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节：做编辑
我有机缘参禅写诗，依戒定慧修学，我想诗歌不过是定慧的副产品而已，文字禅。佛家讲究不立文字，为的是不立定标杆，因为有了标杆就会有执着。常有人说，我失去了一颗树，得到了一处大森林。禅修何不如此？岂止是得到了一片大森林？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文字是工具而已，如渡河之舟，上岸后不必回头；若心有系，则过不了河了。上岸则把河之舟抛到九霄云外去！
智者会言外之意，得鱼忘笙！拈花微笑！
后来，寺院住持，从发现我在一家佛教刊物九华山的《甘露》杂志上发表了几首豆腐块诗歌后，把我调出来搞文字工作；后来又调到教务办，筹备佛学院教务处；再后来，把我安排到编辑部，创刊佛教杂志。关于这一段时期，成为我在寒石寺的主要工作，一住就是13年了。我2001年10月进寺院，2013年3月意外离开。其间我的主要任务就是编辑这本杂志。
关于这份工作，我有份总结，兹录在此，权作记述。
其他的琐碎情节，在本书之后相关章节再叙，毕竟以工作为要。
编辑《寒石寺》佛教刊物的心得体会
摘要：本文作者具体从事多年的佛教杂志编辑工作，以自己工作的亲身经历，简要从编辑佛教杂志的稿源、组稿、排版设计和发行四个方面加以总结，并且对以后编辑工作的稿源、办刊经费问题以及运作和出版环节等方面提出了一些普遍需要关心的话题、建议和设想，具有现实性、代表性和启发性，尚祈从事佛教文化工作的教内外大德学者等慈悲指正。
关键词:稿源组稿排版设计办刊经费运作出版环节
《寒石寺》是苏州寒石寺主办的佛教内部资料性刊物，是2004年创刊的。承蒙住持大和尚慈悲，让我协助主编，具体负责做好这本杂志的各项工作。转眼九年过去了，这本杂志至2012年8月，已经出版到第39期了。寒石寺文化研究院院长让我写一篇总结性论文，谈一些感想，作为“2012年寒石寺文化论坛”的应征文。惶恐之际，我还是决心抽空来好好总结一下这九年来的办刊感受，以见教于教内外大德、学者，使刊物办得更好。
我是2001年来寒石寺挂单的。当初，常住就安排我进寒石寺念佛堂念佛，让我有缘亲近曾参学于扬州高旻寺的程德老法师。老人家就坐在我的上首，看他每天认真坐香，双盘，澄心静虑，和颜悦色，这些都潜移默化地影响着我。在坐香时，我有时会说闲话、躁动不安，得到了老人家的诸多身教言教，受用良多。半年之内，我开始能坚持双盘，就是在念佛堂的近一年时间里，我学会了打坐，这对我以后能有耐力和智慧从事文字工作，并且坚持至今，起到了关键性和决定性的作用。
在念佛堂禅修念佛，偶有灵感顿悟，我便信手涂鸦，以此意外地发表了几首小诗，刊登在九华山的《甘露》杂志上，以后出版过一本《禅诗日记》诗集，还得了《诗刊》社“2004年度金马车诗文库优秀诗集奖”。虽然在家时，我对文学感兴趣，也发表过不少作品，但是那还是在尘俗中游荡、折磨。是禅修让我发现了另外一个世界，开启了我生命新的航程。我时常用心海灵光、日日常新、无来无去和自己的内心对话，看过往云烟在脑际如电影般上演，有是真是如临悬崖万丈不见底，刹那浮沉云谷之舟漂行八万里。禅是不通于文字的，不能凭借文字以达到究竟的彼岸。如过河渡舟，上岸了便不要再回头，一路鲜花春！
记得第一期是大和尚要求寒石寺各个寮口必须写一篇文章，因为创刊时没有现成的稿件。10万多字的文稿基本上是本寺的法师和居士提供的，写的就是本寺的各个部门的工作。文稿很实在，内容也很熟悉。在厂家设计人员的配合下，排版、配图、设计封面、打样校对，样书经过广泛征求意见，最后大和尚还是把具体工作交到了我的手上。我耐着性子，最后，总算比较圆满地出版了第一期。
当初定的是季刊，从2004年起，出版到第24期时，即在2010年决定改成双月刊。至2012年底，就要出版到第42期了。
回头看看这九年来的编辑工作，尽管难得尽如人意，但是尽力了，便问心无愧！现在就如下几个方面简单加以总结。
一、稿源
编辑一本杂志，归根结底其实就是一个稿源的问题。
创刊当初，有人提出来必须先把栏目定下来，才能开始着手组稿。这对于缺少稳定写作队伍的刊物来说，是句空话。理论上行得通，可是落实到编辑人员手上，根本无法开展工作。栏目定得再好，没有合适的稿件怎么组稿？佛教万事讲求个缘分，要因缘具足才能办成事。
稿件从哪里来？第一期是大和尚约定寺院各个部门写的稿。从第二期起，我主要从如下几个方面着手的：第一是在佛教网站上发帖子征稿，并且是常年征稿，像“佛教导航”“佛教在线”等国内知名网站很快就给我的“约稿”在网页首页的显著位置上线了；第二是我注册、钻到一些著名的佛教网站论坛里发帖征稿；还有一些著名的文学网站论坛里也发帖征稿。因为是佛教刊物，发的贴子上表明了优先刊用出家法师的文稿，同时鼓励本寺院一些能写的法师写稿并且优先用稿。
就这样，我基本在国内一些大的佛教网站上或者论坛里都发了征稿帖子，大概有几十家，稿件问题就基本解决了。我的本怀是以出家人为主要写稿对象，可是这些年来的现实，并不尽如人意。这是难以一言尽说的，此不赘述。
《寒石寺》杂志的来稿以及用稿依次基本有如下几个作者群：一是以一般佛教信众居多，文化层次多在大专以上，有正信的佛教信仰，有个人修持和佛教情怀。这个群体比较大众化，用稿偏多，因为其文章可读性强，务实性也好。二是高校及社会专家学者。研究性和指导性的论文居多，这类论文有较强的务实性，学术性较强，用稿不少。三是出家众的文章。在选稿上我是有所偏向的，尤其对佛学院法师和学僧的来稿，多是关爱有加。可是我仍然觉得这个作者群有待开发、加强和提高。总之，《寒石寺》杂志自从创刊以来所用的稿件还是以社会学者和一般在家佛教信众居多，这与读者和发行的对象人数是相一致的。
纵观全国的一些佛教刊物，现在基本形成了比较稳定的作者队伍，随便打开一本佛教刊物，总是能见到一些很常见的作者名字，或者细读后，觉得风格有所相似。大概也是作者换了个笔名而已。总之作者队伍不足，与当前佛教刊物偏多的现象已经日益形成反差。有限的作者队伍，赶写的、应付发表的、偏多偏滥的文章难以提高刊物文章质量和品位。
二、组稿
组稿以办刊方针为指导。《寒石寺》杂志最初就是以“关爱人生，启迪心智”为办刊方针。强调利用佛教的智慧，指导现实人生。主编人员的心性和智慧决定了组稿的特色。
对于编辑来说，编辑人员的心性和喜好决定了选稿的基本层面和刊物文稿的整体风格，这一风格所传递出的信息会潜移默化地影响到读者和作者群，并因此会在以后的编辑工作中不断强化乃至最终形成刊物的个性化特色。对于佛教刊物来说，主编人员的信仰、修持个性和佛学素养基本决定了一本佛教杂志的个性。佛教是以住持寺院的僧人为主体的，环境影响和决定人，寺院的修学环境决定了僧人的心态。我个人认为并且一直坚持佛教刊物应该由出家人把关组稿，这基本上能决定一本佛教刊物的修学特色，能更好地担当起弘法利生的社会责任和使命。显然佛教杂志是避开世俗社会风花雪月的言情戏论的，也没有小说所具有的大起大落的故事情节和矛盾冲突，即使是社会上著名的作家，缺少对佛教的基本了解，也难以写出适合佛教刊物刊用的文稿。佛教刊物的用稿一般具有鲜明的专业性和个性化特色，即佛教情怀。总之佛教杂志强调的是修持性，信解行证是佛教寻求解脱的基本方法和途径，佛教杂志所传递出的信息是在引导和监督自我在信解行证上有所证悟，并且引导信众，正信正行，对自我、他人、家庭、社会以及环境能有所利益作为！这些是从思想和心行上着手的。
首先，把宗教政策、有现实积极意义的指导性论文或者领导讲话一般放在书稿开篇，把宣传党的宗教政策的大政方针和佛教整体导向的论文及对高僧大德的访谈放在首要位置。如“宗教政策”“本刊特载”“本期专栏”等类。其次，考虑到读者教内外的广泛性，栏目设置由浅入深，即由普遍性再到专业化，一般先以“感悟人生”“佛化人生”的大众性修学随感安排在篇首，以让对佛教了解较少的一般读者能看得懂，好再往下看。再次，触及到信众对经典教义的解读和信众修持阐述，即“闻思经教”“慧灯文苑”等类。再有就是学者的佛学研究性论文，即“佛学论坛”等类。还有征对特殊来稿需要刊用而单期拟定的栏目如“十方道场”等。另外还有寒石寺的简讯和助刊名单的栏目安排。在书页的中间位置有时根据需要增加彩色插页，配合寺院做重要活动的宣传，主要包括文化、教育、慈善和共修方面的内容。这方面的内容有时也在篇首设专栏，宣传寒石寺在文化、教育、慈善和共修等方面的积极作为。。
组稿一直根据大和尚的要求，尽力贯彻执行的。每次组稿必须在上报市宗教局、办理内部资料准印证前报大和尚审阅，并且根据要求调整。大和尚一再要求要强调修持性，希望把《寒石寺》杂志办成“法师的摇篮，信众的家园，修学的明灯。”
《寒石寺》杂志的文章用稿原则为力求修持性、佛学性和可读性，要求原创，杜绝抄袭现象（从网络和出版物上），谢绝多投稿（重复用稿，不付稿费）。力求精短，每篇文章一般限制在5000字以内，3000字左右为宜。
具体到选稿编辑上，要注意的是对敏感问题的留心，千万不要犯政治问题的错误。比如我收到一篇来稿，那时是我寺和台湾地区佛光山建立兄弟寺院，有作者就投来一篇论文，开篇就有这样的叙述，大体是某年某月，“国民政府移居台湾”，我对这篇稿件就立即决定不予采用了。这个涉及到历史和政治问题，有违历史史实，是个政治错误。编辑一定要保持清醒头脑，在这些问题上要提高警惕。还有有个法师写了篇论文，其中提及有关于星云大师送出家人出国深造的事情，针对有信众向星云大师提出：“您送这么多出家人出国深造，难道不怕他们改变身份？”星云大师回答道：“改变身份不要紧，只要不改变信仰！可是事实上，我发现学成归来的出家人，回国后并没有改变身份啊。”这句话中“回国后并没有改变身份啊”中的“回国”有可能引起误读，尽管星云大师公开主张一个中国的，宣言台湾是祖国领土的一部分。出于谨慎起见，还是要把“回国”改成“回来”。内文配图，基本选用佛像、寺院风景和僧众修学活动等方面的图片，再就是十方道场的四时山水、自然风光图片，还有祖国的风景名胜图片。图片大部分是我自己平时留意拍摄的，《寒石寺》的刊物当然以有关寒石寺的图片为主；也有一部分图片是在网上搜索“大图”、复制下来的，是选用一般没有注明版权的图片；再有就是作者提供的。搜集图片同样是要做个有心人的，因为常住在寺院，我一般选择在早课之后在寺院各处景点取景拍摄四时风光，因为一早游客少，阳光也分外鲜明，拍摄出的照片清净明晰、立体感强。寺院平时的佛教活动，除了自己现场拍摄外，我还到档案室收集、选用，尤其是做新闻插页是必需的。具体到新闻人物的选图，也很重要，要注意主要人物的表情形象等等；即使是佛教活动场景的图片，也要注意照片中队列的整体形象和人物的威仪表情；就拿风光图片来说，发现美感，这也更要靠悟性和直觉。一本杂志不能没有插图，一般插图最少占书页版面的百分之20左右，杂志的图片收集工作很重要。
记得“佛教在线”网站安虎生董事长说过，佛教不允许犯错误，“无过就是功”，不争头条新闻，回避敏感问题。是值得我们在平时的新闻和编辑工作中学习和思考的。
主编对编辑工作“高标准，严要求”。从2011年起，大和尚要求每期按照一个主题组稿，突出文化、教育和修持。这就需要有充足的稿源和高素质的编辑队伍。对编辑自身的要求无疑是一个挑战。这就要求编辑部主要负责人员不但要在佛学研究上有所专长，而且对国家的大政方针以及我国的传统文化要有准确的把握和认知，对佛教文化在现代社会生活中的定位要有准确的意识导向和积极的引导策略。稿源来自于刊物的影响，社会效益和读者认可来自于资深编辑的远见和睿智。
2011年共六期的刊物主题分别是：“净土法门与现代生活”“人间佛教”“禅的人生境界”“名人与佛教”“印祖与中国传统文化”“佛教与文化”，分别从不同角度把佛教与祖国传统文化和现实生活有机地结合在一起，又从不同侧面展开人间佛教、人生佛教和人本佛教的主题，深入浅出，各有侧重。
每期以一个主题组稿，设立“主题论坛”或者“本期专栏”，这在全国各大寺院佛教期刊中是没有的。我们在实际工作中做了积极的尝试和努力，收到学界和教界的瞩目。
2012年已经出版3期了，各期的主题分别是“关注人生”“佛教与传统文化”“净土法门与印祖思想”。第四、第五期的主题分别是“佛教与生活”“戒与现代社会”。
每期确立主题，在众多的来稿中寻找亮点，提炼主题，以能引导修持，指导现实生活为要务。也反映了主编的前瞻思维、睿智和胆识。
三、排版设计
有人把一本佛教杂志比喻为寺院的名片、流动的道场。版面设计是一本杂志的外部形象。从封面看第一印象；再打开内文，从版式设计就可基本知道这本杂志的“素质”了。只有内行人才知道排版、设计的个中苦楚，但是灵活掌握了版面的安排以及美化，排版便成了一种激动人心的挑战。打开一本杂志，只有细心的读者才会发现，每个页面的版式没有一个是相同的，乃至于一种杂志比如我们《寒石寺》杂志的现有39期。尤其是每篇文章标题的那一页，您知道在这里，我们的平面设计人员付出了多少智慧和细致入微的构思和劳动！每篇文章，包括从字体、字号、行距、页眉、页脚和配图，全书的版式和版面统筹，装帧、封面、封底设计，无一不是编辑人员智慧和灵感的体现。创刊当初，我在任责任编辑时，对于面对版面设计，记得苏州大学韩焕忠老师教我书页的配图要跟着文字，以后他给我介绍了一位在苏州大学进修的、在出版社工作的平面设计老师，我初步学到不少排版常识。我又买了一本《编辑学》的书，经过认真自学，了解到编辑的基本常识和要领，知道版面的基本结构，最基本的是“井”字结构、“横式”、“竖式”结构的版面，还有利用“黄金分割”“四分律”设计版面，还有注意使用文中精彩和重要的章句，提取出来在排版时安排在版面中，可以再与图搭配，成为一种版面设计方式，还要注意书页中相对的两版版式的协调和变化等等。主要是凭悟性和灵感来做版面设计。容易出错的地方是“掉尾巴”，就是一篇文章由于配图或者调整版面时，文章结尾处的部分文字丢了；还有就是页眉的栏目文字搞错了，主要是在调整文章时没有及时校改过来；还有就是目录的部分，作者、页码或者文章副标题容易出错误。但是内部资料准印证千万要注意不能错，虽然就几个数字，要特别小心的。
我时常翻阅来自全国各大寺院和社会佛教团体的报刊，凭悟性取长补短。每期杂志开始排版，我都到寺院图书馆、街上大的新华书店或者路边的报刊亭去寻找基本自己觉得品味雅俗共赏的刊物来做参考。我也偏好《苏州杂志》的版式风格，但是开本不一，难以东施效颦。在去南京办准印证等火车的间隙，我也时常留心报刊出售点的流行杂志和报刊的版式设计。记得有段时间我看上了《读者》《读者文摘》《视野》这几本流行杂志，我凡见必买，以作排版参考，受益不少。这需要悟性和天资的，兴趣是最好的老师！每期新书出版，我都会一页页翻过，每个文字、每个图片、每个版面和每个版式，我都是看过多遍、并且认真思考、统筹过的，亦如自己曾驻足过的海市蜃楼，下一期还有新的迷宫要走，我怎么能不感慨良多？
四、发行
《寒石寺》杂志的发行，当初是我找的电脑房果和法师电脑里的一份文件，说是当时图书馆的联系材料，里面有全国各大寺院的地址，大概就二、三千个地址，到目前《寒石寺》杂志的有登记的固定读者或者寺院名单约有一万个，包括全国各大寺院、高校、港澳台及日本等地的。就是九年来日积月累的，通过电话、电子邮箱或者qq联系索刊的。苏州市政协委员的名单是大和尚给我们的花名册，我们重新输入电脑建立的文件。佛教刊物是免费赠阅的，通讯的便捷在客观上也给发行的读者队伍不断扩大提供了有利外因。
五、办刊需要注意的问题
现在就个人编辑工作简要提出几点认识，如下：
（一）稿源问题。对于佛教刊物，稿费不是决定稿件质量的决定性前提。目前全国还有好几家佛教刊物是不给稿酬的，如《正法眼》《佛学文摘》等。佛教刊物必须体现佛教特色，即修持性和指导性，前提必须以信仰为基石。指导性包括对佛教禅或者净土宗等宗派个人修证的指导性，还有就是人生佛教对现实生的活的指导性，即有利于社会人群的利他性。总之即自度度人。
现《寒石寺》佛教双月刊的稿费并不高，每千字以100元为基本标准，有时还有所下调。南方有的寺院刊物稿费高达200到300元，还在向外征稿。但是，真正能够摄受、团结和度化信众的是对佛教的信仰和正知正见，这是我们做好佛教刊物编辑工作的力量源泉和根本保证。较高质量的来稿源源不断，也充分表明了广大作者和读者对本刊工作的肯定和信任。
本刊稿源主要来自高校学者、寺院法师和社会一般佛教信众。用稿原则：一是不得有政治问题，二是无违背佛教教理教义的倾向。稿件以质量择优选用，以平等和公正为原则，杜绝人情稿，保持作品原创，谢绝一稿多投（重复用稿不给稿费）。每期及时在网上公布稿件初选名单。这无疑有利于培养和发展壮大作者队伍，对作者负责。
全国佛教刊物大概也有几十家，刊物稿费标准不一，有的千字稿费从几十元到几百元不等，也是值得各家刊物冷静思考的问题。一稿多投和重复用稿现象有的是由于刊物稿源不足，有的是作者主观故意而为，各家刊物编辑人员也缺少可以形成共识和共同抵制的方法。限于佛教刊物是内部资料，在版权和署名上也有分歧，重复用稿、抄袭、“张冠李戴”现象也不少。在“内部资料”刊物上发表文章，一般不算公开发表，社会高校在年终统计时，也不把这些文字作为公开发表的作品对待，在客观上也影响了高质量的佛教论文向佛教刊物投稿或者佛教刊物征稿。
（二）办刊经费问题
佛教刊物大多数是寺院自行筹集资金。对于一般的中小寺院要做好、做大一本佛教杂志无疑是缺少经济保障的。本刊来自于社会捐助助刊的资金肯定难以维持这本杂志正常面世。但是出于弘法利生的本怀和为文化繁荣服务，寺院仍然在尽力。我们可喜地看到，有些中小寺院已经开始尝试办报纸，报纸经济投入少，运行周期短，传播快，这无疑是值得提倡的。佛教刊物是否可以淡化个分专业性的内容，走大众化佛教之路，探索公开发行的途径，走出“佛教内部资料，教内发行，免费赠阅”的生存模式，尽快在阳光下堂堂正正地走向大众，闪亮上市？这样也有利于检验办刊的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以衡量能否得到社会大众认可，有序地实行市场化运营，并且适时作出积极的调整，以期望从根本上解决佛教刊物出版的经费问题。客观地说，就是书刊出版必须以保本为市场化运作原则。具体的做法是否可以尝试以有经济和人才条件的寺院或者佛教团体为单位申报注册出版机构，如出版社，和社会上的出版社具有同样的法人资格，同样以社会上出版社的出版模式运行。如可以先以“禅诗”“佛化散文”“佛教成语”“禅宗典故”等有关的课题入手，策划尝试公开出版一系列书籍，投入市场，以在经济上能保本为基本准则。或者申报出版一种禅诗或者佛化、禅意散文的公开出版的报纸、期刊，也是可行的。
（三）佛教杂志的编辑运作缺少激励机制
佛教内部资料性出版物与社会上的公开出版物相比，缺少评比、激励机制。对编辑人员的待遇和社会保障等方面与社会上的出版社远远不相协调。由于缺少佛教专业人才，在人员分工和安排上偏于粗化，一人兼职多项工作者居多。
（四）编辑出版环节的有序运行也很重要
领导不要过多干预编辑人员的具体工作。
办刊是个长期的，随顺因缘的工作。我个人认为，领导应“看准”并以“用人不疑”为准则，在无政治问题和违反佛教义理的情况下，领导不要过多干预编辑人员的具体和细节性的工作。作为领导总是希望把书刊办成一流的，在领导缺乏了解编辑人员实际和掌握具体来稿的情况下，这就容易造成过多干预编辑人员具体工作的现象，容易使工作脱节，事与愿违。还有主编人员由于各自的见解不一，面对众多的读者让编者难免众口难调，在众说纷纭，过多通过领导干预的情况下，往往使得具体的编辑工作难以可持续进行。办刊取决于稿件，没有稿件说得再多，总是无米之炊。
佛教本身是一种宗教。这种提法也为多数人所接受，既然是宗教，就有信与不信两者同时并存的现象。去做读者调查的话，众说纷纭、褒贬不一就在情理之中、天经地义，再正常不过了。都信了，都依照他们的意见去做了；或者都说好，那就是假话。也是不可能和根本办不到的。况且佛教八万四千法门，各大宗派，个人修持和见解、喜好、专长不一，真的是难以做到尽善尽美。
所以领导或者主编人员对于各种意见，在心中有数的情况下，要看到事情的本源，或者说者背后的潜台词、真正目的什么？
正所谓言者无罪闻者诫，做具体事情的人总是要任劳任怨，有一颗超乎常人的平常心的！奉劝一句给做具体事情的人：古人云，为自己做事情，越快越好；为别人做事情，越慢越好！这其中的智慧在你山穷水尽时想一想吧，柳暗花明即在当下！
一期杂志，从作者来稿、用稿、编辑、统稿，审稿、主编定稿，发排、上报送审、办理准印手续、改稿、校对、开印送审，再就是开印，这其中，最容易脱节的是主编定稿，发排和上报送审，需要及时发现和补救。
以上是我个人的一己拙见，言当必误，望教内外大德仁者慈悲指正！
总之，一本佛教杂志的主编工作人员当以信仰为基石，以修持为灵魂，以发心为要务，以睿智为指导，以随缘为方便，以人为本，运大慈悲，愿与十方大德信众共同发心，愿佛教报刊早日大踏步走向社会大众，普利人天！
并借此机会，向多年来一直关心和支持我们编辑工作的各界领导、十方大德法师和广大信众致以崇高的敬意和感谢！南无阿弥陀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