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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兄弟会

那帮主名字叫纪强,有个绰号叫纪大虎。他的年纪不大,也就三十多岁,身形高大,体格魁梧,走起路来虎虎生风,脚下砰砰直响。纪大虎阴沉着走了进来,目光冷冷地扫视着他们,见那十几个被卸脱臼的手下,痛得都有些站不住了,毫无怜悯地道:“你们这是怎么一回事?又是被谁打的?”

那头目吓得都不敢抬头,低着头结结巴巴地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说了个遍。

“你们十几个人竟打不过两个毛头小孩了,一群蠢货。”纪大虎听完之后,气得大发雷霆道:“你们都将我们‘老子帮’的脸面给丢尽了,竟还敢回来,真真是气死我了。”

“我们给帮主丢人了,我们有罪。实是那两人的武功太高,我们根本就不是对手。”那头目壮着胆子辩解着:“尤其是那个叫阿浩的人,他第一次出手夺去他们的兵刃,第二次出手卸去了他们的双臂,武功高得不可思议。”

听到对方只出手两次就将十几个人打得落花流水,且对方还是个毛头小孩子,纪大虎这一惊倒是非同小可,问道:“你可知道他们是什么来历?”

那头目红着脸摇了摇头。

“你们被对方打得如此狼狈不堪,竟然连对方的来历都不知道,你究竟是干什么吃的?”这一下子纪大虎的怒火又起来了。

这时从纪大虎的身后走出一人,道:“帮主息怒!那两个毛头小孩武功再高又能高到哪去了。侍我去会一会他们,定把他们的双手剁下来带回给你看。”这人叫李杰,是‘老子帮’中的第一打手,人送绰号“金钱豹”。他听那小头目将对方还是俩个毛头小孩的武功说得神乎其神,心里当然不服了。

纪大虎深知金钱豹的武功很高,对他很是倚重,见他主动出战,于是信心满满地应允了。

金钱豹一招手带上自己的手下呼啦啦地去了。

“你们三个以后就给我在酒楼里老实地呆着,不准再到外面乱走。”杨一受了阿浩的气无处发泄,只好拿阿大三人来出气了。

阿大阿二阿三平白无故地受杨一一顿训斥,心里虽觉委屈,却也不敢出言,只能受着了。

“你对我有气就冲我发,拿他们三人出什么气?”阿浩火上浇油,故意气他道。

“我心里就是有气,我想冲谁发就冲谁发,你管不着。”杨一被阿浩一再的顶撞,面子上更觉得过不去了,脸红脖子地嚷道。

“懒得理你。”阿浩又冲着阿大三人一摆手,道:“你们也赶快回后面去养伤吧。”阿大三人如得赦令般,急匆匆地走了。阿浩理也不理杨一,紧随在三人之后,迈着步子,大摇大摆地也走了。

“我没让你们仨走,你们怎么就走了?在这里我是大哥,我的话你们怎能不听。”杨一一个人被留在当地,气急败坏地叫道。但他们好像没听着一样,都头也不回地很快就走光了。

杨一站在当地发了一会儿子的呆,然后也慢慢走了。掌柜王一汉这才吩咐店小二收拾桌椅,准备迎客。

杨一慢慢踱回后院时,见到阿浩和阿大三人正谈笑生风,他的脸上也立刻换上了笑容,对阿浩笑道:“我知道你在故意气我,我若真生气反而正中了你的招,我现在不生气了,你拿我也办法。”

“我们是兄弟,我知道你不会生气,我才会故意气你的。”阿浩与杨一平常逗嘴惯了,他知道要适可而止,否则就会弄巧成拙影响了兄弟感情,倒反而不好了,所以他顺势一句话便化解了两人之间的不悦。

阿大三人连忙起身,叫了声“大哥”。他们对杨一的气来的快,去得也快,甚感惊讶。

“你们都有伤在身,赶快坐下。我刚才不该向你们无怨无故地发火,是我的不对,我向你们认错。”杨一将阿大三人按回坐位上,笑嘻嘻地道。

阿大三人大感意外,反而被弄得手足无措了。

“我刚才也冷静地想了想,通过今天这一仗,我们与‘老子帮’的梁子算是结定了,他们必不会罢休,所以我们时刻都要警惕着,绝不可以掉以轻心。‘老子帮’为了报复,必然还会来酒楼捣乱,我们既然拿了人家的钱财,就要与人家消灾。前面大堂里不能没有我们的人,现在我决定要必须有人在前面大堂里轮流守着,以防‘老子帮’的人搞突然袭击。”杨一自从当上大哥后,觉得身上的责任也重了,考虚得也越来越周全了。

“你考虑得很对。”阿浩虽时常与杨一作对,但也确实很佩服他脑子转得快,说道;“现在到了饭口时,就先由我来守这第一关。”说完就要往前去。

“你着什么急去,‘老子帮’不会这么快就会来人的。”杨一拉住阿浩,道:“我还有事要和你们商量呢。”

“什么事?你说。”阿浩回身道。阿大阿二阿三也紧紧瞅着杨一,想知道他要说得是什么事。

“我们五个既然合为一伙,就应该像‘老子帮’似的取个名字。所以我想和你们商量商量,该叫什么名字。”杨一淡定地笑道。

“你这个想法倒是很好,我赞成。”阿浩首先举手响应,道:“至于叫什么名字,我一时倒想不出来。”

“你们仨又想到什么好的名字没有?”杨一又征讯阿大三人道。

阿大阿二阿三一齐摇头道:“没想到。”

“你既然已想到什么好名字就说出来吧,不要再故弄玄虚了。”阿浩见到杨一一副笃定的神情,知道他必是想到好名字了。

“他们既然叫‘老子帮’,说明了他们的霸道和专横。我们不如就叫‘兄弟会’,也表明我们像兄弟一样互亲互爱,团结努力。你们说好不好?”杨一兴致勃发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这个名字顶好,我赞成。”阿浩首先表态。

“这名字起得好,我同意!”“我同意!”“我也同意!”阿大阿二阿三紧接着都表明自己的态度。

“好!既然大家都同意,那我们就叫‘兄弟会’了。”杨一掩饰不住的兴奋道。

“为了庆祝‘兄弟会’的正式成立,我们要好好庆贺一下。不如我们到酒楼里叫上一桌好吃的,大家高兴高兴?”阿浩提议道。

“同意!”杨一满口应允道。

“‘兄弟会’万岁!”阿大阿二阿三齐声高喊,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五人一起来到前面大堂里,找到掌柜王一汉,杨一道:“掌柜的,给我们上桌好酒好菜。”说着,甩手丢给掌柜王一汉五十两银子。这五十两银子可是他们五人一月的月例钱,此时杨一摔手掷出,倒显出他的豪爽大气。

掌柜王一汉又赶紧把五十两银子还到杨一的手里,道:“好酒好菜,你们想吃什么就叫什么,这钱我是不能收的。”

“平时吃你的,喝你的也就算了。但现在这顿饭有着特殊的意义,所以这饭钱你必须得收着,若你不收岂不拿我们同其他的混混视为一样的了。”杨一又把五十两银子塞回掌柜王一汉的手里。

掌柜王一汉手里捧着五十两银子,不知是该收还是不该收。

“这钱本来也是你给的,所以你必须收下,要不然我们吃着也不塌实。”阿浩笑道。

“那我就收下了。”掌柜王一汉笑着道。他此时更深切地休会到他们绝对不同与一般的混混。

杨一五人在大堂里寻了个空桌坐下,掌柜王一汉跟过来,说道:“我给你们安排个雅间?”

“不用了,这里就挺好。”杨一笑道:“掌柜的,你尽管将你这酒楼里最好的酒,最拿手的菜给我往上摆。”

“我这酒楼里什么菜最拿手,什么酒最好喝,你岂不都尝过了。你想吃什么,我就给你上什么。”掌柜笑着调侃杨一道。

杨一不好意思地笑了,道:“那些好酒好菜我也只是偷偷地尝上一小口,吃得很不尽性。这次你要统统上来,我们要大快朵颐,吃个尽性。”

“你们几位稍等,马上就来。”掌柜王一汉说完,亲自去厨房吩咐了。

此时正值晚饭饭口,酒楼里上下三层全都客满了。大厨和店小二们得不到一刻的喘息,忙得不可开交。掌柜王一汉亲自指挥着大厨们先不要管别的客人,先将酒楼里拿手的菜肴给杨一等人做好了。

各色的菜肴琳琅满目地摆满了一桌子,杨一五人看得直咽口水。阿三机灵地先给杨一面前的酒杯里倒满佳酿,然后是阿浩,阿大,阿二,最后是自己。

杨一端起酒杯,道:“为了庆祝我们‘兄弟会’今日正式成立,我们先干一杯。”其余四人纷纷举杯相碰,高喊:“干杯”然后共同一饮而尽。

正当他们刚刚放下手里的酒杯,就听大堂里一阵骚乱,“呼啦啦”地拥进一群人来,为首的正是“老子帮”里第一打手金钱豹。

金钱豹带领着一干手下来势凶凶,进到大堂里,其手下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刀械一边往外驱赶着客人,一边狗仗人势地大声嚷道:“什么人打伤了‘老子帮’的弟兄,给我快快出来。”

大堂里的食客见势不妙,都争先恐后地夺门而出,很快大堂里就剩杨一一桌人了。由于楼上的客人还不知道下面的事情,所以并未被惊动。

掌柜王一汉见大堂里的客人一哄而散,饭钱都没给,可谓损失惨重,心里叫苦不迭,赶忙走到金钱豹的跟随前,赔着笑脸道:“金爷怎会有空到我这酒楼里来了?来前怎么也不先打声招呼。”

“给你打招呼,打得着吗?”金钱豹嘴一撇,看都不看他一眼,鄙夷地道。

掌柜王一汉碰了钉子,心里虽然不快,但脸上还是笑兮兮地道:“金爷怎会这么大的火气,又是谁招惹你不快了?”

金钱豹从鼻孔里哼了一声,道:“是谁惹了我?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顿了一顿,又道:“听说你们这酒楼不做我们‘老子帮’的生意了,却用几个毛头小子来罩着,且这几个小子还打伤了我帮里的弟兄,你这岂不是明摆着与我们‘老子帮’做对吗?既然如此,我看你这酒楼也就不要再做下去了。”说话的语气大大咧咧,不可一世。

“那几个臭小子在哪能?让他们赶快出来,要不然我放火烧了你的酒楼。”金钱豹身后一名手下虎假虎威地道。

杨一等人此时见状走了过来,站在掌柜王一汉的身边。杨一道:“是你们要找我们吗?”

“你叫什么名字?是你打伤了我帮的弟兄?”金钱豹看着身前比自己矮了一头的杨一,鄙视地道。

“我叫杨一,是‘兄弟会’的大哥。你们帮里的那十几个笨蛋根本就用不着我动手。”杨一的话针尖对麦芒,虽是明说自己没动手,实是大大低了“老子帮”。

“不是你?又是谁?”金钱豹强忍着怒火道。

“是我!打伤你们人的是我。”阿浩上前一步回答道。

“是你?你叫什么名字?”金钱豹用诧异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阿浩,见他明明还是个孩子,不敢相信他会一出手就卸了十几个人的双臂。

“我在‘兄弟会’排行老二,名叫阿浩。”阿浩意态轻松地道:“阁下又是何人?此来何意”

“我乃‘老子帮’的第一打手金钱豹是也,此次来就是要给我帮里的弟兄报仇的。你们几个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和‘老子帮’做对,是不是不想活了?我现在给你们两条路选择,一是你们想活命,就先自断了双手,然后滚出城去。二是一意孤行,负隅顽抗,以卵击石,那就是死。”金钱豹见杨一与阿浩都是显然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心中怒不可遏,恶狠狠地给几个下了最后通牒。

“‘老子帮’的第一打手,好威风哟!别人怕你们‘老子帮’,我们‘兄弟会’可不怕,你想怎么来,只管放马过来。”杨一讥诮着道。

金钱豹本就是暴脾气,被两个小孩一再的蔑视,心里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了,伸出蒲扇大的巴掌,一下子就掐住了杨一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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