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老师印记
初一的时候,我在班上考前几名,老师让我做生活班委。班干部是按照考试成绩由班主任任命的。
记忆中我就是,画了张座位表,贴在讲台上,给老师上课点名、提问用。还有就是收饭票;给同学们收菜、汤钱,上交到学校事务处;安排饭菜值日,取饭盒、分菜,等等生活上服务的事情。
记得当时,我的语文老师朱志新办了一份油印小报,是八开的,刻钢板的,当初是半月一期,只是搞了几期。说学校只有一台油印机,忙不开,现在还记得,有一期报纸,右下角上的插图是一辆小汽车在一条上山的路上行走。这期报纸的命运就如这幅插图一般,给我的是一个无言结局。但是永无止境,生命永远在运动变化之中。就如我,此刻不是叫这张报纸复活了吗?报纸只是如这辆过山车一样,只是消失在我们记忆的盲点,没有被我们发现而已;或者换了面目,以另外一种形象出现在了我们的生活中;山路弯弯,通古达今。有谁能证明,屈原不是改头换面而来的杜甫,忧民生之多艰?成吉思汗不是秦始皇的阴魂再来?朱元璋确实曾经是一个和尚,武则天也是个女人。真假有无,一切只是在当下,这些文字跳来跳去。我没看,在认真地胡思乱想,此时此刻,呵呵。
我喜欢初中时候的语文老师,他喜欢讲故事。他是个文学爱好者,每周班会他总是喜欢讲他的创作故事。讲得有色有色。这些无疑激发了我们的想象力和对文学创作的兴趣。
还有位地理老师,他上课之前,总是不忘向我们敬礼,还拿下近视眼镜。
当时我们不能感知老师的心思,现在我能感受到老师心里对于缘分的珍惜,以及对于生命的感恩。我起初对学英语很认真,背英语字母很卖劲;学些英语字母也很感兴趣,我特别能模仿英语老师的书写风格,以至于我的作业,英语老师多次表扬,说我的书写是他“最满意的”,并且要求同学们跟我学。英语老师一直是梳着油光可鉴的分头,他年纪不小,可是对于英语的诵读到了自我陶醉的地步,抑扬顿挫,绘声绘色。只有我能发现他的牙齿有缺陷,有时候发音不准,这让他难堪和着急,他不住地摇头和翻眼珠,在嘴里纠正着。他装的是镶嵌着银子的牙齿,每当他纠正英语发音的时候,会不住地摇头和露出银白相间的牙齿。他还抽烟,牙齿上有黄斑,是抽烟熏的。物理老师是一位瘦瘦的、长脸、矮个儿的王老师,说话有点带点女人气,可是他的性格是刚毅的,他喜欢向上看,在思考和讲解难题的时候。他讲课很认真,讲几何、物理课,上课总带着三角尺,他喜欢带塑料透明的三角尺,这与他瘦瘦的脸型很协调,和他敏锐、深沉的思考方式一致,好像总是想把几何图形或者物理抛物线等问题,一下子搞透明,探究得水落石出,大白于天下。他讲话会溅唾液出来,他的门牙外翻,只要开口讲话,嘴唇就包不住上门牙,向斜下方伸出。
在初二的时候,语文老师让我上台和班长阿王表演了一段相声,那是学校组织的。相声稿子是老师写好的,好在我觉得在台上没有怯场,觉得表现还好。我的搭档有些夸张表情,手舞足蹈的。不过,表演的艺术确实应该如此。下台了,搭档说我忘记了一段台词,好在也没有什么大的妨碍。局外人听不出的。那个相声表演还得了学校的奖项。
第三节:难以尽述
初中的记忆,到如今已经是30年前的事情了。难以一一细述,在周庄中学两年的初中时光,至今大部分已经随着时光的流逝,消失于虚空之中了。这些文字,是我从虚空之中捡起来的。无中生有而已,在我没有决定开始打字之前,也许就永远迷失于虚空了。故事是从无到有,记忆最终是从有到无,如此而已。生活又何尝不是如此?我此刻在为这些蹦出来的文字,而倍加珍惜。此时此刻,我们能通过文字诉说心声,不也是值得珍惜的缘分吗?
过去的伙伴如今安在,在记忆里只是有片刻缘遇的经历。所以能回到从前是多么难能可过,您此刻还有什么记忆值得打捞,或者偶尔会浮出水面?用文字抓住。
在初二暑假期间,听说,我外公那里的富冬镇的八灶联中小中专升学率很高的,达到百分之七十。对于能考上小中专,进东市师范,对于一个农村的孩子来说,就等于跳上龙门了。
是就业和吃国家饭的最便捷的通道,那时包分配的,考上的大部分做老师。是本市定点招生的。
于是我通过我外公的关系,只得再重新插班,重新从初一读起。
重读的成绩我是很好的,在班上各科,我一直是第一的。
问题就出在中考的时候。
到了初三,八灶联中的学习是紧张而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