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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于肖和姚骁骁在酒店门外上车的一幕正好让看夜景的刘明宇瞧见,便叫着许梦洛要送她回家。

“我先送你回去吧。”刘明宇对许梦洛说。

“你不等姚骁骁了吗?”

“她应该已经先回去了,走吧。”

“哦,好,我去换衣服。”

一路沉默的于肖和姚骁骁坐在车内,于肖时不时的转过头看一眼闭着眼睛不知是沉思还是休息的姚骁骁,仿佛像是在等待她的一句话开口,他就可以把全身解数全给她。

天公不作美,偏偏下起了雨,让整个车里闷而昏暗,姚骁骁疲惫的睁开眼睛,眼睛盯着于肖,好似要把他看穿,她唯一的高贵就是永远不会示弱也永远不敢示弱,她既然做了决定当高高在上自尊无比的公主,那么她就要承受相对的孤独和难过。

于肖一个急转方向盘,让整个车陷入了马路边安静漆黑的树林当中,他沉重的叹了一口气,停了车,下了车靠着车边吸烟,一环环白烟圈在黑夜下异常明显而悲伤,姚骁骁下了车走向他,身体缓缓向前的靠在他的身上,又紧紧的抱住他,抬头嘴唇微启,闻着他轻微呼出的香烟味道,双眼的睫毛像树叶刷刷的迷离朦胧的隐闭着。

于肖伸手丢了烟,靠近她的脸颊,轻搂着她的腰,嘴里和鼻子里的气息浓郁而清香,他深遂的眼眸紧盯着她闭着的双眼,眼睁睁的看着她的眼里一行清泪缓缓流下,他把她满满的抱入怀里,挨近她的耳朵轻轻的问:“放下他吧,你不是还有我。”

“我们的期限还没有到”

姚骁骁的一句回答彻底恼怒了于肖,可是他的恼怒在她面前只能变成卑微和成全,和无止境的嘲笑自己的感情。

“是期限没到还是你根本没有想过放弃”

“我除了能在你这里疗伤,我别无去处”

于肖深深把她抱着,想要把她捏碎在他的身体里,心里万般的伤又要找谁来疗。

不忍推开是我把你对我的依赖当成眷恋,而你永远只把依赖当成一时的疗伤。

“你是不是很懊恼我,所以才会连蛋糕也不帮我换了,你明明知道我只喜欢吃巧克力味的。”姚骁骁比在刘明宇面前多千万倍的吃醋,却只在于肖的面前流露出,可是她喜欢的还是刘明宇,对于肖要的是忠诚的归属感。

“我为什么会懊恼,难道是因为你从来都不正眼瞧我,只把我当疗伤工具。”

“我有吗,你不是一直都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不是说要守护我一辈子的嘛,难道都是假的。”

姚骁骁吃力的站稳,一把推开落寞的于肖,离开他,独自一个人穿着高跟鞋,头也不回异常冷漠的走在漆黑的水泥路上,于肖开着车过来下了车跑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就往车的方向拖,强制性的抱着她硬塞到副驾驶位置上,于肖接着气喘吁吁的跑上车,直接上路狂开,像是受到了刺激的狮子寻找着这个发泄点疯狂的肆虐。

当车停下来在小区门口的时候,姚骁骁被于肖的怒火吓到哭了起来,说不出的种种原因让本就郁闷没有和刘明宇谈一场让她梦寐以求的恋爱的时候,自己最好的朋友也无法了解和安慰自己,内心彻底崩塌,她满满的自尊心和高傲可是一直再作为保护自己的砝码,所以不会轻易放肆软弱。

于肖解开身上的安全带,走下车,来到此时无比脆弱的姚骁骁面前,帮她解开安全带,无比温柔疼惜的将她拉入怀中,轻轻抚摸的拍着她的背,“乖,别哭了,是我错了,是我没有控制好自己,我以后会你说什么就听什么,好不好,别哭了。”

“真的”姚骁骁抬起可爱的梨花落雨的精致小脸,轻轻的问。

“嗯,真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于肖还是没办法克制自己对她的心疼。

从小就是如此的两个人,姚骁骁总是在小心翼翼的讨好刘明宇,跟在冷冰冰的刘明宇的后面,而于肖总是在姚骁骁得不到回应而伤心难过的时候给予安慰,仿佛每个人都有一份根深蒂固的感情,旁人无法得知,只有自己能明白,你所期盼的是该拿起还是放下。

“梦洛,你的成绩好像下降了不少,最近心情不好吗”刘明宇开着车关心的问。

“不好。”

“为什么”

“不知道”“太孤单了吧”许梦洛的语气有点像生气的小孩子一样。

“呵呵,你可以找我呀,什么题不会啊,想要吃鸡腿呀,都可以来找我呀。”刘明宇一副说这话很轻松的样子,难道那位天天和他在一起的姚骁骁不是他的女朋友吗,如果我这样真的她不会吃醋。

“那姚骁骁会吃醋,影响你们的感情。”

“你想太多了,我说你为什么老是躲我呢。”

“我哪有躲你,我只是……。”许梦洛话说一半不知如何讲出口,我只是想单独和你在一起呀。

“只是什么,我是不是带给你困扰了。”刘明宇自己其实也很懊恼有些事情,但是又没办法说得一清二楚。

许梦洛看着刘明宇温润如玉的侧脸笑颜,是真心的摇了摇头,我自知没有资格,也没自信拿起,何谈困扰一说,无非是内心作祟,一时的想不开忧郁罢了。班长,你可知道,一旦喜欢,只能成为唯一啊,如若你身边有人,冷眼作旁观内心深海火热是我这种胆小鬼该做的事。

好像一个聚会一次交谈,让四个人的关系便没有多大的交流,时间在这,无穷无尽的变幻,我对你的喜欢能做到的无非是顺遂心意罢了,可以得到的就保持距离的得到。

时间过得很快,再郁闷的事情也抵不上要期末考试的节奏,所有同学的桌上都堆满了书籍,再也不像以往那样东跑西蹿,就连刘明宇说要主动给许梦洛补课的这个事情,都让许梦洛不由自主的打起精神来听课写作业了,每天晚自习的时间和刘明宇坐在一起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哈哈,许梦洛你就偷着乐吧。

“刘明宇,你为什么要帮我补课呀,应该有好多同学羡慕嫉妒恨的吧。”许梦洛两只手花痴的捧着脑袋瓜,还一边可爱的两边晃着,问问这个在她身边坐着却如梦幻的男生,认真思考写字的模样真好看。

“我怕我们班的平均分数被你拉低了,快认真一点,不然到时候我教的一点效果也没有,让我班长的名声往哪搁啊。”刘明宇无比认真拉下许梦洛的手,把笔放在她手里,无比严重的训斥到。

“好,我认真一点”说着又偷偷看看刘明宇又假装做回作业。

下课后就有和姚骁骁一起混的几个姐们,鼓着一脸的气,难看的嘲笑的朝许梦洛喷道:“妈的,算哪根葱啊,成绩也不好,长得也难看,还敢待在刘明宇身边,太恶心了。”

跟在身后矮矮的女生是同班的叫杨柳,还在一旁附和:“是啊,娇姐,真是丑人多作怪。”

“哈哈,丑人多作怪,你骂人太精辟了,别跟着姐姐学坏了啊。”那个叫娇姐的长着一脸斯文样,让人完全不相信这些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娇姐,你看她那小妖精样,真想去踢两脚。”杨柳这个长相甜美,唯一缺陷就是身高至今也才一米五,全身搞得非主流的样子,耳朵上永远一大排的耳钉,恨不得整个脑袋都是她的齐流海,大冬天的也是超超短裤,外面穿一件长外套,还非得敞开着通风,胸也是挤得不行。

她们在下楼,而许梦洛在她们前面下着楼,两个人的声音大得整栋楼都听得见了,其实许梦洛被这些恶毒的言语,听多了也整得有点心惊,但还是保持着好像没事一样的忽略掉身边走过的异样的目光,许梦洛可没想过自己会被几句闲言碎语所击退,但事实她白天一整天只要看见刘明宇和姚骁骁在一起,她就真的会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躲在黑暗深处的第三者,是害怕,害怕公之于众有人知道了其实自己早就不当刘明宇是朋友的事实。

“于肖,你说我和刘明宇是朋友,可是为什么我内心好害怕的呀。”许梦洛找不到人讲话,只好拉同桌于肖聊聊,如果是其他人,不一定可以理解她的心情。

“你害怕什么。”于肖淡淡的问。

“就是害怕,不知道啊,怎么感觉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啊,好烦啊。”许梦洛闷闷不乐小声说道。

“你只是喜欢他而己,并没有强迫要他和你在一起,你没有做错什么。”

“可是他和姚骁骁在一起啊,我在他身边停留一分钟对于某些人来说就是错的啊。”

“那你是要拒绝让刘明宇帮你补习了。”

“不,我才不呢,他好不容易主动想要帮我。”

“那不就是了,要勇敢一点,她们有恐吓你嘛,有的话跟我讲,我在学校里还是有点面子的。”于肖不在意的说道。

“没有,只是说话难听了一点而已,没事。”许梦洛大松一口气急忙一副没事儿的样子。

“嗯,有事的话跟我讲,我肯定会帮你。”于肖看着许梦洛的眼睛一定,微微一笑,就此时此刻确实感受到了于肖魅力的另一面。

“好,这样我就要认认真真的在刘明宇身边补习了,到时候让她们大吃一惊,我成绩可以好到这种地步。”

许梦洛不想自己什么优点都没有,她也不想让人如此的瞧不起,而且她还想做给刘明宇看,毕竟他是班长一直帮她,如果他们的名字能够并列在一起,这也很令人开心啊。

接着许梦洛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又是奋进的又是给自己加油鼓气的,着实让于肖大吃了一惊。

“你不要吓我,难不成你要考第一。”于肖顺势夸大其词,受到惊吓般的问道。

“第一是刘明宇的,我要考第二,从今天开始起我就会拒绝你上课传的小纸条,不对,下课时间也拒绝,我要拼博,拼博就胜利。”

许梦洛继续以加油的手势斗志昂扬的宣势着要努力了,亲们,等着看吧。

自此以后,许梦洛上课无比认真,晚自习就算是看刘明宇,也懂得了克制,看一眼就会更加坚定她的信念,看一眼就会让她更加的用心,更加专心。

当许梦洛路过一家文具店的时侯,就想起了那天晚自习,不小心摔坏了刘明宇的钢笔,一定要买一只还给他,而且还要特别一点的,找了很久,一只水晶般菱角的笔尖,清澈透明的钢笔,秀气而瑞利。

回到家后,许梦洛翻了好久的柜子,就为了找寻一点锋利尖锐的东西,在钢笔套外壳想要刻上两个字,终于翻出一只很旧的圆规,许梦洛小心翼翼的纂刻着,“明月”,这两个字代表着我是宇宙里的星星点点,仰望着我的明月,只是这是个无法说出的秘密。最后一笔就要成功了,可是事情总不如意,一个心心念念,恍惚间不小心划到了拿着钢笔套的食指,因为用的力气之大,一道鲜红淹没在指甲里,口子略有一厘米长,只是有点深,瞬间痛到了某一个神经,无法抑制的倒抽了口凉气,不过还好大功告成了,“明月”两字有些歪歪扭扭,只是还好看得清晰。

第二天上晚自习许梦洛欣喜的拿着钢笔,期待又好奇着刘明宇拿着自己送的钢笔不知道是什么表情,走路都带着跳跃,当进到教室的时候,真是如一盆冷水倾盘而下的从头浇到了脚,什么概念,姚骁骁不是一直不上晚自习的嘛,她可是千金贵体,今天是刮的什么风,竟然明目张胆的撑着脸一直盯着认真写作业的刘明宇看,这样寸步不离,让许梦洛的心情瞬间歇了菜,没气了似的拎着钢笔垂头丧气的离开,心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到,什么也想不出来,就像一团棉花塞满了胸口,又闷又难受。

沿途路中,夜光灯繁星点点,拿出手机,翻开通迅录,拨了白梨的电话,可是关机了。

许梦洛像是个小孩子一样坐在公交车站台的坐位上,不停的傻问:“为什么关机,总是关机,一直都是关机,没人讲话,都没人讲话,除了刘明宇,我谁都没有,谁都没有,为什么要跟我抢,我只要刘明宇,我可以谁都不要。”说着说着就要哭了,这时候冷不丁的手机响了。

看着手机屏幕上的熟悉的名字,“喂,于肖,你陪我好不好,呜……我要喝酒,我想喝酒,我只跟你喝,你才是最懂我的,你快过来。”

“先说你在哪,不要乱跑知道吗。”听着哭声,于肖觉得她现在一定很无助。

“****路,我等你。”

“好,五分钟就到了啊。”

“嗯嗯。”

不到五分钟,于肖一身黑风衣出现在呆呆的许梦洛面前,风把他的头发吹得异常的凌乱,可这依然没法挡住他那张炫酷的脸,就好像猜到我现在是有多么需要他一样的仰着头,眼神坚定的一把拉起许梦洛,不够温柔的动作,却让人温暖许多,这就是于肖啊,不温柔却如姜汤般辛辣让很难下肚但会让人快点好起来。

坐在车内,许梦洛沉默得异常,所有情绪好像就会在一瞬间爆发出来。

于肖从方向盘上脱离一只手,缓缓靠近许梦洛的额头,“我摸摸,不知道我还以为你肯定是被风给吹感冒了呢。”说着大大的温暖的掌心贴上许梦洛的额头。

“我肯定病了,而且病得还不轻,我还是无法忍受她剥夺我的温暖,每一次失落的转身,我感受到的全是孤独?”梦洛忍住哭声的说。

“我有时候也问我自己,为什么会过得那么孤独,特别是突然一个人不在身边,你会发现好像失去了整个世界一样,当她站在你面前,你又没办法留住她。”于肖扶着方向盘,双眼无神又飘渺的看向灯火通明的繁华街道,失了神的叹说。

许梦洛摸着满脸的泪水哑着嗓子哽咽着说:“如果我告诉他我喜欢他,会怎么样,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害怕告诉他。”

于肖看了看她,宛若自己的影子,说:“你不够自信,害怕全军覆没,永远都没有柳暗花明。”

暗恋是最孤独的,如果不是眼里只有你,世界这么大我怎么会感觉孤独呢。

那一夜我们两个疯了,在酒吧里面放肆的大喝,混在人群中疯癫的摇摆跳动,让所有的心思都随波逐流,作无畏的宣泄,当我越喝越醉视线逐渐模糊不清了,于肖让我搭着他的肩把我拖了出去,我和他在路上走得东倒西歪的不停的碰着酒瓶喝着酒踢着地上的啤酒罐,我感觉到我变得是如此的洒脱和从未有过的颓废,但这种情绪不一定是坏的,有时候心智的磨练就是来自于自我疗伤。

“于肖,我现在就要去表白,姚骁骁和他在一起又怎么样,我就是喜欢他,有错吗,我为什么要像个罪人一样活在自己的心里遭受谴责,我要去表白,我要告诉全世界,我许梦洛就是喜欢刘明宇,就是喜欢怎么了。”

说着说着,许梦洛都没发现眼角的泪什么时候流下来的,嘴里的啤酒不停的往外吐个不停,灌得太多了,可心却填不满。

“我支持你,大不了就是一死,死就死。”于肖表示支持的兄弟般的拍了拍许梦洛的肩膀。

“如果他拒绝,我这辈子都不想都不敢见到他了,他对我那么好,我多想和他继续做朋友,做没有姚骁骁在中间的好朋友。”

许梦洛拉着于肖一屁股摔在路边的木椅上,没力气的靠在他的肩上,懵着眼睛摸索着的揪起他的肩上的黑风衣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擦。

“于肖,你说说,他会不会不一定是拒绝呢,他会不会喜欢我呀,可是他和姚骁骁在一起呀,我还有什么脸面去告白的。”

“那就放弃吧,不喜欢也许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于肖也晕晕的靠在许梦洛的头上,吸吸鼻子笑笑的说,仿佛是在说给自己听。

“你看,我手指上的伤,我连痛都感觉不到,而且好像还很高兴,就为了可以给他的礼物特别一点,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呢,他下一次又对我好了,我仍然放弃不了,因为我多么的想要更加的对他好呀,没人理我的时候,他坐在我身边,没人陪我吃饭,他也坐在我身边,没人陪我一起上晚自习,他还是愿意坐在我身边,我已经放不下他对我的好了。”

“你傻呀,原来你的孤独都是为了等他,许梦洛,你赚了。”于肖轻轻的拍拍许梦洛的脑袋,抚慰她受伤的心灵。

“赚了是啥意思?”

“至少你等的是一个很优秀的人,会带着你往好的方向走。”于肖说。

想想也是,许梦洛在他肩膀上点了点头,把眼泪擦干,对,她说过要变得优秀的,不能就这样被孤单给打败了,哪怕他不在身边,她也得对自己负责啊。

夜深了,一阵阵凉风要灌穿了整个人的心脏,我和于肖都吸吸鼻子,起身准备上车,模糊的看到几个路过的人影,花枝招展浓冽的几个美女拦去了我和于肖的去路。

“哟,今天算是一饱眼福了,勾搭女真是一双好手艺啊,这就连我们家于哥都勾引上了。”

许梦洛使劲的睁开眼一看,又是上次在楼梯口骂她的那帮女生,那个叫娇姐的两手环抱看好戏的吊样站在最前面,杨柳站在身旁,两眼睛简直想要把人给生剐了。

“住嘴,让开。”于肖拧着眉不耐烦的吼道。

“于哥,我看你今天醉得不轻,肯定是被这小狐狸精给迷惑了,竟然这样吓我们,别看她表面的清纯样,内心里闷骚得很,你要离她远点啊。”

“娇姐,我们先回去,她现在有人撑腰,我们离她远点,以后有机会收拾她。”杨柳在娇姐的耳边阴狠的说,眼神就像一把把刀子,一刀刀杀向许梦洛。

那天晚上我失眠得很深,谁说喝了酒就会不醒人事的,醉得不清,但头脑确还那么清醒,真是要被折磨疯了,被窝里旋转不停的是刘明宇和姚骁骁坐在一起晚自习的背影,如此和谐,难过的肯定只有我这个痴心妄想的傻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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