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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县城

次日清晨、姜岳同石头在两小队监军保护下前往枣阳县,第一次远离姜家堡、前往一座古代的县城,姜岳心中隐隐有些兴奋,对于一座完整的明代县城充满好奇之心。

众人赶到枣阳县时还未到午时,城门也未像上次大门紧闭,城门官军见姜岳等人进城,也未敢上前盘查,新年姜岳带人前来围城,县城已是尽人皆知,此时便是县令也要让姜岳三分,这些守门小卒自然不敢得罪姜岳等人,一行人径直穿过城门进入县城,众人均下马在主街步行,街道两旁店铺、设摊小贩随处可见,各种货物让姜岳看的眼花缭乱,县城内百姓并不比姜家堡富足,多穿粗布衣衫,只有少许文人或商贾装扮在街上走动,见到姜岳等人都是匆匆而过,一路所遇百姓也是如此。

一行人除姜岳外、其余众人都内穿铁甲腰间佩刀,马上挂在三眼铳、长枪、骑弓、圆盾等武器,明朝私藏兵器(军器)是重罪,但明朝末年此律法已形同虚设,现今各地盗匪多如牛毛,有一定身份之人在外行走,如没有数十武装护卫随行,被贼匪掳走是在正常不过之事。

前行一盏茶时、姜岳等人便来到县衙前,石头将拜帖与礼单交予门卫,差人见来人是仁义小白虎姜岳,不敢拖延急忙禀报县令,李知县此时正在后院与师爷品茶,守门差人一路小跑来到后院,呈上姜岳的拜帖与礼单。

李知县闻听是姜岳拜访,心中微微吃惊,但面色依然镇定吩咐先将姜岳让进客厅,差人遵命退下。

李知县故作镇定将拜帖与礼单随手放于桌案,端起茶碗轻抿一口,将拜帖推给一旁师爷道:你看姜岳此次前来有何所图?

这位师爷跟随李知县多年,早已看出其焦急之态,接过礼单与拜帖,观后稍一思索回道:老爷,想来姜岳此次前来定是王家留下产业而来,王文展知道事败提前逃走,想哪姜岳在双河庄定是所获不多,自然盯上王文展未能带走土地、店铺、矿产。

李知县闻言也是深觉有理,最近早有人盯上王家所留土地、矿产、店铺,为如何分配正烦心不已,毕竟那些敢于上前争夺的豪绅商贾背后都一定势力,明朝官员多有经商,大一些的商贾都有官员支持,李知县对这些人也不敢轻易得罪。

心中有数的李知县起身道:走!我们去会一会这个仁义小白虎,师爷答应一声,同李知县一起前往客厅。

李知县与师爷来到客厅,见客厅内一主两仆,为首年轻人手拿折扇正观看壁上一副丹青字画,李知县上次见姜岳相距甚远,还是一眼认出姜岳。

李知县与师爷的脚步声也惊动了姜岳,回身见两人出现,上前两步抱拳口称:晚生、见过县尊。

姜岳虽话语恭敬,但给人一种不卑不亢之感,李知县第一次见姜岳时身穿甲胄、身披白袍,颇有常山名将岳飞风采,今日见姜岳穿身一袭长衫,手拿折扇,又给人一种翩翩佳公子之感。

李知县心中感叹姜岳生得一副好相貌,抬手虚扶:姜公子免礼,姜岳与李知县分别落座,下人将茶水端上。

姜岳道:晚生此次前来是专门向县尊请罪。

李知县闻言故作惊讶“姜公子何罪之有?

上次晚生向县尊讨要文告,过于鲁莽,念在晚生捉贼心切,望县尊切勿怪罪。

李知县心道“现今的姜家我哪敢怪罪”笑言道:姜公子过滤了,公子为百姓请命剿匪,本县怎会怪罪!

县尊的宽宏大量让晚生甚是钦佩,姜岳的奉承之言,让李知县非常受用:姜公子客气了,为为枣阳百姓除去此害,乃是本官职责所在,两人一阵互相吹捧,大有相见恨晚之态,在姜岳身后站立的石头、灵猴两人听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寒暄过后姜岳先将话转入正题:县尊、王家与我姜家结亲之时,家父成拿出十三万亩地做聘礼,后王家退婚不成归还土地,并想至姜家于死地,望县尊做主,归还我姜家土地。

李知县听后心道“姜岳啊、姜岳、你可真无耻啊,十几万亩土地做聘礼、这怎么可能!要是姜泰拿出十几万亩土地做聘礼,我把女儿你给做小妾都行,不过想想王家还有二十余万亩土地与矿山、店铺在,也足够其余豪门士绅瓜分。

虽有十三万亩土地被索走,毕竟姜岳没有吃独食,以现今姜家声势,众豪绅商贾也不敢多言,现今的大明已无往日威势,一切都要靠实力说话,姜岳手下有一千多精锐庄丁为其效死,便是巡抚也不敢轻动姜家。

李知县气愤道:这王文展也是书香门第,竟做出此等辱没斯文之事,本县做主将土地归还公子,并上书朝廷通缉王文展。

姜岳起身施礼道:多谢县尊为小民做主。

李知县虚扶道:公子不必多礼,此乃本县分内之事。

姜岳接着道:县尊,晚生想将盘山寨之山地买下,不知县尊能否行个方便。

李知县没想到姜岳会提出此要求,盘山之地虽在枣阳管辖之下,但因山地多盗匪,历任县令对此地都是放任自流,姜岳要买下此地,李知县只是略一沉吟便答应下来。

能如此顺利买下盘山寨,姜岳心中自然大喜,连连谢过李知县,两人又是一阵寒暄,姜岳才起身告辞。

李知县亲自送出府门,在府门前李知县想起一事“姜公子应未有亲事吧?姜岳闻听立即明白李知县所想,但姜岳可兴趣与一个不认识的女子成婚,推脱道:家父刚去世不久,戴孝之身、不敢谈及婚嫁,李知县闻言可惜的点点头,便不再多说送姜岳离开。

姜岳等人远去,一旁师爷叹息道:真是可惜了,要是能和姜家联姻,对老爷的仕途定是一大臂助,李知县也是惋惜的点点头,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姜岳还在孝期,不能谈婚论嫁。

姜岳离开县衙门,并未出城返回姜家堡,而是在县城内四处游览,县城自然比姜家堡繁荣许多,文庙、酒楼、茶肆、赌馆都不是姜家堡能比,随行护卫被安排在酒楼休息,姜岳身边只有石头、灵猴两人随行,一路走走停停,不管是赌馆、文庙姜岳都会兴致勃勃前去一观,只有青楼不曾一观,姜岳虽对青楼十分向往,但有石头、灵猴在后跟随,最终还是放弃了进去的想法。

县城一日游,姜岳玩的很是尽兴,可糟糕的环境,垃圾到处乱堆,让人有些扫兴。

姜家堡也同让如此,好好的小镇,走着走着便能看到一堆垃圾,起初姜岳忙着练庄丁,应对即将到来的危机,根本无暇顾及这些事情,现今危机以后、姜岳决定回去之后,要好好整治下姜家堡环境问题。

明末生活几月中所发生的一起,以让他有在明朝好好生活下去的信心,生存危机解除后,便有了生活质量上的要求,等上一年半载,姜岳便想前往南京秦淮河游览一次,要是运气好的话,将秦淮八艳弄回来一个当老婆也不错,说不定便能因此在历史上留下自己的名字,秦淮八艳中谁的老公。

姜岳一边想一边笑,在两侧跟随的石头、灵猴两人,都认为姜岳又犯失魂症,跟在一侧的灵猴心中盘算是否上前讨要一点小好处,但看看一旁一脸正色的石头,想说的便没敢开口。

姜岳游完县城便同石头等人返回姜家堡,回到姜家堡第一件事便将吴先生找来,此次姜岳要在姜家堡大兴土木,修建公用茅厕、垃圾堆放点、浴场,从新铺路,初步计划要将姜家堡内堡修成石路,外堡居民区也同样如此,通往姜家各田庄的也要修缮一边。

吴先生听完姜岳一条条要求,稍显为难道:修建茅厕、垃圾点、浴场这些都是次要,但修缮道路却颇为耗费银两,老夫认为完全没有必要如此做。

吴先生的心思姜岳非常清楚,但修路之事,姜岳早已谋划多时,心中已有一套成熟方案;修路银两耗费之事,先生不用担心,再过几日人便会多起来,总不能让他们天天吃闲饭。

吴先生闻言认为姜岳所说之人便是新招募的庄丁,训练之余兼顾修路,想想此策还是不错,便没在出言反对。

茅房、垃圾点要尽快修建起来,堡内到处都是垃圾和难闻的味道,姜岳早就难以忍受,吴先生对此也颇为赞同,明朝初期到中期对城市的环境管理还是相当好的,到了末期管理大多名存实亡。

吴先生也能理解姜岳对垃圾处理的要求,吴先生也是个爱干净之人,平时也是看不惯那些到处乱丢的垃圾,但姜泰在世时对此并不关心,现今姜岳主动提出治理,吴先生自然顺势答应下来,尽快办理两件事,让姜家堡干净起来。

姜岳同时又颁布几条规定:姜家堡居民生活垃圾一律堆放在垃圾点,每日有专人定时清理,任何人不得乱倒垃圾,一经发现有乱倒垃圾者、随地大小便者、罚银一两,吴先生闻听觉得姜岳的处罚过重,不过吴先生并未出言反对,处罚越是重罚,百姓越是准守规矩,大家不乱倒垃圾,便不用被罚银子。

商讨建几座大浴场之时,姜岳提出为百姓洗浴提供方便,收费标准要便宜,洗浴只收两文钱,同时要修建两座女浴场。

吴先生对收费价格并无异议,但要修建女浴场有些迟疑:少爷、男浴场没问题,可是女浴场好像有些不妥,建好之后怕没有哪家女子敢去。

虽然知道明朝女子礼教森严,但姜岳潜意识中,依然将女子摆在平等位置上,想想还是决定修建女浴场,女浴场只允许女子入内洗澡,姜岳认为不会触犯礼教?

从理论上说并无不妥,可是吴先生认为此事并无先例,恐怕到时会有人非议。

姜岳笑道:没有先例,我们便做个先例,任何先例不都是有人做出来的,先修一座女浴场看看效果如何,至于有人非议,先生不必理会。

吴先生见姜岳对此事如此坚决,只能勉强答应下来,修建女浴场虽然有些荒唐,但对将姜家毫无影响,现今的姜岳已非昔日纨绔,一些小事吴先生也不远多出言争辩,反正修建女浴场也用不了几两银子,姜岳喜欢建,便建两座也不妨事!

只要姜岳不逼着大姑娘去洗澡,吴先生也懒得管这种小事,将几件事商议完毕,吴先生便告退前去找人办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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