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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两个月没去蛇城,马通的蛇城已经彻底完蛋了。郑庄从蛇城的围墙外走过时,看见一边的围墙塌了一条缺口。他小心翼翼地走进去,发现过去给马通打工的几个人也被辞退了,偌大的蛇城,早已长满了杂草,几只老鼠从蛇洞里钻出来,在杂草丛中蹿来蹿去。郑庄怔怔地站在那里,去年的三月,他曾来过蛇城,那时他刚认识马春红不久。

进蛇城之前,马春红给他说了一些防止被蛇咬伤的注意事项,以及被蛇咬伤后的抢救措施。过后,还要他换上高统胶鞋,又在他口袋里揣上两粒蛇药,以防万一。他当时还觉得马春红有些大惊小怪,走进蛇场,才知道马春红所说的和所做的一切都是必不可少的。偌大的蛇场,到处都是蛇,墙角落里睡着蛇,草丛之中藏着蛇,几株小树上缠着蛇。更有甚者,几条火铲头毒蛇你缠我我缠你做成了一摊牛屎样的饼,大胆地堆在蛇场的大门前,将门推开,它们也不动,只扬起几条脑壳,红红的信子丝溜溜地闪。几个蛇场的工人用棍子赶半天,它们才懒洋洋地散开,慢慢地溜进草丛中去。

马春红对他说:“你见过蛇上绞吗?”郑庄不知道蛇上绞是什么意思,问:“是不是缠在树上叫蛇上绞?”马春红脸有些发红,笑道:“不是,蛇上绞就是打胎。

农村里的人说看见蛇上绞,不死也要脱一层皮。我们这里到了春天,天天都可以看见蛇上绞,我们也不知死多少次,脱多少次皮了。”

郑庄说:“我不怕死,也不怕脱皮,你让我看看,哪里有蛇在上绞。’马春红指着他脚旁边说:“那不是吗。”

郑庄勾着头到处找,他发现他的脚旁边有一块石头,石头旁边有一条麻草索,别的什么也没有。他说:“我没看见。”

“认真看看,那麻草索一样的东西是什么?”马春红的脸更加红了。

郑庄蹲下去,将头伸向那块石头,这下可把他吓了一跳,连连后退了几步,原来,那不是一截麻草索,那是两条火铲头毒蛇,正头对头尾对尾地绞在一起,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

马春红说:“再过一会,它们就会不停地扭动。”

果然,一会儿,两条火铲头开始扭动起来,三月的阳光下,不时地翻出白白的肚皮,这时郑庄才发现,两条蛇是在交配,怪不得马春红老是红脸呀。

马春红说:“如果你想看看蛇生的蛋,我随便在哪里刨一刨,就可以刨出蛇蛋来。”

郑庄问:“你们蛇场一年能产多少条蛇?”

“一年两三千吧。每条蛇平均可以卖一百元。”

“一年就三十多万呀。”

“还要除去成本哩。每年二十万纯利是有的。”

郑庄清楚地记得,马春红当时对他说这话的时候,那张荡漾着青春气息的好看的脸上,流露出的是一种得意和满足。可是,才过去一年多的时间,马春红早已香消魂殁,化为泥土,回归大自然了。这座名气很大的蛇场,也变得荒草萋萋,成为老鼠和麻雀的乐园。

郑庄从蛇场退出来,沿着蛇场那条破烂的砖墙,走进马通的家。马通的住房在临江镇算得是鹤立鸡群了,一幢三层高的红砖楼房很气派地立在众多民舍旁边。仅仅这幢楼房还不足以说明马家的与众不同。自从这幢楼房修好之后,这幢楼房前的停车坪里经常停着的是高级轿车、是崭新的摩托;从楼房的窗口飘飞出来的,是酒肉的芳香。可是,今天的停车坪已经落满枯叶,从水泥地的缝穴中长出的狗尾巴草将偌大的一块坪场分割成不规则的几块。郑庄推门走进客厅,他发现马春红的母亲坐在客厅的角落,正在抹着眼泪,马通和一个中年男人则坐在那里说着什么,马通两眼巴望着中年男人,好像是在哀求他什么。马通已经没有了过去做马百万的那种气势,灰头灰脸,目光没有一点神采。坐在他对面的那个男人,浓眉大眼,脸却有些窄小,就显得那眼睛更大,眉毛更浓。郑庄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一时却又想不起来。那人看见郑庄进来,就有些不好意思地特头扭向一旁,似乎是不想让郑庄看见他的脸面。郑庄发现,他眼睛的余光在瞅他,他也将眼睛瞅着他不松开。一阵,那人站起身,说:“好吧,我下次再来看望你,管理费的问题以后再说。我看你的精神状况有些不怎么好,千万要注意身体才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

说着,将手伸过去。马通有些受宠若惊地将手伸过来,让那中年汉子握了握,那汉子便出门走了。

“郑公安,我没吸毒啊。”

马通一直等那人走出停车坪,转过围墙不见了,才转过身怯怯地对郑庄这么说。

“我是来看看你们,没有别的意思。因为,我过去毕竟和马春红是朋友,尽管那时你这个马百万并不喜欢我。”

郑庄一句话,让马春红的母亲失声痛哭起来:“我可怜的春红啊,你死得好冤呀。你爸不是人,将你逼上了绝路。

如今我们家蛇场没有了,连这幢房子也保不住了,天天有人来逼账。我的春红啊,我也只有死这一条路了。”

郑庄听出她哭声中带出的话语,猜想刚才那人肯定是讨账来的,劝她说:“婶娘,你别太伤心了,要保重身体。只要马叔将毒戒掉了,还可以重新办蛇场,欠下的账,就不愁没钱还了。”

“他戒什么毒。因为吸毒,又欠下一屁股账了。”

“刚才那个人是谁,马叔你欠他多少钱?”郑庄这样问道。

马通勾着头,不抬起来,也不做声。女人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数落起来:“春红死的时候,蛇场还有几百条蛇,我口袋里还有一张五万元的存折。这才多久,蛇场的蛇全卖光了,五万元的存折也全花光了,还欠了几万块钱的账,你说他是人还是牛马畜牲。”

马春红的母亲越说越伤心,“过去我们家红火的时候,人家开着车来,骆着摩托来,是为了吃蛇肉火锅,如今没有蛇肉火锅吃了,不是讨账要钱,谁来我们家呀。”

“刚才那人不是说什么管理费吗?”

“那是说给你听的。”

“他是哪个单位的?”

“你问他,他结交的人还有正正经经单位的人吗?”

“你们欠他多少钱?”

“我哪知道啊,他走进我们家,就气势汹汹地要马通卖房子还账,肯定不会是一千两千。不然,能逼着人家卖房子吗?”郑庄就对马通说:“这样看来,马叔真的就有些不争气了。一年前你是何等的风光,我们春丽市谁不知道你这个马百万呀。市政府让你做劳动模范,市政协让你做政协委员。

可如今,由于吸毒,你的蛇场没有了,女儿自杀了,你马百万成了负债累累的穷光蛋,真的将房子卖了,你和婶娘只有搭一个茅草棚栖身了。你说,人家会怎么看你?你为什么还不痛下决心戒毒呀。”

郑庄的话说得语重心长,马通的老婆哭得更厉害了,马通的头也勾得更低了。郑庄说:“马叔,你能不能告诉我,是谁卖给你毒品,你还欠谁的钱。

可是,马通却怎么也不肯说。郑庄无奈,只得劝了马通的女人几句,站起身走了。

郑庄回到禁毒大队,只有余驰和肖昂在家。郑庄将在蛇城碰到一个陌生男人的情况对余驰说了。余驰问道:“那个男人是什么样子你记得吗?”

“浓眉大眼,刮骨脸。我也想,这个人可能是一条重要线索。”

“我们要想办法找到他。”

余驰说:“他不是说了句管理费什么的吗。我们市有哪几家单位能收管理费?

不就工商局、环保处、文化局这几个单位吗。”

“我们明天就去这几个单位找,看看这几个单位有没有这个浓眉大眼刮骨脸的人。这个人,我是认真盯了他一眼的,走到哪里我都认得他。”

“要分头找,时间再不允许我们往下拖了。”

余驰抬头看看墙上的电子表,说:“六点了,走,到我家去吃饭吧,肖昂你也去。”

郑庄笑说:“小春生病,谁给你办饭,还将我们带去吃。”

余驰说:“你们别管,去吃就是。”

“你不说清楚,我们怎么会去吃饭。”

郑庄一本正经地说。

“小春今天生日,她的几个中学同学要来,小春要你去的目的有两个,一是让你去吃饭,二是来的同学中,有一个还没有对象,让你们见见面,看你们有没有缘分。”

郑庄苦着脸说:“我真的一点心思都没有。”

“还恋着马春红吗?”余驰说道,“我说过你几次了,恋着马春红,说明你这人有良心,但你不能说再不谈恋爱结婚呀。”

“我对自己没有多少信心。”

“别多话,跟我去吃饭还不好吗?你说你不行,就让人家去相你吧,相中更好,相不中也罢,你又没失去什么。小春一直将你的事放在心上的,老是在我面前吲叨,你不去,她会说我。”

“这么说,我硬是要去的哕。”

余驰看见肖昂拿着个饭碗出门去了,说:“肖昂,你是怎么搞的。”

肖昂做一个鬼脸说:“我什么时候都可以去,惟独今天不可以去。我去了,还有郑庄的份吗?小春并没有给我说对象,她的目的是解决老大难呀。”

余驰看见郑庄脸上有些不好看,说:“肖昂你不去就是,损人家做什么。其实,现在的姑娘最不放心的就是那些奶油小生,说他们靠不住。你自己照照镜子,看看你是不是奶油小生。”

郑庄跟着余驰来到他家,果然有几个漂亮姑娘在家里嘻嘻哈哈地说话。邹小春一副病蔫蔫的样子。邹小春的母亲则围了条围裙在厨房做饭。郑庄看见茶几上摆着一个大大的蛋糕,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啊呀,忘了买蛋糕了。我这就去买一个来。”

邹小春笑道:“谁要你买蛋糕呀,快坐吧,我去给你倒茶。”

郑庄看见几个姑娘都将目光瞅着他,连连说:“我哪敢劳你的大驾给我倒茶,出了你家的门,我们余大队长还不骂我黑了良心。这样吧,将功补过,我去帮伯妈做饭。”

说着就钻进厨房去了。

余驰跟着郑庄进厨房,说:“郑庄,我是让你来吃饭的,还让你做事呀,快去坐吧。我来帮着办饭。”

邹小春的母亲笑道:“你们都去坐,不要你们来帮忙。”

没有料到,这时坐在客厅的三个姑娘一下都拥进厨房:“伯妈你去休息,让我们来做晚饭。你在厨房忙,我们坐那里等着吃现成的,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快做好了。你们去休息,同学难得一块说说话。”

“不,我们做饭,你去休息。”

一个姑娘硬是将小春的妈推出了厨房。

这一下厨房里可热闹了,三个姑娘,加上余驰和郑庄,将厨房挤得水泄不通了。余驰一本正经说:“我们分一下工,你们三姑娘,一个人炒菜,一个人洗菜,一个人切菜。”

余驰把话说到这里,就不说了。

一个姑娘问:“你们两个做什么?”

“这要看你们做的什么,我才好分工。因为,我们做事都必须因人而异,按特长分工。”

一个胖一点的姑娘指着一个高点的姑娘说:“吴洁炒的菜好吃,她炒菜吧。”

又指着一个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只是拿眼睛瞅着郑庄的姑娘说:“丁芬切菜的手艺不错,她就切菜吧。我哩,就只有洗菜哕。谁叫我什么都不会呀。”

“这样分工很好。郑庄你就做她们的下手吧,吴洁的菜炒好了,你就将菜端上桌,周倩的菜洗完了,你就将菜递给丁芬。丁芬的菜切好了的话,你就将菜盛在盘子里,然后递给吴沽。当然,千万不得分散思想,不然,丁芬的菜刀伤了你,她是要负责任的。”

5个时候怎么不表现一下呢。”

周倩问:“余驰你自己做什么?”

“我的事情已经做完了,我该休息了。”

“你做什么事了?”

“给你们分工,难道不要花费精神和思想?”余驰这么说着就出了厨房。

余驰问小春:“哪个是郑庄的对象?”邹小春嗔他道:“我是让她来和郑庄见见面,行就谈,不行就不谈。谁说他们就对上象了!”余驰笑道:“我问你她是哪个。”

“丁芬。”

余驰说:“有问题了,丁芬一直盯着郑庄,眼睛都不松开。”

“盯着就好,说明她往心里去了。”

“郑庄这人盯不得,盯久了就会发现他左边脸比右边脸宽一些。”

“真的?怎么我没发现。”

“还有,郑庄这人姑娘盯不得,一盯就乱了方寸,说不准什么时候,菜盘子会从他手上掉下来。”

余驰走进厨房说:“郑庄,我家小春叫你去,她有话要对你说,你的工作我替你做。”

郑庄出去之后,余驰说:“别看郑庄貌不出众,工作上却了不得,是个侦察英雄,破过大案要案,曾经立过两次功的。”

周倩笑说:“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你这个当禁毒大队长的将我们弄来,是想让我们在丁芬面前说几句好话吧。”

余驰说:“他本来就好,还要你们说好话?”吴洁说:“你自己刚才才说他相貌不出众,怎么一下又本来就好。”

“相貌不出众不等于不好。相貌只是众多条件中的一个,还要看人品、看工作、看各个方面。丁芬你说是不是?”丁芬的眉头有些皱,轻声说:“我不知道。”

余驰就急了:“怎么,你的话好像没劲。我说,谁找着郑庄,可是谁的命好。这个人,在我们禁毒大队,算是绝对主力队员。”

周洁说:“女人谈对象,是过日子啊。在禁毒大队当主力队员,在家是不是个好丈夫还很难说。像小春这样的女人,实在是不多了。”

一会儿,饭菜就办好了。邹小春的母亲说:“你们吃饭,我回去了。”

姑娘们却不让她走。吴洁说:“女儿的生日,母亲的苦日,我们要敬你的酒,你怎么又回去了呢。”

“小春她爸回来了,我要回去给他做饭。”

余驰说:“你不是说爸陪人吃饭去了吗。我打电话叫爸过来吃饭。”

“我说了,他不过来的。”

邹小春说:“让妈回去吧,我知道爸是绝对不会刘来的。他过来了,你们还不一个个把嘴都闭上了,我这生日宴会不是被他给搅了吗。’邹小春的母亲走后,周倩说:“给公安干警做老婆看来很苦很累的呀。”

邹小春分辩说:“我没觉出累,我觉得挺好的。”

吴洁说:“你追余驰八年,能说后悔这话吗?再累你会说不累,再苦你会说不苦,自己酿的苦酒自己吃吗。”

余驰看见郑庄坐在一旁有些尴尬,心里有些发急,觉得今天说话的气氛有些不对,说:“小春你给她们敬酒啊。怎么只顾着说话。”

邹小春心里也有些着急,说:“吴洁、周倩你们把话说清楚,刚才还说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又说给公安干警做老婆累的话。”

吴洁笑道:“看小春啊,你的性格一点都没有变呀,说给公安干警做老婆累,你就生气了,好吧,给公安干警做老婆幸福得不得了,我们的老同学邹小春是跳进蜜罐里了,生活多甜蜜啊、多幸福啊。”

郑庄一旁埋着头吃饭,什么话也不说,也不看她们。邹小春见状,就给他夹菜,说:“郑庄,别只顾着埋头吃饭,饭有什么好吃的,多吃菜吧,看看她们的手艺如何?我说呀,找了个不会办饭不会炒菜的老婆,那可就亏了。你想,一辈子不得一餐好饭菜呓,多难受呀。”

郑庄说:“小春你别让我损她们,这饭也好吃,这菜也好吃,比我长年吃食堂要强多了。的确,给公安干警做老婆,比给别人做老婆要苦得多,要累很多。公安干警的工作比较特殊,没有星期天,没有节假日,还要经常加班,对家里的照顾也就成了问题。就像小春,生病了,余驰不能在家里照顾她。像我这样的人,人才又不怎么样,脸一边宽一边窄,人家女人跟了我有什么想头。”

没有料到,郑庄会说出这么一番话,说得大家都不做声了。一阵,邹小春生气地说:“郑庄,你怎么这么自暴自弃呀,我说你不错,你就不错,今天没说成,我再给你找。我就不相信公安干警会打单身,我就不相信没有理解公安干警的姑娘。”

周倩见邹小春真的生气了,出来打圆场说:“要是真的瞧不起公安干警,人家丁芬能来吗?小春你的个性太强了,谁要说公安干警半个不字,你好像要跟人家拼命似的。”

一旁的丁芬一直不做声,周倩和吴洁怎么逗她,她总是不开口,弄得郑庄很尴尬。邹小春的脸有些挂不住,几次想发脾气,无奈老同学几年没聚在一块了,又都是来给她做生日的,只有将气强忍着。

一餐饭吃得不愉快,吃过饭,只坐一会,就都走了。邹小春对郑庄说:“你别不好受,你的老婆包在我身上,我再给你找。“郑庄说:“小春,别替我操心,顺其自然吧。我这人长相不怎么的,条件也不好,要求还是有的,赶不上马春红,我不会要。”

“我不光要替你操心,还要替肖昂他们操心哩。你说的条件我记着,上不了档次的姑娘我不会开口。”

郑庄走后,余驰责备邹小春说:“你这个人也真是的,人家话都没说,你就知道人家瞧不上郑庄。你这么一弄,将老同学都得罪了,多不好啊。”

“看见她们那个样子我就生气,我要是不发发脾气,她们还不知道会说出些什么不中听的话来。”

邹小春一副生气的样子,“谁要说公安干警不好,我就不怕得罪他。”

“我看不是这个问题,她们自己说的,如果她们瞧不上公安干警,她们就不会来。丁芬可能是看不上郑庄这个人。”

“郑庄哪里不好,我就没看出他一边脸宽一边脸窄。我还担心丁芬那个性格,日后不好好和郑庄过日子哩。”

余驰说道:“小春你肝火怎么这么旺,你就不怕对肚子里的孩子有影响。

邹小春嗔他道:“还是领导哩,自己手下有那么多单身汉也不着急。自己有老婆了,也不管别人的日子好过不好过了。”

“好吧,我替我们队里的单身汉谢谢你了。今后还请多多关照,有合适的姑娘,多给我们禁毒大队介绍几个,我们禁毒大队的单身汉都会记着你这个红娘的。”

“首先解决的应该是郑庄,其他的人都放在后面,他今年二十八岁了。明天我给在城南环卫所上班的兰兰打电话,打听一下她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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