个靠的住的人知道。”禹棠虽怀疑但只能相信了。
“该干正事了!开始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