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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黑水游龙

第一章黑水游龙

黑水游龙,名曰龙江。老庄残梦化蝶衣,南柯黄粱迷此生。古往今来共一时,人生万事无不有。有道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大好江山,才人辈出。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轻快的音乐把电线杆上的麻雀惊醒了,这种愚蠢的小生物只能用清脆的叫声和污浊的粪便表达它们的不满,沉寂已久的城市在一片喧嚣声中复活了过来。地面微微震动着,一条条马路,一座座天桥组成了这个城市的血管与经络,各色的车辆、路人、你看得见的看不见的物体如同血液般流动着,输送着养料为这个城市注入着活力。

我喜欢看熙熙攘攘的人群,复杂而又凌乱。贫民区里一早总会飘起温暖且单一的炊烟,流着鼻涕的孩子们在母亲大嗓门下撒欢地追逐嬉戏着。拾荒者们已在黎明时分就在进行伟大艰巨的探宝活动。钢筋叠加着混凝土塑造出了华丽高贵的身份,笼罩在巨大的阴影下嘲笑声此起彼伏!人生如戏,更不如说是戏如人生,隔壁的那家小剧院终于倒闭了,可以说所有的节目真的是生动又有趣,可惜还是被时代的轮子碾过去了!作为这里的老主顾,我跟每个演员道别。他们再一次的教会我什么叫酸、甜、苦、辣,着眼便是人生百态。狂笑的,啜泣的,暴怒的,还有茫然的,我想对他们而言这也不是什么最坏的结果。一次涅槃就是一次重生,春天里来那个百花香。

远去的列车送走了青春,也送走了我美好的回忆。挥手和他们告别,快乐又少了些许。随他吧!随他吧!时间对于我来说已经成了一个符号,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在符号上多涂些炫目的颜料,以此来证明没有那么空旷。索性还是去找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故事听听吧。滚滚长江向东流,不再回头,多少英雄像翻飞的浪花般消逝,争什么是与非、成功与失败,都是短暂不长久,只有青山依然存在,依然的日升日落。江上白发渔翁,早已习惯于四时的变化,和朋友难得见了面,痛快的畅饮一杯酒,古往今来的纷纷扰扰,都成为下酒闲谈的调剂了。

这是一座不大的四合院,进了街门直接就是院子,院子的中间是株满是红花的石榴树。视角下移,映入眼帘的是一位精瘦的老人。他的身材不到1。8米,差5、6厘米的样子。身穿一套有些褪色的汗衫,足登千层底的布鞋。手摇着羽扇,轻吟小诗,端的是好不风流。

“别院深深夏席清,石榴开遍透帘明。树阴满地日当午,梦觉流莺时一声。”

“王爷爷您别在那酸了,今天的故事还没有讲呢。”几个小童一脸愤愤地催促着。

老人道:“你们几个小鬼头知道什么,老人家我这是在酝酿情感那。从今天起我要开始讲星虎的故事。你们知道我们这块土地为什么叫黑龙州吗?星虎也是土生土长的黑龙州人。”王老头此时是异常地得意,就好像是在说自己的丰功伟绩般。

“真的呀!王爷爷,这简直太棒了,我的偶像居然和我是老乡。”一个小童激动道。

“别打岔,赶紧听王爷爷讲故事。”其他几个人也是异常的兴奋,小脸通红的注视着老人。

话说:黑龙州是一片灵土,更是一块宝地。在很久很久以前,黑龙州的名字并不叫黑龙州,那时黑龙州祖江里住着一条白龙。据说这一条白龙,曾是禹王疏通九天河时水下的九妖十八怪之一,他们不停的为非作歹,?荼毒生灵。大禹把大多数都制伏了,而它却逃到这里,又开始兴风作浪,冲毁房屋,淹没粮食家畜,祸害一方。当时的黑龙州地广人稀,只有一些苦命的流浪人在这勉强度日,后来怎被叫做黑龙州的呢?这话说起来可就长了。

白龙来到了蛮荒的黑龙州,这里没有禹王的九鼎镇山压海,便恢复起自己的本性鱼肉起两岸的乡民,乡民迫于生存的压力纷纷逃走。谁知那妖龙便兴起百丈巨浪,被卷入巨浪的乡民成了虾兵蟹将的饵食。乡民一时间进退两难,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直到一个孕妇的出现,改变了这种苦难的现状。

那是一个炎热的夏天,衣着破烂的孕妇敲响了老二婶家的大门。老二婶还以为是自己当家的回来了:“你个老不死的,今天咋回来的这么早,鱼没打到几条,小心龙王爷收你做贡品。”掀开门帘老二婶发现里屋没人,心里想到这老家伙在外磨蹭什么呢?“家里有人吗,俺想讨个地方住。”老二婶在里屋听见一口操着关里口音的女声。老二婶在炕上撂下手里的针线活,往院里走去。只瞧见自家的门口站着个衣衫华丽的妇女,从她肚子隆起的程度可以看出就要临盆啦。

老二婶赶紧把妇女让到了屋里,开口道:“大妹子,你咋跑到俺们这来了呢,趁着天没黑你还是赶紧走吧,这里不太平,晚了你就得给龙王爷献祭了。”

那个妇女听完老二婶的话便嘤嘤的流起泪来,说道:“我和我家那口子前些日子来这里探亲,谁知道今天走的时候一个大浪卷来我家那口子就没影了,后来打听才知道是被龙王爷抓去修宫殿了。大嫂子,我现在马上就要生了,无奈之下只有借你家地方生产了。”说着妇女就要给老二婶跪下,老二婶心地纯良,看妇女如此的可怜,说道:“大妹子,你要是不嫌弃俺家简陋就放心的住下吧,俺只要有一口吃的就不会饿着你们娘俩。”妇女听完又是连声的拜谢。老二婶赶紧的把里屋收拾一新,腾给妇女好让她安心地生产。然后屋里屋外的忙活着,又是烧水、又是做饭。

妇女在里屋突然哎呦哎呦的叫了起来,老二婶急忙进屋一看羊水流了好大一滩,显然是要生了。老二婶是生养过的,告诉妇女不要紧张,下腹部要有节奏的用力。随着妇女的生产,天地开始变起色来,乌云压顶,狂风肆虐,一道道雷霆撕破长空。老二婶的丈夫二叔顶着暴雨回到了家,一进家门口就被妻子的尖叫声吓了一激灵。二叔以为龙王爷来家里抢人了,抄起柴刀就奔里屋而去。谁知道进了里屋只见老二婶瘫坐在地上,手指哆哆嗦嗦的往炕上指。一条未睁眼的小黑龙正盘在炕的中央,风把纸糊的窗户刮开了,雨点淋在了小黑龙身上。小黑龙这时迎风便长,如一道黑箭般窜了出去,最后消失在天际。龙吼声与惊雷声在二叔与老二婶脑海中久久的回荡着。

二叔毕竟是当家的,比老二婶心理承受能力强些。但也心有余悸的问到:“老婆子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老二婶也回过神来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讲起来龙去脉。二叔一听那颗悬着的心总算落地了,自己家对那条龙有恩,即使不来报恩也不会横加祸害。

这对老夫妻几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在家里躲着,结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所有的担心都是枉然。男人们依旧为生计奔波着,女人们则打理好家务。本来是一片桃花源般的生活,妖龙却如梦魇般笼罩在人们心头。

老夫妻如平常般睡觉,但是老二婶却做了个奇怪的梦。梦中一个身着黑色短褂的小孩不停地给老二婶磕头,老二婶疑惑道:“娃娃你是谁家的孩子,怎么朝我行如此大礼呢。”娃娃站起身朝着老二婶甜甜地笑着:“大奶奶,我就是那条小黑龙,如果当初不是您收留我妈妈,我可能就不会降临到这个世上,您的恩情我无以为报。不管您要金山银山,还是丰田沃野,我都能给您带来。”

老二婶被这天降的幸福弄得有点不知所措,但是她克制住心中的欲望。“娃娃你是真龙转世,如果可以就把那该死的孽龙赶走,还这里的乡民一片净土。”小黑龙再次给老二婶重重磕了三个响头便消失了。老二婶一下子醒了过来,之后就再也没睡着,翻来覆去的想着梦见的是不是真的。

因为再也无法入睡,老二婶索性早早的起床做饭。在屋里忙活的时候,就听见外面有人喊:“乡里乡亲们,江里有大事发生了,赶紧去瞅瞅咋回事。”老二婶随意披了件衣服便赤脚往江边跑去,只见江水好像被煮沸了,咕咚咕咚的冒起泡来。江面飘上来一层死鱼烂虾,突然从江心冒出一团白光和一团黑光,两团光纠缠在一起,缠斗了好一会儿黑光飘走了,白光又蹿回了江里。老二婶看得此情此景一下子全都明白了,原来梦里都是真的啊,小黑龙来拯救乡民了,黑光便是它所化,而那团白光则是孽龙。

那天晚上小黑龙又给老二婶托梦了,梦中的他不好意思的挠着头:“哎呀!我现在年小力弱,在斗法中体力消耗的太快,肚子饿啦,所以没有斗过那只丑八怪。它约我明日正晌午时,在江里再战。可是那孽龙家在这里,打饿了有吃的,我孤立无援,持久战斗它不过..

老二婶搓着手问道:“那可如何是好啊?”

小黑龙漆黑的眼珠滴溜溜的转了两圈说:“就得求乡亲们来帮助我啦。待到明天正晌午时,我跟白龙交战,需要乡亲们站在江边,等待江里黑水上涌,黑水一上涌便是我的信号,大家就往江里投食物。大奶奶这些你都记下了吗?”

就在老二婶说记下了的时候,天边红日射出万道金光,刺眼的晨光把老二婶从梦中拽醒了。老二婶把二叔叫起来,讲述了这两天做的梦。夫妻俩一商量决定分头通知各家各户,大家聚集到一起说:“乡亲们,咱们翻身的日子到了。各家都把存粮拿出来,做成吃的去给小黑龙助威,赶走那条天杀的孽龙。”

决战的时候到了,乡亲们敲锣打鼓的来到江边。只见江水变成了黑色,小黑龙的新号来了,大家往江水了倾倒着食物。一边倒着食物一天喊着:“小黑龙,我们来给你助威了,赶走那条该死的孽龙。”慢慢的江水又恢复成原来的色彩,一团白起从江面升起,有老人喊道:“白气乃孽龙所化,众乡亲赶紧到煤炭。”燃烧的煤炭让白气变得扭曲起来,然后逐渐的消失了。”这时江面一下子炸开,小黑龙越水而出。小黑龙口吐人言:“感谢乡亲们的帮忙,如此孽龙已除,这条江由我暂代水神之职。今后就由我来守护两岸的生灵,以后有什么难事儿大家就来找我帮忙。”说完小黑龙就钻回了江中。后来此地风调雨顺,物产丰富,谁家有个难事,只要诚心去江边祈祷便可迎刃而解。人们为了纪念小黑龙的义举,便称这条江为黑龙江。

小孩子没有不喜欢听神话故事的,对于这种充满着奇幻色彩的事物更是极爱的。王老头一个故事讲完,孩子们叽叽喳喳的喊着:“还有呢,还有呢,爷爷你赶紧讲星虎张觉的故事啊。”

老人此时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中,久久过后,用一种带有魔力般的感情讲述着。

“天将降大任于是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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